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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南见过，陆青程也见过，去酒吧见识陆青程夜生活那晚，在门口有过一面之缘，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迷茫，这人和陆青程能有什么恩怨。

程玺含笑看着余华南，眉毛上扬，显得有点意外，“看来是想起来了？”

陆青程把余华南往身后薅了一下，不善地盯着这个让他观感不适的男人，“我和你，并没有恩怨。”

“是，你和我没有恩怨，但是你欺负了小池啊，你跟我家小池上床，还有这男孩儿也是我家小池喜欢的。你看，你欺负小池，我就欺负你，是不是很公平？”

“是很公平，不过，我只认识程秋，可不认识你说的小池？在我眼里，只有程秋，没有小池，何况，我跟他是公平交易，不存在所谓的欺负。”

他说这话的时候，程秋眼神微动，眼神复杂，视线在陆青程身上停留了几秒最后固定在程玺身上。

“不，你辜负了小池对你的爱，还想抢走他的男孩儿，所以……你该死。”死字刚说出口，程玺的拳风就朝陆青程砸过去，变故来得太快，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哥！”还是程秋最先反应过来，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从沙发上站起并撞到程玺身上，挥出去的拳头打歪了，落在陆青程的肩膀上，原本那一拳是直达面门的。

程玺被撞到地上，本来应该是两人双双倒地的，他在身体重心不稳的时候强行变换了姿势，把程秋护在怀里，□□撞击到地面，发出闷哼声，“小池，他那么欺负你，哥哥只是帮你教训一下他，为什么阻止哥哥呢？哥哥揍他，你心痛了么？”

没等程秋回答，他便自言自语道：“也对，要是不喜欢，怎么会跟他上床？”

“没有，他跟我上床，只是因为被我下药了，意识不清，并不是他本意。”

什么？余华南看向程秋，程秋刚好也抬头，两人眼神交汇，纠结之下，程秋说出了隐情：“余华南，我忘了告诉你，那晚，他被我下药了，以前他都不碰我，那晚要是没有我加大剂量的药，他压根不会碰我。所以，你要恨就恨我吧。”

原来陆青程说的是真的，他那晚真的被下药了，意识不清，要没有被下药，或许他会发现自己就在他隔壁吧？

不，他一定会发现自己就在他隔壁，一定会救自己脱离苦海，一定会。

不然怎么解释，他一清醒就把程秋一个人丢在房间出来找自己，虽然有点晚了，但要不是他把自己带回去，那自己可能会在卫生间一直等到第二天保洁打扫清洁的时候才会被发现。他把自己带回去了，帮自己清理身体上药，至于为什么自己醒来没看到他人，大概是怕自己难堪吧。毕竟，遇到难堪的事情，谁都不愿意被自己身边的人知道，都想躲进无人的角落慢慢消化。

一定是这样。

想明白了，余华南心中的愤懑消失了一大半，他想，要是那个男人不找到，那另一半可能永远不会消失。

“那以前？”

“以前……以前啊。”程秋用下巴蹭了蹭程玺的胸口，“他没说错，是交易，不过他从来没碰我，就只是单纯地看我表演……而已。”

“你骗人。”那么多次，怎么会没碰过，何况以前程秋自己说的，陆青程是他的客人。

“小池，你又骗哥哥。”

余华南和程玺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你还是不相信我。跟他上床不一定是喜欢他，我也是要生活的，也要吃饭。你看，哥哥，没有你我也可以买机车，一样活得肆意潇洒。至于你，”说到这，程秋停顿了一下，耳朵贴在程玺的胸口，眼睛却看着余华南，“余华南，你是相信你的心还是相信我的嘴巴，你自己做选择吧，只要别后悔就行。再次提醒你一句，喜欢上错的人，你自己会很痛苦，希望你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

他什么意思？错的人，在他眼里，陆青程是一个错的人，这是程秋第二次跟自己说不要喜欢陆青程了，他到底还有什么没跟自己说。

“程秋，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

“没了，余华南，真没了。”说完，他转头深情地看着程玺，“哥哥，是不是可以让他们走了？”

“你发誓，你刚才说的是实话？”

“我发誓，哥哥。”没等程玺点头，他又转头对陆青程说：“那个谁，你快把他带走，吵死了。”。“

余华南看着这兄弟，隐隐有种感觉，这两兄弟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头，“那你怎么办？”

“呵呵，你们还是赶紧走吧，他是我哥哥啊，我亲爱的哥哥，不会有事儿的。”

