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常北铿袭来的正是之前在被女人称为韩涛的军官屋子里一起谈论过的那个男人,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阴狠,手中凭空多出了一把长剑,信手舞了个剑花,似乎像是在挑衅一样,常北铿并没有拿出自己的【北铿刀】,而是拿出了那柄肥宅【杜奇奥】在死前托付给他的那柄【***守护长剑】。
见到常北铿凭空拿出【***守护长剑】,男人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异样,他放缓了脚步,似乎去摸索和试探常北铿的实力,但常北铿却没有给他这个时候,他提着手中的长剑上前和男子拼杀了两下,在男子的武器被自己的长剑用力一击给挡开的瞬间,然后在这个硬直的空档,他的【***守护长剑】不偏不倚得贯穿了男子的胸膛,被剑身刺入身体的痛楚让男子发了狂一般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去攻击常北铿,常北铿毫不犹豫地放开了握住剑柄的手,一个左撤步避开了男子的攻击,然后顺势一个倒地铲滑拉到男子的背后,一脚将男子提到在地。
男子身体被长剑没入的地方更深了,但他却还是没有死去,只是泊泊的猩红浸染了地面,男子依旧试图站起来,但常北铿却没有让他这样继续挣扎下去,而是避开长剑贯穿的地方,亮出袖剑直接了结了这个男人,倒是意外地没有出现白屏化的灵魂对话,常北铿随即将目光转向了那个从刚刚到现在都一直在观战而不参与的神秘女子。
见到她没有动作,常北铿随即将男子的尸身翻了过来,将贯穿他胸膛的【***守护长剑】拔了出来,用男子的衣服擦拭掉上面的血迹之后,顺手砍掉了他的头颅,见到常北铿这一举动,穿着披风兜帽的女子用低沉的声音对他说了一句“:想不到你竟然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竟然在他死后还要戮尸!!”
“你搞错了,我只是没有时间确认他是不是死透了而已,毕竟在这里、你比他重要多了。”面对披风兜帽女子的责备,常北铿大义凛然地回了一句,听常北铿如此说,披风兜帽女子发出一声沉重地叹息“:真是个让人不敢苟同的理由呢,不过大家立场不同,杀戮也许是最好的裁决方式。”
听到女子如此说,常北铿缓缓点了下自己的头颅,将【***守护长剑】横在身前,带着一丝警惕地表情盯着他说道“:说得好,大家都有自己的立场,【九黎】与【苍鹰】,也许我们的目标相同,但无法交心的敌对阵营成员,还是用武器割开她的咽喉比较合适。”
“你对自己的本事这么自信?”披风兜帽女子听到常北铿如此说,不由得语调稍微变高了些许。
“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可以,反正都是要对立的,早些和迟些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常北铿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毅,手中的【***守护长剑】攥得更加紧了一些。
“拥有自信也是一种不错的心境,就是不知道你这样的心境到底能够坚持多久。”说着披风兜帽女子从从身后掏出一把看上去有些像是大马士革制式的弯刀,她手中晃动着弯刀,带陪她那一身披风兜帽的阿拉伯造型,为她凭添了几分异域风情。
她摆出的姿势和刚刚的男子不同,虽然常北铿的印象中没有这样的招式,但可以看得出她的动作都是有章法可寻的,尤其是她在手持刀的时候那个动作,应该是西欧某个派系的刀法传承。
她手中的弯刀刀身不算太长,只是比起现代的尼泊尔军刀要稍微长出那些些许,看上去有些接近古代新疆或者蒙古人使用的弯刀,上面有着复杂的纹理,刀柄看着像是一个蛇头,呈现出弧度的刀身则像是毒蛇的獠牙,她的动作显得很轻盈,相互试探了几下,她便已经和常北铿的距离从之前的几米远到不足一米的距离,常北铿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肯定是想要拉近距离之后用他醇熟的刀来应对自己的【***守护长剑】。
常北铿很清楚【***守护长剑】的短板,并不适合用于短兵相接,尤其是敌人的武器比自己使用的要轻便许多的时候,这种劣势就会越发明显。
不到几个回合下来,常北铿的身上就被那个抵着披风兜帽的女子在身上割开好几道口子,每一条都是那么地触目惊心,常北铿在和她过招几次之后,察觉到不知是她力道不够还是别的缘故,她每次近身之后几乎是趁着自己长剑挡开的空当才会对自己出手,在身上留下不算太浅的伤痕。
“丫丫个呸的,你这女人倒是蛮厉害的。”在好几次都是被动负伤后,常北铿终于明白想要不继续受伤就要尽可能和这个女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毕竟自己手中的【***守护长剑】对上她完全没有什么明显的优势可言。
“这么快就不行了么,还真是令人失望呢~”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刺激着常北铿的脑神经,在这几次的交锋过程中,常北铿发现她明显像是在戏弄老鼠的猫一样,和自己在玩耍,根本没有认真。
“你的身法却是不赖,不过我体力好,我就不信你可以比得过我!!”常北铿带着挑衅的口吻对神秘女子大声喊了一句。
神秘女子听到后,不禁发出了一声嗤笑“:呵、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这道理你不懂么?”
面对神秘女子这样的说辞,常北铿不以为然,带着嘲讽口吻对她喊了一句“:难不成你家的田旱久了想找人耕种不成?”
神秘女子打量了一下常北铿,平静地说道“:若是你能够击败我,我的田便让你耕作到累死为止!!”
