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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显然不是许慎之想要的答案，他夸张地撇撇嘴：“哎，兄弟，你告诉哥哥，你是不是给他下蛊了，没别的意思哈，就是他那人嘴巴那么挑剔，五星级大厨做的饭菜都不一定入得了他的眼，他居然……”

见余华南面色不对，他用手拍拍余华南的肩膀，继续说，“兄弟，不是我吐槽你，你是没见过他跟我们一起吃饭的样子，什么山珍海味，到了他嘴巴就跟吃屎一样，入不了他的眼。”

仔细回想了一下，余华南没觉得他挑食，甚至感觉是那种很好养活的主，有点怀疑道：“这我倒是没发现，他除了不喜欢榴莲，其他很正常。”

“老实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他对你似乎很不一样，你也看到了，他对我的态度多恶劣。你要再说你们没一点特殊关系，那我就要怀疑，他不是有把柄在你手里就是被你下蛊了。”

把柄？就算有，也是自己的把柄在陆青程手里，余华南又想到了那个视频，想到了晚上的工作，两人的交易，耳朵尖开始泛红。

“你真会开玩笑，他怎么会有把柄在我手里。”

看到余华南耳朵尖变红，许慎之猛地拍了一把余华南肩膀，推开半步盯着余华南的眼睛：“我没开玩笑，真的。哎，兄弟，你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对那直男有意思？喜欢他？”余华南的表现，太不正常了，就跟小姑娘遇到心上人一样，含羞带怯。

余华南往前踏出去的脚悬停在空中，震惊地看着许慎之，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小声说：“你别开玩笑，怎么可能，他就是我老板，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

两个男的，怎么可以在一起。

说来也是奇怪，面前这人说跟陆医生是床伴儿，就算不是玩笑，余华南觉得很正常，但是这事儿落到自己身上，他就觉得不正常，下意识否认和排斥。

余华南从未往那方面想过，他从没怀疑过自己的取向，何况，陆医生有女朋友，他身上时不时出现的香味还有那些玩具，都可以说明，抛开这些不看，两人就像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泥，他怎敢肖想。

但，那晚的梦、不自觉地视线追随、自己的种种怪行，该怎么解释。

“随你吧，能骗得了他，但是你骗不了我，我这双眼睛，就没看错过，你也骗不了自己的心。听哥一句劝，跟那死直男，没有好结果，早点放弃吧。”许慎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苦口婆心。

“你怎么知道？”看着许慎之的眼神，余华南赶紧找补道，“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他是直男？”想到办公室里陆青程的解释，他就是怕自己误会他的取向才解释一番，余华南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多次一举，询问一个知道答案的问题。

“准确的说，他不是直男，这人就是魔鬼。我跟他是同学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同寝室好几年，就没见他谈过恋爱，女朋友没见过，男朋友就更更更没见过，这种男的，男女都受不了他，注定寡王。”许慎之食指夹着一根烟，也不点上，揽着余华南肩膀指点江山。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陆医生洁身自好，不乱搞男女关系。”余华南继续追问，“你怎么确定他是直男？”

“你想问什么就问，别不好意思，看你八卦的眼神，哥懂。”许慎之对着余华南抛了一个电眼儿，撇着嘴说：“这就是一种直觉，偷偷告诉你，我是弯的。”

“啊？”余华南偷偷打量着身边的人，没有娘娘腔的做派，“你开玩笑的吧？”

“别这么看着哥，这年头，恋爱自由，你别说你歧视我们。”许慎之一脸坦然，忽然又想到什么，解释道：“你这就是固有印象，是不是觉得一定要打扮妖艳的娘娘腔才会是弯的？”

余华南点了点头。

“那你就错了，不要太固化，要用发展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你不要跟我说，看不起我们这个群体？”

“不会，只是没想到。”生活中的性少数人群感觉一般会对自己的取向讳莫如深，余华南没想到，这人会对一个刚认识的人说这些，他成长的环境里，连男女之间的感情都是属于禁语，何况是同性之间的感情。

看到如此坦然的许慎之，余华南心中对他的好感多了几分，他的爱和恨都来得直白。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跟你说哦，以我这姿色，我撩了他好几年，那家伙都不为所动，你说，如果他是弯的，能不被我撩到么？就哥这魅力，直男都能被我掰弯，但是他，真的一点弯不了，再直的人，在哥哥几年如一日的攻势之下也缴械投降了，这说明什么？”边说还边摆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余华南摇摇头。

许慎之继续说：“这说明这家伙不是人，不是不举就是脑子有病。”

“你撩过他？”

“你别误会啊，当时是哥年轻不懂事，看上了他的好身材和好皮囊，妄想和他春宵一度。现在后悔啊，怎么花那么多时间在他身上，错过了多少好男人，我的青春岁月啊，你算算，高中加上大学，多少年，你说我当初怎么就那么固执呢，非得要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才甘心。”

余华南无声地打量了一下身边的人，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这就不是陆医生会喜欢的人。

“陆医生，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慎之停止追忆往昔，重新勾搭上余华南的肩膀，“想知道？”

余华南点了点头。

“走，哥带你吃饭去，饿死大爷了，老子大老远过来找他吃饭，他居然不去。天天跟那个木头人呆一起，多无趣，他以前、现在甚至以后，都是个无聊透顶的人，三两句就说完了，太无趣了，哎，你说我以前怎么就瞎了眼呢。吃饭的时候慢慢给你讲。”

“可是我还要准备晚上的饭菜。”

“哎，吃个饭，花不了多少时间，陆青程那个人，虽然无趣了点，但是人还是好人，不至于你跟人吃饭的自由都被剥夺了。”

“可是……”

“哎，别可是了，婆婆妈妈的，最烦你这种婆妈的人。”许慎之推着余华南的背，“我还没吃饭，大老远来找这家伙吃饭结果被放鸽子，再说了，你不是想了解他更多八卦么，吃饭的时候慢慢给你讲。”

许慎之带余华南去了一家看起来颇为考究的川菜馆儿，店子是西南地区的那种老式房子，青色的砖，黑色的瓦片，从拱门进入，穿过小院后面是几个雅间，许慎之轻车熟路走在前面，余华南缀再后面。

“这里环境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以前我跟老陆那个家伙，经常来吃，他最喜欢就是这家店的清蒸江团、鲜锅兔儿，也不知道这家分店做的菜味道怎么样。”许慎之边翻菜单，边跟余华南说，“你看看你要吃什么，我点了两个麻辣兔头打包带走，你要不要点两个带走。”

“那我点清蒸江团、鲜锅兔儿试一试。”他想知道，陆医生喜欢吃的菜是什么味道。

服务员把菜单收走了，许慎之又开始八卦：“说实话，你和这老陆到底什么关系啊，为了你居然把我轰出办公室，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你们肯定有事瞒着我。”

“我，帮他洗衣做饭，其实就是保姆。”

“哈哈哈，保姆？你可别骗我，他那个人太难搞了，挑三拣四，我就没见他请过保姆，他脸上就差四个大字‘生人勿近’。你就别开玩笑了，这说出来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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