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朝堂不停的争论,宋徽宗看到童贯、高俅、蔡京、宗泽等肱骨之臣有着如此大的分歧,不由得一声怒道:
“大金帝国正在游说我大宋,欲与我等结海上之盟。大辽王朝也不例外,他们的兴军节度使耶律大石不日将入京朝拜。因此,现在摆在我大宋王朝脚下的就是两条路,其一是与金结盟,夺回燕云十六州,其二是继续与辽结盟,承续百年之耻”。
说完之后,宋徽宗大怒不止地向后宫走去,满朝文武则各自回去。
主导宋金结盟的乃童贯、高俅、马政、王师中、赵良嗣等童贯一派,主张与大辽王朝和睦相处的乃蔡京等之流,以宗泽等为首的武将则保持中立,他们虽然愿意一战,但对宋金结盟的前进不太看好。
了解到大宋朝堂这一争端之后,耶律大石备上厚重礼物,悄悄地前往蔡京府邸拜会,企图通过蔡京的呼吁,让辽宋承续百年之好。
耶律大石、萧翰里剌、耶律顺、萧海等缓缓而来,蔡京看着厚重的礼物笑得合不拢嘴,立刻招呼众人坐下说道:
“大石林牙远道而来,我蔡京招呼不周,还请林牙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哈哈哈,宰相大人,我等冒昧打扰,还请大人多多包涵,来人,将为宰相大人准备的礼物献上”。
耶律大石说完之后,乌拉圭、乌拉圭等随即献出上百箱金银财宝,看得蔡京心花怒放。
沉吟了一会儿之后,耶律大石缓缓地说道:
“启禀宰相大人,自从辽宋澶渊之盟以来,两国边境相安无事,千百百姓得以安享太平,此乃两国之福也。如今贵国有意与大金帝国结盟,共同出兵灭辽,此乃下下之策也”。
耶律大石说完之后,他身边的萧翰里剌随即说道:
“宰相大人,女真人不服教化乃见利忘义之人。我家林牙大人曾与完颜阿骨打和完颜吴乞买结为异姓兄弟,而且两次救过完颜阿骨打之命。可是,他们兄弟二人却多次谋害我家林牙大人”。
“因此,若贵国与大金帝国结盟,共同出兵灭辽,待我大辽帝国覆灭之后,宋金直接接壤,你大宋王朝少了与大金帝国对抗的屏障,稍有不慎,大金铁骑必将挥师南下,直捣汴京,届时悔之晚矣”。
耶律大石和萧翰里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小半天之后,蔡京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两国矫情,但看在数以万计的金银财宝的份上,带着耶律大石、萧翰里剌、耶律顺、萧海等进宫面见大宋王朝的徽宗皇帝。
宋徽宗坐在高高在上,金碧辉煌地銮驾之上,耶律大石、萧翰里剌等十几人缓缓而来,面向君临天下的宋徽宗跪下说道:
“大辽王朝兴军节度使耶律大石,率一众使臣参见大宋王朝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徽宗没有发话,耶律大石等也不方便起身,朝堂之上沉静了良久,按耐不住的蔡京突然站了出来,向宋徽宗说道:
“启禀皇上,耶律大石乃大辽王朝太祖皇帝八世孙,契丹进士,大辽王朝的兴军节度使,尊贵之至,此番前来,乃为两国和平而来,还请皇上给予恩遇”。
蔡京说完之后,一旁的童贯哈哈哈大笑地说道:
“哦哦哦,原来是大石林牙。在泰州之地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大石林牙。启禀皇上,辽宋自澶渊之盟以来,罢兵息战已经百余年,但大辽王朝如此不尊重我大宋朝廷,我看这和平盟约到此为止吧”。
童贯之言让耶律大石敢怒而不敢言,他默默承受童贯的侮辱,而他身后的萧翰里剌却不甘寂寞,立刻站出来说道:
“哼哼哼,敢问童太师,我大辽王朝哪里不尊重大宋朝廷了,无稽之谈,简直是无稽之谈”。
“哈哈哈,这位萧大人难道不知吗?你家皇帝陛下曾经说过,耶律大石连自己的夫人和下属都管不好,丢了大辽王朝契丹人的脸,丢了天下进士的脸,如此不堪之人出使我朝,岂不是对我朝的侮辱吗”。
