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盛寒正摇晃着酒杯,一脸欣慰的感叹着她家杭虞宝宝终于长大了,这么久都没下来,看来是对她点的男人很满意。
正准备离开,酒保突然拿了瓶酒朝她走过来。
俯身凑近,恭敬道:“这位小姐,这酒是我们老板送您的。”
盛寒对这种情况早就已经见怪不怪,她每回出来玩儿都有男人给她点酒借机搭讪。
她懒懒的掀起眼皮瞥了道酒保放在桌上的酒,一瞬间眸光明亮轻颤。
diva vodka女神伏特加,被誉为“世界上最有魅力的伏特加”。
一瓶的售价就在一百万美元左右,三层过滤,最后一道是用宝石及半宝石的砂层过滤。
酒瓶中央竖立着一只闪闪发光的施华洛世奇水晶魔杖,用作装饰。
盛寒对酒颇有研究,她怎么可能不认识女神伏特加。把男人对女神的追求展现在稀世白酒上,代表了浪漫。
“你们老板?”盛寒心底疑惑,送酒人是谁她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敢喝。
酒保点头答话:“是的,我们老板。”
盛寒顺着酒保刚才过来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那边卡座有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两人目光相撞。
仅仅一眼,盛寒就在那男人身上看到了自骨子里透露出来顽劣。
那边卡座的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盛寒,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
随着距离拉近,盛寒看清了男人的脸,一双桃花眼溢着多情风流的味道。看起来挺嫩的,身上带了点张扬桀骜的少年气,年纪应该不大。
他指间捏着香烟,浑身上下散发着放荡不羁的气质,笑起来有点儿痞气。
他走到盛寒身边,将指间香烟熄在她桌上的烟灰缸里。
“自我介绍一下,周随。”
盛寒眼尾轻勾,媚意动人。对于这位给她送酒的男人,单论长相气质,她还挺满意的。
“盛寒。”
她红唇张合,嗓音魅惑勾人。
周随不客气的坐在她对面,姿态散漫,扬手将桌上那瓶酒打开。
“盛小姐赏个脸儿,尝尝这酒味道如何。”他一边往盛寒杯里倒酒,一边跟她说话。
盛寒家里也算是小资家庭,虽说不缺钱,但也开不起一百万美元一瓶的酒。
“周老板出手阔绰,可我跟你素不相识,属实不敢尝您的酒。”
周随漫不经心地轻哂一声:“女神配女神,这酒自然是该盛小姐来品才行。”
他将倒了酒的玻璃杯递到盛寒手里,随即用自己那杯在她杯口轻碰了下。
“这酒能让盛小姐品鉴,是它的福气。”
不得不说,面前这男人格外会说话,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盛寒也没继续矫情客气,端起酒杯轻抿了口。
“味道如何?”
她美眸微眯,舌尖轻缓划过唇角:“还不错。”
周随目光炙热,毫不避讳的盯在她的红唇之上,缱绻低哑的嗓音漫进她耳朵里:“盛小姐品完了酒,是不是该品品人了?”
盛寒闻言低笑了声,面前这弟弟还挺坦诚,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直奔主题。
……
杭虞半夜骤然惊醒,纵然她此刻仍旧头脑稀昏。但一室狼藉让她她明白昨晚发生的荒唐是真实存在。
那件杏粉色的打底衫被蹂 躏的皱皱巴巴,扔在床脚,已经烂的不能够穿上了。
胸口处的惹眼红痕彰示着昨晚的放纵,腰间的酸痛和身下的肿胀感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旁边男人均匀的呼吸声落入她的耳中。
杭虞侧眸看了一眼,浓眉挺鼻,下颚骨锋利流畅,标准的浓颜系长相。
这么帅的男人出来当鸭,啧啧啧……有点儿可惜了。
她心底感慨,不得不说,盛寒的眼光是好的。脸和身材都是顶配,就是有点儿不太懂得怜香惜玉。
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生怕把床上男人吵醒,如果醒了的话,她会很尴尬。
“啧,杭虞啊杭虞,你可真出息了,酒后乱性!说好上来退货的,怎么还真睡上了。”她压着声音懊悔的往自己脑袋上敲了敲。
喝酒误事,男色误人。
披上大衣,杭虞弯腰捡起地上两只随意躺放的高跟鞋,蹑手蹑脚的正打算离开。
刚走出两步,杭虞猛然想到她还没付钱。人家出来工作也不容易,更何况这还是体力活。
她摸了摸大衣口袋,钱夹子里只有两千块钱现金。杭虞把钱拿了出来,整整齐齐的一摞放在床头柜。
她不知道行情,也不知道这男人昨晚陪睡值多少钱,但她觉得两千块应该也不少了。
把身上所有的现金留下以后,埋着脑袋快速消失在房间里。
“803”!!
