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国师又在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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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阴谋2

合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从身后背着的包里拿出一捆红线,吩咐道:“今晚叫大家别离开这件房子,我去会会这恶鬼。”

蛋蛋也点点头,转过身,和几个大人说了声,大人又去嘱咐自己的孩子。

寂静的夜晚,月光透过云层洒落在古老的宅院上,给这座充满神秘色彩的建筑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轻纱。

宅院内,一群人围坐在正厅里,他们的脸上带着紧张而期待的神情,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不寻常事件。

合一站在院子里,目光坚定地凝视着远方。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捆红线,那是她准备用来对抗即将出现的恶鬼的法器。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决心。

余飞度站在合一的身边,紧张兮兮的看着她手中的红线。他紧紧抓住合一的衣角,仿佛在寻求保护和支持。

“为什么要我来辅助道长?”他抱怨道。

雷叔守在正厅门口,听见他这句话,随口回应道:“主子很看好你,你不要让主子失望。”

当夜幕降临,宅院内的灯光逐渐熄灭,只剩下几盏摇曳的烛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氛,人们屏住呼吸,等待着恶鬼的出现。www.shikongxsw.com 时空小说网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宅院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飘然而入。她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长发飘飘,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合一紧握着手中的红线,她的目光紧盯着白衣女子,一步步向她走去。白衣女子发出尖锐的笑声,试图用恐惧来震慑合一,但合一并没有被吓倒。她冷静地观察着白衣女子的动作,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就在白衣女子即将扑向合一时,合一迅速将手中的红线抛出,红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地缠住了白衣女子的脚踝。白衣女子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合一趁机冲上前去,用手中的红线将她牢牢地绑住。

白衣女子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红线却像一条灵活的蛇一样紧紧地缠绕着她。合一用力一拉,白衣女子被拉得紧贴在墙上。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痛苦。

余飞度看着这一幕,兴奋地跳了起来。他跑到合一的身边,欢呼道:“道长,你真厉害!你打败了恶鬼!”

祈珩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南方向依旧有一团黑气,事情并未结束,“别高兴太早。雷叔,你进去保护村民。”

雷叔有些犹豫,他的任务是保护皇帝的安危,不敢轻举妄动,但拧不过帝王的强制命令,不情不愿地走进屋内。

合一不明所以地催他们赶紧进屋,一会儿大妖就来了,他们不为所动,不,应该是祈珩拉着余飞度不让他进屋。

合一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有些不解。她不知道为什么祈珩和余飞度不愿意进屋,但她相信他们有自己的理由。她决定留在外面,与他们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不一会儿,南方向的黑气开始翻涌,一个巨大的身影从中浮现出来。它全身笼罩在黑雾之中,只有一双闪烁着红光的眼睛露在外面,给人一种极其恐怖的感觉。

大妖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向众人冲来。合一迅速拔出腰间的宝剑,迎向大妖。她的剑法娴熟,每一次挥剑都能准确地击中大妖的要害。

然而,大妖的力量似乎无穷无尽。它不断地向合一发起攻击,试图将她击败。

“快瑶镇妖铃!”合一冲屋内大喊。

瑶镇妖铃在屋内响起,清脆悦耳的铃声回荡在整个宅院中。大妖听到铃声后,身体开始颤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困扰。

合一趁机发起更猛烈的攻击,她的剑法犹如闪电般快速,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大妖虽然力量强大,但在铃声的影响下,它的行动变得迟缓起来。

雷叔也加入了战斗,他手持短剑,与合一并肩作战。两人配合默契,将大妖逼得节节败退。

祈珩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战斗的进展。他知道,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大妖就会被击败。

终于,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大妖终于倒下了。它的身体在黑气中消散,只留下一片废墟。

余飞度在一旁欢呼,雷叔也露出轻松的微笑,祈珩眼神却隐藏杀意,他明白了一件事,南方向的黑气更多了,合一每杀一只妖,黑气便多一点。

村长一定隐瞒了一些事,他拦住要进去通报好消息的合一,“道长,事情还未解决。”

“嗯?”合一向雷叔索要镇魂铃,轻轻晃动,铃铛疯狂晃动,她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把蛋蛋喊过来。”祈珩吩咐雷叔道。

雷叔作揖领命,迈着长腿进门,很快把蛋蛋拽出来,蛋蛋表情疑惑中带着恐惧,恭敬地询问道:“道长,有什么事吗?”

“你隐瞒了什么?”合一表情很凶,如果村民故意撒谎,隐瞒一些重要的事,她可能会因此丧命。

蛋蛋被合一的严肃表情吓得脸色苍白,他颤抖着声音,依旧嘴硬,“没有啊,道长……”

蛋蛋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隐瞒下去,于是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起来:“其实,阿水是虎子哥推下水的……阿水媳妇看见了,村长为了护住虎子哥,又将阿水媳妇……”

村长为了护住虎子哥,又将阿水媳妇杀害灭口。

“什么?!”合一和余飞度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他们没想到村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祈珩与雷叔神色如常,这依旧不是正确答案。

“虎子为什么要推阿水下水?”余飞度追问道。

蛋蛋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了经过:“虎子哥和阿水之前因为一块地起了争执,虎子哥心生不满,就趁着阿水不注意,把他推下了水。阿水媳妇知道后,威胁要报警,村长为了保护虎子哥,就……”

“村民都知情?”

