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还觉得你赢了吗?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谁?而躺在地上的又是谁?”里安娜蒂冷眼相待道。
“呵...呵...”
“噗...”野者又吐出了血,嘴边冒着血泡。
“亚蓓利安死亡前要比你现在痛苦上万倍吧?”里安娜蒂狠狠的一脚蹬向了野者的身上,蹂躏践踏着。
“他们...会追你到天涯海角...直到你死去!”
“永远...永远...”
野者死死的抱住里安娜蒂的铜皮靴子,用尽最后的力气道出话语,随后一命呜呼。
死去后,野者的眼睛依旧瞪的很大,就快要掉出眶外一般。
里安娜蒂的脸庞凛若冰霜,她搬离了践踏在野者胸膛上的脚,最后望了尸体一眼,便朝来时的路回去。
一路上她细想着野者话语,最后的遗言提到的他们,或许就是折磨亚蓓利安及她士兵的那伙野者。
想到这,她不禁攥紧拳头,凿牙磨齿。
“殿下!”一回到营内,花看雪便一脸担忧的奔向里安娜蒂。
“解决了。”里安娜蒂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那可太好了...”
“只可是...很抱歉我没办法救下那个士兵...”花看雪满脸写满着愧疚。
在里安娜蒂出发后,她本想拖着元气大损的身躯前往作噩梦的士兵帐内,却没想在半路晕死过去。醒来后,那个士兵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为此,她懊悔不已。
“如果不是你找到了那个野者位置,营内还会死更多的人,你因此救了剩下的所有人。”里安娜蒂安慰道。
“那个士兵...他的母亲在临行前恳求我,希望我能让他成为像我一样的人。”
“可惜的是...来不及了。”花看雪深深的叹息着。
“他已经做到了,魁国不会忘记为此死去的所有荣誉之人。”里安娜蒂抚着花看雪的脸庞,擦拭去其眼下打滚的泪花。
清晨,当天蒙蒙亮,森林里薄雾四起。
里安娜蒂早早的候在营外,魁国军团里的另外三人带领着士兵抵达。
一见里安娜蒂就等候在此,三人赶忙齐齐作揖。
“殿下!”
“回营再说吧。”
三者带领着士兵随里安娜蒂步入营内,自此无间者军团已尽数汇合,本是沉浸于悲伤氛围中的营内传来呼声,大家都喜悦欢呼着即将到来的胜利。
“长途跋涉,路上有遇到什么困难吗?”里安娜蒂严肃着脸,坐于帐内的高椅上,其余几人的椅子在这高椅前显得相形见绌。
“一路畅通无阻。”
“禀告殿下,我也是。”
“我同样也是的,殿下。”
三者肃色回道。
“对了殿下...亚蓓利安呢?她怎么不在这里?难不成又睡过头?”
“是啊!她向来喜欢睡懒觉。”几人询问起了亚蓓利安的消息。
花看雪与里安娜蒂的神情此刻骤作伤感。
“花看雪?殿下?你们的表情...”
“亚蓓利安...不幸死于野者手里...”里安娜蒂深吸口气,无奈地道。
“这...该死的!”三者中的一人勃然大怒,“殿下!那些野者在哪?!我去为亚蓓利安报仇雪恨!!”
“其中一人被我杀死了。至于真正的元凶,他们是一个组织,如果贸然前去对付他们,我们很难再去夺下匹亚国。”里安娜蒂皱眉。
“可不能让亚蓓利安白白死去啊!!”
“要以大局为重!”里安娜蒂厉声斥道,涨红着脸的几人惟好硬生憋着怒劲,跺地宣泄。
“收起你们此刻的怨气,待我们成功夺下匹亚国再说!”
里安娜蒂既然已如此斥言,三人只好调整着情绪,让自己平静下来。
若干会,里安娜蒂见几人的情绪不再显得躁怒,便开口道:“那么贝洛崎芽,利桑斯,你们两人前进的方向听说是最为穷凶恶极之地,听你们所言,看来并非如此。”
“殿下,所谓的穷凶恶极之地其实不堪一击,那里我见不到任何一个野者,尽是些嚣张跋扈的域中人。”贝洛崎芽勾起嘴角,因此而露出了一颗虎犬之牙,与他的外形相得益彰,较显稚嫩的脸庞涌出一股邪劲。
“正是。”利桑斯则是一副刚正勤恳的模样,瞧上去毫无私心可言。
“但殿下,我发现了一些比较奇怪的现象。”三者中的另外一人突然开口,他的样貌看起来似男似女,如柳枝婀娜的身体,卷翘睫毛,唇白齿红,面若冠玉,留着一头及腰长发,是为橙色发丝。
“恩梦丝,是什么现象?”这勾起了里安娜蒂的好奇心。
“虽然我们没有遇到过野者,但是我们有发现过一些疑似野者的行踪。”
“他们对你们动用过异能?”
“是的,且只是远远的释放,像是一些迷惑人心智的异能。”
里安娜蒂此刻不禁想起了被她杀死的那野者,也同样是幻之力无间者,愈想愈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她感觉到了有不好的兆头。
莫非...这同落叶地死去的那野者所述的,是同一群人?
