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青杨的指导下,原本迟疑不敢动手的新生们终于鼓足勇气,抬起手中的剪刀。
十分钟的操作时间匆匆而过,学姐掐表叫停,要求每位新生在各自的保鲜盒上写上姓名和学号,然后将保鲜盒交给了学姐。
接下来,评测刺绒藤蔓的合格性成为任务的关键,因为并非随意剪下的就能够符合标准。
新生们的六个保鲜盒全部被填满,这让学姐不禁对白青杨投来了额外的笑容。
往年的新生在十分钟的操作时间内,往往难以填满一个保鲜盒。
今年之所以能够如此高效,无疑离不开有一个领头人的带领。
学姐收取保鲜盒的时候,注意到新生们的表情充满了兴奋,显然是因为成功完成了任务而感到自豪。
然而,学姐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新生们身上,而是转向了培育间外。
她发现贺教授的神色显得复杂,轻轻叹了口气。
对于集训的第一天,碰上了这样一位领头人,她感到有些担忧,不确定是好是坏。
贺教授的目光直直地投向了白青杨,带着一些奇异。
按理说,今年灵植系的新生中并没有出身世家大族的学生,更不用说熟练使用精神力的了。
白青杨表面上神色自如,但实际上他心里感到一头雾水:他在培育间所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关于精神力运用的基础,没有什么稀奇的理论,又有什么好探究的呢?
为了打破尴尬的氛围,白青杨主动咳嗽了一声,然后发问:“教授,您对我有什么疑问吗?”这个问题仿佛在调侃着自己,因为他自认为分享的只是些基础的精神力运用原理,对于一位教授来说并不足以引发深刻的兴趣。
贺教授稍作愣住,感受到白青杨的主动,虽然目光有些直接,但仍然让他产生了些许犹豫。
他回答时有些无奈:“没什么,只是发现你非常善于使用精神力。”这番话让白青杨颇感困扰,好像听到了一句“我发现你手脚健全能跑步”一样的奇怪评价。
然而,在上了一周的课之后,白青杨发现同专业内的很多新生并不擅长运用精神力。
有的同学在打架时居然采用了肉搏的方式,完全不懂得精神力的运用。他们连提取炉都不太会使用,原因在于缺乏对精神力的基本掌握。
贺教授终于解开了白青杨心中的疑惑:“我相信大家经过刚才的十分钟,已经深刻意识到你们作为新生,除了等级高以外,连最基础的专业能力都不具备的事实了。”
这番言辞让原本兴奋的新生们逐渐沉寂下来,他们开始思考自己的现状,不禁将目光投向了白青杨。
一个勇敢的新生站了出来:“可是,联邦高考里没有精神力运用考核,我们确实不会啊。要是早就开始学,肯定就不会这样了。”
在学生们纷纷表达小小抱怨的时候,蒋祝周却展现出一种严肃的神色,对大家说:“正是因为在联邦高考中,精神力运用并不加分,像你们一样出身普通家庭的孩子,才有资格进入澄星大学。大家要明白,大家族和普通家庭所能提供的资源是完全不同的。如果精神力运用被纳入考核,那么你们想要考上大学,就只有依靠其他家族提供的一条路可走。”
蒋祝周环顾四周:“孩子们,我们的联邦正在竭尽全力,为你们铺平每一条可能的道路。”新生们随即想起了那位备受瞩目的安抚系风云人物,孟左云。
作为全安抚系唯一一个在入学前就拿到安抚医师证的学生,孟左云固然展现出卓越的天赋,但背后如果没有家族的支持,这一切也许都难以实现。
年仅十八九岁,刚刚成年不久的学生们互相扫视,第一次接触到这些复杂的现实问题。他们意识到,他们真的要开始迈入成年人的行列了。
白青杨在系统的记忆中查找了半天,最终回想起来,联邦高考确实不对精神力进行考核,只是在一些专业中有对精神力等级或者限制的要求。
大多数孩子觉醒了精神力之后,每天最大的精神力耗费其实就是在参与全息游戏。
至于玩机甲、进行精神力锻炼,这对于一般家庭来说是无法承担的。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大学里设有一门名为《精神力的基础运用》的课程的原因。
高考作为一个重大的分水岭,之所以没有设置精神力考核,使得普通家庭的孩子在大学前无需寻找世家作为依附。
相反,优秀的人在大学中有机会脱颖而出,获得学校和联邦提供的考察队资格。
这种制度下,正常社会中并没有强烈的等级制度,为个体提供了更为公平的竞争机会。
然而,即便如此,作为无精神力者的白青杨依然面临一些不公平待遇。
这引发了对于如果精神力得到最大的重视,那么天生的无精神力者会遭受何种歧视的思考。白青杨在这个背景下,默默承受了一些不待见的现实。
白青杨心中有感,对这个世界的评价也是充满了希望和正面的情绪。
而身边的鸣琼,则像个知心的伙伴一样,陪伴着他。
贺教授通过引导同学们面对刺绒藤蔓培育时的恐惧和震撼,传达了一个深刻的教育理念。
他强调了进入狂暴区的重要性,只有亲身体验才能领悟其中的敬畏之情。
贺教授警告学生们,如果不能做好心理准备,考察队可能会成为他们的噩梦。
课堂气氛一度变得紧张而沉寂。
蒋祝周突然站起,试图打破这种紧张,“你们至少是S级,我们此次进入狂暴区有军校生和军校老师护送,生命安全有一定的保证,不过环境确实比较恶劣,出门在外考察,条件也艰苦,依然有受伤的可能。”
贺教授随即补充,声音沉稳:“好了,今天的小测试完成。同学们作为新生,只要负责做一些基础的数据记录就好,接下来由你们的前辈上课。”
在他的示意下,学生们纷纷跟随着。课程设置在实验楼的教室里,内容显然是基础知识,是整个大一学期才能完成的内容,以及大一下学期才会接触的实验操作。
学长们讲课的速度之快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仿佛一口气喝水的功夫,就已经错过了一段重要的知识。新生们在头晕脑涨中结束了这场考验。
实验楼与灵植系的距离不远,两波新生很快碰面,但却没有出现交流的意愿。
有人神情茫然地说:“我们真的能在十月中旬之前学完吗?”另一位学生抱怨:“完了,我几乎什么都没记住。我
好多都听不懂,我死定了!”还有人开始怀疑:“我真的需要加入考察队吗?”
