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惊堂木一拍,众人跪倒在地,当然李昱是不用跪的,包拯问道“堂下谁是原告,谁是被告”。
这时王朝上前将整个事件说了一下,从墨香如何找到他们到在他们进屋看到的一切简要说了一下。听完这些,包拯的脸当时就黑了,眉头皱了一下,狠狠的瞪了李昱一眼,问道“小侯爷,这可是事实?”
“是”李昱说道,因为这确实是事实,“可是问题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我没有对这位姑娘做什么。”
“这位姑娘,不要害怕,抬起头,小侯爷对你可有非礼之处?”
月儿此时知道李昱是安乐侯,哭的更伤心,“大人要给小女子做主呀,小女子从来只是卖艺不卖身,没想到这位公子,不,是小侯爷,一定要小女子陪他,小女子不从,他就~~~~~”接着又嘤嘤的哭起来。
“你胡说,”一听姑娘说这话,李昱急了“我没有,是她突然晕倒,我是要救她,才解开她的衣服。”李昱真是没想到,自己本想做好事,反而成了流氓,真是人心险恶呀。
“住口!”包拯一拍惊堂木,“姑娘,不要害怕,往下说。”可是这时月儿毕竟是一弱女子,一方面因为手臂上的伤口,一方面又害怕,毕竟她说的不是真的,只是有人让她这么说,所以又疼又怕,就晕倒了。
公孙策急忙上前,搭脉,说道“没事儿,这位姑娘只是受惊过度,休息一会儿就可以了。”
包拯又狠狠的瞪了李昱了一眼,这笔账又算到了他的头上。“老鸨,说说你知道的。”
“小――小侯爷,一早来就说要见月儿姑娘,老身说月儿姑娘身体不适,不宜见客,他――他就――”
“他就怎么样?”包拯问道。
“他就拿出了一锭金子,说非月儿姑娘不见,老身看他挺清秀的,就答应了。让他到了楼上,再后来,就看见他拿着匕首。”
“这位小姑娘,说说小侯爷是不是非礼你家小姐。”包拯又问道,他这时一直叫李昱为小侯爷,是因为还没搞清楚,一旦问题属实,他是不会放过李昱的。
“小――小姐,出来之后,不知为何就晕倒了,”芽儿结结巴巴的说道。“后来,他就把我家小姐扶进了屋,然――然后,解开的小姐的衣服,就――就开始轻薄小姐。”
听到这里,包拯再也忍不住了,“啪”的一声,一拍惊堂木,问道“李昱,你可知罪?”
“我没罪,”李昱听到这里,好像觉得这件事似乎早已设计好了,这时再多说也是徒劳,但是他没对这位姑娘怎么样,所以根本没错,既然没做错,为何要承认自己有罪呢?
“本府问你,你去风月楼做什么?”
“找月儿姑娘。”
“找她何事?”
“私事。”李昱不想说出是因为吴坤。
“本府再问你,月儿姑娘为何会晕倒?”
“我不知道。”
听到这里,包拯心中那个气呀,他想“李昱呀,你就承认了吧,本府最多训斥你一番,可是你要是不承认,罪过就大了”,这就是我们说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为何解开姑娘的衣服,轻薄于她?”
“我解开她的衣服是想给她做人工呼吸,人昏迷时间过长,容易引起休克,”李昱知道他们不懂,但还是说了,“人工呼吸就是―――,唉,说了,你们也不懂。”
“狡辩!”本府最后问你,“你为何伤害她?”
“因为她的屋里还有一个人。”
这时月儿姑娘醒了,听到李昱这么说,又哭起来。
“你说姑娘的屋里,还有一个人,可有证据?”
