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木屋,曲水流觞,一棵巨大的梧桐树,如此美景,也终究成不了人间仙境,反倒是成为了一座地狱,房屋之内,花枕月昏迷不醒,妙川重伤,无法动弹,而存在于这人世间的恶魔,正在一步步的逼近花枕月,一双眼睛,露出贪婪的神色,口中说着:“除妖人,花枕月,你今生的名字,倒很是特别,我用自己的灵魂作为交易,方知你真实的身份,天神转世,人间历劫,就不知,身为你人间的丈夫,在你成为神仙之后,是不是也会有所不同。”
“不要……”妙川试图站起来,试图阻止悲剧的发生。
楚芒眼露凶光,手臂抬起,便又是重重的一挥,妙川的身体腾空翻了个身,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一次,它是再也站不起来,身体之下,蔓延出水来,这水做的身体,正在慢慢消逝,属于风中的灵气,也开始逐渐消散。
这木屋之内,已经再没有人可以阻挡住楚芒,他的目的也即将达到,迈步靠近昏迷当中的花枕月,楚芒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轻声说着:“除妖人,你若是醒着,我会感觉更好,只可惜,你若醒着,事情便不能顺利进行了,不过没有关系,成为我的人,以后,你就可以醒着。”
那双罪恶的手伸向花枕月,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狂风忽然将门吹开,“哐当”一声巨响,强烈的风将沙尘都吹了进来,事情被无端终止,楚芒的怒气也随之升腾,单手握拳,双眉紧促,大声质问:“是谁敢坏我的事情,不想活了吗?”
“行不义之事,做不仁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一声过后,“嗖”的一下,一抹红色在眼前滑过,楚芒疾步后撤,再定睛看时,却是一杆红缨枪立在眼前,随之而来的还有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任无忧。
楚芒戒备起来的神情,又换做了蔑视,说:“原来是你们两个无用的东西,就凭你们,还想从我的面前带走除妖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任无忧单手沃抢,在身前画了个半圆,挑眉冷看,说:“你对着噬魂,再将这话说一遍。”
银枪噬魂,带着摄魂掠魄的威能,这杆枪,可抵得上千军万马,无需动手,只要看到这杆枪,便叫人的胆子都要吓破,楚芒是见识过这杆枪的威能的,虽然,它此时不是握在除妖人的手上,但是,这杆枪能可让别人握着,也说明,噬魂接受了别人,那么,它就能在被人的手上,再显威能。
任无忧手腕用力,银枪翻转,亮银枪尖,映的满室生光,唐醉影便在这一阵的光中间走了进来,单手握着玉骨扇,手腕晃动,轻轻的摇着,乾坤八卦扇,以玉为骨,金丝扇面,金丝反射银光,两种光线交织,仿若一张金银巨网一样。
唐醉影看也不看楚芒一眼,径直走到花枕月的窗前,一手拢袖,手指放到花枕月的鼻息下,先试探了一番,片刻之后,开口言道:“无妨,呼吸平稳,无忧,这里交给你了,我先带花枕月离开。”
任无忧面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说:“你且去吧,我刚好活动活动筋骨,有个现成陪练的,刚刚好。”
唐醉影合起玉骨扇,拉住花枕月的手臂,将他背在背上,还不忘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妙川,说:“你也随我一起来。”
楚芒的心思全部都在花枕月的身上,自然是不会去理会妙川的,妙川挣扎着站了起来,贴着墙壁转到唐醉影的一边,随同唐醉影一起,离开了这木屋,楚芒见状,便要试图阻拦。
任无忧却先一步拦住了楚芒,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你的对手是我。”
眼看着花枕月在自己的面前被带走,楚芒气急败坏,单手抽出长剑,横眉立目,恶狠狠的说:“不要以为你拿着噬魂,便能运用噬魂,在我的面前,你还嫩的很。”
“是么——”任无忧手腕翻转,再不多话,长枪瞬出。
楚芒眼见噬魂到了近前,脚步后侧,手中宝剑横在身前,两相交错,迸溅出数点火花,任无忧一招未用老,又出一招,脚步踏前,借住噬魂力道,自上而下,用了一招泰山压顶,楚芒不敢迎接,撤步退后,只不过,任无忧这一招却是个虚招,长枪忽然转而向上,一枪劈在横梁之上,南方的木屋,也不过是单层的,横梁断裂,失去承重的主梁,整个房顶都坍塌下来,任无忧站位在外,楚芒在内,当横梁掉下来之时,任无忧已经撤身,从木屋之内退了出去。
看着眼前,塌落的木屋,任无忧嘿嘿一笑,大声言道:“就你这智商,还想和花枕月做夫妻,也不找一面镜子来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再回去练练吧。”
声音渐远,楚芒好不容易,从木屋之内出来,已经不见了任无忧等人的影子,这一场,非但什么都没得到,还弄得自己满身的灰尘,狼狈不堪,楚芒的怒气,便又上了一个层次。
而这边,唐醉影背着昏迷不醒的花枕月,带着妙川,已经来到了远处,任无忧寻着唐醉影留下来的痕迹,随之追了上来,翻过了一座山,到了一处山谷之内,方才停了下来,任无忧将噬魂立在入口处,还站在噬魂的面前念念叨叨的说了半天,这才来到唐醉影的面前,问了一句:“花枕月怎么样,醒了吗?”