“……知情。”

余飞度为阿水愤恨不平,握起拳头冲空气挥了一拳,“那救他们做什么?社会垃圾!”

合一也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人还是要救的,不过,救完之后要把你们交给官府。”

“所以,刚才的白衣女鬼是阿水媳妇?那那大妖是谁?”余飞度很不理解。

祈珩轻嗤一声,将余飞度拉了回来,顺便拍他脑袋一下,“傻子,看不来,道长也有问题吗?”

余飞度摸了摸被拍的地方,有些不满地看向祈珩,“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问道。

祈珩耸了耸肩,“我只是觉得你太天真了,天子脚下有这么个村庄,我会不知道?”

余飞度听完祈珩的解释,感到有些失望,他一直以为道长是个好人,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非如此简单。

“道长和村民是一伙的?他们想要什么?”他躲在雷叔后面,惊恐的望着合一与蛋蛋。

合一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朝他们走进一步,雷叔上前护住他们,她见此停住脚步,露出和善的笑容,“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还要装吗?”祈珩啧了一声,蹲下捻了捻地上的泥土,“这里的土是棕壤,不是京城附近,我们大概正身处徐州附近。”

怎么可能?

雷叔与余飞度都不敢置信,他们也看了看地上的土,确实……京城附近的土是黑壤。

京城离徐州有五百里地,快马要三四天才能到,他们只慢悠悠行驶半天多一点,就到达徐州附近,除非是法力?

祈珩一开始没有想明白,还以为村长是这里的大妖,现在很清楚了,合一才是这里的大妖。

一切事情看起来很合理,但村民似乎忘记一件事,据他们所说已经找了很多道士、和尚除妖,但都没有效果,他们又为何一看见合一就相信她能办到?

合一年纪不大,村民应该怀疑更多,这是第一个疑点。

第二个便是南方向的黑气越来越浓,恶鬼是真的被灭了,黑气没有便淡,反而越浓,只有一个解释,大妖吸收了女鬼。

合一知道自己暴露,表情狰狞,疯狂摇动手中的镇妖玲,“既然你们知道了,就去死吧!”

随着合一的尖叫,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一股强大的妖气从她身上爆发出来。她的眼睛变得赤红,脸上露出渗人的笑容,手中的镇妖玲发出刺耳的铃声。

村民们被她从屋里吸出来,化为灰烬。

余飞度和祈珩也感到一股强烈的压力袭来,雷叔则挡在他们前面,祈珩推开雷叔,“雷叔,让我来吧,你对付不了。”

雷叔被祈珩推开,退到了一边。他看着合一,眼中流露出担忧和愤怒,“主子小心。”他提醒道。

祈珩点了点头,拔出了手中的剑,剑身闪烁着银光,仿佛能够驱散一切邪恶的力量。

合一看到祈珩拔剑,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就凭你?”她嘲讽道。

一阵狂风席卷,余飞度与雷叔被卷入其中,祈珩想要速战速决,使用自己的神眼望向合一,可合一像是早就猜到一样,用一块布蒙上自己的双眼。

第二十二章思之如狂

祈珩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的神眼是对付合一的关键。现在合一蒙上了双眼,他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

他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准备与合一进行一场持久战。他的剑法变得更加稳健,每一次攻击都力求精准。

合一虽然失去了视觉,但她的听觉和感觉却异常敏锐。她能够感知到祈珩的动作,从而躲避他的攻击。

两人在空中交错而过,剑气纵横,他们的身影在空中快速移动,形成了一道道残影。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他们的战斗所带动,形成了一股股狂风。

余飞度和雷叔在龙卷风在发出一阵阵尖叫声,祈珩分了心,被合一抓住空隙,一爪子掐住他的脖子,他被迫半吊在空中无力地挣扎。

祈珩感到呼吸困难,他的脸色开始发紫。他试图用手去掰开合一的爪子,但对方的力量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他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开始失去力量。

“呵呵……”合一发出骇人的笑声,单手提着他,落在地面,“我知道你是谁,七曜帝王?”

她贴在七曜帝王耳边,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猜猜国师会不会为了你,答应成为我的奴仆?”

“……你”祈珩瞪大双眼,呼吸急促,他快要喘不过气了,合一松开一点,他嗓子嘶哑着说:“你休想!”

“啊哈哈哈……”合一疯狂大笑,仿佛听见什么笑话一样,“风隐尘没和你说过我是什么东西吗?”

