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这两天不好受,先是负气的和情敌旧仇打作一团,再是夜半酗酒把自己折腾成高烧。
接到冯陈电话的时候,周恒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硬是打起精神和冯陈说话调侃。
好在陈林后来赶到及时把医生带过来,吃药输液一个不落,身体才算是逐渐好转起来。
这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办公室里的秘密早被陈林卖的一干二净。
大病一场,自是少不了损友探望,宋祁和李想约好时间,提着一堆补品就这样上门了。
周恒吃完药借着药效刚刚睡着,陈林系着围裙招呼两位大爷在客厅坐下。
宋祁看着陈林一手拿着汤勺一手拿起水壶帮他们倒水,实在是好笑。
“陈秘书,要不是你结婚了,我真以为你跟我恒哥有点什么。”宋祁口无遮拦的说着。
李想端起杯子刚喝一口水,闻言扑哧一下喷了出来,宋祁坐在旁边正好遭殃。
陈林站在一边要笑不笑,利落的指着卫生间的方向说道,“我带宋总去清理一下?”
话虽说着,陈林却一动不动,宋祁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撂下一句不用直直奔向卫生间。
“宋祁性格一向如此,陈秘书不要介意。”李想坐在沙发上替宋祁打圆场。
陈林跟着周恒几年,自是知道宋祁和自家老板的关系不凡,也并不把他的调笑放在心里。
李想说完,指了指卧室,“恒哥这得睡多长时间啊?”
陈林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估摸着快醒了,周总睡不沉,吃了药才能眯一会儿。”
听完陈林的话,李想笑笑,“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恒哥,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
“周总待我不薄,这都是我分内之事。”陈林说完,又看了一眼手机“我去厨房看看粥。”
宋祁慢悠悠的从卫生间走出来,水珠顺着手指滴下来,随着他的走动在橘红色的木地板上晕出痕迹。
李想把茶几上的纸巾盒扔到他怀里,“怎么不擦干净就出来了?”
“没找到新毛巾,要是用恒哥的我能被他劈死。洁癖精得罪不起。”说话间宋祁抽出两张纸在手上擦拭。
米粥的清香渐渐从厨房飘出来,宋祁和李想两人都是一下班就赶过来,五脏庙空空如也。
陈林刚从厨房走出来就直直对上两双如饥似渴的眼睛,额头上的汗掉落的更欢了。
“你们,有什么事要说吗?”陈林疑惑的看向这两个人。
宋祁呵呵两声站了起来,手里还捏着两张纸巾,他走到陈林面前看向厨房,“陈秘书厨艺不错啊。”
陈林再不明白宋祁的意思那这几年真是白混了,他拍了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道,“宋总你们还没吃饭吧,想吃点什么,正好我准备做一点自己吃的。”
宋祁投给陈林一个赞许的目光然后说道,“我们也不怎么饿,你看着做,跟着你口味走。”
陈林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然后给自己老婆发了条信息说自己不回家吃饭了。
周恒家的厨房几乎没有开过火,冰箱里的鸡蛋和面条还是陈林带过来的。
食材有限,陈林简单的下了三碗鸡蛋面,好在柜子里有几袋咸菜可以就着面条一起吃。
几分钟之后,面条出了锅,陈林看了眼旁边锅里给周恒煲的清粥,一起关上火。
做好一切,陈林招呼外面的两位大爷洗手吃饭。然后小心翼翼的去卧室看了眼周恒,见他还未醒便放心的回到餐桌开始吃饭。
三个男人分别围着餐桌坐下,卸去了白日里职场精英的模样,这一刻他们只是饥肠辘辘的食客。
很快,三碗面见底,三个男人面面相觑,看着空荡荡的汤碗,咽下了口水。
卧室内的周恒也缓缓睁开双眼,其实刚才陈林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是想一个人再休息一会儿。
面条的味道蔓延在空气中,随着空气的流动从门缝中溜进来。
周恒躺着没有动,脑子里却在回想之前在冯陈家闻到的面条余香,已经三天了,除了那一通电话,冯陈一次都没有联系过自己。
想到这里,吃完药的嘴里又有些苦涩。
周恒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一条死胡同,进退不得,拿冯陈一点办法都没有。
客厅里的三人还不知道周恒已经醒了,饱了口腹之欲后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
“陈秘书,我恒哥怎么突然就病了,他可是好多年都没这样了。”宋祁朝卧室看了一眼,对着陈林问道。
尽管知道宋祁和周恒关系好,但陈林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说老板是因为女人吧。
李想看着陈林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下也猜出几分,“是因为冯陈?”
听到李想的话,宋祁也老实下来,不继续追问了,只是有些替周恒不平,“又是她。”
正是因为宋祁和周恒友情深厚,所以目睹了周恒这段时间因为冯陈的种种反常举动,心里为周恒感到不值。
“那个冯陈是给恒哥下迷魂药了吗?这都第几次了,她就那么好吗。”宋祁愤愤地说道。
说完宋祁看向陈林,“陈秘书,你说说,那个冯陈就那么好吗?”
陈林尴尬的笑笑,没有接宋祁的话反回答道,“老板有自己的想法吧。”
可惜宋祁没有意会到陈林话里的涵义,接着不平道,“要我说现在应该把那个冯陈给找过来,跟恒哥把话说清楚,省的吊人胃口。”
李想见他越说越离谱,赶紧出言打断,“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就像陈秘书说的,恒哥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唉,我也是心疼恒哥,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往他身上扑,那个冯陈可好,不就是仗着恒哥喜欢她。”
“我倒是不知道你变得这么唧唧歪歪,爱管闲事了。”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宋祁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一时不查,下意识回了一句,“谁唧唧歪歪啊,我还不是看恒哥可怜。”
陈林和李想对视一眼,默契的在一边不说话当鸵鸟。
“那你说说我哪里可怜?”任谁也听出这沙哑的声音蒙上一层薄薄的愠怒。
宋祁吓了一跳,顺着陈林和李想的目光转头对上了周恒的脸。
“恒哥,你、你醒啦?”
周恒唇色苍白,面容也是掩不住的病态,几天前的伤已经褪下青紫,残留着轻微的痕迹。
但一双眼睛格外黑亮,不怒自威说的大概就是他现在这幅模样。
“说说吧,我哪里可怜?”
周恒就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从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在手里摩挲。
宋祁百口莫辩,站起来走到周恒对面解释道,“恒哥,我一时失言,你别往心里去。”
“宋祁,爱一个人怎么能叫可怜呢。嗯?”
预想中的狂风暴雨骤然变成了和风细雨,宋祁反而更怕了,看向周恒的眼里也带上探究。
“对了,我记得李云菲最近从国外回来了,你们有联系吗?”周恒似是没注意宋祁炸裂的表情,继续慢悠悠的说道。
“要是没有,我倒是可以帮你搭个线约她出来,不过你可得带着阿笙一起,不能瞒着她。”
李云菲是宋祁的前女友,正重要的是,宋祁曾带她见过家中的长辈,当时是准备订婚的。
那时候夏笙毫无音讯,而那位李云菲长相肖似夏笙,深深倾慕宋祁,半推半就下,两人处了一段时间。
提到阿笙,宋祁表情变化莫测,他没想到周恒会把这件事拿出来说。
“恒哥,当初的事情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更何况我和李云菲只是挂名而已。”
“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谁给你的胆量在我家里数落我的人。”周恒明明笑着,却让人感到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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