“怎么了殿下?”恩梦丝见里安娜蒂皱紧眉头,似想到了什么麻烦事,故问去。
“我想起了先前对付的一个野者,她临死前的遗言。”
“她所处的野者组织,似乎在一刻不停的盯着我们。而且...她是一个幻之力无间者,我怀疑组织里的其它野者,也许如她一般。”
“这么说...殿下你是觉得我们发现的那些野者行踪,极有可能是和你口中所述的野者组织对的上座?”恩梦丝疑惑道。
“不确定,但我们得时刻保持警惕。”里安娜蒂铁青着脸,对这打算阻碍自己夺下匹亚国的野者组织怀着极大怨气。
“殿下...不妨我们先发制人,找到他们的位置,以免夜长梦多?”一旁的贝洛崎芽怒从心头起,心生一计,开口道。
“岂会容易?还是说你有什么好的方法?”里安娜蒂疑惑着脸。
“殿下,我的士兵中有一人觉醒了异能,很抱歉此刻才向你禀告。”贝洛崎芽作揖,脸上满是歉意。
“想来这异能定是与你的计划有关,说吧。”里安娜蒂倒不显得惊讶。
“他的异能,是能精确的捕捉到无间者的位置。”
“即便他没有见过那人的面孔?”
“是的。”
里安娜蒂生起了好奇,“寻他来。”
“是!”
贝洛崎芽离开帐内,不一会,他的身边多了个看起来畏手畏脚的中年男子。
男子眼窝深陷,似是有好些时候没有入睡,眼中布满着血丝。胡子拉碴,乱蓬蓬的脏发顶在脑壳上,铜色的盔衣积攒污秽,已不似铜色,更似粪色。
“你就是那个人?”里安娜蒂疑惑道。
“是的殿下,正是他。”贝洛崎芽作揖,随后用眼神示意一番旁边的中年男子。
“额...是的殿下...我就是那个人。”中年男子颤颤巍巍的道语。
“无需紧张,我正巧要找你帮忙呢。”里安娜蒂见中年男子有些怵她,便微笑起脸,好让他情绪得而缓和。
“求...求之不得...殿下。”中年男子不断吞咽着唾沫。
“好了,听说你的能力是能够精确的捕捉到任何无间者的位置,不妨展现一番?”
“可...可是...这...需要条件...”
“条件?”里安娜蒂面色好似不悦,她认为中年男子是想要同她谈条件,可他分明只是麾下的一名士兵。
“是...是的,我需要一些条件...譬如睡上一觉...不然我的精神力集中不起来...”中年男子打了个哈欠,他看起来真的是很久很久没有睡上好觉了。
“噢...原来是这样。那没关系,等你睡醒后再来展示你的异能。”里安娜蒂舒缓面色,又以微笑道。
“谢谢殿下...”中年男子作揖,额上布满了汗珠。
“回去吧。”
待中年男子走后,里安娜蒂严肃问向贝洛崎芽,“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贝洛崎芽。”
“殿下,是何问题?”
“既然他能够精确捕捉到任何无间者的位置,那你为何在当时发现那些野者的行踪后,不让他去这么做?”
“那是因为我们没办法停下脚步,他得不到充足睡眠,就没办法使用异能了。”贝洛崎芽无奈道。
“原来如此...看来他所需要的条件也较为苛刻,你得对他与其它的士兵区别对待。”
“遵命殿下!”贝洛崎芽作揖。
“好了,暂时结束交谈吧,大家也累了,先去好好整顿一番,晚上我们再作详细的议谈。”里安娜蒂挥手,众人作揖,随后退出帐内。
“殿下。”花看雪来到了里安娜蒂的面前。
“看雪,我一直有注意你的神情。我并非是要置亚蓓利安的死于不顾,那番语只是为了让大家不被愤怒而冲昏头脑,我们是有目的在身,夺下匹亚国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里安娜蒂忧愁道。
“殿下,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想和你说的是...希望你不要忘记了亚蓓利安...”花看雪黯然神伤。
“我不会忘记当初帮助我成为魁国之主的你们,任何一个,都是我里安娜蒂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
奥斯里简和谢锋来到了皇殿,想到即将要进入地下阁楼,一路上他的心情是极为好的。
首先得先与钟见韵见上一面,由于新王加冕的时刻推迟了几天,因此他今天在皇殿里能够见到她的身影。
就在那王座上,钟见韵穿戴上了君王的服饰,她的面孔俨然一副王道之相。
但钟见韵的身边并没有德普所在,这让奥斯里简有些困惑,两人在皇室里不应是亲密无间吗?
“殿下。”随后,奥斯里简恭敬的作揖道,他很清楚此刻自己需要以何种身份来面对钟见韵。
“奥斯里简,谢锋,你们所为何事?”钟见韵本是赫斯之威,视见到奥斯里简前至,她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如今的她不算真正的成为国王,她仍需要通过加冕时刻,可如果奥斯里简将实情告之予众,一切都很难说了。
“禀殿下,我所来是为了同谢锋进入地下阁楼。”奥斯里简偷偷向钟见韵使了个眼色,好让其记起自己承诺的事情。
“地下阁楼?是为了什么?”钟见韵疑惑着脸。
“为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殿下可是有答应过我的,或许是贵事颇多,忘记了。”奥斯里简淡然回道。
“我...好像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么...我批准你前去。”
“不过你不能在里面呆超过一天的时间,在太阳落山前需从中退出。”钟见韵严肃道。
“遵照殿下所要求的。”奥斯里简再次作揖,而谢锋同样如此。
“对了谢锋,守卫兵团那里情况还算好吗?”
“南区叛乱后皇室这边并没有给予帮助,我深感愧疚,因此无论如何我都会帮助你们。”钟见韵抱有歉意道。
“殿下多虑了,守卫兵团此刻情况良好。”谢锋勉强挤出一抹微笑,他看去钟见韵的眼神有些复杂。
“那便好,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只有这些了,殿下。”
“那便让大学者来为你们带路吧。”说完,钟见韵挥手,示意在殿堂边列上的大学者,后者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望向谢,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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