她一瞬间懵逼石化在原地。
走错房间了,还……睡错了人?
慌乱之余转念一想,都是“蓝河”男模,睡哪个不是睡。
……
夜色浓重如墨,路边枝丫被冷冽寒风吹的摇摇晃晃。寒风很劲,呼啸哀嚎,惹人心惊。
外面又开始哗哗落雨,冷风夹杂着雨丝,肆无忌惮的吹打在她身上。高跟鞋踩在湿漉漉的水泥路面,发出一声声粘连水渍的声响。
不知道是她太过紧张产生的错觉,亦或是事后的痛感盖过了脚后跟磨损的痛感,杭虞竟然感觉不到脚后跟的痛意了,并且脚上的鞋子似乎也合脚很多。
杭虞拎着高跟鞋悄悄摸摸从“803”溜出来时,隔壁“802”正上演着“激烈”。房间的落地窗上,倒映着交缠难分的身影。
盛寒认识周随以后,更加坚信弟弟“年轻有活力,带劲儿”这个观点。
不光“带劲儿”,他嘴还甜,特会说话。就连盛寒这种情场老手都被他一个年轻后生哄得乐个不停。
本来只是想着带杭虞出来消遣消遣,哪曾想自己也消遣上了。
……
杭虞的衬衣被撕坏了,刚才又着急离开,所以就只穿了件大衣,里面还是真空的。
因为没找到自己的内衣在哪。
她从“蓝河”出来以后直奔车上,把头埋的特低,生怕被谁看出来她刚才嫖过男人。
在车里整理了一下衣服,用大衣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发动引擎往绣坊跑。
她整个人像是在做梦一样,脑子里混沌一片。人生第一次的“醉生梦死”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给了夜店男模,太荒唐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跟她睡过的男人姓甚名谁,简直是草率透了。
一路上,身下的撕裂痛感让她觉得万分不适,除此之外,她还腰间酸痛,浑身疲惫。
怎么说呢,杭虞对自己的人生第一次总结就是:除了中间的过程舒爽,初始和事后的感觉都不太ok。
……
雨越下越大,“杭氏绣坊”的牌匾在雨里看不真切。大雨迷滢了整个世界,雨夜寒风勾勒出些许恐怖氛围。
她把车停到绣坊门口,隐约看到绣坊里灯在亮着。
杭虞明明记得她离开的时候拉了电闸,这是她的习惯,毕竟当年杭奶奶和杭母就是因为电路走火出的意外。
“杭氏绣坊”早年在江城也算是有些名气的老字号,可是一场大火将这家百年老铺子化为灰烬。
杭奶奶和杭母为了护着她那些绣样和绣法古籍没有及时逃离火场,双双葬身大火。
看着里面亮灯的绣坊,她有点儿慌了,自己走之前百分百断了电闸,难不成是进了贼?
慌乱之余,杭虞猛然想到了那个劈腿男,钱肃有她绣坊的钥匙。
杭虞在绣坊外环视一周,果不其然,看到了钱肃的车。
钱肃大半夜来绣坊八成没啥好事,昨天分手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他极不情愿,还放言说杭虞离了他没人要,满脸嚣张的说等着杭虞来求他复合。
把车停好以后,杭虞慌忙冒着大雨跑进绣坊。还真让她猜对了,钱肃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在她房间里睡得正香。
交往的时候杭虞都没让他睡过自己的房间,这都分手了,竟然还赖到了她床上。
杭虞瞧着钱肃这张脸简直反胃,连着按了好几下卧室主灯开关,明明灭灭的灯光硬生生把睡梦里的钱肃给晃醒了。
他烦躁的皱眉,满脸倦意的眯起了一条缝。看清杭虞那张温婉柔和的脸庞以后,猛地醒神。
钱肃从床上起来,打了个哈欠,“你可总算回来了,电话也打不通,上哪儿鬼混去了?”
杭虞听他这语气简直想笑,他以什么身份问出的这句话?真把自己当碟子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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