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怎么做?”
“只能祈祷,他们到来的那天,不会太早...”黄潭双眉紧蹙,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花芜湖叹道。
“趵趵...”蓦地,走道的尽头传来脚步声,门未关,因此脚步声到门口处便戛然停止。
“青人住址在哪?我不记得了。”原是阿月,只见其靠在门框,环手于胸,淡然问道。
“阿月?”
“你怎么来了?”
花芜湖顿觉喜出望外,起身到阿月身前,问道。
黄潭也同样起身,只是脸色并不太好看。
“我来是想找你们问青医师的住址,去他那买点医疗品,以备路上不时之需。”阿月的神色有些漠然,不过不如先前与黄潭讨论时那般。
“阿月...你再考虑一下吧,我们真的需要你们!”花芜湖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
黄潭拍了拍花芜湖的肩膀,对其摇了摇头。
阿月脸上的表情不为所动,像是铁了心的下了决定,任凭花芜湖再费口舌功夫,他也无动于衷,这也是黄潭所认为的。
阿月的眼神一直放在黄潭的脸上,他料想到黄潭有话要和他说,便迟迟不作声。
“随来吧。”抛下话语,黄潭踏过门槛,先一步离开。
正行到走道尽头,楼梯口时,阿月瞥见到有一道房门半开着,并没有关紧实,里面传来低语,安静的只剩下脚步声的走道,阿月驻步停留,很清晰的能听到房门里的人声。
无非是那两名替张武清打工的,说些关于张武清的事情,阿月对此嗤之以鼻,重新启步往前走。
出到和畔馆外,天色是黑色的,夜幕或许在阿月进来前,已经降临许久了。
和畔馆的大门是紧闭的,考虑到张武清工作不了,前台也无需站人,整间和畔馆都处于静修状态。
“门关了,你方才进来时,顺手关上了?”黄潭面无表情的询问道阿月。
“抱歉...我刚刚关上了。”骤然,小倩从二楼楼梯口慌慌忙忙的出现,急促的下着楼梯,手里拎着钥匙,满脸歉意的走到门口,打开了和畔馆的大门。
“谢谢。”黄潭微微笑着,随即走出门外,阿月与花芜湖一同跟上。
一路无言,三人像是在各自走着,直到走到青人屋门外,黄潭轻敲着木门,说出了第一句话:“青人,没睡去吧。”
很快,屋里二楼处亮起了烛光,瞧样子,青人睡去不久。
“什么事情?”拎着装有火烛的篮子,青人打开门后,睡眼惺忪的说道。
当他看仔细了花芜湖身旁的另一个人时,困惑渐起,一时记不得这是谁,却又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你是?”
“阿月,之前见过。”阿月淡笑道。
青人皤然梦醒,揉了揉眼睛,“我说怎么那么熟悉,可是听说,你离开了村子,怎么又回来了?”说着,他还看了花黄两眼,两者并无表示。
“我回来解决一些事情,如今解决了,打算备点医疗品上路去。”阿月解释道。
“如此这般啊,进来吧进来吧,进来再说。”青人在门旁让出身位,以便几人能够进入屋内,随后关上门。
“你们两个我也很久没见了,这几天是不在村子里了?还是说?”青人不解的问向黄潭,花芜湖两人。
“村长和我们说,最好不要出现在村民们面前,民愤难理,我们在他们心中已然是个煞星。”
“因此,我们被村长安排到了村子外,一片森林的秘密之地落脚。”
“至于最近,我们又被安排到了哨岗,因为感觉敌人离我们愈来愈近了...”花芜湖说道。
“哦...那你们两个现在离开哨岗,没有大碍吗?”青人突然想起,故问道。
“通知过黄志了,我们不在时,他和他的弟兄们会值守。”
“原来如此。”青人恍然大悟的回道。
阿月静静听着几人谈话,脸上不曾浮现一丝表情。
“对了,阿月,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呀?”见一旁的阿月好似被其冷落了般,青人问道。
“找和畔馆的那厨子,清理旧账。”阿月轻描淡写的说着。
“旧账?”青人不解道。
“我和他有方方面面上的冲突,不过现在解决了。”
感觉到阿月并不想讨论关于他的事情,青人便也自趣,不多过问,“好...我帮你拿取你需要的药物吧。”
阿月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字条,“按照这上面,帮我取便可,我会给予你钱币的。”
青人拿取字条,细看一番,“都是些很普通的药物,你等我会儿,很快!”说完,他走到陈列,贮藏药品那处,翻箱倒柜起。
“此去后...我们或许...不会再见面了吧。”三人坐于桌前,花芜湖一话打破好似僵局的场面,
其强颜欢笑着开口道。
“如你所说,或许。”阿月漠然回语道。
半响,青人手上拿着个用包裹,从药柜子那走了回来。
“你要的,阿月。”青人笑容可掬的将包囊置于桌上,而后坐了下去。
阿月将手放到包囊上,轻拍着几下,莞尔一笑,随后从兜里拿出几枚钱币,放到桌上。
钱币呈金色,而非银色,可谓是令青人大吃一惊。
“这...这些药物值不了这些钱。”
阿月抓起包囊,起身,“算上你之前替我疗伤的忙,无所谓了。”紧接着,阿月走往门口处,正欲开门离去。
青人呆若木鸡的盯着桌上金光闪闪的钱币,而一旁的花芜湖与黄潭虽也注视着桌上的钱币,却心不在焉。
“救命啊!”
