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这么多年,老大和老五一直对当年的老二有所误会。直到现在,老五才从瘸六的口中得知真相。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人死不能复活,老大也永远不会再知道了。而这边瘸六的话语还在继续,他此时的脸上出乎寻常的平静。
随着他慢慢的叙述,话语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就好像这些事情跟他无关似的。可了解他的冷厌生等人却知道不好。
瘸六向来都是喜怒形于色,有什么说什么,说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扭捏做作,可他现在的样子……
怎么说呢?
平静的异乎寻常,平静的让人害怕,冷厌生,老乞丐,不由自主的从心中升起一股凉气。
他们都清楚,在瘸六平静的样子后边,一场天大的风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那个时候……”瘸六继续说着:“就是老二出走的那个夜晚…..我病重,眼看就要活不下去了,我们断粮也有一段时间了…..”
“可老天偏偏要跟我们作对,那场雪我至今都还记得,啧啧!!下的那叫个大啊!老大就那么抱着我,剩下的几个兄弟相互依偎,互相取暖,就这样,我们总算熬到了天亮!呵呵!我没死….不过也只是还剩着一口气罢了!”
“老大对我们这些人来说,是姐姐,是父亲,也是母亲,她给了我们这些人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亲情……”
“为了我们活下去…..”说到这,他扭头看了老五一眼,眼神中满是怜惜,“老五只比我大一两岁,她还是个孩子啊!”
“就是那个大雪纷飞的早上,老大带着老五走了……也就是她们走了的那个下午,一帮人拉来了药物,还有粮食……”
“呵呵!!!”瘸六自嘲的笑了一声“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老大带着老五,在一个青楼门口跪了好久……”
“她们…..她们把自己卖入了青楼…..”
“活下去…..是了…..老大只为了让我们活下去。可能是老五年纪太小了吧?她才带走了老五……”
“唰!!”
忽然,瘸六猛地看向了那年轻人的尸体,咬牙切齿般的说了一句:“这个畜生…..”
是啊!
他就是个畜生,面对这样坎坷的两个女子,他是如何做出来那种事情的,他是如何忍心的。
周围的人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心境。
“大姐是个识字的,她是个场面人。受到如此侮辱,又跟我相认,她没脸活下去了啊!呵呵!是我害了她…….”
是的,老五自杀的原因。瘸六,冷厌生,老乞丐,他们三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也只有小虎他们这样年纪的孩子,才不知道怎么回事。
此时的太华山,是如此的安静,安静的有点可怕。除了冷厌生他们这些人外,活着的只剩下刚刚留下的几个活口。
瘸六慢慢的,慢慢的走向了这几人…..
他们当下动弹不得,见得这个煞星慢慢走向自己。每一个脚步,都好像带着某种陨落,他们紧张,害怕,恐惧,内心忍不住的颤抖。
“说!”瘸六指着一人问道:“那个年轻人是谁?”
犹如地狱般的声音响起。
“我我我……”也许是因为太紧张,太害怕了。被问话的那人眼睛睁的老大,结巴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可就是因为他这一犹豫,他就彻底失去了或者的机会。
“彭!”
没有了,消失了,不见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被瘸六一掌拍成了虚无,来不及惨叫,也来不及喊冤,直接就把拍成了虚无,在哪里也只是升起了一道淡淡的血线而已。
太他娘的利索了,利索的让人不敢相信。
“唰!”
瘸六扭头,再次看向了另一人。
“等等!说,我说…..”
没等瘸六询问,几个活着的人,早已被他狠辣的手段吓傻,没有人不怕死。几人生怕晚了一步,争先恐后的喊道。
“他是当阳山当代宗主的嫡孙,这些跟我们无关啊!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够了!”瘸六点头。
“什么够了?”几人问道。
只可惜的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知道了,在他们说出当阳山宗主嫡孙几个字的时候。瘸六就已经动手。
结果没有任何悬念,太华山中又增添了几条亡魂。
得!
现在的太华山中,除了他们一帮人外,再也没有任何了任何人。孤零零的大山之中,只剩下了无数宫殿。
“五姐!”瘸六没有再理会其他,而是缓缓上前,把老五扶了起来,劝道:“五姐,都过去了,从今往后,咱们再也不要分开,只要有我在,就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哦!”
两人分开的时候,老五年纪还小,她对瘸六的印象已经渐渐淡了,再次见到他,两人间说不出的陌生。
这么多年的经历,使得她在瘸六的跟前,也不敢多说。
“哎~”瘸六叹气,他知道,老五的这种状态,需要以后慢慢的改变了。再看了老五一眼,然后缓缓说道:“我姐,咱们现在还是把大姐埋了吧!”
“那….那….”老五内心恍惚,问道:“埋那?”
“唰!”
瘸六砖头,看向身后的太华山所在,冰冷的说道:“大姐死了,她生前从来没有享受过片刻,我要用整个太华山为坟,让大姐在这里长眠。”
“咝!”
听到此话,在场中人无不倒吸凉气。娘的,他们知道瘸六大胆,也知道他要对仙门出手,可他说出的这话,谁敢去想。
以整座仙门去给一个人做坟墓……
这话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会在世间掀起多么大的风波呢?
“轰隆隆!!”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瘸六缓缓挥动,整座天华山轰隆隆作响,一道道的裂缝不断从山中开始蔓延。
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彭!”
太华山所在的地方,一个巨大的洞穴出现,黑洞洞的,看不出来究竟有多深,“嗖!”灰光一晃,现场不见了瘸六的身影。
太华山洞天福地之中。
瘸六抱着老大,出现在了洞天福地的最中央。在哪里,一排排的宫殿耸立,红砖雕瓦,气势恢宏,煞是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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