她表情夸张的哦一声,又大笑起来,“也是,毕竟你是第一次见到我。”

祈珩感到愤怒与屈辱,但同时也感到一丝不安。他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合一的实力,这个女人似乎隐藏着很多秘密。

“你到底是谁?”他问道。

合一停止了笑声,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神明?不不不,应该是神明捏的人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你师父是一种东西。”

信息量太大,祈珩试图保持冷静,他反驳道:“才不是,师父不会像你一般恶毒!”

合一听后,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恶毒?你怎么知道你师父就不恶毒呢?风隐尘留下你,让你登基,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你想知道真相吗?”

她的话语如一道道尖刺扎在祈珩心头,握起拳头,趁机脱离她的掌控,顺便扯掉遮住她双眼的白布,并立刻使用神眼之力控制她。

“我不信你!”他捂着喉咙咳嗽几声,捡起掉在地上的剑,指向合一,“现在该我了!”

合一露出惊愕的表情,似乎没想到他能挣脱,随后表情变得耐人寻味,“不信?我偏要告诉你!风隐尘是为了得到你……”

噗呲!

话未说完,一支箭射穿她的咽喉,她与祈珩齐齐望向箭射出来的方向,发现那人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凄惨一笑,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向祈珩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可惜祈珩并未注意,他眼中只有屋檐上那一抹身影,云想衣裳花想容,他脑子里一下子蹦出这个诗句。

风隐尘站在屋顶之上,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袍,衣袂在夜风中轻轻飘动。他的白发随风飘扬,宛如银色的瀑布,给他增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手持自制版冰疾弓,眸子里藏着一丝杀意,他望向祈珩时,眼神又多了几分温柔。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师父,你怎么来了?”祈珩双眼含笑,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还在战斗,更忘记仍在龙卷风的两个倒霉蛋。

谪仙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过,让人心生暖意。他轻轻一跃,落在祈珩面前。

他的声音低沉而悦耳,如同山谷中的溪流,清澈而悠扬,“臣接到线报,说陛下在郊外突然失去行踪,臣不放心,便过来看看。”

祈珩心中一暖,他走到师父身边,紧紧地抱住他,“师父,我好想你。”他低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光。

风隐尘轻轻拍了拍祈珩的背,笑道:“不过一日不见,怎么还哭了?陛下不是小孩子了。”

祈珩抬起头,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水,“师父,我后悔没有认真学法术了,你留下再教教我好不好?”

“陛下……”面对他的撒娇,风隐尘无所适从,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好。”

他们寒暄完才想起来还有两个被困在龙卷风的倒霉蛋,风隐尘施法将他们救出。

余飞度和雷叔倒是没受什么伤,就是被转的头昏脑袋,一出来就狂吐,他们二人嫌弃地离倒霉蛋二人组远一点。

过了会儿,倒霉蛋二人组缓了过来,雷叔倒是没有什么怨言,识趣地离开这里给师徒相处的时间。

余飞度看见那对师徒浓情蜜意,想想自己刚才差点被转死,心里微微不平衡,想上前讨说法,瞥向风隐尘时回忆起那次见面,默默后退一步。

风隐尘听见脚步声,注意到他,挥挥手让他过来,“余飞度是吗?你是星际几年过来的?”

“???”嗯?

他被这通话搞蒙了,这是一个古代人能说的话吗?难道……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国师也是未来人!

“愣着做什么?回答问题。”祈珩踹了他一脚,转头面对师父时眼神带着得意,似乎在求表扬一般。

他哎呀一声,揉揉自己的腿,表情不情不愿,他准备随便说个时间,反正古代人又无从考证,“星际3783年。”

“撒谎。”风隐尘很笃定的说,为了让他心服口服,继续说道:“星际3783年还未发明出魂穿系统。”

“你怎么知道?”话说出口,余飞度忽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位是活了八千多年的谪仙,他什么没见过,之前遇到过未来人也是可能的。

“……回答。”

“好吧,星际6272年。”

“……”风隐尘沉默一瞬,没有继续问他问题,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待他离开后,祈珩带着好奇的目光,询问道:“师父,你问这个做什么?”

“确认一些东西。”风隐尘回答模糊不清,显然是不想说,他也没有继续问。

“刚才那个女妖,你认识吗?”祈珩突然想到合一的话,下意识问道。

风隐尘抿抿嘴,垂下眼眸,声音很小,“认识,陛下,你别问了,臣……臣不想骗你。”

祈珩看着师父那纠结的样子,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忍不住多想,他怕师父真的只是利用他,信又不敢信。

心脏痛起来,眼尾通红,他又开始发疯了,他紧紧抓住师父的手腕,声音沙哑,“师父,我都不能知道吗?”

风隐尘想拽回自己的手,但没成功,反而因为这个动作让他更加疯狂。

“师父,你想离开我?”他强硬地环抱住爱人,恐惧的泪珠落在爱人的背后,他好怕好怕……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喜欢她?”

