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五十七 春耕(六千加)
错是可以原谅,但是不能轻纵,也别说秦墨能容忍男人出轨,只是审时度势,这古代女子本来就活的委屈。
这袁三儿犯了错,休夫是不行,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软的放过了。
这袁三儿昨晚醉酒被隽娘挪回店内,中午时刻才醒来。
也不知是昨晚喝多了酒,今日头疼使得那精神特别不好。
总之,秦墨看他起来到内堂来时,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左看右看,秦墨就站在前面,就假装不知道他左探右探是在找什么。。。。
许久,那袁三儿是憋不住了,挠了头,而秦墨怎么看也就是个小姑娘,那袁三儿没怎么放心上。。
也并不识得这秦墨就是红妆店背后的人。
“隽娘呢。。!”于是这袁三儿便睲眼迷蒙的看秦墨,那脏兮兮的棉布衣服上,还有一股臭味。
“隽娘啊——!”摁了半晌,秦墨才装着刚才听见,把话头接过来,背对着那袁三儿,脸色却是一副惊愕的神态“你找隽娘么。。。呃。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少说废话,昨晚隽娘就是歇在这店内,难道你今日还想藏这她不曾。。!”
这袁三儿才多等了半刻,那语气里就明显的有恼意了。。
秦墨一听这语气,也不高兴了,本来就是借着这契机好好的调教下这男人,却不想才这么多等两刻,那脾气就按捺不住了。。
还不知道隽娘平日在那家里受怎样的欺负呢。。
本来是要发难他,现在他却理直气壮的问自己来了
“真奇怪了,我这店内何时藏过人,你袁三儿可不要随意诬赖。你家隽娘怕你,我可不怕你,你现在站的还是红妆店内的土地,要是对我出言不逊,小心我立马叫人把你轰出去。。!”
这袁三儿就算平时大大咧咧,饶是秦墨这样说,也害怕有几分怕了。。
假咳了两声便又道,却是低了声音。
“那这隽娘现在去哪儿了,东家你可是给我支个声。。。!”
见他软下姿势求告了,可是秦墨还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真真是奇了,隽娘那么大个人,人身独立自由,我就是一个看店的,你来问我隽娘去哪儿了,我如何能知道隽娘去哪儿了,隽娘去哪里又不给我报告。。!”
一习话把这袁三儿堵的哑口无言。。
“这。。。!”
而听秦墨的语气,那自然是带有怒气,这袁三儿心里也估摸,大概就是隽娘已经把这家里的事儿给秦墨说了。。
而秦墨是故意在刺自己。
一件事儿,思来想去,最后又见秦墨,便满脸羞红。
又见秦墨始终不肯软下态度来,这隽娘去哪里了,秦墨肯定知道。
这家店,隽娘也说了,是这小姑娘在管理。
又是隽娘的发工资的人,说白了也就是养活自己一家的人,到底也不能轻易就发火惹毛。
但是看秦墨的样子,又似乎是怎么都不打算说。
一时间,急的自己,抓腮挠耳。
“姑娘,好姑娘,我知道这店里是你在负责,隽娘在你手下做事儿,你肯定是知道她现在是去哪儿了。昨天那事儿,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生出邪心来的,你叫隽娘回来打我,骂我。。。只是,别叫她始终不回家来。。!”
秦墨恼道。
“你现在知道错了,那早时在干什么,隽娘为了你们那个家,夙兴夜寐,辛苦操持,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没良心的,那良心都被狗吃了。。!”
“姑娘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片刻,秦墨却压低了声音。
“你也别就因为现在抓到了,便连连点头认错,和好,刚才那番话,你自己对隽娘说去,好好道歉,这事儿不能就糊弄过去!”
“那东家你怎么才能把隽娘的消息告诉我。。。。!”
秦墨便侧目道:“真得要处理这件事儿,也很简单,你便把那女子是谁,那名字说出来,你又是如何和那女子苟且,事情怎么进行,有过几次,当着我的面细细说清楚,说不清楚,我就不放人。。!”
“哎哟,我的好东家。。。!”这话一出,便要把这大男人逼哭,朝秦墨摊手“东家您也好歹是个女儿身,又是未出阁的姑娘。。!”
这袁三儿那话便自己都没好说下去。
相对于说这些,秦墨的身份听这这些更介怀吧,哪有一个姑娘家,还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口中说出这‘苟且之事’四字,这也把这袁三儿惊的不小。
“少啰嗦——!你别欺我人小,什么‘女儿家’听不得这些,本姑娘性子硬,眼里揉不得沙子,没什么可顾忌的,就算是以后嫁不掉,没婆家要了,那也容不得你来操心,你只把这件事儿好好的抖清楚交代了,我才帮隽娘顺了心头这口气。。。!”
