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河再次悄悄往后退了退,找个安全点的角落看戏。
这才像真正的高手嘛,上来就动手,问话直奔主题,绝不多哔哔。
花猖眼神闪了闪,色厉内荏:“魔尊大人的消息,岂是我们这种小喽啰能探听到的。你身为苍云宗老祖,和我这种小辈过不去,你不觉得——”
“啊——”
未说完的话化作凄厉惨叫。
刺眼的白光让谢星河抬手挡了挡,只感到残影一闪而过。
白衣男子来到花猖面前。修长如玉,堪比手模的手悬在花猖的头颅上。
他声音冰冷的吐出两字:“搜魂。”
司徒梨跌倒在地,神情恍惚的瞥向身边静静躺着的一只血淋淋断掌,而这只手掌的主人,正刚才气势汹汹的掐着他脖子。
“啊——”花猖脖颈青筋暴起,脸色狰狞恐怖:“沈清梦,妄你是正道人士,你竟然用如此阴狠的手段审问犯人。”
司徒梨面露不忍之色。
搜魂可以探寻那人脑海中毕生所有记忆,但没有人愿意这样被窥探私密,这方法若是得不到那人配合强行动用,轻则那人痴傻,重则魂飞魄散,当场死亡。
“沈清梦,你如此狠毒,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花猖在白衣男子的压制下,身子竟如气球般鼓胀起来,周身魔气瞬间高涨。
司徒梨杵着剑站起来,他看向谢星河:“小子快跑,这家伙要自爆。”
[系统检测到致命危险正在迫近,自动为宿主兑换防御罩。消耗积分二十。]
“师妹,我们奉命来救你了。”
几位收到司徒梨求救信号御剑赶来的弟子脚还未接触地面,一股凌厉霸道的魔气席卷而来,将他们震的东倒西歪。
为首大师兄最先反应过来:“不好,摆防御。有敌袭。”
……
[系统检测,致命危险已解除,防御罩撤销。]
“咳咳,发生了什么。”谢星河以手为扇,挥散眼前呛人的血雾。“这什么怪味。”
几名弟子也效率极快的赶过来:“师妹,我们来救你了。”
司徒梨掩住鼻息:“几位师兄快走,这里有魅魔自爆。”
虽说这自爆的力量被她师叔祖挡下大半,但魅魔又叫淫魔,他自身血气魔气若是被寻常修士误吸食体内,作用堪比烈性春药。
谢星河拍了拍脸颊:[统哥,我怎么觉得好热。]
零零一趁着他这会还有意识,连忙催促:[刚兑换的合卺丹已经放你口袋里,快吃了它。]
谢星河对系统的话一向听从,摸着口袋把丹药放进口中。他委屈巴巴的扯着衣襟:[还是好热。统哥你骗我。]
零零一沉默了下,说:[去求那个白衣服的哥哥救你。求人救命,记得态度要好。]
[我懂。]
谢星河脸颊红扑扑的扑过去,嗓音软绵:“白衣哥哥,救命。”
沈清梦解决掉魅魔,扑上来的不明人物让他下意识的挥手挡开,却探知到对方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少年。
这凡人少年是怎么在魅魔自爆下还能安然无事的。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念头犹豫,被挡在地上的谢星河爬过来抱住沈清梦的大腿:“哥哥,你救救我,我好难受。”
沈清梦不喜与人亲近,语气冰冷,连周围温度都似凝聚冻结:“放手。”
凡人最是脆弱麻烦,这少年又看着如此瘦弱,他要是一脚踹开,搞不好会把人踹死。
谢星河抱的紧紧的不撒手:“哥哥,难受,你这么厉害,求求你,救救我。”
沈清梦握着拳头,一字一顿:“我再说一遍,松手。”
谢星河这会已经快烧糊涂,抱着沈清梦大腿,像是抱着会散发凉气的柱子,脸上在柱子上面贴着蹭起来。“我不松,我热,哥哥你身上好凉快。”
沈清梦盯着少年那张过分精致秀气的娃娃脸,不知怎的问了一句:“你管谁都叫哥哥。”
“本少爷的哥哥可不是谁都能当的。”谢星河脑子不清醒,卖乖的话却是没落下。傲娇的语气让人觉得可爱:“家里的兄长,还有我心中敬重仰慕之人才会叫哥哥。”
“呜,好难受。”
沈清梦和少年贴着,自然是发觉他身子愈发滚烫。
凡人不会运功压抑毒性,魅魔的毒也不是寻常丹药能解的,再这样下去他会被体内药性折磨至死。
沈清梦揪起抱着他大腿之人的衣领,临走前,凛冽的视线扫向因中药而心智混乱的众弟子。
“修炼懒散懈怠,心性不佳,今日在场弟子皆罚闭关一年不许外出。”
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弟子均是背脊一凉,师叔祖那冷漠威压,让他们感觉连春药的药性都减轻不少。
大师兄原地盘腿而坐。指挥道:“各位都中了药,没道侣的原地打坐扛过去,有伴侣的就去找自家道侣调息。”
有伴侣的立即拿出传音玉碟联系伴侣御剑离开,没伴侣的正在尝试运功将药性压制住。
其中一名头上绑着紫色绫带的弟子看向身旁模样清秀的小师弟:“明师弟,其实我喜欢你许久了。”
小师弟羞涩的低下头,声音也小:“云澈师兄,我也喜欢你。”
那名弟子向小师弟伸出手,神情温柔,嗓音诚恳:“那云澈师兄帮你解毒,可好?”
小师弟犹犹豫豫的将手伸过去。“谢谢云澈师兄。
两人一同离开
其余众弟子:……
……
另外一边
修真界一处僻静宅院
神志不清的谢星河像是处在热水中的鱼儿,正在使劲扑腾。
衣裳被他扯的要掉不掉挂在腰上,身上如羊脂玉般滑嫩的牛奶肌看的让人想咬上一口。
沈清梦身上凉,谢星河就抱着他不撒手,像个讨要主人爱抚的猫般不断轻蹭,把沈清梦那纤尘不染的白衣蹭的尽是褶皱。
沈清梦声音微哑,手掌搭在谢星河心口位置,他那滚烫的肌肤让自己指尖也染上热意。他手中释放出灵力。“别乱动,我用灵力帮你把毒性压住。”
魅魔的那点毒素,对他来说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根本无伤大雅。可现在他却觉得,这被蚊子叮一下也并不好受。
沈清梦心中不知怎的生出一股烦躁:“再乱动就不管你了。”
谢星河风风光光数十年,何时受过这种折磨,就像是有人架了一口大锅要把他加大料煮熟。
“我难受。哥哥救命。”
沈清梦手中灵力有一丝不稳,他立即压制住:“很快就好。忍忍。”
“唔——”谢星河小声啜泣起来,咬着唇并未发出太大声音,从脸颊上滚落的大滴泪珠滑到脖颈,落在沈清梦的指尖。
沈清梦无奈:“怎么这般娇气?药效一个时辰才会散。你这一个时辰要怎么办。”
他虽能帮忙压制一半药性不让这小孩受折磨死掉,但这小孩如今不配合,无法将药性排出体外,那就只能忍一个时辰。
谢星河抓住男人的大手放在红彤彤的脸颊上,牛奶色的肌肤也染上夕阳般的颜色:“哥哥,呜呜——我难受。”
沈清梦声音微哑:“真的这么想要我帮你?可别后悔?”
谢星河看着男人翕动的红唇,像是受了蛊惑的想要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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