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人参的行踪,是想做什么?”老榕树苍老的声音在符心的耳边响起,“你想让小人参做什么?”
符心跪在榕树的面前:“我的恩人,身体抱恙,这株人参已经生长了快五百年,如今又历劫化形了,只要他愿意帮忙,我的恩人身体就有救了。”
老榕树又问:“你要他的血,还是肉?”
符心又磕了个头:“只是需要他的一点血而已,我不会伤他性命的。”
石头闷闷地说:“玉州虽然已经化形成人,也的确有一定的治病的效果,但,你确定他就真的能救你的恩人吗?”
“总要试一试不是吗?”符心抬起头,“我用自己的灵力,才护住恩人的心脉,若再找不到救治方法,只怕……”
“人寿数天定,你强行更改,可知会不会被反噬?”
符心摇头:“我不怕。”
榕树叹息一声:“玉州现在在一个叫时延的人的身边,但你要记得,不能强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谢谢,谢谢。”符心站起身来,“我相信他会愿意帮我的。”
符心得到了答案,又立刻化作原型,很快离开了雾鸣山,留下榕树和石头相对叹息。
“他不会对玉州做什么吧?”榕树有些担忧。
“玉州身边那个人,应该会保护他。而且小狐狸不是坏狐狸,咱们山里出去的,也不会坏到哪里去的。”
玉州的繁殖期还没有过去,在那一晚过去之后,他有两天的好眠,但两天过后,他就又开始烦躁。
甚至比前几天的情况还要严重一些,饭量比以前少了一半,也不出门去,平日里就躺在榻上,似乎是抬手都觉得费劲。
时延这两日也很忙,黔南水患,百姓怨声载道,时延为此事也有几夜没有合眼,这几日玉州都没能见到他。
最终和文相商议决定,户部拨银赈灾,由漆将军的心腹押送至黔南,再从黔东黔西调拨粮食前去灾区,太医院四位太医随行,以防灾后有瘟疫传出。
等终于闲下来,时延才往偏殿去看玉州,偏殿里一反常态地很安静,晴彩在一旁做女红,小枣在玉州的榻边,帮他打扇。
晴彩见到时延想行礼,被行中阻止。
“怎么这个时间在睡觉?”时延压低了声音。
小枣听见动静,放下手中的扇子,朝时延回话:“公子这两日夜里都睡得不好,总是喊热,现今也不是用冰的时候,只能打扇。”
“太医来看过吗?”行中问。
“太医来看过,开了些清心的药,公子也不爱喝。”
他们谈话的动静惊醒了玉州,他翻了个身,因为觉得自己很热,睡着的时候只是穿着中衣,因为一直在翻身,这会儿身上的衣裳乱糟糟的。
他睡眼朦胧地似乎是看到了时延,没穿鞋跑到时延的跟前,伸手拦住他的脖子:“时延?”
时延把他抱了起来:“哪里不舒服?”
玉州叹了口气:“上次跟你睡觉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啊,那天晚上最舒服了,这几天我根本就睡不好……”
时延把他放到榻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州见他挥退了众人,才抬手给他看,原先那些红色的小果实都开了花,这会儿是他花期最繁盛的时期:“我要等这些花谢了,才能好,但你之前帮我,我也很舒服很喜欢。”
时延清了清嗓子:“这花是怎么回事?”
玉州想说但又不敢说,于是把话题引开:“我应该过几天就好了。”
时延想起今天来找他的目的:“想出去走走吗?”
玉州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我们要出门吗?”
“是,换身衣裳,带你出去逛逛。”
时延刚解决完黔南水患的事情,就接到文相的告假,说是身体不适,近期可能都不能去上朝了。
时延收到了黔南传来的消息,灾民已经得到了安置,后续的工作也都在有序的进行,他这才有机会,去一趟相府,看看文相。
太医回来说文相的情况很不好,约莫大限就在这几日了。
时延和玉州都换上了常服,坐上了马车,由禁卫军侍卫长作陪,行中留在宫中,一路朝相府前去。
玉州是这么久以来第一回出宫,一路上都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尤其是在马车经过热闹的街区的时候,玉州恨不得把自己头都挂在外面。
时延把他拉回马车里:“等看完了文相,朕带你出来逛。”
玉州哦了一声,乖乖地坐回时延的身边。
相府离皇宫不太远,约莫是三刻钟的时间,到相府的时候,文川并没有出来迎接,而是相府的管家,文叔。
在相府门口文叔并没有行大礼,关上门之后文叔才跪下。
“不必多礼,文相如何了?”
文叔顿了顿,才叹了口气,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情况不是太好,昨夜太医守了一夜,勉强算是度过凶险,今日相爷还是没有醒过来,太医说,若是今日相爷再醒不过来,就……”
玉州本来还想着要出去玩,除去吃好吃的,听见文叔的话,他立刻站直了身体:“那你带我们去看看他。”
文叔这才注意到陛下身边的人,应该就是近来京城里流传的陛下身边的那位公子。
“带路吧。”
玉州越往内院里走,他觉得空气里雾鸣山的味道就越重,尤其是在接近内院,雾鸣山的味道就萦绕在院子里。
“时延,文相真的没去过雾鸣山吗?这里到处都是雾鸣山的味道。”玉州凑到时延的身边,轻声说。
“文相确实没有去过雾鸣山。”时延看着玉州,他不清楚玉州为什么会对雾鸣山的味道这么执着,但本能地想要信任他。
走到内院,玉州抬起眼,看到了一个人,他守在文相的床前,握着文相的手,听到屋外的声响之后,他的眼睛立刻睁开,带着凶相看着来人。
玉州也看到了他,两人四目相对,玉州刚想说话,时延就站咱他的前面,隔断了玉州和符心的视线。
“陛下,这是符公子,文相在今年除夕的时候在街边捡到他,后来就留在了相府。”文叔赶紧走到符心的面前,“符公子,这是陛下。”
符心的目光还留在玉州的身上,即使看不见,他也依然是看着玉州的方向:“参见陛下。”
“文相情况如何?”
符心不卑不亢:“大人一直没有醒,太医已经用了最烈的药,若是大人今日还不醒的话,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玉州双手握紧,这屋子里有这么多人,又这么多味道,但他依然闻到了文川身上的,人之将死的味道。
太医说的是对的,如果他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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