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扬起一个特殊的弧度，神识分身轻蔑的嘲讽道：“谁是你的亲家，摆清楚你的身份老家伙，你活着的意义是你女儿赋予你的，再胡言乱语，我就送你上西天，和你儿子在黄泉路上做个伴。”

又惊又怕，比起愤怒，龙皇内心更多的还是害怕。

他丝毫不怀疑牧凡所说的话，自己儿子死了，就是被眼前的青年给杀死的。

见金发中年男子低着头，往日的威严再也不在，有的只是恐惧，神识分身强行让龙皇抬起头，看完了夏战被杀死的录像。

录像中，红衣战甲青年被一众身穿黑衣的星际海盗给杀死，最后这些无法无天的星际海盗还扬长而去。

龙皇岂会不知，这些人就是牧凡派过去的，只不是借刀杀人罢了。

至于找牧凡报仇这种念头，龙皇那是想都不敢想，哪怕是自己儿子被杀了，他也只能将牙打碎了往肚子里面咽，主要是没有这个报仇的实力。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有多么强大。

担心牧凡还要对自己动手，龙皇赶忙开口求饶：“战儿不知尊卑，该死！竟想染指矛木天尊。还求修罗能看在小小的份上，饶我这把老骨头一命。”

前不久，一众人还坐起一起有说有笑。

如今，儿子已死，自己也不知能否保住性命，这让龙皇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和身份比你高贵，实力比你强大的武者待在一起的时候，永远要保持谦卑。

古人云，伴君如伴虎，说得那是一定都没错。

什么时候，惹得老虎不开心了，一口直接将你咬死，你哭都没地方哭。

在这之前，牧凡将银河系交给了龙皇打理，这让龙皇有了一种错觉。牧凡和他已经和解了，二人纵使不算朋友，但也绝不是仇人。

如今，那种深深的恐惧感，再次出现在龙皇心中。

“老家伙，你儿子不配以银河天尊为名，从今以后，银河这个称号由我女儿来传承。我只希望你能明白一点，你之所以还活着，那是因为小小。小小赋予了你活着的机会，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做好自己的事情，别去幻想一些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就你？也敢？也配和我攀亲戚？谁给你的勇气？”

神识分身毫不留情的嘲讽，对于龙皇这种人，就得这么去做。

这一句话，龙皇感觉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怎么感觉有些耳熟。

“是！是！小的明白。”

没有时间去多想，金发落魄中年男子强忍丧子之痛，为了自己还能活着，卑微的应道。

“你明白也没用，我不放心你，我要剥离你之前的一段记忆，自己将识海打开，不要等我动手。”

对于龙皇，牧凡可没有好心情去慢慢对待，说起话来那是吼声连天，更别提尊重。

在这一刻，龙皇有些犹豫，还没等他犹豫结束，神识分身强行撕裂龙皇的识海，直接将记忆碎片分离出来。

这种暴行可不同于当时对待牧柔的手段，摧毁自己女儿的记忆，牧凡那是自己本尊出动，小心再小心，生怕有半点意外。牧柔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如同做了个梦般，梦醒了就好了。

而龙皇，此时的识海剧痛无比，牧凡在分离记忆碎片的时候也是胡乱搞，直接掠夺。

直接在识海中，神识分身就将龙皇的记忆摧毁，双眼变得无神，一下子成了死鱼般泛白的样子，龙皇识海中被牧凡的神识分身填充了本不该有的记忆。

“老家伙，这一切都是你曾经教我的，现在我把它还给你。慢慢感受失去儿子的痛苦吧，要不是小小，你本该死的。”

大功告成，看见倒地不起的龙皇，神识分身喃喃自语道，随即彻底消散……

仙女座星系……

……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也算不上是计划，压根没花多少精力，对于这一切，小小可以说是全然不知。

要是知道了，她与牧凡的关系，也算是彻底破碎。

为了维持关系，牧凡也只能编造一个善良谎言。

对于牧凡所做的一切，落仙儿倒是知道个大概，纵使心地善良的落仙儿，也支持牧凡这么去做。这是最好的办法，他们夫妻二人本不想这么去做，可人家就是粪坑旁边撑杆跳，想找死拦都拦不住。