“她有什么好的?”

“师父,你喜欢我不好吗?”

“……”

他疯了一般诉说自己的爱意,爱人却没有一点回应,怀抱中的身体很冷,如同他现在的心一样寒冷。

“……祈珩,你先放开我。”风隐尘闭上眼,他本想使用法术直接离开,但考虑到这种做法只会激怒现在陷入狂躁的祈珩,默默忍耐下来。

“我告诉你。”怀抱非但没松开,反而越来越紧,用把他融入对方体内,他无奈妥协。

“嘶……”对方的怀抱让他感受到的只有刺痛,痛感席卷全身,身体无意识颤抖。

祈珩听见爱人吃痛的声音,赶紧松开手,眼神中带着关切,“对不起,师父,我弄疼你了吗?”

风隐尘摇摇头,他整理一下被弄乱的腰饰,缓缓说道:“你非要知道,我就告诉你,她是神明制作的人偶,趁神明不注意逃了出来,但她自身必须依靠制造她的神明的灵力存活,如今体内灵力所剩无几,她想让我帮她。”

“只是这样?”祈珩追问。

“只是这样。”他用平淡的目光直视对方,“陛下,信与不信,在你。”

祈珩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思考风隐尘的话,他愿意相信师父,顺着师父的话仔细想想,也很合理。

师父不肯帮合一,于是合一想从师父的身边人下手,他原本想在德寿村展现自己的善心与能力,与祈珩一行人交好,再从中作梗。

谁知被祈珩识破身份,索性鱼死网破想抓住他威胁师父。

可……南方向的黑气……

他下意识又往南方向望了一眼,黑气已然消散,只残余些许妖气飘散。

不,不太对,按这种说法,合一不是妖,她身上怎么会有妖气?后来修了邪术也是有可能的……嗯,师父不会骗我。

“师父说什么我都信。”祈珩冷静下来,没有了戾气,勾起一抹微笑,又想到什么神色伤心起来,“对不起,师父,我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

“一想到师父……”要离开我,要利用我,要欺骗我,我就会发疯……

第二十三章徐州知府

风隐尘摇摇头,他并不在意这些,对他来说如果疼痛可以到达目的,他很乐意。

祈珩沉浸在温柔乡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些不对劲,他抬起头,眯起眼笑,“师父,至少在我死之前别离开我好不好?”

风隐尘听到祈珩的话,心中一暖,他知道祈珩对他的依赖和信任,可他无法回应,嗯……不如说是他自己不想回应。

“陛下,别说这种傻话。”风隐尘轻声笑道,“只要陛下需要我,臣就会一直在您身边。”

其实他本来想说,因为诅咒他也离不开七曜帝王的,但想了想会激怒祈珩,所以并未说出口。

祈珩点了点头,“谢谢师父。”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温馨的时刻。

他们师徒二人聊完,把倒霉蛋二人组叫过来,商量进入徐州之后的事宜。

他们三人席地而坐,风隐尘则站在破碎的窗边赏月,他不想参与这无聊的活动,这三个人加起来都没有他一个零头大,小孩子的会议,太过无趣。

“我们进入徐州后,先在光明客栈落脚,余飞度你去寻找那位同伴,雷叔麻烦你留守客栈外留意周遭环境。”祈珩向其他人阐述自己的计划。

风隐尘听到祈珩的计划,微微皱眉,他虽然不愿意参与这些琐事,但也明白这些安排对于他们的行动至关重要。

他走到众人身边,轻声说道:“既然陛下已经安排好了,那诸位就按照计划行事吧。”

余飞度和雷叔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们知道,风隐尘虽然不愿意参与,但仍然会尽力支持他们的行动。于是,他们起身准备出发。

他转身走向窗边,再次凝视着那轮明亮的月亮。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一种淡然的表情。

徐州的事说简单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全看祈珩他们能否找到关键线索。

徐州知府府内,有一处华贵的院子,院内种植着各式各样的鲜花,还有一架秋千,主屋里点着蜡烛,有两个人影站在窗前,似乎在争吵什么,吵闹声伴随着摔东西的声音。

“没用的东西!让他们找个人都找不到!”一位美丽的女子愤怒地拿起手边的东西砸向跪在地上的侍女。

这女子长相偏酷帅,嘴唇很薄,一生气就抿起嘴唇,看起来十分刻薄。

她此刻气愤大喊大叫,面部变得扭曲,突然她像是看见什么,停止动作,用双手整理一下头发,温柔地对着进入房间的男人一笑。

“夫君,你来了。”女人扭着腰肢走过去,亲昵的挽着男人的胳膊,还蹭了一下,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女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男人假装关切地摸摸她的脑袋,放眼望去屋内一片狼藉,地上跪着的侍女身上布满被碎片划破的痕迹。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大脾气?”男人摩挲着自己手中的玉扳指,语气十分笃定,像是在确认什么事情。