唐醉影将花枕月放在一处平摊的地方,让她靠着一颗光滑的大石头,听得任无忧问话,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没有,一直昏迷着,这一次怕是有些严重。”
“是……水毒。”妙川忽然说了一句。
唐醉影与任无忧同时看向它,任无忧焦急的问:“水毒,什么水毒,这个要怎么解,有生命危险吗?”
妙川一双大眼睛看着任无忧,盯着他看了半晌,缓缓的摇了摇头,说:“这是厄水的毒,上古之时,邪神相柳,蛊惑共工,降厄水于人间,便是这厄水的毒,没有解,染上者,必死无疑。”
相柳,共工?
任无忧觉得这两个两字,他听了无数次了,分明是上古时期的恩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再次重新啊,而这两个神妖,却总是在制造麻烦,想到这里,任无忧忽然想起那半空中降落下来的水,猛然看向唐醉影,说:“所以,那降下来的水,是共工么,是共工同楚芒勾结,再次降临人间,唐醉影,是这样么?”
唐醉影面色凝重,单单一个相柳,还可请天神相助,共除之,而共工却不一样,共工也是神,且是上古之神,不止拥有强大的神力,更是拥有着至高的地位,若果真是他,那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是万分的麻烦了。
听得二人说话,妙川再次开口,说:“不是刚刚中毒的,是在蓬莱之事,除妖人便中毒了,厄水之毒,是相柳的厄水之毒,共工的水没有赌,他是神,神力只能降幅于人间。”
任无忧听得瞪大了眼睛,转过头去看向唐醉影,唐醉影却是看向妙川,说:“你说花枕月之前就中了水毒,这是真的么?”
妙川点点头,说:“我是风中的灵气,借着水做的身体,所以,我对风和水,有着特殊的感情,第一次见到除妖人之时,我便发现了,只是,除妖人不让我说,而且,当时我的灵体不稳,要回归到风中,也就没有办法做什么,我以为以除妖人的能为,她会有办法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毒还是在她的身上爆发了。”
按照这样的说法,花枕月在斩杀相柳之时,便已中了毒,之时她一直在压制着,未曾让这毒爆发出来,唐醉影同任无忧也就明白了意见事情,那就是为何花枕月的神色一直都不太好,身体总是有一种异样。
唐醉影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难怪,我用灵珠之力与花枕月条理身体之时,她的气息总是闭塞的,竟是这个原因。”
任无忧更为担心的是花枕月身上的毒,问道:“那现在要怎么办,唐醉影,再不想办法,花枕月就真的要死了。”
唐醉影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关于厄水的传闻,我所知道的也是有限。”
“啊!”妙川的惨叫声忽然传来。
两个人同时看过去,只见妙川的身体呈现出投名状,而它的面上也是痛苦的神色,仿佛有刀在身上一刀一刀的刺一般,妙川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双眉紧蹙,说:“我不行了,这一次当真要重新修炼,再不能现出人形,厄水之毒,我蹭听闻,这世上万物相生相克,有水,必有火,救救除妖人,救……”
妙川的话还没说完,一阵风从山谷之中吹过,当这阵风过去之后,妙川的身体,也已然消失不见。
任无忧开口说:“水火相生相克,妙川的意思是说,花枕月的水毒要靠火来解么,可是,要用什么火?”
“祝融!”唐醉影斩钉截铁的说:“祝融,共工,相柳,上古恩怨,终究是要有一个解决的,我们要去找到祝融,请他帮忙救治花枕月身上的水毒。”
刚刚从水里出来,现在又要去火里,只是,去就去,这也没什么,但是,上古之神祝融,这又要去到哪里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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