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妳最后的决定?」夏承斌一字一句的问,表情森寒至极。
「是……」蓝觅从没见过他如此阴冷的表情,顿时就吓得有些结巴起来,「我不想再……」
「不想再打扰我?」夏承斌冷冷的接了后半句,然后单手压着她行李箱的拉杆,直起腰来,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最后一层面具终于崩溃,恶狼的痞性完全的曝露了出来。
在蓝觅惊慌的目光之中,他瞇起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不想打扰也已经打扰了,既然闯进了我的生活,那就别妄想轻易逃走……蓝小觅,我给妳离开的机会了,是妳自己不珍惜。」
眼前这个男人浑身迸出了一股寒意,令蓝觅下意识的缩起肩膀。
眼下的乌青、下巴上钻出的胡渣、浓烈的烟味将他残留的温柔光芒掩去,只剩下邪恶、冷酷与不容拒绝的霸道。
他轻而易举的夺过蓝觅手中的行李箱,然后伸手一推,行李箱滑得好远,最后「砰」的一声撞上了墙壁,倒在了地上,不过蓝觅没有余力去拯救自己的小行李箱,因为她好害怕,好怕这样的阿承哥,他的眼底有寒潮涌动,似乎随时都可以吃掉自己。
蓝觅猜得没错,夏承斌打算吃掉她。
推开行李箱后,夏承斌稍一俯身,猛地将蓝觅打横抱起。
蓝觅惊呼了一声,吓得小脸发白,「你、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夏承斌无视她的挣扎踢踹,步履稳健的走上三楼,他踹开了蓝觅房间的门,大步闯入,然后长臂一伸,将蓝觅丢到了床上。
他俯视着床上被吓傻了的蓝觅,用力的一拽领带,「妳不是要走吗?那好,等我把妳吃干抹净了,看妳还怎么走!」说着就丢掉了领带扑了过来。
蓝觅一向是危机意识匮乏的,但这一次,她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恐惧。
夏承斌的力气很大,仅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的箍住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开始脱她的衣服。
蓝觅拼命的挣扎,眼泪簌簌的往下落,「阿承哥,你不能这样……唔唔!」一个急切的唇堵了上来,封住了蓝觅所有的哽咽,她的双手被束在头顶,于是只能不断的扭动身子表示抵抗,然而当她口中的氧气一点点被夏承斌吸走的时候,她挣扎的幅度小了。
确认怀中的女人瘫软下来后,夏承斌才放过了她已经红肿的唇瓣。
他用两指捏着蓝觅的下巴,「知道吗,觅觅,我等这一天等得快要疯了。」
蓝觅贪婪的呼吸着,眼中水气朦胧,「放过我……」
夏承斌的眸中闪过被刺痛的情绪,「我放过妳,那谁来放过我?」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夏承斌没法回头了,在他吻住蓝觅的那一刻起,蓝觅对他的仰慕完全崩塌,不过这没有什么,他要的不是蓝觅的仰慕与信任,而是她的爱,纯挚完美的爱情。
他不想再走弯路,他要用最直接的方式摧毁邻家大哥阿承,建立起男人夏承斌的形象,于是他低下头又吻住了蓝觅,这次他轻柔了很多,或许是刚吸了烟的缘故,他的吻带有苦涩的味道,与蓝觅咸涩的泪融在一起,交织出一种莫名的暧昧。
蓝觅脸色苍白的咬唇,泪水无意识的滑下来。
夏承斌吻去她的眼泪,然后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看着我,今晚过后,我不再是妳的阿承哥,我是夏承斌,妳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
他俯身压下来,修长的指顺着她的曲线滑下来,然后挤入她的两腿之间,用温柔又霸道的手法诱出她的湿润。
蓝觅缩在他怀里,大眼里写满了不安与仓皇,但同时也似乎被他的话催眠了,现在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阿承哥,是她六岁起就开始默默喜欢的男人。
把第一次给喜欢的男人,似乎也情有可原,虽然是以这种方式,以这种让她觉得羞耻与失望的方式。
夏承斌霸道又温柔的抚摸着她、亲吻着她,他的动作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当蓝觅咬着牙挨过一波快 感而放松时,他便又欺身压上来,将手指插到了深处。
蓝觅忍不住惊呼了出声,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她在哭,出口的呻 吟夹杂着啜泣,格外的惹人怜爱。
夏承斌很心疼,但他知道,现在还不能停止,他一定要让蓝觅彻底成为他的女人,于是他狠了狠心,扶着自己的灼热,猛地顶破那最后一层障碍。
蓝觅猛地失声尖叫出来,剧痛令她脸色煞白,水润的双眸撑到最大,眼泪落下来。
夏承斌没有再动,浑身的肌肉因为忍耐而紧绷,额角浮上了一层汗水,他悬在蓝觅身上俯视着她,被汗濡湿的黑发垂在他褐色的眸前,更添了几分邪魅,蓝觅从没见过这样的夏承斌,不同于以往的温柔,这样霸道、这样邪魅、这样性感。
他用目光将她锁住,「蓝小觅,妳终于是我的了。」
剧痛之下蓝觅再也顾不上羞辱、愤怒、失望,她只是觉得好痛,而唯一可以治愈她的人,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于是她下意识的攀住夏承斌的手,「阿承哥,好痛……」在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她依然第一个就想到了夏承斌,即便这种伤害是他带来的。
夏承斌的心口像是被揉了一下,「觅觅,对不起。」
蓝觅只是一个劲的、弱弱的喊痛,似乎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夏承斌浓眉紧拧,眼底的寒潮散去,剩下一层重重的愧疚。
