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前往西北

戎人天性便是强盗的性子，几大部落当中最为强盛的便是亚哈部落，亚哈部落本来就是这一片草原上最为强盛的部落，不过十年前亚哈部落的新首领闻人猛接手亚哈部落后更是将这个部落推到了一个新的鼎盛时期，周围的大大小小的十来个部落都被他打的俯首称臣，闻人猛自称汗王，并将自己的皇廷建在了新石城，结束了游牧而生的生活。

人性几部他。当然在大夏人的眼中这戎人不过就是异族野蛮之人，不过几乎从大夏朝建立以来，西北这一边历来都是有矛盾的，长年的侵/略掠夺以及反侵/略掠夺都让这一带的民风很是彪悍。

闻人猛虽然一方面时不时的想从大夏这边拿点好处，可是却也表现出对大夏文化的欣赏，新成立的皇廷，竟也学着大夏朝，文治国武兴邦，不过因为时间短暂，这种改变也只是表面上的。

直到上官绝失踪的消息传来，她才知道不是上官绝不给她回信，而是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回信。那个时候她生出了去西北找上官绝的念头，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念头有些惊世骇俗，她一个女人如何离京如何去西北都是问题，可是她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青鸾默然，过了好一会她才摇头道：“不，我不想待在红叶山庄，我一定要前往西北。如果白总管不愿意帮忙的话也没关系，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

当天，青鸾便让白昼弄了几套男装来，将自己的脸弄黑些，再换上一身男装，乍一看之下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夫人许是不知，如今越往西北而去，便越是不安全，如果夫人信任属下的话，还请先暂住在红叶山庄，庄主的安全自是无虞的，这一定也请夫人放心。”白訾的语气很温和，他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仿佛这一切当真不算什么。

“见过夫人。”白訾欠了欠身，青鸾在打量他的同时，他亦在评估眼前这个主母。

所以当十年后，他蓄积了一定的力量后便迫不及待的挥军南下，偏西北这边正处于军权交替，人心不稳的时期，加上皇上的人和秦家军的人互相角逐，这便直接导致了接连的几场败仗，这也是秦家军自成立以来损失最为惨重的时候。

听到白訾的话，青鸾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上官绝还活着。

为了自由，她答应了老王爷的要求，借着秦王世子妃病逝的借口，她离开了秦亲王府，她没有想过将来该如何回来，更没想过将来该用何种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只知道就是离开就是放弃，有些话也必须由上官绝亲口说出来。13acv。

自此这些在大夏朝百姓眼里的野蛮人也有了自己的皇廷，统称北戎。

白訾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卫青鸾，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个未及笄的少女，这份勇气值得嘉奖。

闻人猛是原亚哈部落首领的儿子，年轻的时候他便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后来想通之后便着手开始收服周围的部落，终于在三十岁的时候将那些部落给打服了，经过了十年的治理，这北戎也初具雏形。

闻人猛打下北戎的时候便是因为想着联合所有戎人的力量，建立一支可以与大夏西北军匹敌的队伍，然后挥军南下，拿下那些觊觎已久的肥沃土地。

不得不说闻人猛是一个奇才，他一方面想要一统草原，但是为了不让其他的部落倾尽全力反抗，他又让各部落的首领自治自己所统领的部落，这当中免不了遭遇反抗，都被他用雷霆手段镇/压了下去。

“白总管，想必白昼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要去西北，但是我自问凭借自己是到不了那里的，还烦请白总管出个主意。”青鸾让白訾坐了下来，她本就不是一个爱摆谱的人，更何况这个时候她还有求与人。

上官淼一直坐镇着西北，戎人的变化他当然是看在眼里的，那个时候他也曾上书请旨攻打亚哈部落，至少不能让那些各自为政的部落抱成团。

这是青鸾第一次接触到她从未接触过的世界，虽然活了两世，可是这两世加起来，她的眼界也都只局限在了内宅了，别说是去西北了，便是上京都未曾离开过，因而这一次的离开她的心里不免有些惴惴的。

白訾的效率很高，到了第二天早上便带着她和白昼去了官道，官道上已经有一支商队等在哪里了，青鸾，白昼，白訾外加一个年岁有些大的老头。带着几车的货物加入了这一支的商队。