女人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扶着太子的肩膀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瘫倒在地,“对不起,夫君,白絮跟踪丢了……”

“嗯……”叶禀川似乎不意外,他几日前就得到情报,陛下会派刺史下来管徐州连环杀人案,这些他早有预料,所以他必须先找个替罪羊。

白絮是外地人,与大多数死者都有关系,无意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且他抓白絮还有其他原因,白絮的医术可以治疗他的心脏。

叶禀川的养母不能生育,过继了已逝妾室的儿子——叶禀川。叶家主母虽养育他多年,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不亲近,更像是互相利用。

他在二十岁时被父亲选为继承人,同年七月末考中了榜眼,被派到徐州做知府。又三年后,他被仇人下了毒,导致他心脏受损,活不了三年。

他在民间暗中寻找神医诊治,最终寻到了白絮。但白絮不知为何不愿为他医治,只告诉他要多做点好事。

他自然是不肯能听的,为了仕途,不惜与自己喜欢的沈家小姐决裂,然后施计迎娶护国将军的女儿。

他才二十几岁,他还要前往京城为官,怎会让自己轻易死去,一直采用民间偏方,缺心补心。

只是可怜了护国将军的女儿——林樱,一直被瞒在鼓里,她也不无辜,为了所谓的爱情,肆意伤害他人。

“本官加派人手去寻找。”叶禀川轻轻刮一下林樱的鼻子,宠溺一笑,眼神里尽是爱意,在眼睛的最深处藏着一丝厌恶,“小傻瓜,这不怪你,本官找不到白絮,这病无人可医。”

“不准这么说!”林樱一把捂住他的嘴,暧昧不清地凑到他的唇边,林樱有点紧张,指尖都在颤抖,她很期待自己的夫君会吻住自己。

叶禀川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靠近,挥挥手让下人打扫屋内的残局,“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本官还有公务处理,先离开了。”

林樱见人走远,气愤地直跺脚,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下人踹倒,地上的碎片划破下人的身体,渗出一片血红。

另一边,叶禀川屏退所有下人,自己一个人推开门走进郊外别院,映入眼帘的一幅香艳的画面,一位女子衣衫半露,正在翻看案上的文牍。

女子见知府大人来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直接坐到案上去了。

他无奈地宠溺一笑,是真心的笑容,整个人陷入粉色的世界,眸子里充满惊喜,语气也放柔,“梦儿,你原谅我了?”

沈梦儿拢拢衣衫,整理好衣服,娇俏地哼一声,粉妆玉砌的脸附上一层红晕,“我才没有原谅你!”

他走过去弹了她脑袋一下,“口是心非……”

女人捂着脑袋痛呼一声,赌气似的转过身,一张小脸气鼓鼓的,嘴角上的痣愈加明显。

她过了会儿自己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眼前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臣女是来与知府大人告别的……”

“主母不准我见你,要送我去乡下呆几年。”

“本官去和沈大人说……”叶禀川还未说完就被一根手指堵住嘴,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沈梦儿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凑到他耳边悄悄对他讲,“太子殿下,我都懂的,为了仕途坦荡,你暂时不能娶我,我会等知府大人八抬大轿将我接去京城。”

他感慨自己的小情人太懂事,情不自禁地吻上女人的脸颊,女人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跑开,他玩味儿地看着女人羞红的表情,噗嗤一声笑出声。

“大人,保重。”女人回头深深望太子一眼,眼中含泪,匆匆打开门跑了出去。

太子闭上眼,愤怒地锤桌子几下,心里更加厌恶林樱几分,害得他不能与心爱之人相守。

他也是十分可笑,明明是他为了仕途招惹护国将军的女儿,却反过来恨起自己的‘恩人’,可笑至极。

他坐在榻上轻叹一口气,他这毒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快点找到白絮,逼她为自己解毒。

第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时,徐州城的城门已经缓缓打开。

昨晚大家都没有休息好,哈欠连连,疲惫不堪。幸好,有国师在他们不需要用马车赶路,直接传送到了徐州城门附近。

风隐尘站在马车外,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衫,白发在晨风在飘扬,他的目光望向城门。

他并未上车,而是选择站在外面,祈珩见此,掀开车帘,疑惑地问道:“师父,怎么不上来?”

