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匹黑马踏入这座小城,马背上的黑衣少年,驻马停步,一脸淡然地扫视着城中的来往行人,看着那些满脸洋溢着幸福微笑的行人,听着街道两边热闹的叫卖声,这幅自由,幸福的画面,将这座自由之城的精髓完全诠释。
一提缰绳,黑衣少年驱马向不远处,插着一个斗大的‘酒’字的酒楼走去,这间酒楼是杀手楼在自由之城明面上的总部,杀手楼实际上的真正总部,外界无人得知。踏入这座酒楼的黑衣少年,用实际行动告诉杀手楼,我来了,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
夜间,寂静的酒楼,静悄悄地进入了沉睡,黑衣少年盘膝坐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不多时,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一名全身夜行衣,蒙着黑面罩的人悄悄地走进房间,向放床的方向摸去。
那蒙面之人手持短剑,摸到床前,掀开床帘,将手中的短剑猛地刺向枕头位置,当那短剑刺下之后,蒙面之人瞳孔急剧收缩,赶紧撤剑,准备后退。
“哎,为何你们总是惯性地去刺那明显无人睡过的枕头,却将一旁静坐的我,视若不见,还做出一击不中,立即远遁的架势,你这是在教课演习吗。”。
寂静的房间响起黑衣少年调侃式的话语,吓得那蒙面之人如偷腥的猫,一蹦老远,从窗口钻出,向远处逃走。
等那蒙面之人离去之后,黑衣少年不紧不慢地打开房门,循着那蒙面人离去的方向追去,穿街走巷,过了不久,那蒙面之人来到一家大宅门前,一跃进了院中。黑衣少年脚下一踏地面,飘身随后,跟随蒙面人走到一间亮着灯的书房,静立书房门外,倾听里面的动静。
“大人,我去打探魏民证情况,被他发现了,幸好逃得快,要不就见不到大人。”一个年轻的男声响起,应该是刚进去的那位蒙面之人。
“我让你远观即可,怎么会被他发现,是不是你贪功冒进”。严厉的中年男声低声呵斥那蒙面之人。
“大人,小的想取得魏民证人头,为大人积功,所以事先吩咐酒楼老板在魏民证酒菜中放了昏睡药,准备趁魏民证昏睡之际杀了他,但没想到魏民证不中计……”
“所以你见情况不对,转身就跑,一直跑到我这里,是不是”。中年男声打断那蒙面之人的话,冷冷地问了一句,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寒意,让那蒙面之人心头颤抖不止。
“大……大人,有什么不对吗”,
“哎,杀手楼的精英一代不如一代,现今成了填鸭杀手,只会照本行事的书呆刺客,真是可悲,可叹。大帅,让您见笑了,在门外站了许久,还请进来一坐,让陈某见识一下名满天下的四国霸主,也好死得瞑目。”。
中年男声高声邀请魏民证进屋一聚,一语道破魏民证所在,仔细想想也不奇怪,这一切都在魏民证意料之中。
拾步走进书房,入眼一盏明亮的油灯,照亮满屋的藏书。一眼扫去,一张国字脸的中年男子映入眼帘,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从容淡泊地望着魏民证。
“杀手楼历经千年不倒,果然有其出众的地方,沉淀的底蕴深厚,人才众多,今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你的智计在杀手楼之中应当名列前茅。”
听着魏民证的赞叹声,中年男子苦笑一声,自嘲道“大帅太看得起陈某,杀手楼之中人才济济,陈某只是情报组织中一个小小的执事,当不起大帅缪赞。”。
“是否当得起,你自知,无需我多言,现在告诉我杀手楼的总部所在,我饶你一命。”魏民证坐在书桌前,静等中年男子的回答。
“大帅在路上应该遇到过杀手楼的人,难道没打探出来。”
“遇到几个不错的戏子和一些老鼠,他们只知明面上的总部在这座自由之城,但具体的位置不明,这些我早已得知,所以需要你告诉我具体方位所在。”
“总部所在,陈某确实知道,如若没人告知,大帅就算屠城,也找不出总部所在,但陈某不能说,让大帅失望了。”。