白青杨走在最后,听到这番对话,不禁忍俊不禁地笑了出声。
与一群充满活力的学生们融为一体,让他不禁回忆起自己大学时的岁月。
突然间,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那个,白同学!”白青杨回头一看,是一位雀形精神体的新生。
白青杨放慢了脚步,新生走到他面前:“我叫钟研,药剂专业的。在培育间的时候谢谢你,要不是有你的精神体,我的团团就要被咬了。”
团团从他上衣口袋里飞出来,扑棱着翅膀啾啾两声。
白青杨淡然道:“不用谢。你毕竟是S级,就算被攻击到,其实也跟被针扎了差不多。再说了,刺绒藤蔓只是C级,察觉到你的等级比它高,你说它是不是比你更害怕?”
钟研疑惑地问:“真的吗?我以前从来没见过活体的刺绒藤蔓,总感觉它……像蛇。网上说,安抚型精神力是人、星兽和灵植大补品,我就特担心它会不会吃我的精神力。”
鸣琼从白青杨的袖口里冒出脑袋:“小鸟讨厌小蛇吗?”
白青杨沉默几秒,叹了口气:“就算是面包,只要硬度密度和重量足够,照样砸死人。”
安抚型精神力确实是血包,这也是安抚医师可以进入他人精神海的依据,他们的精神力不会引起精神海的异常,是最容易吸收同化的类型。
钟研停下了脚步,一时间陷入沉思。
对啊,为什么他不能试试做一款晒干的面包呢?毕竟他可是S级啊!
茅塞顿开,钟研急忙追上白青杨:“同学!你下午有事吗?”
白青杨看了眼手表:“有事。”
今天起,他得教廖长帆提取灵植,没时间外出。
钟研稍显失望,说:“那好吧,有空咱们一起去自习啊!”
白青杨答应:“好,有时间一起去。”
白青杨周一下午没其他课,回了别墅,在廖长帆来之前检查新到的提取炉。
他为廖长帆准备了一个普通型号的提取炉,就摆在工作室里。这一放,整个工作室的空间顿时显得狭小。
白青杨检查了提取炉,确定没问题,忍不住得意地说:“我真是太机智了。”
幸好当初选择了主卧作为工作室。
鸣琼扬起尾巴敲敲提取炉,仿佛在赞同。
一切准备就绪,白青杨打开通讯录给廖长帆发了信息。
【白青杨:能找到地方吗?】
【廖长帆:我看到别墅了!马上就到!】
白青杨打开窗户看了一眼,果然在拐角处看见了廖长帆。
他关上窗户,下楼去迎接廖长帆。
廖长帆远远看见白青杨,一路小跑到别墅跟前。
白青杨笑着说:“小伙子,这地方挺偏僻的,你倒是来得挺快。”
廖长帆笑了笑:“哥,你可别小看我啊,当初我送外卖可是无处不去!”
他抬头看了看别墅:“路有点绕,但距离学校还算近。”
心里有些羡慕,等他外甥女完成基因针剂注射,或许就能存点钱,在附近租房子,带着外甥女一起生活。
白青杨拍了拍廖长帆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只让他先跟着进去:“你学得越快,就越快能接孩子来和你住。”
虽然白青杨可能想让廖长帆带孩子过来,但他自己可能还没做好准备。
廖长帆小心翼翼地跟在白青杨身后,到了玄关换了鞋子。
鞋柜里除了运动鞋,还有两双军靴,显然不是白青杨的。廖长帆迅速移开目光,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别墅虽然经过简单装修,但毕竟是租来的,没有太大改动。
整体风格简洁轻便,没有浓烈的奢华感。
廖长帆的紧张逐渐消退,他对自己说:“已经上了两三周的课了,还有几节实操课,不用太紧张!”
白青杨站在楼梯上说:“跟我上去吧,工作室在二楼,今天我要教你最基础的灵植提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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