“哎哟。。我的姑娘,我叫您姑奶奶。您说您。。。!”
这袁三儿哭丧着脸
“姑奶奶,我求求您,你就告诉我吧,我给你跪下行不。。。
任由这袁三儿现在是怎么求,秦墨就是侧身假装不闻,就是告诉他隽娘的地方,最后被缠的受不住就干脆到了内堂。
这袁三儿居然还是一路跟过来了。。
又姑娘长,姑娘短的求。
“好了,我已经
“好了,我已经告诉你该怎么做了,你是好好交代那女人呢,还是依旧准备要把她掖着藏着——!”
“姑娘,我不能说啊,我。我这说了。。。人家姑娘家的名节。。!”这袁三儿只差哭出来。
“呵——!”听见这话,秦墨冷哼一声“自己做下这等污糟之事儿,现在还想要名节。。!”
“姑娘,你可知,那名节就是女人的命啊,姑娘今日叫我把人交代出来,不是就是要别人的命么——!”
“她有胆子偷人没胆子承认,现在才来在乎个啥名节,早些是干啥啊。。!”
这袁三儿被秦墨呛的一张脸涨红。
而秦墨一低头,看这袁三儿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也是气不来一处
“你们这些男人,都是没心气儿的,昨天我还听你在我店门口,大声大声的骂隽娘,什么臭婆娘,多难听的话我都听了,今日又脸都不留的来寻。。!”
“姑娘,不寻不行啊,那个家,我,孩子,母亲都需要她,少了个人,不是家就垮了嘛——!”
“你现在想到家了,你一早去干嘛了。!”
这袁三儿早就被秦墨呛的无理。
“东家,我这不是都认错了么,我给你跪下,跪下还不行了,隽娘也离不开我,我好歹是他丈夫,你看,昨晚我倒在外面,今早还是她扶我进来吧,她也根本是放不下我的——!”
秦墨一听这话,各种感慨。心酸也有。
“知道有家你还出去乱晃,因为你知道她放不下你,你是夫,是天,所以就不在乎她的感受在外面为所欲为对吧。。!”
一想到这个,秦墨心里是气,但是歇了片刻,又不得不认命,谁叫这在古代呢。
“我告诉你,如果还有下次,别说隽娘不放过你,我就是她东家,我也不让你好过。。”
“是。是。。。!”见秦墨松口,这袁三儿赶紧应声上去。
“那你现在跟我说说你和那女人的关系。!”心中的气恼已经被自己压下来,一想到隽娘,却想,这个点不可放过去,她现在手中有钱也有势。。
别说这袁三儿虽比自己块头大,而秦墨真要使手腕,他袁三儿如何强的过自己。
这袁三儿也心中有自知,虽看秦墨是个小姑娘,饶是坐在那里,左看右看,也不过四尺高,就干干瘦瘦的一姑娘。
但是她身上自然发出的那股气质,很有震慑的力量,饶就是袁三儿这么个大人,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最后,还恭恭敬敬的都交代了。
只说那姑娘是张府里一个在厨房做杂役的丫头,今年十又有六,只因为这袁三儿长年在往那张府送菜的缘故,所以,那丫鬟便每每见到自己。
恰好看重了袁三儿这副老实憨直的性子。
之前就给这袁三儿暗送过秋波,后来打听到这袁三儿家中已娶妻。
后看进来这袁三儿是这些打杂里穿的最好的长工,便觉得这袁三儿家有几分家底。
却不知道,这是袁三儿原配妻子在秦墨的店内打工才让整个家厚起来的。
只巴巴的觉得自己年龄貌美,每每主动靠近这袁三儿。
秋波也送了,香帕子也丢过。
这人吧,一开始袁三儿还拒绝,久了,这么一个娇香软玉的年轻姑娘在身边磨蹭着,自己送上来门来。
这袁三儿而也渐渐抵挡不住。
这不,这事儿就发生了。
这姑娘对这事儿的意思是,事成之后,让袁三儿将家中的妻子休了,反正隽娘也长年不得婆婆喜欢。
袁三儿虽对那丫头是有两个意思。但是这休妻的念头却是从未认真过。
这是第二回,第一次是半个月前。
本来以为隽娘昨日是在店内用午饭,那里知道,恰好赶在这个时间,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然后就撞上了。
而这事儿听完,秦墨的怒气一点没消,反而猛的一下窜了上来。
原来这还不是第一次,背了隽娘已经在外面玩了那么久才被发现。
“姑娘,我的好东家,我可把我能说的全部告诉你了,你也被折磨我这么个人了,我也不是那种细性子,隽娘现在到底去哪儿了,我心里急啊——!”
