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来很想杀了我?”白彰因为方才黄浩对劭单宓的话语,从而感到了愤怒。
“不,我并不想杀你,但是我怕控制不住出手的力度,错手把你杀害,因此提前问去劭堂主,以免惹上不必要的事情。”黄浩直言。
“哼!别瞧不起人了!”白彰怒火中烧,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教训教训面前的黄浩了,只待高台另一处的劭单宓下令。
“能开始了吗!劭堂主!”白彰不耐烦的叫道。
黄浩攥紧了拳头,他的眼神顷刻变得冷戾。
“大会开始!”劭单宓一声下,白彰便飞快地拔出了剑鞘里的白玉剑。
正当时,黄浩一个箭步夺上前去,在白彰还未反应得当的情况之下击拳而去,骤起一阵撕裂空气的响声。
好快!白彰心想着,他眼瞅黄浩的拳头就快及到他的脸庞。
此刻的他不得不动用异能来躲避攻击,他本不想一开始就使用异能,可若是不用,他能感觉到黄浩这一拳的威力能让其顷刻暴毙。
并非如沙包大的拳头,但极其可怖的压迫力围绕在拳头的周遭,令白彰顿时汗如雨下。
白彰的黑眼珠子遽然撑大,几乎撑满了整个眼眶,眼白所视不多。
随即他侧过头,躲去了黄浩的直拳,紧接着朝黄浩的下盘扫腿去。
黄浩洞穿了白彰的意图,可白彰的速度顷刻间变得非常之快,他来不及反应,便被其扫倒在地。
好机会!白彰瞅准时机,手中的白玉剑猛地往下刺去,妄图贯穿黄浩的身体,怎料黄浩根本不给他此次机会,翻滚至旁,躲过一劫。
为什么他的速度在顷刻间暴涨的这么快?黄浩呼吸显得有些急促,他努力将之调整过来。
“为什么他要置你于死地?”黄浩突然问道。
“什么?!”白彰没成想在这个节骨眼,黄浩居然朝他问话。
“你的实力明显可以在白帮里立足,难道是你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白帮的事情,所以徐立才想着对你赶尽杀绝吗?”黄浩既而道。
“呵呵,你去问问徐立不就知道了?他时至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己私欲!即使出卖他旧日的伙伴也在所不辞!”白彰怒斥去。
“没有徐立和白帮,也就没有了我...今天的胜利我务必要拿下,很高兴能同你交手,真可惜这会是最后一次。”黄浩肃然着脸,说出这番话的他不带一丝一毫的不屑,可白彰却不这么认为。
“鹿死谁手还未分晓!”白彰怒目圆睁,秉剑上前,他的脑里已容不下冷静,只顾在当下狠狠的出口恶气,让那些伤害过他的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正合我意。黄浩驻稳马步,在白彰步至身前的一霎那,他以臂作盾,竟弹开了挥来的剑,使白彰遭了一个踉跄。
白彰万万没想到黄浩的双臂会有这般神力,坚硬如磐石也就罢了,还能将对方使出的力尽数归还。
在白彰愣神的间隙,黄浩蓄满着力气聚于右臂上,轰然挥出,裂空声再度响彻,犹如鹰啸,高台下的人不由得目瞪口呆。
“嘭!”原以为是击中了腹部的声音,可情况并不是所想的那样。
黄浩眼睁睁的看着白彰在拳要及身,濒临极限的时间内,扭开了半身,那闷厚的击拳声只是打在了白彰的红袍上。
怎会?这下轮到了黄浩愣神了,仅是迟疑了刹那,白彰便用白玉剑给黄浩的胸膛划开了一道血痕,本想再作一击去,黄浩已经反应了过来,后退数步。
“你看到了吗?!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他妈什么都没有看到啊!那个黄浩出拳的速度比我眨眼还快!”
“不过红树帮的那个名将士挥剑的速度倒是让我的仔仔细细了!”
高台下,那群人七嘴八舌的交谈着,他们放弃了同对方帮派斗嘴的举措,皆是全神贯注的盯着高台上精彩绝伦的战斗。
“阿月,白彰已经用了他的异能了吧?”身旁的雷蕾朝阿月低语。
“一开始就用了。”阿月眉头不展。
“这么快?”
“如果那个情况下他不用异能提高自己的速度,他很可能会被黄浩的一拳打死。”阿月皱眉道。
他想起了在早前和黄浩切磋的场景,有一个照面是黄浩好似用尽全力挥出的一拳头,被他用黑剑勉强抵挡了下来。当回过头去察看黑剑的情况,怎知黑剑的剑身竟出现了不少的裂痕。
虽然只是些许细微的裂痕,没有使黑剑重创,可回想起来黄浩的拳拳冲击,任凭他以剑作挡,也是虎口迸裂,吃尽了苦头。
“这么看来...白彰的情况很不妙啊...我能看得出他每一下作抵抗的竭力。“雷蕾一脸担忧。
“倘若他后面实在扛不住了,我们得火速上去救援!”雷蕾接着道。
“周堂主,掉下高台就算是失败了对吗?”阿月没有回雷蕾的话,而是问向他另一旁的周维纪。
周维纪的额上布满了密集的汗珠,他愁眉去:“是的,掉下了高台就算是失败。”
“你看起来很紧张,周堂主。”阿月注意到了周维纪面上的汗水,说道。
“白帮的那个黄浩,实力果真如你所说的不容小视,你确定白彰能够打赢他吗?”周维纪眉头紧皱。
“我没说一定能打赢,假如打输了呢?”阿月一脸淡定。
“打输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黄浩实在是那么强大,我也输的心服口服。不过目前来看白彰是先拿下了一个彩头,给了黄浩一刀,挫了挫他的锐气,我想接下来的情况不会是一边倒的局面。”周维纪如是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阿月点了点头,把目光重新放回到了高台上。
白彰接连的极限闪躲,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此刻手拿着剑,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
黄浩则察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势,发觉并无什么大碍,才松了口气。
“你为什么不趁胜追击?”但黄浩很是诧异白彰没有继续朝他攻击去,明明他方才挨了一剑,没办法即刻调整,按道理白彰应该借着机会上前补上几剑,可他为何不这么做呢?