“小池，那个男孩儿，如果你愿意，哥哥会帮你把他留下来，哥哥帮你尝过了，味道不错，勉强可以让他待在你身边。”他说这话的时候认真地看着程秋的眼睛，手轻轻刮过程秋的脸颊，一脸回味的表情，“他说得不错，我们是兄弟，喜好那么像，他哭起来的样子……真的很难不让人心动。”

他话音未落，陆青程就拎着程秋的领子把他拖开，揪起地上的人就是全力一拳，“你刚什么意思？”

被揍的人也不生气，淡定用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看着旁边的程秋，“小池，你听到哥哥说的话了吧，你喜欢的东西，哥哥也会好好待他的，他的味道，真不错，怪不得你会喜欢。”

程玺话音未落，又被揍了一拳，陆青程赤红着双目死死盯着被他揪住的人，“你刚什么意思？”

程玺还是不看他，“余华南，你……里面，真热、真软。”

“你闭嘴。”余华南摸着自己的后脖颈，气急败坏地开口，这人话说得语焉不详爱，太容易让人产生不该有的联想了。

“你应该感谢我，那晚有个男人一直跟踪你，要不是我……”他话没说完，笑了一下，“忘了跟你说，那晚酒吧，那人身上带了听话水，你知道的，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等。

等等！

他的话像一阵风，脑海中被灰尘覆盖的画面显现出来，余华南跌坐在沙发上，“那晚，在酒吧……”在酒吧一闪而过的人，那个看起来似曾相识的人。

“对，那晚，酒吧。”程玺淡然开口，调笑地盯着余华南，似乎在说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我杀了你！”余华南操起手边的东西，看也没看就朝程玺砸去，这转变来得太快，程玺还没反应过来。

在这电光火石间，从旁边扑过来一个人，“啪”，红酒瓶应声而碎。

余华南愣在原地，嘴唇翕张，看着眼前的人慢慢转过身，红色的液体顺着程秋的额角流下了，黏稠又带着酒香，分不清是酒液还是血液。

余华南手中的碎酒瓶掉落在地，嗫喏着：“对不起。”

程秋舔了一下嘴角的液体，才不管是血液还是酒液，“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要不是我……”

一旁的陆青程，调整着呼吸，努力克制自己颤抖的双手，拉过身边的人，“你没事吧？”

“我先走了，累了，程秋，我和你两清了，谁也不欠谁。”说完，余华南甩开桎梏自己的手，再没看他们一眼，抬腿往门口走去。

“站住。”

“哥，算我求你了，让他们走吧，哥哥。”程秋拉住程玺的袖子，看着他的眼睛，“你要是还想继续让我做你弟弟，你就让他们走吧。”

陆青程看了一眼手忙脚乱帮程秋处理伤口的程玺，又看看离他越来越远的身影，抬腿追了出去。

推开那扇厚重的门，鲜甜的空气一股脑地朝他涌来，余华南回头看了一下程秋，一屋两人，程秋倒在沙发上，他才注意到，旁边的餐桌上摆着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程玺拿着电话一脸焦急，大概是在叫医生，如果忽略血腥的画面，看起来倒是一副温馨的画卷。

余华南用手拢成喇叭状，朝屋里喊了一嗓子，“程秋，十八岁生日快乐。”

沙发上躺着的人，神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还是平淡地回了他一个“谢谢。”

没有犹豫，余华南转身，所有的画面和声音都被关进了屋子。

“你还好吧？”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托你的福，我现在很好。”余华南没有往声音的方向看，绕过门口的人，往电梯走去。

那道身影在余光中举起手，似乎是想要拉他，但只有一角衣服下摆从他手中滑过。

余华南没有停留，没有回头，他现在很乱，刚才发生的事情，差点没控制住，要是闹出人命……他不敢想象。还有身边这个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个人，救过他也曾让他失望，是他的神也是别人的神。

“对不起。”那道身影发出三个字。

正好电梯到了，余华南抬腿进了电梯，那道身影没有犹豫，跟着进入了电梯，逼仄的空间无处逃避，他的气息充斥着电梯的边边角角，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就算如此，余华南还是不准备搭理他，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他现在很乱，那晚是程玺……

程玺，程秋，陆青程，事情太多了，他好乱。

空气陷入沉默，只有两道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纠缠。

“嘀”，电梯开了。

余华南大步跨出去，他现在只想离开那个空间，一分一秒都不想停留。

身后的人及时叫住他：“你走错了，这边才是出去的方向。”

余华南埋着头调转了个方向，只是依然不回头，他知道，身后有道身影一直不远不近地缀着。

陆青程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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