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楼之上,花枕月,任无忧,唐醉影三个人,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震动而分开,任无忧独自一人在奇怪的声音的指引下来到了城池的中央,见到了矗立在中央的一座白塔,白塔高耸入云,并无窗子,只有一扇门,而任无忧所接收到的任务便是用他手上的灭世,将白塔劈开。
任无忧单手抽出灭世,冷寒剑气,自剑尖升起,眼看着那白塔,任无忧的心里面打起了鼓,沉声纳气,手气剑落,剑气纵横之间,那白塔却是屹立不倒,甚至连一丝丝的伤都未曾有,就仿佛这一剑未曾出过一般,任无忧叹了口气,冲着天空喊道:“喂,这塔很邪门,我的剑,对它没有用啊。”
半空之中的那个声音冷笑了一声:“愚蠢的人类,你以为你笨拙的伎俩,能可骗得了我妈,你根本未出剑,又怎么能伤白塔半分,不想见你的朋友,我可以成全你,永生永世都待在这里吧。”
“别啊!”任无忧慌忙唤住,单手提着剑,剑尖斜指在地,仰头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半空,试图寻找到那声音的来源,然而,一时半刻,他尚且无法判断这声音是从何而来,歪着头接着说:“这地方,我没有来过,这白塔,又透漏着古怪,我这一剑下去,这塔能不能拆,还是个未知数,而且,万一放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是你的责任,还是我的责任啊,你总得与我说明白才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的朋友都在哪,是否安全,你并未向我做过任何的保证,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呢?”
一番话说下来,半空当中的那个声音沉默了许久,忽而一朵白云浮现,云中情景再现,赫然出现花枕月的身影,她好似在某一条街道上,独自一人的走着,周身都是白色的房屋,如同方进城之时的模样,然而,只有花枕月一个人的身影,并无唐醉影,清风拂过,这片白云也随之消失不见,那声音再次响起:“你的朋友现在很安全,不过,若你不听话,是不是安全的,就不好说了。”
任无忧唇角扬起,微微一笑,说:“安全就好,这才是有诚意的合作,往后退一下,这次我要来真的了,伤了无辜,那就不好了。”
那声音狂妄的冷哼了一声:“笑话,只凭你的剑,也只能拆塔,还想要伤了我,那是万万不能。”
任无忧双眸微眯,双手握住剑柄,全身力道汇聚在手腕之上,手臂高抬,剑尖直指天空,口中大喝一声,双臂垂下,然而,这一剑,他还是未劈出去,停在了半空之上。
“又怎么了?”那声音已是不耐。
任无忧却提着剑,毫不在意的笑着,抬手敲了敲额头,说:“我刚刚想到一个问题,你能帮我解答吗,若是不能解答,我是断然不能拆塔的。”
那声音问道:“什么问题?”
任无忧手臂指向那白塔,屹立在哪里的白塔,笔直的高耸,金色塔尖,映照着阳光,闪耀的就如同是金子一般。
“那白塔如何了?”
“这里面该不会真的住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吧,为何连一扇窗子都没有,我只见过一种建筑没有窗子,只有门的,不过,那里面所关着的是不能为外人所见的惨绝人寰的东西,你这里面若是也关着那可怕的东西,那我就不能拆塔,若是我真的拆了塔,花枕月会把我给撕了的。”
“那你就不想要再见你的同伴了吗?”
任无忧用力的抓了一下头发,似是在纠结着,想了又想,过了许久,方才答了一句:“想啊,如何不想,但是,想也不能随意行事,总要弄明白事情的原委,方才能可决定,是否继续往下二位,若是做错了,那么,我也没脸去见我的同伴。”
“如此啰嗦之人,如何能成大事。”说话之间,一阵缥缈白雾弥漫,就似天上之时,那云雾缭绕之态,待到云雾散去,出现在任无忧面前的,已是一个大活人,身穿白衣,满头白发,一张面孔,却是犹如婴孩一般,颇有返老还童之态。
任无忧看的长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说话都有些结巴:“是……是个人?”
那老者冷眼观瞧,哼了一声:“没有见识,我是魅,生活在这海市蜃楼当中的魅,白塔之内所关着的是我的兄长,他已经被锁在这里有四千年了,而今,灭世再临,唯有灭世的威能,方才能将这白塔所劈开,放出我的兄长来,四千年了,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愚蠢的人类,赶快提起你的剑,将我的兄长放出来。”
任无忧戳着额头,笑眯眯的看过去,说:“你一直说我是愚蠢的人类,但是,你现在却要我这个愚蠢的人类,来帮助你将你的兄长放出来,求人之前,是不是要先说两句好话呢?”