听到神秘女子如此发言,常北铿不由得在内心感慨了一句:果然是老司姬,开汽车来都不踩刹车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常北铿猛地迎了上去,神秘女子见状立刻用手中的弯刀进行攻击,而常北铿却只是用【***守护长剑】挡住神秘女子的攻击,而不把它作为攻击武器使用,这一点让神秘女子不由得加快了身法的变化,每次和常北铿拆两三招就转身退开几步,等到常北铿再次进攻的时候又和他拆招,反复了好几次,而每次拆招的时候,常北铿都小心地应对,以至于很快就和她拉近了距离,见到常北铿靠近,她连忙横扫一刀,常北铿却也不到闪躲,硬接住了她的这一招,然后咬着牙继续逼近,一把将其扑倒在地,同时用空闲的那只手夺下了她手中的兵器,顺手丢到了不远处,然后用已经弹出剑刃的袖剑剑身贴在她的咽喉处,冷冷地说道“:我赢了。”
神秘女子被他仰面跨坐在身上,又被剑身限制了行动,立刻双手展开,在地上呈现出一个大字,嘟囔着嘴发出一声幽怨地叹息“:好啦、你赢了,你现在对人家为所欲为都可以啦。”
常北铿却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掀开她遮住容颜的纱巾,伴随着纱巾的飞逝、他才发现被自己压制的这个女子长得很像是之前见到过的安道芸。
或是因为常北铿死死地压在她身上,所以那股山茶花的香气扑鼻而来,端详了她的容貌后,常北铿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许多“:你是...安道芸?!”
安道芸听到常北铿这么称呼自己,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呵呵、常公子是记起来了人家的名字了?”
对于安道芸的说辞,常北铿却发出了一声轻哼,就在常北铿准备抱怨的时候却赫然发现安道芸脸边缘处的那意思皱起的部分,这点引起了他的注意。
于是常北铿迅速伸出手在安道芸的脸颊边缘轻轻一揭将一张面皮揭了下来,女子目光顿时乍变,他握着揭开的人皮面具、对安道芸发出了凝重地表情“: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呢,很久不见了,官娘、或者说…【维序者】的大人物?”
被一语点破之后,她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之后,随即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呢,想不到一段时间不见,官人已经成长为一名了不起的【九黎】了,现在奴家已经败在官人的手中,那么官人你是准备用袖剑结果【九黎】的大人物了么?”
常北铿将袖剑缓缓从西门官娘的咽喉处移开,往上一抬手将袖剑的剑身收了回去,然后从西门官娘的身上起来,然后对她伸出了手。
见到常北铿这一举动,西门官娘很好奇地望着他“:官人这是舍不得奴家,还是心软下不了手?”
“在作为【九黎】之前你是一个女人,而且是我的娘子,哪怕只是名义上。”常北铿身子前倾,保持着警惕得姿势,西门官娘见后上前随即伸出手握住了常北铿伸出的手,借力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因为被扑倒而沾染的尘土,带着一脸欣慰地网着常北铿满意的围着他跺起了步子“:嗯,不愧是奴家相中的男人呢,真是和之前判若两人呢~。”
“所以安道芸到底是你的化身,还是真有其人?”想起之前自己在西夏以及过来前在市集见到的和没藏文则在一起的安道芸,常北铿心里不由得产生了疑惑。
“唔…官人、你猜猜看?”和以往相比,西门官娘走近常北铿将盘起的头发弄开,任由其披散在身后,对着常北铿露出了一个妩媚地笑容。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明白,我根本不是之前的那个常北铿,我就不信你一点儿都没有怀疑我。”常北铿再次见到西门官娘,发现她是【九黎】的高层,于是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再藏着掖着。
“官人是在担心自己是名不正言不顺?”西门官娘听到常北铿如此说,特意睁大了眼睛凝视着他,之前的妩媚渐渐消退。
“把我当做借尸还魂的人就好了,我不是常良辰的儿子,只是占据这个躯壳的另外一个灵魂,这样说你明白么?”常北铿对于西门官娘的回答不太明白,于是继续对她解释道。
“常北铿就像是一个符号,代表着常叔叔的儿子,而对奴家而言,这个符号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是官人你的出现让这个符号对于官娘而言有了特殊的意义,所以对奴家而言,你之前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是奴家的官人,常良辰的儿子——常北铿。”说的同时,西门官娘来到了常北铿的身前,她比常北铿足足高出一个头,在她面前倒是真的很有压力。
“唔....我知道...以你的能力若是全力以赴,我必然会死在你的手中,所以刚刚在交手的时候你是故意让我的、对吧?”常北铿听到西门官娘如此说,立刻别过脸,对他大声说了一句。
听到常北铿如此说,西门官娘却只是冲他嫣然一笑“:谁知道呢、难不成夫妇之间因为组织的对立就要对立么,难道想凭借彼此的羁绊来弥补和寻求组织之间和平相处的方法不好么?”
“我嘴笨、说不过你。”常北铿对此深吸了一口气,不置可否,而西门官娘则是趁势继续迈着步子靠近常北铿,在他的耳畔附耳低语“:再说了,官人刚刚不是也对奴家手下留情了么?”
“罢了,还是说说安道芸的事情吧,她...是你的化身还是真的有这个人?”常北铿的话音刚落,西门官娘就立刻转过身背对着常北铿用幽怨地口吻说道“:安道芸,安道芸,官人是不是心里就剩下安道芸呢,奴家才是你的发妻,不是么?”
“额....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见到西门官娘两次都故意推诿不说,常北铿也没有继续询问,而是收起了【***守护长剑】,刚刚准备转身离去,却被西门官娘从身后拉了拉衣袖,用相对低的声音对他说道“:呐、官人...之前的赌约,奴家还是认的。”
“好....我们去客栈吧。”听到西门官娘如此说,那混合了些许汗味的山茶花香气让常北铿做出了从心的选择,用其中一只手抓着西门官娘的手,朝着客栈方向走去,被常北铿拉着往外疾走的西门官娘,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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