“臣的形象太明显,容易被认出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臣决定做一下伪装。”他作揖道。

祈珩听后,点了点头,放下车帘。他知道风隐尘的决定是明智的,于是,他吩咐雷叔往前走,他们约定在光明客栈汇合。

马车继续前行,穿过了一条热闹的市集。市集上人头攒动,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卖水果的小贩,他们的摊位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水果,诱人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还有卖布匹的商人,他们的摊位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布料,从丝绸到棉布,应有尽有。

马车继续前行,来到了一座古老的庙宇前。庙宇的大门紧闭,但门前却聚集了许多信徒。他们手持香火,虔诚地祈祷着。

马车缓缓驶过庙宇,又继续前行,最终停在光明客栈门口,余飞度与祈珩先行进入,雷叔去停放马车。

他们二人进光明客栈,客栈的大堂热闹非凡。客人们围坐在桌边,谈论着各种趣事,声音嘈杂。

两人找了一个角落的桌子坐下,点了几样小菜和酒水。随意打量周围环境,在观察哪位是白絮。

雷叔停好马车匆匆过来,恭敬地站在祈珩一侧侍奉,雷叔拍了拍余飞度,示意他主仆有别,让他站起来。

但他似乎没有明白雷叔的意思,冲雷叔嘿嘿一笑,“怎么了,雷叔?”

“站起来,你怎么能和主子做一起?”雷叔语气很凶,他怕雷叔对他动手,赶紧站起来。

第二十四章异瞳姐妹

余飞度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乖乖地站到了祈珩身后,“雷叔批评的是……”

祈珩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做得对。余飞度虽然有些不自在,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祈珩身后。

此时,客栈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阵风随之而入,吹得大堂内的灯笼摇曳生姿。

余飞度不禁转头望去,只见一位白衣飘飘的女子走了进来,她带着面纱,看不清真容。

祈珩见此女子气度不凡,不由多看几眼,总感觉在那里见过,并有种莫名的感觉,说不出道不明。那女子上楼后,他叫着余飞度一起跟上去。

“大庭广众之下尾随妙龄女子,传出去不好吧?”余飞度小声嘀咕道。

他抿了抿嘴,压低声音道:“这人可能是白絮。”

“为什么?”

“刚才我在她腰间看见了,和你一样的砖头。”

“……”

“两位在门口嘀咕什么呢?”那女子的目光在门外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祈珩二人的身上。

她微笑着走了过来,伸手邀请二人进门,“不如进来聊聊?”

祈珩点了点头,淡淡地回应道:“好啊。”

他们二人走进房间,顺手关上门,那女子摘下面纱,冲他们眨眨眼,“诸位有何贵干?”

“I am from the future.”余飞度很熟练的说道,这是同伴的暗号。

余飞度站在祈珩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女人。他觉得这位姑娘长得真是美极了,宛如仙女下凡一般。而且,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清雅脱俗的气息,让他不禁为之着迷。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余飞度的目光,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拔毛鸡?”

“……是”他不太想承认这个屈辱的称呼,“叫我余飞度吧。”

“白絮,很高兴见到你们。”她伸出手和他们依次握手,然后把目光投向祈珩,“那这位是?”

“竹发山,和余飞度同期。”他随意编了个代号,糊弄过去。

余飞度见他撒谎眼神快速瞟他一眼,但想到自己打不过他,新同伴也不知道什么实力,并没有揭穿。

白絮轻声笑了笑,她的笑声清脆悦耳,仿佛银铃般动听,她说道:“那么,你能告诉我,你们来自哪个时代吗?”

余飞度微微一愣,他没想到白絮会这么直接地问他这个问题,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我们来自星际6272年。”

白絮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星际6272年?你们是目前时间最晚的未来人。”

“所以,仙山在哪?”祈珩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这么着急吗?”白絮撩了撩头发,表情有些为难,“现在恐怕不行,同伴把那些东西藏起来了,但我如今被监视……”

“监视?”

“嗯哼,我得罪了徐州知府,目前被通缉。”

白絮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无奈,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徐州知府要我为他治病,我不愿意。”

她简单的将事情叙述出来,摊手道:“那家伙无恶不作,我可不会救坏人。”

“……”祈珩听后,沉默一会儿,他并不能确认白絮口中的是否是真相,若是真的,他要让叶禀川接受法律的制裁。

“你们先在徐州逛几天吧,等躲过这阵风头,我带你们去基地。”白絮微微打开窗户,望向外面,官兵在街道上巡逻,她合上窗户。

祈珩有些着急,他不想多生事端,追问道:“你告诉我们地址,我们自己去。”

“不行啊,那里有官兵。”白絮摇摇头。

无奈,他们只好暂时放弃,他们只好暂时放弃,在徐州逗留了下来。

破败的庙宇矗立在荒凉的角落,岁月的沧桑在它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又是在京城外的破庙里,那个异瞳女人又在等人,这次她脸色非常难看,时不时叹一口气。

她的身影在破庙的残阳中显得格外孤独,仿佛与世隔绝。庙内的佛像虽然破旧,但仍能看出曾经的庄严,与她形成鲜明对比。周围的寂静被偶尔传来的鸟鸣和风声打破,更增添了几分萧瑟。

她手中紧握着一封信,信纸已经泛黄,边缘磨损,但上面的字迹仍然清晰可见。

那是她等待之人留下的信息,也是她心情糟糕的原因。她不时地翻阅着信纸,脸上的表情从焦急转为绝望,再转为坚定。

夜幕降临,破庙内外一片漆黑。她点燃了一炷香,微弱的烛光照亮了她苍白的脸庞。她闭上眼睛,默默祈祷,希望那个她等待的人能够出现。然而,直到深夜,也没有任何人来。

她感到无比的疲惫和失落,但她仍然坚持着,“这个混蛋,怎么还不来?出了意外也不着急?”

