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诊过后,江言程的手腕有完全治愈的机会,分为三个疗程。
治疗期间,贺岁愉一直陪着他。
八月初,第一个短期疗程结束,贺岁愉想约林黎早和李云策吃顿饭,带着江言程一起。
这天周五晚上,江言程下班到家,手里拿着一个精致高档的纸袋,随手放在卧室床头柜上。
贺岁愉以为是他买的什么小玩意儿,没太在意,和他商量明天带他去和她的朋友一起吃饭的事。
江言程从衣帽间拉出一个行李箱,平放在地上收拾东西。
“明天不行,估计这周都不行,明天下午我带你飞港岛,去见一位我很敬重的长辈,她年纪大了。”
“哈?”
“去多久,明天什么时候的机票?”
江言程把她的行李箱也找出来,把叠整齐的衣服放里面,“奶奶的私人飞机,不超过一周。”
怪不得他前阵子一直推进公司的项目。
满打满算一周,到时候将近八月中旬,她学校八月底就要开学……
那她就不用回来了,直接从港岛飞内地。
他回英国学习工作。
开学是异地恋的开端。
贺岁愉挺不想和江言程讨论这个话题,怕他又偏激,但是……这段时间他情绪挺稳定的,应该不会像以前那样吧?
贺岁愉和他一起收拾行李,直到收拾完,也没和他提起这个话题。
相对于旁边的黑色行李箱,贺岁愉的米色大号行李箱特别鼓。
她来时带了什么东西,现在都收拾进去了。
只不过同居这一个多月,不止是江言程,老太太都给她买了很多衣服和饰品,还有护肤品。
即便收拾完自己来时带的东西,卧室乃至客厅无处不存在她的痕迹。
江言程整个过程都很平静沉默,看不出什么异常。
他应该没发现什么,长痛不如短痛,贺岁愉也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
像往常一样吃完饭,看会儿电视,去书房看会儿资料,九点洗澡上床,准备睡觉。
江言程比她晚半个小时回卧室,他穿着胸膛半露的浴袍出来时,贺岁愉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今天是不限时间的同房日子。
江言程一身深色睡袍,黑发随意地垂在额前,眉眼天生带着冷感,被浴室热气蒸腾过,湿润发红,目光扫了眼床头柜上的纸袋,不经意间抿了下好看的薄唇。
他掀开她旁边的被子,上床。
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的贺岁愉放下手机,从夏凉被里伸出一截胳膊,关了她那边的床头灯。
按照她以往的经验,不关……就挺晃眼。
果不其然,刚躺下没多久,腰身覆上男人健壮的手臂。
江言程把平躺的她往怀里揽,熟练的亲她的脖子。
贺岁愉侧身抱住他劲瘦的腰身。
两人越来越合拍后,他的要求越来越多。
同房的时候她不回抱他,亲他,他有时候会生闷气,不吵不闹也不说出来,就用那双幽深的眼睛盯着你。
只是今晚,贺岁愉觉得他很不对劲,亲也亲够了,就是不继续。
贺岁愉有点烦,刚想说:爱做做,不做睡觉。
看见江言程长臂一伸,捞过床头柜上那个精致的纸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些类似于皮带的东西,圈口很小,覆着一层短绒毛。
贺岁愉瞪大了眼。
江言程把长的那条系两人手腕上,短的那条塞她手里。
脖子往她跟前凑了凑,放大版的俊颜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摸着她修长的脖颈,低沉的声音好听的让人当场怀孕。
“今晚听你的,想怎么玩都行。”
贺岁愉什么表情呢,就蛮有意思,挺有搞头,但真的可以吗?
