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文抬头笑着看了看他,没有说话,继续浇着那盆兰花。.org
愈彦的走了过去,也观察起这盆兰花来,兰花又称中国兰,绍兴是兰花的故乡,兰花是一种以香著称的花卉,具高洁、清雅的特点。
古今名人对它品价极高,被喻为花中君子。在古代文人中常把诗文之美喻为“兰章”,把友谊之真喻为“兰交”,把良友喻为“兰客”,张思文的这盆兰花学名是蕙兰,蕙兰原产中国,是我国栽培最久和最普及的兰花之一。
张思文养花比较用心,这株蕙兰叶片飘逸俊芳、绰约多姿,虽然还没有开花,但却伴着阵阵的香气,愈彦笑着说道,“芷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我觉得也只有如您一般淡泊、高雅的人才能养好兰花”
“呵呵,对于兰花,我们中国人可以说有着根深蒂固的民族感情与性格认同,说白了我也难以脱俗”张思文笑着说道。
听了张思文的话,愈彦的话风一转,接着说道,“爱国诗人屈原养兰,赞兰,表达自己不随波逐流,不与小人同流合污,世人皆浊我独清的气节,如果不是他嫉恶如仇,想必也不会投江自尽吧”
张思文岂能不明白愈彦话里的暗指,放下了水壶,回到桌边坐了下来,说道,“董源远的事情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愈彦重重的点了点头。
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包里拿出了一包茶叶,愈彦说道,“领导,我从齐南带回来了一包齐南毛尖,这是齐南茶场特意留出来的新茶,名气虽不大,却是实打实地没有用过农药的茶叶,味道醇正,给您泡一杯,您先尝尝”这包茶叶,是他专门托杨怡亲自去了一趟茶场买来的。
张思文来了兴趣,笑着说道,“拿给我闻闻。”他早年从事过文字工作,喜欢用浓茶来提神,喝了二十多年茶叶,对茶味好坏也有心得,他闻了闻。点头道,“这茶味闻起来还不错。”
愈彦急忙给他泡了一杯,静静的站在一旁。
“不错”喝了一口,张思文习惯性的评价了一句,莫的想起了什么,“听说你和汪省长见面了?”
听张思文如此问,愈彦也不惊讶,这恰恰说明了书记和汪省长的交情不浅。
“嗯,汪省长平易近人,还让我在他家吃的午饭”愈彦如实的说道。
“呵呵,不简单”张思文眼里带笑,赞叹的说道,似乎很乐意愈彦能和汪泉棋走近。
愈彦急忙从包里拿出了汪省长送他的那副字,送到了张思文的桌前,“领导,我不懂书法,这是汪省长写的,放我那里就浪费了”
看到这幅字,张思文眼睛亮了一下,心里一惊,要知道能得到一个省长的字画,谈何容易!看来这次齐南之行,愈彦果然成长了不少。
不过君子不夺人所爱,张思文只是看了几眼,便把字递到了愈彦手里,“你的心意我收下,这幅字你自己留着,看到你逐渐成熟,我很欣慰”
愈彦挠头一笑,刚想说话,便听到了“啪啪”的拍门声。
对,不是用手指敲门,是用手掌拍门,同时一个声音响起,“张书记在吗?”
一听这声音愈彦就知道来者是何人了。这个齐姜也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了!
以齐姜混迹官场几十年的经历,他会不懂敲门的礼节?愈彦不相信,他知道齐姜以手拍门肯定是故意为之,要的就是显示他与众不同的气势。
在市委里面,所有人走路时都是脚步轻轻,说话时也是尽量小声,尤其是经过市委一号的门口时,谁都生怕意外弄出声响惊动了张思文,尽管人人知道张思文的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
愈彦也能猜到齐姜意欲何为,要的就是给张思文一个警告,让他在董源远的案子上不要下狠手,凡是但留一线,也好日后相见。
张思文微一皱眉,愈彦就立刻心领神会,对张思文说道,“领导,要不让齐局长冷静一下再来?”
张思文轻嗯了一声,便看起了桌上的文件。
愈彦也不说话,微一点头,他稳定一下心神,来到门前,并不立刻开门,而是等了一下,听到外面齐姜第二次敲门,刚敲第二下时,猛然拉开了房门。
齐姜的手就放闪了一下,他没留神门会一下打开,差点收势不住向前一扑。被人闪了一下的感觉很不舒服,让他心中愠怒,等定睛一看眼前站立的人正是愈彦时,更是不免火大,讥笑一声说道,“愈秘书回来了?到底年轻,怎么连个门都不会开?”
愈彦也不生气,呵呵一笑,“我来安泰时间短,不太懂礼节,请齐局长多担待。”
齐姜本来就因为之前的被愈彦陷害,导致遭群众骂的事情感到郁闷,现在见到了愈彦,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句话就呛得愈彦低头认错,齐姜不由又心情大好,还以为愈彦有几斤几两,却原来也是一个软柿子,这就好办了,以后使劲捏。
“好说,好说。”齐姜打了个哈哈,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初来乍到,手生一点可以理解,以后多注意就行了……,对了,张书记在不?”
愈彦态度虽然恭敬,但却是只打开了一道门缝,他正站在门口,除非齐姜将他推开,否则不可能进门。秘书挡路的威力就在于此,他不让,谁也不敢推开他,就算有天大的急事,也得秘书放行才行。
齐姜话一说完,也不等愈彦回答,迈步就要向里进,霸道、强势、说一不二的作风,暴露无疑。无视上级,权势福天,一瞬间就让愈彦想到了一个历史人物一鳖拜。
当然,将齐姜比喻成鳖拜就太高抬了他,不过齐姜横行霸道的作风,还真是酷似一代权臣鳖拜。他直接闯关,愈彦却偏偏不让,站立原地不动,齐姜只前进了一步,就和愈彦的身子贴在一起。
齐姜被愈彦挡住去路,脚下不停,暗中用力,想要一举冲开愈彦的胳膊,不料等他力气用到之后,却猛然扑了一空愈彦向后一退,让开了路。
走楼梯最怕一脚踩空,打人最怕打到空气里,齐姜向前一撞,却没有遭遇想像中的阻力,身子向前一倾,再也收势不住。
如果仅仅是上身落空还好,偏偏愈彦还有意无意只让开了胳膊没有让开腿,他的腿又刚好绊在齐姜的腿上,齐姜身子扑空,脚下又被一绊,可就惨了,身子就直直朝前扑去,眼见就要摔一个狗啃屎。
还好,齐姜当年当兵时练就的一身本领救了他,他原地一打圈,化去了前扑的力道,又伸手一拉,正好抓住了门把手,才堪堪站住,没有当场摔倒在愈彦面前!
我靠!齐姜心中大骂,敢阴老子?好小子,没看出来,长得挺阳光,心理挺黑暗,脸上陪着笑,当面就阴人,敢情是个笑面虎。这么一想,心里就打了个激灵,最难提防的不是小人,而是手腕多变既有阳谋又有阴谋的一类人,愈彦才多大,就这么有心机了?他还真小瞧了愈彦。
愈彦诚惶诚恐地忙伸手一扶齐姜,“齐局,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激动?小心别摔得头破血流。”
齐姜差点没气得七窍生烟,明明是愈彦绊他一下,他却装作没事儿一样,还警告他别摔得头破血流,什么意思?在安泰地界上,还有人敢让他头破血流?他就冷哼一声,“我没事,走了几十年路,从来没有摔倒过,也没人能绊倒我。绊脚石我都会一脚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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