不知过了多久,黑衣人从夜色中走来,他行色匆匆,风尘仆仆,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你们是怎么回事?谁让合一去德寿村发疯的?”

黑衣人的声音在破庙中回荡,显得异常突兀。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怒意,显然对合一在德寿村的行为感到不满。

异瞳女人听到黑衣人的质问,心中一惊。她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合一突然变得很激动,非要去德寿村,我劝不住她。”

黑衣人听后,眉头紧锁,显然对异瞳女人的解释并不满意。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国师出现在德寿村了,合一可能已经遇难了。”

异瞳女人闻言,心中一沉。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遇难了?”

黑衣人点了点头,“是的,据我所知,德寿村已经被灭村了,合一可能已经……”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异瞳女人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仿佛被重锤击中了心脏。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不愿相信合一已经离她而去。

她紧紧抓住黑衣人的手臂,声音颤抖着问道:“你确定吗?真的没有别的可能吗?”

黑衣人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心中也感到一阵不忍。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我们必须面对现实。我们的计划不能再出现一点意外了!”

异瞳女人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知道黑衣人说的是对的,但她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感到一阵深深的悲痛和失落,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黑衣人的话语在她耳边回响,如同冰冷的箭矢,刺破了她心中最后的防线。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就这样离我而去,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她的声音颤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要去德寿村,我要亲自看看。”

黑衣人试图劝阻她,“现在德寿村已经被封锁,你去了也是徒劳。而且,国师的力量你是知道的,你不是他的对手。”

但异瞳女人心意已决,她站起身来,目光坚定,“我必须去,我要找到她,不管是生是死。”

“合越,别义气用事,你主人知道了……”黑衣试图劝导她。

“对不起……”

黑衣人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她,也知道她的决心和勇气。他只能默默祈祷,希望她能够平安归来。

合越走出破庙,她深吸一口气,迈开坚定的步伐,向着德寿村的方向前进。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合一的思念和担忧,但她知道,她必须坚强,为了她们的未来,为了她们的愿望。

她来到了德寿村,村庄已经被摧毁,废墟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她小心翼翼地穿过废墟,寻找着合一的踪迹。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她仍然坚定地前行。

当她来到村长家时,她看到了一幕令人心碎的场景。合一的尸体横在院子里,她静静地躺着,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合越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冲上前去,紧紧抱住合一的身体,泣不成声。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她们都说我们只是工具,只有我们彼此依偎……”她哽咽着问道。

但合一已经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她的生命已经逝去,只留下了这个世界的冷漠和无情。

合越眼泪不断滑落,她的心如刀割,紧紧抱着合一的身体,仿佛想把她的温暖留在自己的心中。

她想起她们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那些温馨的回忆让她心中充满了温暖。但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感到无比的失落和空虚。

她默默祈祷着,希望合一能够在下面安息,希望她的灵魂能够得到解脱。她知道,这是唯一能够让她感到安慰的事情了。

她找来了一块干净的布,仔细地将合一的身体包裹起来。她的动作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爱意和尊重。她用布条将合一的身体紧紧绑好,确保她能够安然入土。

接着,她开始挖掘坟墓,她用力挥舞着铁锹,不久后她挖出一个大坑,她将合一的尸体放进去,又将土填好。

“合一,我不知道我们人偶有没有来生,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

“作为你的姐妹,我真诚的祝福你,合一,如果有来生做个普普通通的人吧。”

第二十五章设局1

第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向客栈的房间内,余飞度早早起床,梳洗完毕,昨晚他本想与白絮通气,奈何雷叔一直在门外守着,通讯器也不在身边。

他想早起碰碰运气,他偷偷瞄了一眼门外,发现外面无人,偷偷摸摸的出来,眼神四处乱瞟,见无人注意,轻轻敲击白絮房间的门。

“谁?”

白絮过了一会儿,打开门发现是余飞度,感到有些意外,余飞度快速挤进门,表情慌慌张张。

“怎么了?这么急?”白絮打着哈欠,拢了拢外衣,走到桌边给他倒了杯茶。

“我……我有话想对你说。”余飞度接过茶,一口气喝了下去,似乎是为了平复内心的紧张。

白絮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发生什么事了?你也被通缉了?”

他摇了摇头,“比通缉还严重。”凑到白絮耳边,语气颤抖,“和我一起的那个,不是T,他是七曜帝王,他也想寻找仙山,要与我们合作。”

白絮闻言,手中的茶杯猛地一颤,茶水差点溅出。她定了定神,瞪大眼睛看着余飞度,似乎难以置信地重复着:“七曜帝王?他……他怎么会是七曜帝王?”