“对对对,童太师言之有理,我赵良嗣长居大辽王朝金都上京,深知耶律大石乃无足轻重之人,此番出使我大宋王朝,就是对我大宋王朝的侮辱”。
一番义愤填膺之后,赵良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索性地说道:
“启禀皇上,大辽王朝之所以派人前来商谈和平,无非是本国内忧外患,日薄西山,大厦将倾而已。看来大辽王朝亡国灭种为时不远,我大宋王朝不趁此机会与金结盟,收复河山,更待何时”。
沉默了很久的耶律大石终于不再沉静,他缓缓地走了几步之后说道:
“大宋王朝皇帝陛下、各位大人,我大辽王朝确实内忧外患,但却不是日薄西山。目前,我朝尚有粮草马匹无数,将士百万,尚能与大金帝国一决高下”。
“当然,也正如各位所言,若宋金结盟,共同攻打大辽,我大辽将腹背受敌,有亡国灭种之险,贵国朝廷亦可趁此机会夺回燕云十六州”。
“可是,诸位想想,唇亡齿寒的故事出自中原之地,尔等岂能不知远交近攻、唇亡齿寒的道理。若我大辽亡国,你大宋岂能独善其身,不受大金铁骑的进犯,我看未必”。
“因此,我耶律大石奉大辽王朝皇帝陛下之命前来,只为巩固辽宋澶渊之盟约,让边境百姓和数十万将士免去刀兵之祸,请大宋皇帝陛下圣断”。
耶律大石说完之后,大宋朝廷再次喧嚣起来,高高在上的宋徽宗一语不发,满朝文武皆义愤填膺,赞同与金结盟,收复燕云十六州,只有收受大辽王朝数以万计金银财宝的宰相蔡京大声地说道:
“启禀皇上,大辽王朝乃是友邦,可以深交,接续澶渊之盟的百年成果。而大金帝国则是虎狼之师,不可与虎谋皮啊,还请皇上不要因小失大”。
然而,蔡京刚刚说完,赵良嗣却提高嗓门大声说道:
“启禀皇上,燕云十六州三百万百姓苦辽久矣,若我大宋王师北上攻打大辽,数百万百姓将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一锤定音”。
因此,请皇上速速决断,与金结盟,共同灭辽。
众文武议论了大半天,蔡京等连连摇头,宗泽、李纲等一脸茫然,童贯、高俅、赵良嗣等洋洋得意。
片刻之后,端坐金銮殿的宋徽宗大声地说道:
“大石林牙,我大宋王朝君臣一心,只为收复燕云十六州,若你大辽王朝此刻将燕云十六州奉还,我大宋王朝将与贵国朝廷重修于好,不知大石林牙意下如何”。
宋徽宗之言,让萧翰里剌、耶律顺、萧海、乌拉圭、乌拉布等在场众人大吃一惊,他们将目光看向茫然的耶律大石,只见他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
“启禀大宋王朝皇帝陛下,燕云十六州之地,乃我大辽先祖从后晋国王朝手中取得,兵并非贵国之地,还请皇帝陛下不要强人所难”。
“哦,是吗?那大石林牙就不怕朕率军北上,与大金帝国前后夹击,夺了你大辽王朝的万里江山吗”。
“怕怕怕,当然怕。只是大宋王朝本来就是孔孟之乡,是讲道理的地方,我想皇帝陛下深明大义,不会如此”。
耶律大石说完以后,宋徽宗哈哈哈大笑,缓缓地走下自己的金銮殿,向耶律大石大声说道:
“一百多年来,辽宋交涉,向来是辽强宋弱,此番我大宋王朝终于出了口恶气,真是痛快啊。不过大石林牙,只要尔等今天从朕的胯下穿过,我大宋王朝可以考虑不与金国交好”。
宋徽宗说完之后,耶律大石也发出阵阵大笑,片刻之后他义正言辞地说道:
“胯下之辱不难受,为了江山社稷,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只是大宋国皇帝陛下既然如此,想必已经下定决心与金结盟,别说让我耶律大石受胯下之辱了,就是杀了我大辽皇帝陛下,想必也阻止不了大宋国皇帝陛下的决心”。
耶律大石说完之后,向宋徽宗施了个礼之后带着萧翰里剌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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