耳麦中传来枪支被收起的声音。【那我再往远处走一走,我和莱……赤井秀一打交道的时间长,对他的习惯也比较了解。】那人温和道,【你不相信他们,总能够相信我吧。】萩原研二连日来的焦躁被他平稳的声音安抚了大半,【……谢谢。】【你和我客气什么。】通讯暂时断开了。而萩原研二这边,终于勉强让自己沉浸在现场的情况中,推断出了琴酒可能所在的位置。他不敢观察得太明显,怕被琴酒察觉,但柯南机灵地打断毛利小五郎为他澄清并非监听后,琴酒却依然打算对毛利小五郎开枪。萩原研二立刻下令,“开枪。”就算是没能找到赤井秀一,也不能拿普通人的性去接着赌。但话音还未落下,一发子弹从琴酒侧脸划过。萩原研二极为迅速的锁定方向和位置,目测距离之后瞳孔地震,这个距离和精度绝对不是公安的狙击手。那还能是谁?!被盯上的赤井秀一接着又开了几枪,确保琴酒已经确认他的身份,就迅速收枪撤离,打算与fbi汇合。公安的反应远比他想象中的来得更快。赤井秀一迅速地破坏了这栋楼上的几个监控,在大楼封锁之前,从二楼的某个窗口跳了出去。他在这边提前准备了一辆车,到这里差不多就可以摆脱……赤井秀一眼前闪过一个人影,思绪顿时卡住,动作迅速地抬枪指向站在他车前的男人。而男人不避不让,双手自然地垂落,空荡荡地没拿着任何武器。他蓝灰色的眼睛弯起,含笑对他打招呼:“莱伊,好久不见。”像是睨见赤井秀一冷凝的神色,他有露出些许苦恼,“看起来你不太高兴,是不是叫赤井君会好一点。”公安和组织的人最多还有一分钟就会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将近四年未见的苏格兰却忽然出现,用和过去一般无二的温柔态度,和他讨论一个微不足道的称呼问题。赤井秀一审视着他,而苏格兰任由他观察,就和当初一样,将所有的心思藏在温和的假面之下。不,不一样。即使只是时间仓促的一个照面,赤井秀一还是察觉出苏格兰的异样。当初的苏格兰总是从容不迫,不会像现在一样胡须凌乱,眼里的血丝遮掩不住,像是奔波许久。更不会在谈判前先行放下武器,将生死交到别人的枪口下。“你来开车,我说位置。”最终,赤井秀一用枪指着苏格兰道。第263章 一路上, 被枪指着的苏格兰非常配合,开车带着他甩脱了公安和组织的追捕,中途没有做任何小动作。赤井秀一继续指路,他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像是不知道赤井秀一极有可能会直接把他带到fbi准备好的埋伏地。就这样, 两人中途换了两次车, 最后来到开阔荒僻的河岸边。赤井秀一因为他的毫不防备挑眉,“如果我现在对你开一枪,连尸体都不用处理。”“那恐怕不行。”诸伏景光往堤坝的方向走了两步,低头看了看映着夕阳的粼粼水面。“这边可是堤无津川的上游, 从这里抛尸,十有八九有会流经杯户大桥下,到时候你就能在报纸和电视新闻上看到我了。”听起来简直太有经验了, 让赤井秀一瞬间想起四年前组织追捕苏格兰时所有疑似发现他的普通成员都有来无回, 连尸体都找不到的盛景,进而想到五年前苏格兰还未加入组织前的工作。清道夫。也是诸伏景光刻意再次展示给赤井秀一的身份。诸伏景光在寻找赤井秀一的路上, 曾经短暂的思考过要不要对赤井秀一说出自己的真实情况。但是见面后赤井秀一对公安明显的警惕态度,让他收起这个想法。据萩原所说,在神奈川分开的时候, 赤井秀一还有合作的意向,看来中间又发生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这倒没关系,诸伏景光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身份,他只是还不确定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和赤井秀一交流。萩原和赤井秀一相处太少, zero觉得赤井秀一对松田的心思不纯, 他们两个人对赤井秀一都是警惕有余而友好不足。偶尔出现的友好相处, 全因为松田阵平曾经旗帜鲜明地相信赤井秀一,因此关系也极容易破裂。但苏格兰却和莱伊搭档的时间长, 对赤井秀一也更加了解,虽然过去因为同在组织,都带着层层假面,但等卧底身份浮出水面之后,过去莱伊的行为自然也就有了新的解读。他才是那个最适合先迈出一步的人。在赤井秀一的注视下,蓝灰色眼睛的男人转过头。