逼得他们不得不这么去做，既然想找死，牧凡就成全夏战。

小小这边，跟自己老师喝完了美酒，起身做了告别。

回去后没有见到夏战，小小也没有多想什么，父亲告诉他，夏战得去虚拟宇宙公司一趟。凡是从其他族群回来的人族武者，尤其是实力强大的，都得到纪元之城去做个认证，确保自身清白的，虚拟宇宙公司这么做，也是为了确保没有其他种族都卧底潜入进来。

有些人族武者，去到其他族群的地盘上生活学习，时间久了，就成了该族群的人。

成为异族卧底，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包括小小在内，将来都要到虚拟宇宙公司去进行认证检测，只是现在虚拟宇宙公司的公文邮件还没有下来。

按照回来的时间来算，天尊修为的夏小小和夏战，还得三万年后才会收到虚拟宇宙公司发来的公文邮件。在这之前，如果二人再次回到龙界，这个公文邮件就不会发送。

只有确定二人要长期留在人族的疆域上，才会进行这个认证。

牧凡将这个时间给提前了，夏战那不知死活的家伙，急着要送死，要是给他发认证邮件，恐怕要过一段日子才会去。

牧凡只能用牧柔的邮箱来发送邮件，只有这样才能勾引夏战到虚拟宇宙公司，这样的话，就可以直接将责任推给虚拟宇宙公司。到时候再随便动点小手段，弄成夏战是因为收到了认证公文，才去往纪元之城，如此下来，就算小小去查也查不出什么。

这些事情对于牧凡来说简单的不得了，除了永恒真君等人，自己也算是人族的真正高层。

洪荒宇宙人族的顶梁柱之一！

而小小接下来所得知道情况是这样的，自己哥哥夏战在去往虚拟宇宙公司的途中遭遇了不测，是星际海盗杀的他，只能怪夏战命不好。

这个借口听起来有点牵强，但也是牧凡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理由。

星际海盗遍布于洪荒宇宙各个种族，由各大族叛逃出来的亡命之徒所组成，实力有强有弱。最强大的星际海盗组织连大帝都可以杀，就算是真君，也无法彻底清除他们。

杀一个小小的天尊，倒也说得过去，很少会发生，但不代表不会发生。

有时候生命就是这么脆弱，不可能发生的事，往往它就发生了。

昨天还和你有说有笑的人，可能今天你就收到消息，他出车祸死了。

按照牧凡神识分身所填充的记忆，龙皇的记忆是这样的，儿子告诉他，虚拟宇宙公司官方发送邮件过来，让他去纪元之城做个身份认证，所以儿子走了。

至于之前夏战告诉龙皇，是牧柔发送的邮件，洪荒修罗答应了亲事，让他去纪元之城选地方成亲，这段真实记忆早就被牧凡给暴力摧毁。

这要是让小小得知，就会怪罪自己，还会怪罪自己女儿牧柔。甚至会怀疑到自己身上，调查自己哥哥，到底是不是牧凡给杀死的。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牧凡明明和她在仙女星系的望月宫喝酒，牧柔也在！什么时候跑到纪元之城去了，明摆着告诉小小，夏战就是牧凡找人杀的。

正常情况下，牧凡用不着这么麻烦，绕这么大个圈子去布置这个计划。

只要她将小小与龙皇的记忆抹除就行，到时候就算当着小小的面把龙皇和夏战杀死，小小也不会动容，更不会难过。

可牧凡不能这么去做，他小的时候就发过誓，做过保证，要一辈子照顾小小。现在他都食言了，选择和落仙儿在一起，哪来的一辈子照顾人家。

这样做，对于小小太过残忍，杀了人家哥哥和父亲，一个都不留，还强行篡改人家的记忆，这踏马是人干的事？

再大的理由也不能这么去做，这样做的话，他和龙皇就是一路人，大哥别说二哥，二者就是半斤八两。

虽说有仇不报非君子，他牧凡也算是报仇了，让龙皇再次失去天尊修为的大儿子，活在痛苦之中。借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杀龙皇的话，那就过头了，违背了牧凡的初衷。

甚至夏战，牧凡一开始都没打算要动手，是夏战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什么都乱说，该死！死了那是活该。

小小丝毫没有怀疑龙皇所说的话，她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呢，现在又没有收到自己哥哥的死讯。只不过这个死讯小小迟早都要接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牧凡选择保留小小的记忆。

对于女儿牧柔，牧凡只能选择摧毁，二者是不同的情况，只能用不同的手段。

在第三天的时候，小小突然收到了虚拟宇宙公司发来的邮件，和哥哥夏战一样，认证公文，得去纪元之城核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