“呵,我不过是放你一马罢了,给你一次调整的机会。”白彰气喘吁吁的说着。
长时间进入异能的状态下,白彰明显有些吃不消了。他心知再打下去对他来说会是个死局,他何尝不想趁胜追击呢?如果不能短时间内结束,到最后力竭而死的一定会是他。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站在这个高台上就是要倾其所有!你放我一马,以为我会感谢你,自动退出吗?”黄浩面有不快,他极其厌恶在与他人交手时,对方留有一手,藏着实力,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呵...你管得着我吗?”白彰已经是一脸疲态。他深吸口气,努努眼,好让自己暂时的抛掉疲态。
黄浩未回话,而是蹬脚冲刺,来到了白彰的面前。
“结束了。”黄浩秉拳,高举过头,宛若张弓搭箭,一轮弯月骤降,轰向了白彰。
白彰仍处在异能状态下,因此他还是能在黄浩挥拳的顷刻间作出反应。
但距离太近,他没办法作出更为有利的选择,只好以剑作挡,还望扛下黄浩这栗栗危惧的一击。
“白彰...”阿月虽在高台下,但也能感受得到黄浩这一拳的威力,比之前与他交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叮!”铮铮作响。
以肉身对抗兵器,黄浩做到了让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瞬。
白玉剑竟断裂两半。
断裂的一半是向着剑柄的那处,飞去高空坠至高台地面上,贯穿了木块;而向着剑尖的那边则刺入到了白彰的皮肉里,因此重创了肩骨,他听到了清脆的骨裂声。
白彰眼眶内的黑眼珠子恢复原貌,疲态布满一脸。
此举后,白彰的一只手可谓是作废,同时他的精力已消耗殆尽,身体软榻,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黄浩接下来,那不减速率,闷头的再一记重拳。
他对此毫无办法。
“喂!你做什么!”
“下来!”
高台下的人疯了似的嗔骂着,他们好似看到了让他们十分窝火的场景。
“不得干扰角力仪式大会的进行,你在做什么?”劭单宓夺步向前,停在了阿月的面前。
阿月的脚下躺着白彰,后者已无力再起,他颤颤巍巍的用手碰了碰阿月。
“对...不起...阿月...我把你的剑...弄坏了...”白彰对自己失望透顶,眼角似有泪花。
阿月黑着脸,望了一眼周遭,“该死...我就不应该把剑给你。”
“劭堂主,多有得罪了。”
冷不防的言语,劭单宓欲转身,却觉自己的脖颈一凉,而黄浩的手缓缓从其肩旁脱离。
转瞬即逝的功夫,黄浩心知,他已经顺利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阿月瞪大着眼,对面前突如其来的事情感到不可置信。
“你...你在做什么?”
“徐堂主说,南区是时候重新洗牌了...”话音刚落,高台上便被汹涌的人们挤满,多是来自于灾难食肆,属于劭单宓的帮派人员。
众怒难任,不一会黄浩就被一个接着一个的人攻击去,他顷刻间就好似被人群吞噬了一般,望不见人影。
来不及愣神,阿月赶忙搬起了地上的白彰,后者险些被人群踩踏致伤。
“阿月!这边走!”不知何时雷蕾出现在了身后,她一脸焦急的道。
当他们从高台落下,周围可谓是乱成一片,各路帮派的人厮打一片,场面陷入了混乱。
“阿月!”周维纪就在一处等候着,在见到阿月抱着白彰连同雷蕾相安无事的赶到此处,逐松了口气。
“白彰怎么样了?”周维纪看去阿月怀中的白彰,发现白彰的脸色苍白,情况看似不妙。
阿月沉默不语,没有回话,似心有虑事。
“现在这里一片混乱,我们还是离开了再说吧!”雷蕾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我们回去红树帮再说!”周维纪同意雷蕾的说法,随即道。
“不,我还有事要做,你们带白彰先回去把。”阿月突然道。
“你要做什么?!”雷蕾惊呼。
“我们同白帮的恩怨始终要来个了结,现在可能是最好的时机。”阿月背过身,他秉手摸去腰间的黑剑鞘。
“你要...”雷蕾似悟懂了阿月的话语,紧锁眉头。
“我会回去红树帮的,拜托周堂主你了。”阿月朝周维纪抛下话后,后者还未回话,他便奔离此地,前往混乱的高台处。
徐立仍在那处,并未离开。
“黄浩!你立下了大功劳!”徐立走上了高台,鼓着掌。
此时此刻,高台上横竖躺着遍地的尸体,大抵都是先前涌向黄浩的那群灾难食肆的帮派人员。
待黄浩踏起一脚,踩向了最后挣扎的一个人时,他蓦地注意到了在高台下,阿月正狂奔袭来。
“堂主,阿月在过来,我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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