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章概要：娄家在这几年间，花大精力从南面弄了一些油田设备送给大庆。62年的对阿三战争，也捐了不少药品。许大茂也因此在宣传处提了干。再加上有了一对儿女，和娄晓娥的感情也恩爱不少。

可是，娄晓娥却不愿意离开许大茂和子女，却又不能全家一起走。首先许大茂不愿意，故土难离是一方面，主要还是儿子女儿还太小，根本就承受不住海上的颠簸。从渤海一直到南海，耗时一个多月，才两岁多的小孩真的会出意外。所以阎书勤给的办法是，许娄二人办理离婚。娄家三人走，许大茂和孩子留下，以后还有一家团聚的机会。

……

阎书勤回到四合院，才进门，就看见何雨柱背着聋老太太正要出门。

“柱子，老太太这是又不舒服了？”阎书勤问道，最近老太太总是身体不舒服，经常能看到何雨柱背着她出门去附近院子的小余大夫那里。

小余名叫余莉敏，是这两年厂里医卫室新进的医科中专生，医术虽说比不上那些年长的医生，可是看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还是很不错的。再加上人品也不差，附近院子的住户遇上小毛病就不去医院了，直接就去找小余。当然，一般也不会空手去。

何雨柱这会也是一脸的无奈，“老太太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老说人不太舒服。小余大夫那里也查不出啥，之说人年纪大了，都是老人病。”

“那找个时间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不要给耽搁了。”阎书勤说道。

“劝了，老太太说不去花那个冤枉钱。先不说了，我得赶紧去了，不然人家小余大夫就睡下了。三大爷您先忙。”说完，何雨柱就背着老太太出了门。

老太太在何雨柱背上一直没说话，看到阎书勤甚至还把脸转到一边。阎书勤没能看到老太太脸上的表情，还以为老人家有些不好意思。还真是老小孩。

阎书勤甩甩脑袋，把自行车推到阎埠贵屋门口，对着屋里招呼了一声，就回屋去了。

巷子里，何雨柱正快步走着，走得很稳，嘴里劝道，“我说奶奶欸，三大爷说的没错啊，咱还是找个时间去大医院里检查检查吧。您看何晓现在才会叫老祖呢，您就不想看着他长大娶媳妇？”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柱子，我年纪都这么大了，多活一天都是赚着了。现在儿孙都在身边，哪怕明天就死了我也甘心。”

何雨柱连忙打断道，“奶奶，咱可不兴这么说啊。您是长命百岁的命，赶明我再和京茹给你生个小曾孙女，到时您左边一个，右边一个，都围着您叫老祖老祖，哈哈。”

老太太悄悄的抹了一把眼泪，拍了拍何雨柱脑袋，说道，“柱子，以后你多和你三大爷亲近，他人品不差，也是个有本事的，以后你有事多像他请教。

还有晓晓，以后要让他多念书，这以后不管咋样，多念书总是不会差的。”

何雨柱慌了，“奶奶，您可别吓我，您这是在交代后事。”说完，加快了脚步，“马上就到小余大夫院子了。奶奶，明天我请假带您去医院检查。”

老太太没有说话，何雨柱就当她默认了，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让阎书勤帮他请假。

余莉敏住的四合院也是一座三进的院子，她家住在前院。上面有一个姐姐，已经出嫁。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今年才念四年级，和阎解娣还是同班。

父母都健在，父亲余小华，也是轧钢厂的职工，在翻砂车间上班。母亲余黄氏，在家操持家务。这会一家人准备休息，听到敲门声，明白是有人上门问诊，赶紧拉开灯开门。

何雨柱和余小华也算是熟人了，本来上下班就经常见面，最近几个月更是经常上门。这会两人正在屋门口抽烟，闲聊起来。

这时，余家对面屋子门开了，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一脸的胡子拉茬，头发也乱糟糟。这是前些年从外地逃荒过来的，姓罗，家里行二。以前被果党抓过壮丁，战场上左耳被炮弹震聋了。后来果党兵败，他领了路费回家，到家才发现小村子被果党溃兵给洗劫了，全村人就剩他一个。

逃荒来到四九城后，因为有把子力气，被街道安排在车站扛大包，时间长了大家就不叫他本名，只叫他聋老二。

这会，聋老二出了门，在不远处的水池洗起衣服。余小华打了声招呼，就继续和何雨柱闲聊。

过了一会，余莉敏搀扶着老太太出了门，对何雨柱说道，“柱子叔，老太太人没事，就是胸口闷的慌，我刚刚给她扎了两针。您还是找个时间送老太太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我明天就去。”何雨柱回道，“老太太这到底是啥病啊？”

“咳，老太太年纪大了，总会有一些小毛病。没事，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就好了。”

这时，老太太说道，“闺女啊，搬个凳子让我坐一会。刚刚这傻柱子一路跑过来，把我老人家给颠的。”

何雨柱楞楞的说道，“得，早知道我给您找辆黄包车给拉来了。”

余莉敏笑着从屋里搬出一面凳子，扶老太太坐下。“闺女，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这大晚上让你受累了。”老太太拍着她的手，笑呵呵的说道。

余莉敏看向父亲，见父亲点了点头，就交待了几句，回屋去了。

余小华笑着说道，“老太太欸，这满四九城都知道您是个有福气的，咱轧钢厂最好的大厨是您孙子天天伺候您，易师傅这个八级工做您儿子给您养老，您这福气大了。”

何雨柱也笑嘻嘻的说道，“那是，咱奶奶那是院里的老祖宗，谁不敬着。”

老太太笑的有些牵强，自从阎书勤来了之后，院里老祖宗这个话就再也没说过了，也就是何雨柱一个混不吝的还咋咋呼呼。

就这么闲聊着过了约二十分钟，连余小华都有些不耐烦了。这大晚上的，伱一个老太太不早点回去歇着，在我家门前坐着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察觉到了，就和老太太说道，“奶奶，您可歇息好了，咱们早点回去吧。这次我走的慢点。”

老太太点点头，拿起拐杖，趴在何雨柱背上。何雨柱和余小华打了声招呼就出门去了。

回家的路上，何雨柱慢慢的走着，和老太太说着最近厂里发生的事，重点是今天成立的互助社。

他现在对阎书勤是满心的佩服，今天中午的招待餐就是他做的主厨。来的人太多，着实让他好一阵忙活。好在这两年马华手艺也见长，一些家常菜做的也有他七分火候。

这些年厂里的变化，他虽然没有直接的观感，但是从工人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现在厂里越来越红火。企业的好坏，一般从员工脸上的精气神就能有直观的感受。以前来食堂吃饭的工人，灰头土脸一脸疲惫，排队时遇到不顺心的怨气大了还会吵几句。现在不一样，虽然还是一样的疲惫，但是脸上更多的是对生活的热忱，和对未来的期望，眼里总是有光。

就连秦淮茹，在阎书勤的劝导下，居然也去参加了培训班，今年年初居然升了2级工。在贾张氏一脸肉痛的注视下，秦淮茹给院子里每家送了两个白面馒头，以示庆祝。

听秦淮茹说还准备参加互助社的夜校班。何雨柱不由得想起之前阎书勤和他说的话：让京茹也去夜校，多学一点总是好的。当母亲的多识字明理，带出的孩子也能知书达理。

要不要让京茹去呢。何雨柱边走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