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月娘准备硬闯进去的时候,西门家大小姐的丈夫——陈敬济从屋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很疲惫的表情“:姐....陈兄,里面的情况如何...?”
看到陈敬济,常北铿原本希望叫他姐夫的,不过害怕吴月娘借题发挥,所以把刚说出口的姐字又收了回来,换成了陈兄这个称呼。
“啊、是常兄,孝娘和二小姐有一些闺中密语要说,所以我就自己出来,免得站在旁边影响她们姐妹俩叙旧。”常北铿听到陈敬济这么一说,没有多问什么,而是直接无视吴月娘和春梅的存在,拉着陈敬济的手,快步朝着府门口走去“:说的也是,那么陈兄就随小弟一道去外面转转吧,这阳谷县的市集可是很热闹的...”
“诶、等等、常兄,别走这么快啊~”望着被常北铿拉走的陈敬济的身影,吴月娘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二夫人,看来这两个家伙一定是要去密谋什么,我们还是要好好盘算一下的好。”看到这一幕的春梅对吴月娘嘀咕道。
“哼、你懂什么,这一对狗男男一定是去幽会去了,这样无能的男的不足为虑,还有...”吴月娘发出一声轻哼,眨了下眼睛站在原地凝视着主客厅内的动静。
“还有什么,二夫人?”看到吴月娘用很特别地目光注视着自己,春梅有些心虚地问了一句。
“以后在官娘不在的时候不许称呼我为‘二夫人’,怎么说我也是官娘的正室,凭什么要自甘堕落地成为常门吴氏这样屈辱的称呼?!”
“是、奴婢知道了,大夫人...”春梅低下头默默地回应道。
“嗯、这才像话嘛。”听到春梅改口称呼自己为大夫人,吴月娘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趾高气扬地朝着门口走去,没等到吴月娘走上三步,就发现有什么人冲了出来,猛地撞在了吴月娘地身上。
“是哪个不长眼的....官娘?怎么是你?!”就在吴月娘准备骂出口的时候,发现撞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自己的心上人——西门官娘,在她还没来得及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西门孝娘扶着门框出现在了吴月娘的视线当中,此刻的她已经是衣衫凌乱,青丝乱作一团,似乎刚刚和人打过架一样。
“喂、那个庶出的,要出来吓人,也别挑这个时候呀!!”吴月娘很不爽地说了一句。
“姐姐、官娘错了,求你别再欺负官娘了。”靠在吴月娘怀里的西门官娘一边理着那不算很乱的青丝,一边很委屈地望着西门孝娘。
“好你个小浪蹄子,对奴家下手这么重,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青丝凌乱的西门孝娘也不顾形象,伸出手指着西门官娘破口大骂。
“姐姐你在说什么呀,官娘不明白...”西门官娘说着说着眼角就流出了晶莹地液体,如果某人在旁的话,说不定会感慨着梨花带雨的娇柔和可怜。
望着梨花带雨却扑在吴月娘怀里的西门官娘,让刚刚被声音吸引而同陈敬济一起赶过来的常北铿顿时有一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被西门孝娘那尖锐的声音所打断。“:西...门...官...娘!别以为你会装可怜就能够蒙混过去,今天我西门孝娘跟你卯上了,这家业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怎么、姐姐这是要强行争夺者家产了是吗...?”闻声望去,常北铿惊奇地发现,之前还扑在吴月娘怀里低声哭泣的西门官娘此刻完全像是没事儿人一般,用傲慢地目光凝视着西门孝娘,哪还有刚才半点柔弱的表情。
“这或许才是西门官娘的真面目吧...”常北铿在心中默默的念叨着。
“哼、随你怎么说,这家业本来就有我的一份,你休想独吞!!”看到西门官娘一改之前的柔弱姿态,让原本强势的西门孝娘反而有些气势减弱。
“哟、这话说的倒是挺横的嘛,之前明明还说什么道理,现在目的被揭穿之后就开始耍泼了吗?”那一出口就占尽风头,气场压制全场的势头,让常北铿错愕不已,虽然一直都觉得西门官娘并不像他之前看到那样温柔,不过今日一见,还是多少有些吃惊,不过仔细想想也正常,她能够独立支撑起这么大的家业,如果真是任由别人宰割的傻白甜、那才是怪事。
“撒泼就撒泼,真以为我西门孝娘会怕了你这个只会装可怜背后算计人的臭丫头么?!”西门孝娘很是生气地盯着西门官娘。
“自己笨就别怪别人太卑鄙,好歹算是一家人,你若是跪在面前哀求奴家,奴家倒不是不可以看在死去的爹爹的面上,给你一点盘缠让你能够和你的男人做点小生意。”常北铿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望了一眼陈敬济,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那陈敬济居然一点惊讶地表情都没有,完全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内个...陈兄,问你个事儿,现在...方便吗?”出于好奇常北铿凑近他低声问了一句。