“莱伊,你还欠我一个人情。”他刻意用了赤井秀一在组织内的代号,“不管是我还是波本,都没有去查四年前车站遇到的那个孩子的下落。”赤井秀一凝视着他,“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你现在已经被fbi抓住了。”苏格兰弯了弯眼睛,“那么……看在这件事的份上,让我见见他。”“他在哪?”在一个绝对没人能想到、也是松田阵平上辈子待了三年的老地方。他自己的墓碑旁边。松田阵平躺在石板上,仰头看着天空,沉默极了。希拉从那天说让他躲一躲之后就消失了,他跳跃式地‘回忆’了不知道多少段过去后,又一次来到了自己的墓碑前。但仔细一看,墓碑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位置变了,邻居变了,生卒年也变了。这根本不是他上辈子记忆里的墓碑,而是这辈子22岁牺牲的拆弹警察松田阵平的墓碑。多稀奇,他竟然有两块墓碑,而且将来还会有第三块。松田阵平笑不出来,因为回忆中过量的信息,过往因为年幼和阅历不足而未曾发现的线索,如今已条条列在他脑中,清晰得像是随时可翻阅的书本。就算没有那些,他还活着,却站在自己的墓碑前,这如同上辈子场景重现时的事实,还不能说明他之前所犯下的严重的错误吗?[希拉。]松田阵平试着唤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但他也只是习惯性的想通过和希拉交流而捋清思路而已。[我想清楚了。]他低头盯着墓碑上自己名字,轻轻用脚踢了一下。[加宫家从上一世,我重生前就在盯着我,他们一直都是组织的人。][但上一世,组织为什么会盯上我?][因为我和你签订了契约,约定将我投放到十七年前。][你说过,规则同时影响现在、过去和未来。我以为我理解了,但直到这一次插入过去的规则,我才意识,规则远比我想象中更复杂更超出认知。原来上一世,或者说被逆转的时间,也属于过去。][我们契约在“未来”成立,所以“过去”也会有两个“松田阵平”。]而他的另一具身体,大概因为因为对药物的耐受能力和异常的恢复能力,毫无知觉地长久停留在组织的实验室。他上辈子死而未死,停留在墓碑前,也是因为他还有一具身体活着,哪怕他从未掌控过那具身体。松田阵平想起上一世和降谷零的最后一面。[我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哪怕是在墓碑前,降谷零也不会提那个组织的事情,为什么那一次偏偏单独强调?只能是因为降谷零认为这件事有和他们说的必要。松田阵平所想的又远不止是这些。他坐在墓碑边上,思考另一个可怕的事实。[希拉,你曾经和我说,死亡置换对运的置换。我用我的死亡运,置换萩原研二的死亡运。]可这种必死的运,到底是从什么开始延伸的?在死亡置换之前,松田阵平一直以为萩原研二的死因仅仅是与炸弹犯有关。但是死亡置换之后,他才发现作为拆弹警察死于二十二岁松田阵平,死因其实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属于炸弹犯,另一部分属于组织,因他自己的存在而起。若非他碰巧先死在炸弹犯手里,那他会立刻被组织吞没。前者只是工作中的意外,后者却要追溯到十七年前。这一世,‘松田阵平’十二岁时就被加宫家通过加宫医生和加宫澄盯上。到二十二岁,被贝尔摩德和琴酒亲眼目睹,促使组织展开行动但是第二天,松田阵平被炸弹犯炸死。萩原研二对组织对存在毫无所觉,仅认为松田阵平因炸弹犯而死。这是松田阵平所置换的萩原研二运。那上辈子呢?萩原研二在十二岁时,就在加宫家察觉了组织的痕迹,想尽办法隔开松田阵平与加宫家。二十二岁,萩原研二因炸弹犯死亡。此前,松田阵平也一样从未发现组织的痕迹。事情一旦起了头,种种异样便如同白纸上的黑点,一旦发现就再也无法忽视。随着时间回溯被掩埋的真相,以一种奇诡的方式悄无声息的早已向他披露。[上辈子的hagi,可能在死前接触过组织,甚至死亡原因中也有组织的一份。][比如,他发现了另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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