秦墨也想,毕竟这还是隽娘的事儿,到底丢给她拿主意倒好。
秦墨便说了地方
这隽娘的事儿闹了两天后,渐渐的平息下去。
只是从那之后,隽娘每日来上班脸上都郁郁寡欢,却完全失了之前的温婉和气。。
只是对谁都脾气不好。
而秦墨也理解她。
那件事儿发生之后,隽娘还是跟着那袁三儿回屋了,到底心里还有个结,而女人,这种结,伤害很大,有时候往往是一辈子的。
秦墨不知道怎么安慰,也不知道怎么改变,但是,这种事儿自己本来就是无能为力的。
自己本来就是女儿身,就算是前世的自己也没嫁过人,更何况,就算那偷情的女人被抓住了,这事情一闹开,也是一条人命,之前那袁三儿说,这古代女人的名节就是命。
的确是这样,就算那女人是有坏心,但是罪不至死,秦墨到底不忍。
这就只能每日看郁郁的隽娘,有时候心里叹,希望过个一月两月过去,隽娘的心情会好些。
然后,就
然后,就是十来天过去,秦墨该检查自己的人工孵化的鸡蛋了。。
实验室两面墙通后街,目的就是为了通风。
这是人工孵化鸡仔的条件,右边又挨着秦墨平日的美肌露的原生研发室。
地方秘密,更没有人知道这里。
二十多天,墙壁连接热炕,持续供温,室内的温度计也显示这孵化温度也是控制的比较稳。
而最后秦墨去检查成绩时。
二十多枚蛋只有五枚鸡蛋裂开来,里面的小鸡成功孵化。
而有的,则只孵化到了一半,那蛋壳撬开,里面竟半成形,看的见小鸡的翅膀。
而有些胚胎已经坏掉。
秦墨通过那些各种没有存活出来的蛋卵分析,都是不同程度的因为缺水,供温不稳定,有时候偏高有时候过低,而导致受精蛋在最后剖开出现不同形态的死亡。
看到这些,这么多损毁的蛋,一颗蛋一颗生命,秦墨心里还是很痛。
细细的做了笔录,记载,将每一枚鸡蛋损毁的原因分析出来,随后,又来进行第二次。
因为之前的温度计是用水,秦墨怕刻度不稳,又千方百计托人,取到了丹砂,又从丹砂里提取到了化学元素汞,然后用制成水银温度计。
水银做的温度计比水效果更明显。
秦墨把这个实验室装在这么密切的地方,也就是知道,这融合了现代科技的实验小屋,里面肯定时不时会有现代的化学危险的东西出来,对人体有毒的,有灼伤人肌肤的,就怕这些人现在不小心触碰了,会伤害到自身。
实验室隐秘,秦墨心中才踏实。
第一次的人工孵化技术等于是失败了。。
从实验室出来的秦墨长长的疏了一口气。。
但是并不气馁,毕竟这古代不比现代,各种精准的科学实验仪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敢于尝试就肯不错了。。
失败不可怕,有句话说失败是成功之母,第一次失败,说不定就有第二次的成功。
但是秦墨为了积攒精力,便先休息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之后,也再没有去做这孵蛋的实验。
只是,这一年一度的春耕就要来了。。
秦墨很重视这次的耕种,提前半个月就下乡去,看了自己置办在城郊的好几大片的土地。
那些农民们也一早用牛把土壤的土颗碾碎,便听秦墨的话,种小麦。
地里种麦,田里栽稻。
然后这立马就是农忙的一个月到了。
种小麦,挖红薯窝子。
秦墨细细观察那些人种地,种小麦时,有些麦行间的间隔不对,撒种,有些的密,有的窄,有的人想收多,便多撒了麦粒,其实,过密的植物长起来,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负面的原因,最大的一种,就是最后结不了穗,因为肥力有限的土壤承受不住过密的那株苗对肥力的拉扯,有的枝叶小,只能结很小的穗。
当然太稀了也有问题。
这些人种田用的种都是旧年的存粮,很多还是选了最好最大的颗粒,只是希望来年多收点。
其实那麦种秦墨也看了几家,反正各有个的问题。
有的麦子粒小,有些还有水份没有晒干,发芽只能发出大部分来。
而秦墨便看这些人丢下各家的麦种。
先看看这麦种能发芽的机率。
然后又叫这些人用去年秦墨嘱咐各家发酵过的绿肥来稀释了灌地。
虽然这么人不懂秦墨为什么要这么做。
却还是有不少人听了。
古代人不知道合理用肥,却不知道,这农作物能不能长好,这好坏大部分都在肥料上了。,
种子和肥料,气温,水,这些都是大前提下的东西,一般不会改变。
小麦的肥料需求,播种前提前施好基肥,保证苗期对各种肥料的需求。
这点秦墨一早就叫他们把去年培植的绿肥放进了土壤里,镶嵌在里面,把土粒碾成细小的颗粒,备用。
而发酵过的液态绿肥用来追肥灌地。
按常规说,麦苗返青后需要氮肥,拔节需要钾肥,孕穗开始需要大量磷肥。