“哼!”那老者袍袖一甩,冷脸看过来,说:“愚蠢而又卑微的人类,不要忘了,你的朋友还在我的手上,想要他们平安无事,你最好就听我的,否则,你将永远也见不到他们。”
任无忧将手上的灭世立在地上,双手搭放在剑柄之上,双目带笑的看过去,说:“可是,灭世在我的手上,我若不动手,你的兄长便要永远的都待在这白塔之内,我们双方的手上各有筹码,你求着我,但是,我却不一定求着你。”
老者目露凶狠,眼中变作赤红的颜色,恶狠狠的看过来:“不要挑衅我的耐心,否则,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任无忧丝毫也没有惧怕的意思,仍旧是很平静的看着他,口中长出了一口气,说:“你知道我那个背后拿枪的朋友最讨厌什么事情吗,就是有人威胁她,有人和她讨价还价,我呢,虽然没有她那么脾气冲,但是,我也不喜欢有人胁迫我做任何事,你将我的朋友带过来,我们或者还能谈谈,不然,想让我出剑,那是万万也不能的!”
任无忧摆明了,小爷我不干了。
老者满脸怒气,手臂高高抬起,手掌周围汇聚盘旋的风,是要动武的架势,然而,任无忧毫不在意,轻飘飘的目光看过去,还略微偏了偏头,一副,你要打我就奉陪的架势,但是,叫我拆塔,你想都不要想。
“我还以为魅族已经从这世上消失了,没有想到,竟然还有魅存活在这世上。”
清脆的声音响起,是花枕月的声音,任无忧慌忙转向声音的来源,正见花枕月同唐醉影并肩走过来,两个人都完好无损,半点伤也未曾收到,任无忧大喜:“花枕月,唐醉影,你们去了哪里,怎么才出现。”
花枕月迈步走到任无忧的身边,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我见这周围的景色挺好看的,一时兴起,就去看看,来得晚了,不过,这不是正好与你发挥的余地么,见你玩的挺开心的。”
任无忧一脸的苦瓜相,皱着眉头看着她,唐醉影站在了任无忧的另外一边,抬头望着那白塔,说:“花枕月,那白塔里面真的关着另外一个魅族吗,你不是讲魅族已然从这世上消失了。”
白塔之上,金光闪耀,却有这不同寻常的光芒,花枕月看过之后,便将目光收回,落在面前的老者身上,开口问道:“方才你说,你之兄长被关在这白塔之中有四千年之久,那么,他是如何被关进去的,谁做的,为何要将他关进这白塔之中,将来龙去脉讲清楚,不然,不要说我们不会与你拆塔,即便是出手,贸然拆塔,也未必能将你的兄长放出来,一个不甚,更是会有性命之忧。”
老者的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同时也有十足的不屑,冷眼观瞧:“我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一个愚蠢的人类罢了,还是个女子,回答你的问题,是对我的轻视。”
任无忧愣着眨巴了一下眼睛,以往看轻花枕月的,无论是人还是妖,可都是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这个老人的胆子,倒是不小,直接对上了花枕月的雷点。
然而,花枕月却并未有什么反应,仍旧是很平静的看过去,面上带着浅淡的微笑:“你之海市蜃楼,漂浮于海面之上,是为幻境,至于为何我们能可真实的个感受到,各种缘由,我还没有弄明白,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的问题是,你的幻境是困不住我的,否则,你也不会在这里看到我了,只凭这一点,你便已经输了。”
老者面色越来越难看,银色的长发,都随着他的怒气,而飞起来,海风呼啸而过,夹带着湿气,打在脸上,是冰凉的触感,再观那老者,身体几近透明,双目赤红,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如同猛兽一般。
花枕月手臂微抬,将唐醉影同任无忧挡在身后,目光注视着那老者,高声开口:“梦幻泡影,海市蜃楼,身为魅族,你当明白这些道理,莫做无用之事,放下你的怨气,说出你的过往,方才有解决之法。”
话语起了作用,海风渐渐平息,老人趋近透明的身体也逐渐恢复,赤红色的双眼变得空洞而又无神,半晌之后,方才眼神凝聚,聚焦在花枕月的身上,缓声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何你会知道关于魅族之事?”
花枕月单手负背,朗声而答:“我是除妖人花枕月,前世为旱神女魃,家住赤水之滨。”
老者眼神惊讶,口中喃喃:“旱神,女魃,许久以前的名字了,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
这话说出,唐醉影与任无忧便知晓,这又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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