江言程最后身行力践告诉她可以。
非常可以。
算是兑现了他曾经的诺言。
睡过去前,贺岁愉甚至有一丝丝怀疑,江言程是不是有一丢丢自虐症。
昨晚有点过火,第二天两人醒来是上午九点。
男人睡容恬淡,白皙的脖子印着一圈浅浅的红痕,性感锁骨上的痕迹相对清浅,同样印着红印的手腕随意搭在怀里人身上。
贺岁愉动了动酸涩的手腕,抬手看了眼,和他同款。
昨晚的一些不可描述的场面印入脑中,一整个往事不堪回首。
醒神后摸着江言程的脖子,思考怎么遮印子。
正想着,江言程醒了,习惯性把她往怀里拢,闭眼感受她柔软温热的身体。
贺岁愉在他耳边小声说话,“江言程,等会儿你换完衣服我给你涂点东西,不然很丢人,下次别这样了。”
江言程轻嗯了声,眼皮褶皱突出,显然还没睡醒,声音懒的不像样子,“我看你玩的挺爽的。”
“……”
登机前,贺岁愉给林黎早打了通电话,大意是不能和她一起回国了,很抱歉。
林黎早一点都不介意,“没关系,刚想和你说呢,我嫂子来这边了,我二哥也跟来了,我可能要晚点回国。”
下午一点登机,到达港岛是第二天。
贺岁愉有点晕机,难受的不行,下飞机直奔酒店休息,再醒是早上七点。
吃完早饭,收拾好东西,江言程闭口不提去拜访长辈的事,带她去了个医院。
贺岁愉到了才知道,江言程带她来是打九价的,为了规避风险,他也要打。
江言程早就算好了时间,“现在是八月初,第二针两个月后注射,国庆放假咱们再来,最后一针明年有空再安排时间。”
贺岁愉就这样听从他的安排,迷迷糊糊打了九价。
江言程尤其关心她的身体健康,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抱着人亲了好几下。
两人在酒店休息了两天。
第三天一大早,江言程把她从床上叫起来,让人给她准备了一套极为端庄规矩的衣裙。
乌发用碧色如意发簪挽成发髻,一身浅粉色新中式旗袍修身显白,腰身纤细,笔直匀称的双腿若隐若现,搭配复古镂空珍珠包,气质淡雅,宛如娇俏桃花。
他则是裁剪精致的白衣黑裤,简单而又不失规矩,却能突出他的所有优点。
坐上车,贺岁愉问他要拜访哪位长辈。
“我母亲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姨妈,她终身未婚未育,我是她遗嘱上的法定继承人。”
他的姨妈,叶家那位财力不菲的大小姐?
贺岁愉以前听江奶奶提过几句江言程的祖父家族,是在内地比较低调,却在港岛名声显赫的叶家。
当初能让江家老爷子用暴力压迫儿子结婚的对象,想来不是什么小来头。
贺岁愉再看江言程,只觉得他通神泛着金光,这不是妥妥的太子爷。
江言程握着她的手,“别担心,姨妈她虽然上了年纪,脾气有些古怪,有我在,她不会为难你。”
他看向窗外,声音很轻:“或许以后也见不了几次了。”
叶家名声显赫,家底深厚,传闻中规矩极多,贺岁愉起初担心自己出错,真正见到那位眉眼间和江言程有两分像的女士,倒没什么那么担心了。
叶女士虽身形消瘦,面带病容,却是位实打实的讲究人,即便卧病在床,灰发梳的一丝不苟,轻妆勾勒,身穿优雅的黑色盘扣旗袍,脖戴珍珠项链,搭以墨绿色金丝边披肩,矜贵端庄。
招贺岁愉到金丝楠木拔步床前,细致的打量了几眼,表情端肃,淡淡道:“有些瘦。”
只这一句。
贺岁愉坐回原位。
叶女士和江言程说:“人我见过了,只要不步你父母的后尘,你们如何都行。”
从进门开始,除了和她打招呼和必要的礼节,江言程这小子眼睛都没从人家姑娘身上移开过。
江言程握上贺岁愉的手,手心温和有安全感,“绝对不会,我们以后会很好。”
双方都不是多言的人,之后寥寥几句,叶女士打发两人离开。
刚出内庭,女管家和端着托盘的佣人走到两人跟前,“贺小姐,这是大小姐给你准备的见面礼。”
一整套掐丝珐琅金饰。
还有些名贵药材补品。
“小姐说订婚期的时候可以遣用公馆的师傅,沾个喜气。”
离开公馆回到酒店,贺岁愉察觉到江言程心情不怎么好,想必是想到了往事,握上他的手。
晚上江言程给她讲了些叶家的往事。
有些事情说出来或许会好很多,江言程抱着贺岁愉睡了一晚,第二天又恢复了平常的状态。
两人游玩了不少景点,期间拍了不少合照。
一周很快濒临尾声,贺岁愉还是没把想直接回内地的事说出口,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拖一日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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