他用手来回抚摸着两人的**之处,另一只手在她身上安抚的游走,颤抖的薄唇也不断的亲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处,嘴里不断喃喃,「对不起,觅觅,不这样做,我怕会失去妳。」
他咬住蓝觅的耳垂,「只要妳能留在我身边,只要妳留下。」
他将脸埋在蓝觅的颈间,欲 望、痛苦与紧张掺杂,使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沙哑,「蓝小觅,别走……我只有妳。」
蓝觅的眸子微微一颤,她觉得自己的颈窝有些湿阔,于是忍不住伸出变手把夏承斌的脸抬了起来。
四目相对,蓝觅怔了怔,说:「你哭了?」
夏承斌没有说话,用力的吻住了她,他颤抖的嘴唇让蓝觅知道,原来这个男人也在害怕。
有时,让女人沦陷只是一瞬间的事,更何况对方又是自己一直喜欢的男人,所以在听到夏承斌说「我只有妳」的时候,在看见他闪烁的泪光的时候,蓝觅又沦陷了,她放下了所有的自尊,想要不顾一切的再信他一次。
这一夜,夏承斌终于将蓝觅占为己有。
所谓「贵人多忘事」,说的正是蓝觅这种人。
在床上的时候明明再次沦陷,明明决定不顾一切的再相信他一次,可到了第二天早晨,她就改变主意了,感情本来就是一对一的事,夏承斌做不到,所以蓝觅即使喜欢也不会要这份感情。
她可以继续默默的喜欢他,可以不计较昨晚发生的事,但却不会和他在一起,所以不得不说,蓝觅危机意识匮乏,情商指数还是蛮到位的。
翌日清晨,蓝觅一直装睡到夏承斌离开。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开始思考,并得出了以上结论。
接着她去洗了个澡,又用粉底遮住了自己憔悴的脸色及眼底的乌青,确定自己很好之后,她离开房间下楼。
早就错过了早餐的时间,张嫂正在准备午餐,听到下楼声后张嫂出来看了眼,接着对着蓝觅一点头,面无表情的打了招呼,「蓝小姐。」
「早,阿承哥呢?」
「夏先生出门了。」张嫂说完就钻回厨房。
「哦。」蓝觅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应了一声,然后索性在铺有地毯的楼梯上坐了下来。
「蓝小姐。」张嫂又出现了,手里多了一杯暖暖的姜丝可乐。
「谢谢。」蓝觅接过来,然后捧在手心里,使冰凉的小手逐渐找回了温度。
她端起来喝了一口,甜酸的温热**划入喉咙,令她忍不住舒服的叹出一口气来,阿承哥一直都记得,她最爱喝放光气的可乐,这样一个人,是怎么成为一个杀手的呢?
说对他的身分不畏惧那是假的,只是好奇大过了畏惧,她无法想象他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而这一切,只有夏承斌才可以给她答案。
蓝觅等了很久,没有等到夏承斌,反而等到了损友团的卧底,廖淳。
他一进来就先看见了在台阶上坐着的蓝觅,瞬间笑起来,「啊,蓝妹妹!」
蓝觅却是有些笑不出来,「你来找阿承哥吗?」
廖淳点头,「是啊,队长人呢?」
蓝觅不回答,反而没头没尾的问:「我记得你,你是刑警队副手?」
廖淳愣了愣,然后猛点头,「是啊是啊,贩毒组织太猖獗,我们天天……」
蓝觅喝了口可乐,淡淡的打断他,「我知道都是假的了。」
廖淳收声,抿着嘴沉默了半天,眼睛凝视着台阶上的蓝觅。
蓝觅只是低头喝可乐,声音轻轻的,「你们的组织叫做狼王府?」
多话的廖淳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无数念头在心里翻滚……她怎么知道?组织里也没说要揭夏承斌的老底啊?还是老大自己说的?如果是组织说的,他死定了;如果是老大自己说的,他嚼错了舌根也死定了;但如果他什么都不说,惹怒了这位蓝大姐,他也死定了。
廖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既然横竖都是死,那就别怕了!
当蓝觅以为廖淳什么都不会说,所以拿起空杯子准备去厨房的时候,廖勇士猛喝了一声:「是的,我们是狼王府的!」说着一闭眼,昂起脖子好像要受死。
蓝觅吓了一跳,眨了几下眼,然后默默的回到厨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两杯橙汁。
她走过去,递给廖淳一杯,「那你和我说说有关阿承哥的事,可以吗?」
廖淳颤抖着接过橙汁,彷佛看着一杯毒药。
与蓝觅相比,夏承斌的情商指数就比较令人担忧了。
一开始事情并没有他想得那么复杂,没人告诉他蓝觅会介意两人的年龄,也没人告诉他蓝觅会看不起他的职业,但夏承斌偏偏就非要绕弯路,想尽办法的骗蓝觅,但最后还是计划败露。
而之后的发展远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没人告诉他滚过床单,蓝觅就会对他死心塌地,所以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聪明、阴狠、残酷的夏承斌还是蛮笨的。
他以整人为乐趣,但在这件事上,却被狠狠的算计了一回。
夏承斌以为整人游戏已经到此结束了,宿臣的恶劣行径却成为了他踏出一步的助力,所以他没空去管宿臣安的什么心,当务之急就是安抚好家里的那个小女人。
成功将蓝觅吃干抹净的夏承斌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就像一直向往却望而却步的东西终于收入囊中了一样,有种与他年龄不相称的喜悦,于是第一次,在不面对蓝觅的时候,夏承斌真的笑了。
原来将错就错的感觉,是这么美好啊!
夏承斌象征性的去几家有他入股的夜总会和酒吧巡视了一圈,以表示他这号人还存在,不过他的心思现在已经完全不在生意上了,他把工作全权交给了廖淳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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