青鸾从上京出来后，第一个见的便是红叶山庄的人。

可惜当初的先帝为了平衡朝廷并没有听从上官淼的意见，西北军主要还是防守为主，很少主动去侵/略北戎。

白訾到是不像青鸾那么着急，他跟着上官绝这些年，红叶山庄从默默无闻成为大夏朝的天下第一庄，手上的资源以及力量绝对能够让上官绝安全的从北戎出来，他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或者说潜伏在北戎，那必定是有所图谋的，只不过庄主怕是还不知道自己上京的媳妇都被人算计了去吧。

青鸾也知道以她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从上京到西北的，所以她必须借助红叶山庄的力量，包括之后如何将上官绝从北戎营救出来。

青鸾将夏至等陪嫁的人都留在了自己的陪嫁庄子，只带了白昼一个人出京，在上京郊外的一家农居里见白訾。

“白总管客气了。”青鸾道，“不知道红叶山庄跟上官绝联系上没有？”

青鸾微微的送了一口气，辛不辛苦到是无所谓，如今的她是真的不适合再待在上京了。

后来他终于想出了根结性的问题，那便是戎人不够团结，戎人大大小小那么多的部落各自为政，便是要掠夺物资那也是采取游击战术根本就不敢正面对抗，他们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从不讲究战术，只不过仗着体格上的优势，到是落了一个蛮族的称谓。

看上去还有些稚嫩的脸，不过却是颇具勇气，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敢着出京寻夫，这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有的勇气。

当青鸾见到白訾的时候依旧小小的吃了一惊，眼前这个人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相貌清秀，看上去很是斯文，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越发衬的他书生意气十足，当真不像是一手打理起红叶山庄，上官绝口中的经商能人。

从体格上来说，戎人体格彪悍，几乎是从马背上长大的，光是那份骨子里的坚毅便不是大夏百姓能够相比的，闻人猛一直都在琢磨一个问题，那便是明明戎人比大夏人更善于打战，可是这些年来戎人却一直被西北军压着。

几年下来，这些骨子里一场彪悍的人民竟在各种手段之下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既然内部矛盾解决了之后，那自然就要朝外看了。

在上官绝的口中，白訾是一个能力出众的人才，青鸾虽然没有见过他，却也领教过几分他的本事，那一次有关蒋家的流言他就做的很漂亮，沸沸扬扬，饶是蒋家都没有压下来。

“虽不曾跟庄主联系上，但是属下已经知道庄主如今就在北戎的皇廷新石，只是如今边境两方军队齐集，北戎那边的消息也难以打听到，也不知道如今庄主有何打算。”

青鸾的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白訾知道自己劝不了她，便道：“夫人说的什么话，庄主离开的时候便嘱咐过属下红叶山庄的资源任凭夫人调配，夫人放心，明日里便会有一支商队前往西北，只是这一路都会很辛苦的，还请夫人做好准备。”

她甚至想过自己是不是该真的离开秦亲王府，真的离开上官绝了。

当初老王爷提出让她离开上官绝的时候，她当真考虑过这个问题，那个时候，她给上官绝的信石沉大海，便是再深的感情都不免心升怀疑，她甚至认为上官绝是故意的，上京的流言纷纷，所有人都用一种她是“失贞”妇人的眼光看她，那个时候她就告诉自己只要上官绝信她就成了，可是当上官绝迟迟不曾表达自己的意见的时候，她的心也动摇了。

照理说按着红叶山庄的力量便是自己也能弄出一支商队来，这依附着别人到让青鸾有几分的奇怪，不过她也相信白訾，这么安排定是有他的考量，因而便一言不发的跟着上了车。

这支商队的队伍还算庞大，加起来也有三十几辆车的货物，青鸾一行人便是跟着倒卖货物的小商行，青鸾是小商行的少东家姓傅名清第一次出远门，白訾是账房，白昼是小厮，郑老是掌柜的，这么一来四人都有了新的身份。

青鸾也发现这一支商队除了倒卖货物的商号之外，还有一行二十几人的镖师，听白訾说，他们这一支商队的商号都是固定的，这些年来都是跟北戎做生意的，如今或许也就只有这支商队才能进的了北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