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爷，可以把我当做她。啊……”姜书意话音刚落，头发便被傅闻枭更用力地往后扯。

泪水从双颊滑落，姜书意被迫抬起头来。

“别把她和你这种不要脸的贱人相提并论！”姜书意脸贴近了，傅闻枭又嗅到了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这味道闻得他胸口像是有一阵阵的海浪，波涛起伏，像是有什么东西憋在他的胸口，破坏了他原本假设起的防备。

傅闻枭烦躁地推开姜书意。

姜书意趴在床上，泪水缓缓从脸颊滑落。

“确实很像……但你太不自量力！”傅闻枭冷笑一声，“是我父亲找你来的？”

姜书意听到傅闻枭这话心中一惊，不可置信地望着傅闻枭。

父亲？！

傅闻枭怎么会叫傅天父亲？

难道，也是因为他记忆混乱了吗？

但姜书意相信就算傅闻枭失忆，也绝不会重新对傅天抱有父子之情。

傅闻枭的记忆被傅天篡改了吗？！

突然，这样一个荒诞的想法从姜书意的脑子里闪现。

但怎么可能办得到呢？

可仔细一想，傅闻枭脑中混乱的记忆，似乎又都很顺应傅天的想法，完全就像是被傅天操纵修改过一般。

傅天不希望傅闻枭被她影响，她就变成了傅闻枭心中那个已死的白月光，傅天希望傅闻枭能将他当做父亲，傅闻枭似乎也可以忘却母亲的死，重新叫他“父亲”。

“枭爷……不是和傅老爷子，关系不太好？”姜书意只能忍着心痛，低声试探了一句。

“确实，我从小就和他不对付，不过……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不是的！枭爷，你忘了，你母亲？”姜书意诧异地望着傅闻枭。

不可能！如果傅天故意而为之，傅闻枭这一生都不可能与其和解！

“枭爷，你好好想想！你妈妈……”你忘了我没关系，可是……姜书意话还没说完，便被傅闻枭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脸上。

傅闻枭的力道与刚刚姜浩打她的那巴掌可完全不同。

她白净的脸颊开始红肿了起来。

姜书意被傅闻枭的怒意吓到，她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缓缓抬起眼望向傅闻枭。

姜书意想到不顾一切去救自己的傅闻枭，想到她抱着自己，想到他轻声对自己说有话要对她说。

当时她没有答应傅闻枭，只要安全回来，便和他好好谈谈……而现在，她却已经没了这个机会。

傅闻枭只是冷冷地，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别挑战我的极限，不要让我听到你嘴里，再提到我母亲的名字！我嫌脏，知道吗？”

姜书意感觉到自己的泪不由自主地低落，她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想告诉自己，傅闻枭并不记得那些了，可是她真的真的做不到。

傅闻枭伸手托起她的脸，手指在她微微肿起的脸颊上蹭了蹭：“这么看，又好像不太像了。”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残忍的笑容。

姜书意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不愿再看到傅闻枭脸上残忍的表情。

但傅闻枭似乎并不愿意放过她，强行将她的脸转过来，望向自己：“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