“大家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常兄但说无妨。”相比常北铿地浮躁,陈敬济的从容让他显得更像是一位围观的群众而不是当事人的丈夫“:内个...你似乎对于你家娘子被人这么说完全不介意的样子,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的,看常兄的样子、应该是第一次见到二姑娘这样的样子,对陈某而言,孝娘和二姑娘无论是斗嘴还是发飙,都已经是不足为奇的事情了,在你成为西门家女婿之前,陈某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二姑娘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孝娘也不像她表现出来那么强势,或许这是西门家的女儿所特有的性格吧。”听到陈敬济的这一番话,常北铿的心中有一种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感觉。
“官娘、无论这个讨厌的女人说什么,月娘都会守护你的!!”吴月娘表现出了女友力max的状态。
“谢谢你、月娘,很开心你能这么支持奴家,一直以来多谢了。”比起之前对待吴月娘的态度,现在完全和之前判若两人,看来吴月娘和西门官娘之间的感情并不像自己所见到的那么单纯。
望着西门官娘和吴月娘此刻的态度,西门孝娘那份羞辱和忿然的感觉就不由得在她的脑海中回荡,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呵、原本以为你已经转性了,却不料原来是使得狸猫换太子的伎俩,不得不说你选的这个男人当真是‘了不得’的好男人啊。”西门孝娘把目光移到了常北铿的身上,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尽是轻蔑和不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世上的事情无奇不有,不像姐姐你想的那么简单,所以爹爹没有把这辛苦得来的家族积蓄交到你的手上,还真是庆幸呢。”西门官娘没有去看常北铿的脸色,而时盯着西门孝娘冷冷地说道。
“你、小浪蹄子,不要以为你会点功夫就可以在这里仗势欺人!”面对西门官娘这红果果地言语讥讽,西门孝娘的脸上明显挂不住了。
“仗势欺人?如果我西门官娘真的仗势欺人,为什么要把你们夫妇请到家里来?如果我西门官娘仗势欺人又何必处处让着你,你以为自己比官娘早几年出生就了不起了吗?!”西门官娘离开了吴月娘的怀抱,背着左手,神色严肃地一步步走向西门孝娘,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态势。
“你、你、你,陈敬济,你看到这个恶毒的女人欺负你娘子你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西门孝娘的眼角已经湿润了,她冲着站在不远处显得很无辜的陈敬济大声嚷嚷,还不时将目光集中在西门官娘和吴月娘之间。
“孝娘、二姑娘能够有这样一位可以帮她排忧解难的手帕交,我们作为姐姐姐夫不是应该为她感到高兴的吗,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不甘地表情呢?”陈敬济来到西门孝娘的身旁,用手轻抚着西门孝娘地青丝,掏出一方手帕,很温柔地为她拭去眼角地泪水。
如果说之前的陈敬济给人一种置身事外的表情的话,那么此刻地陈敬济无疑给人一种成熟男人的典范,在妻子失控的时候,给于安抚和化解矛盾,这样的事情,同样身为人夫的常北铿几乎做不到,所以看到这一幕,常北铿的内心产生了很复杂的情绪。
“你应该很庆幸,西门大小姐,有一个这么关心你、爱护你的好丈夫,因为他比起这里在场的某些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西门孝娘没有回答,而是一改之前强势地态度,很顺从地靠在陈敬济的怀中,任由他轻抚着自己的青丝,说着安慰的话语。
被吴月娘这么一说,常北铿只得很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默默站在原地,很尴尬地望着这成双成对的感人情景,这样温馨的画面之下,他就如同多出来的花草,显得格外刺眼,想要离开,却又觉得尴尬。
娶到天女的男子,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此时此刻他不禁想到了这句源于acg界的古老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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