魏民证死死地盯着中年男子看了几息,接着淡淡地说,“你有你的坚持和原则,是个男人,但在我魏民证手中,你会将你所知道的说出来,这点毋庸置疑。”。
“哦,看来大帅很有自信,陈某一定会说,那陈某拭目以待大帅的严刑手段,看看大帅怎样从一个心已死的人口中撬出东西”。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块柔软之处,都有恐惧之物,只看旁人能否将这恐惧之物找出,摧毁其内心的防线,使其心神崩溃,那时一切无须多问,自会得知。”
中年男子听着魏民证淡淡的话语,心中升起了无限寒意,冷汗湿了脊背。苦笑道,“看来有人称大帅为魔头,果然没有说错,陈某确实有恐惧之物,如若大帅找到,陈某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半炬香之后,魏民证停下叙说,淡然地看着,惨白的脸上挂着冷汗,瘫软在那,浑身颤抖的中年男子。
书房中陷入沉寂,稍许之后,中年男子开始叙说,他知道的关于杀手楼的一切,随着中年男子的叙说,魏民证对神秘的杀手楼有了新的了解。
“大帅,陈某知道的一切全部如实相告,如今陈某成了杀手楼的罪人,只求速死,望大帅成全。”。
中年男子的请求,魏民证淡淡地点了点头,而后走出书房。书房中,中年男子一掌拍在自己额头,七窍流血而死。自始至终,魏民证和中年男子都未去看一眼,静立在那里打酱油的黑衣蒙面人。
走出大院的魏民证回了酒楼,歇息去了,一夜寂寥无语。第二天,魏民证动身向陈执事所说的杀手楼总部行去。
眼前这处破旧的小屋,小屋中住着一对老迈的夫妻,此时,正在做早饭,燎燎的炊烟从那破旧的烟冲中徐徐升起,一副枯藤老树昏鸦的凄凉画面,让人起不了丝毫注意,更不会作其它瞎想。
进了小屋,扫视一圈,在那对老迈夫妇茫然恐惧的眼神中,魏民证掀开小屋正厅的地面,露出一个方形大铁块,提起铁块,丢到一边,铁块遮掩的暗洞漏了出来。蹲在洞口望了一下,继而站起身,心中稍作思索“看来这里是杀手楼的一个密道,看其样子建成之后,一直未曾动用,现在先把眼前之事处理下,再下去探探”。做好决定之后,转身对那对瑟瑟发抖的老年夫妇轻声说,“这是一百两银子,你们拿去重新安家,速速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将那对夫妇赶走之后,魏民证跳下洞中,大约四五米高,落地之后,入眼的是一条深邃的暗道,暗道中漆黑一片,没有丝毫灯火,魏民证将血气运转到眼中,使目能暗视,放眼望去,一条蜿蜒崎岖的隧道向远处延伸。
随着脚步的回声在隧道中响起,魏民证沿着隧道渐渐远行,不多时,隧道出现分叉,两条道路出现在眼前,都向远方延伸,望不到尽头,且一样的造型,分辨不出那个真假,踟蹰稍许,按照陈执事所说,选了一个岔口迈步进入。
魏民证从自由之城消失不久,杀手楼很快得到信息,那群长老也无法再扯皮,他们从陈执事的死,很容易看出魏民证为何消失在自由之城,其去向自然明确,这群长老除了做好应战的准备,别无他法。
说起这群长老扯皮,盖因之前派出的几波精英全部被魏民证玩死,使得杀手楼中各长老名下实力受损,故而这群长老对派谁去开始扯皮。尽管他们知道不管派谁都是送菜而已,只有这些长老亲自出马,才有机会将魏民证斩杀,但这群长老没有一个想主动站出来扛起这次灾祸,这才是最根本原因。
在这群长老扯皮的时候,一间女子闺房中,一名白衣女子黛眉紧锁,拿着手中的信纸,看了一遍又一遍,脸上一片焦急的表情。
“小姐,你别担心,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旁边一名白衣长裙的少女轻声开导。
“不,蝶儿你不懂,他一定从陈执事口中得到了杀手楼总部所在,必定会前来,之前他因我的缘故没有杀上杀手楼,这次杀手楼主动惹他,他肯定会猜到我被限制了自由,处境不妙,两个原因齐出,依他的个性,必定会杀上杀手楼,到时候又是一场生死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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