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几人麻溜的起身,阿月首当其冲的到了外头,发现并无异端。
“声音,是在街道上传来的。”说完,黄潭飞速赶去,花芜湖亦然跟去。
“糟糕...难道那些人打过来了?”青人心中大急,二话不说便冲回到屋子里头,却未关上门。
阿月环顾四周一番,咬了咬嘴唇,思索着什么,继而往雷蕾与老徐呆的住屋跑去。
几人可谓是分道扬镳,一路上阿月除了听到稀碎的喘息声与呼喊声,别无它异。
“雷蕾,老徐。”阿月见屋里并不见烛光,便敲打着木门。
“雷蕾!老徐!”再次叫喊着,见无人应答,他撞开了木门,只见里面漆黑一片,摸黑的探到床上,发现空无一人。
“该死!”心底算盘被打乱,阿月狠咬牙,夺门而出,往日落村街道奔去。
大夜下,哨塔前横七竖八的躺卧着几具尸体,鲜血洒满一地,死不瞑目,眼睛瞪得老大。
冷风刮过,吹撩起仍旧留在他们身上的衣物。
这些是哨兵守卫们,仅存的几个。如今尽数惨死在此。
“呼呼呼。”
花芜湖与黄潭两人喘着气,终于是奔到了街道上。
街上仅见几具村民的尸体,多是晚上仍在摆摊的外来民,目眦欲裂,已经不省人事。他们瘫在染着血的摊位上,血水顺着桌布,滴答落去。
“这些都是,外住民。”与黄潭一同,行走在街道上的花芜湖,一脸不忍的看向惨死的村民们身上,说道。
“去和畔馆看看。”黄潭说着,拔脚便去,花芜湖亦然跟上。
走到店前,却未见异观。
大门安然无恙,和畔馆的二楼处从外望去,依旧如先前那般,灯火通明,一丝杂音没从里面传出。
“看来,他们打发走了那帮人。”花芜湖低语道。
“什么?”黄潭一脸疑惑。
“和畔馆的人,说在大敌临村之际,会用尽所有方法,来避免遭难。”花芜湖解释道。
“既然如此,那他们也算逃过一难。”黄潭说道。
“可是街上看不到一个敌人,他们难不成,去找村长老了?”花芜湖惊忧道。
“他们可不知道村长老的住处在哪。”
“但是他们或许会搜查整个日落村的周围,事不宜迟,去找村长老吧!”黄潭肃穆着脸,说道。
花芜湖点头,两人飞奔离去。
“日落村周围的森林里,每到夜晚常会遇到凶兽,可我们走了老半天,却一条凶兽也没见着。你说,你是不是骗了我们?”脸上带着几分邪气的青年——万碎,诡诈的朝日落村的前任村长——古,笑了一笑,后者寒瘆的入骨。
“没...没...怎么可能会骗你们...我们现在不是一个队伍了吗。”古强行挤出一抹笑意,回道。
“方才见到的那两人,实力超然,你身为前任村长,为何不告知我们这一点?”跟在李治身旁的黎清,正用药物治疗着伤处,只见其身上的衣物多处出现破损,鲜血从里溢出,一路滴洒在地。
“好在是分头将她们一个一个击毙掉,否则,两人联手起来,我们还未必是对手。”李治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可观,咬牙切齿,怒意横生,阴霾着脸。话毕后,杀意弥漫的眼眸朝古瞟了一眼。
古惊慌的低下头,不敢与其直视,随即他将脸转到他那恶霸儿子处去,只见其儿子虽吃力的扛着一人在肩上,脸庞却沾沾自喜,仿佛得了什么好处。
“好爽好爽!”他边拍打着肩上那人珠圆玉润的臀股,边携着猥琐的面貌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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