而现在能统统取代这些的,只是绿肥,绿肥里面这些需要的肥料都包含的有。
而种红薯,秦墨便奇怪这人种红暑的方法,却是放红薯在土壤里由着它自由生根另发根须出来。。
然后长新的红薯,而秦墨记得,书上记载的红薯种植是从母藤上,将藤剪开,然后三四月份刨土插新苗。
而秦墨便阻止了这些人,让他们按照自己说的方法来种。
这些人虽然不解秦墨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这地都是秦墨的,秦墨已经说过,就算出了问题,一切租子全免,于是这些农民也高兴。
她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
而陈刚,也一举一动听秦墨的。
田里地里,那秧子还没栽,就抛了秦墨叫他去年就用土培的那些脏物进田,他自己也搞不醒豁,只是他的饭碗也算是秦墨在掌控,秦墨叫他这样做,他也便做。
而这春耕之后,谁都没有想到,这赤水村又接连两场春旱,水源吃紧。
那灾情之惨烈,算是最近几年又爆发了一次最大的。
青黄不接之计,没粮食,又没水灌地,天持续干旱,不少人取不到水,只能去那几里外的河沟背
外的河沟背水。当初曾经最开始调戏过秦墨的周春花的丈夫也是因为上山背水,被那猛兽咬了,然后在床上躺了几天,伤口感染,一命呜呼。
附近连带几个村子一个月内都饿死了不少人。。
那灾情惨烈的难以想象
估计这就跟秦墨刚穿越过来的情形差不多了。
虽然是发生在乡里,县城里人心惶惶,到处都能听到这事儿。
秦墨本来是一直坐镇这县城里,也是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估计的确这事儿是闹大了。自己就知道了。
其实,秦墨心里一直有个梗,她知道——
其实,这事儿,明明作为上位者,或者就是县令,是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赤水村和周围的几个村落,什么元和村,虽说没河,却本身离河边的距离并不远。
如果说是对一个人来说,要把这距离拉通,修渠引水的当然是巨大工程。
但是对这个国家,或者一个县城来说,其实根本不算啥。
就算是县城,有官衙,有粮食,只要国家下令,拨点钱,官衙给点号召。
这河渠在一定的时间内其实很容易修好。
村村通—一村完成一村的任务,把长的路线分短距离划开。
一个村负责一段。
要是稍微有为民打算的官员,这取水的事儿早就应该想办法解决。
上报朝廷,朝廷关注,放人下来。
就这事儿,虽然工程庞大了点,并不是不可解。
但是却就是因为这受灾面积的人口,基数不是那么庞大,相比整个几十万甚至可能百万的人口的大县来说,这县令老爷明显并没有此打算。
宁愿每日花那些时间和不菲的银钱去听戏,吃饭,玩女人。。
将那居住在不临河的几个村落几百号人常年受灾的境况根本没当一回事儿。
陈刚来找自己诉苦时,秦墨正在对着几个自己平日里爱吃的小菜用早饭。
陈刚来的时候,自己坐在内堂是淡定看了他一眼。
“东家。。唉。。。就您这里还能这样富贵祥和,可知道,我们村庄连带附近的一带村落,那家家户户,现在都是哭出血泪在过呢。。!”
一句话,陈刚便似要哭出来。。
一个七尺男儿,又是粗人,秦墨一向以为他并没有什么强烈的自我情感而这样想象的他。
但是却不想,这一天大早就来找自己,黝黑的脸。
虽然身体还厚实,但是脸上却是哀愁弥散。
“怎么了。。!”秦墨依然淡定,见这男人似乎是真难过,也就吃不下去饭了,放下筷子,挑眼看陈刚。
关心问道。
以为又是不是因为遭到这旱灾,家里又出啥问题了。。
但是按理说不应该啊。自己平时也没亏待这男人。
他是替自己出力,但是自己平日给他的钱,工钱也付,救济钱也时时偷偷塞给他,怎么都不可能就因为这么旱灾,让他就他在那乡村一带的生活不下去。。怎么也不大可能啊。
别家生活不下去当然有可能,但是这陈刚家,一月几百钱的工钱,别说是吃米粮,天天吃肉都是可以的。。
怎么就哭着找上门来了呢。。
“东家,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知道,我现在跟你说这么,你觉得我肯定是有病了,可是我见到周围的那些邻居,吃不起饭,家家户户过的那日子,我心里就觉得内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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