要证据,李昱是有的,就在他的身上,可是他不能给人家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堂堂的小侯爷被人调戏,以后他还怎么混呀,所以最后,他咬了咬牙,说道“没有。”
听到这话,可以说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定是李昱非礼人家,还死不承认。
“李昱呀,李昱,”包拯说道,“本府认为你受了上次的教训,已经改好,没想到你本性难移,又作出如此龌龊之事。今天若是不教训你,怎么还姑娘一个公道。来人呀,将李昱杖责二十,以儆效尤。”说完,从案上抽出一刑签,扔在了地上。
随着刑签的落地,两个持刑杖的衙役走上前,对李昱一推,李昱一个趔趄,跪倒在地,又被衙役在肩上一按,就趴在了开封府的大堂,冰冷的地面使李昱倍感委屈。
跪在一边的墨香看到自己的主子要挨打,一下子急了,“少爷,您就说了吧,”还没等到李昱开口,墨香又对包拯说道:“包大人,求您饶了我家侯爷吧,侯爷去风月楼是因为――――”
“墨香!”李昱厉声喝到,“哼,本侯爷去那里就是为了风流快活,没想到她不识抬举,害得本侯费了一番手脚”。
然后又色迷迷的看了姑娘一眼,“本侯就是本性难移,就是十恶不赦,包黑子,你能拿我怎么样。”李昱之所以说出这番话,是因为这瞬间,他突然觉得什么都索然无味,想想展昭,总是躲着的自己。
而白玉堂在不久的将来也会离自己而去,又亲眼目睹了以前的朋友在自己面前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本想调查此事,却没想到反而被―――
回想起风月楼的一幕,感到自己来到这里可能根本就是个错误,如果这一次不幸再被包大人打死,无非是还一个真实的历史,想到这里,李昱闭起双眼,等待着板子的落下。
李昱的这番话使墨香呆住了,而包拯则是气上加气,恨上加恨,气的是没想到李昱小小年纪竟留连于风月场所,枉自己还以为他已悔过自新,恨的是上次为何没把他打死,让他再遗害人间,“打!”包拯黑脸一沉,厉声喝道。
等墨香回过神来,板子已毫不留情的落在李昱身上。现在的李昱可不比以前,以前身上还有几斤肥肉,而现在身子单薄的风都可以吹倒,根本挨不过去。
只见李昱双目紧闭,紧咬嘴唇,一看就知是在强忍疼痛。
五,六,七,―――李昱在心里默念着,好疼呀,只觉得自己的背,自己的屁股好像要裂开了,火辣辣的。
虽然说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但是那是打过之后了,并没有经历这个痛苦的过程,李昱觉得每一下好像都敲碎了自己的骨头,疼痛渗到了骨髓里。
十,十一,―――李昱的意识渐渐远离了,只觉得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禁不住咳出了一口血,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糊中,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一直宠溺自己的哥哥,又看到了自己的那群死党,还有她们一起喝酒,“啊”,车祸。
啊,好疼呀,杖刑的痛彻骨髓又把他拉回了开封府的大堂。
“二十”听衙役报出了最后一个数,“大人,行刑完毕。”
“退堂”包拯一拍惊堂木,说道。
此时,所有的人都觉得眼前一花,堂上多出了一蓝一白两个人影,正是展昭和白玉堂。这两个为何此时赶到?
却说白玉堂自那夜将李昱送回府中,心中就一直放不下,又不好去找他,而开封府近来又无事,直把这锦毛鼠闷得无聊之极,因此一大早,就去宫里拉了展昭去太白居酒楼喝酒。
而展昭虽说不去找李昱,其实心里一直惦着,就随白玉堂去了,想想顺便问问李昱的情况。
因此二人就来到了太白居,捡了个临窗的位置,白玉堂又告诉小二,不许别人打扰,所以对此事一无所知。
直到楼下有喝醉的食客,大声嚷嚷道“我说这安乐侯是狗改不了吃屎吧,这不,大清早就去风月楼轻薄人家姑娘,被逮住了,押到了开封府”。
说完顿了顿,有心急的人问道“我怎么不知道,后来呢?”还没等那人再开口,又有人说道“不可能,听说这小侯爷自上次被包大人教训了一番,就改过自新了,还帮着展大人破了不少案子”“切,那是他在展大人面前不敢放肆,看现在不和展大人在一块,原形毕露了吧,那天我还看到他去了凝春阁”又有人说道。
“不要说了,听这位仁兄把话说完。”接着喝醉的那人又说道“那安乐侯被带到了开封府,还不承认,出言顶撞包大人,被包大人杖责二十,唉,不过也挺可可怜的,被打的满身是血。”
“那有什么可怜的,打死才好呢”又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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