余飞度点了点头,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因为这个消息的震惊。

他看着白絮,继续说道,“我也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他听说我们也在寻找,所以想和我们合作。”

白絮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这个消息太震撼了,我需要时间来消化。”她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阳光,思绪万千。

余飞度也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白絮的反应。他知道这个消息对于白絮来说可能太过突然,但他认为同伴需要知道真相。

过了好一会儿,白絮才转过身来,她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看着余飞度,说道:“这个消息虽然震惊,但我们不能因此就放弃寻找仙山。既然七曜帝王愿意和我们合作,那我们就利用这个机会。”

余飞度点了点头,他也同意白絮的看法。他知道他们不能放弃寻找仙山,因为这是同伴找到的唯一线索。而且,七曜帝王的加入也许会让他们的旅程更加顺利。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余飞度问道。

“我们首先要弄清楚七曜帝王的真正意图。”白絮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她走回桌边坐下,开始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余飞度也跟着坐了下来,他看着白絮,等待着她的指示。

“我们可以设个局,试探一下七曜帝王的反应。”白絮继续说道,余飞度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设个局?”余飞度微微皱眉,似乎在考虑这个计划的风险。

“没错。”白絮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们不能直接相信七曜帝王,他毕竟是当权者,心思难测。设个局可以让我们更清楚地了解他的真实意图。”

“那我们怎么设局呢?”余飞度问道。

白絮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们可以故意泄露一些关于仙山的假信息给他,看看他会如何反应。如果他真的对仙山感兴趣,那么他很可能会上当。”

“这倒是个好办法。”余飞度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是,我们怎么才能确保他会上当呢?”

“我去通知一下花山雨,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三个人总比我们两个强。”白絮起身收拾东西,然后想到什么,又做了下去。

“怎么了?”

“我被通缉了,随意闲逛可不行。”

“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不被官兵抓住的?”

“……V总有些能力才被选中回到过去,你不是吗?”白絮冲他眨眨眼,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向他。

余飞度被白絮的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几声,“我当然有我的能力,不过,比起你,我还是差了不少。”

白絮摇了摇头,“别这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你的勇气和智慧,就是同伴最宝贵的财富。”

余飞度听了这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白絮是在鼓励他,让他更有信心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于是,他挺直了腰板,坚定地说道:“谢谢你,神明A,我会继续努力的。”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继续商讨着如何对付祈珩的事情,他们知道,这个敌人不简单,他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讨论半天,余飞度挠了挠脑袋,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他打断白絮的话,着急的说:“等等,我忘记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嗯?”白絮被这一句话搞得很懵。

“国师……也跟着来了。”他着急的破了音,这件事很重要,他刚才怎么就忘了呢。

白絮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愣住了。她没想到余飞度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告诉她这个消息,而且还是如此的突然。

“国师?你是说……七曜国师——风隐尘?”白絮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你怎么现在才说?”

白絮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国师是一个极其强大和神秘的存在,他的出现无疑会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

“这个消息太重要了,我们必须尽快告诉花山雨。”白絮站起身来,拿起毛笔在纸上书写——

致花山雨

我是神明A,我所说的那位T已经与我汇合。我因通缉令不能前去找你,有个重要消息必须告知你。我让拔毛鸡代为传信,以此信为凭证。

永乐四年一月六日

“花山雨的身份是徐州知府的下人,你试试能不能见到他,如果见不到,你就把信塞到知府府外的砖头缝里,他看到会给你回信。”白絮一边将信折起来,一边嘱咐道。

余飞度接过信件,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中。他明白这个消息的重要性,郑重的点点头,然后出了房门。

“你去哪了?”他的背后传来雷叔的声音。

他调整好情绪,转身笑嘻嘻的说:“我就下楼逛逛,看看风景,这里咱以前没见过,不是?”

雷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没有再说什么。余飞度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暂时躲过了一劫。他快步穿过走廊,来到客栈的后院。

后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鸟儿在树梢间跳跃。余飞度找了个角落坐下,他在思考怎么躲过雷叔的监视前往知府府,或者他可以利用祈珩进入?

早晨集市热闹起来,商贩们纷纷摆出各式各样的货物,吆喝声此起彼伏,吸引着过往的行人。

人群在摊位间穿梭往来,讨价还价声、谈笑声、叫卖声交织在一起,小贩们热情地向顾客推荐自己的商品,而顾客们则细心地挑选着心仪的物品。

偶尔,一阵风吹过,带来远处炊烟的味道和田野的清新气息,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生机与活力的世界。

在集市的角落里,小吃摊烟雾缭绕,各种美食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糖葫芦、肉夹馍、豆腐脑等小吃琳琅满目,让人垂涎欲滴。顾客们围坐在小摊旁,品尝着地道的美食,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一少年坐在小吃摊附近,时不时拨弄一下桌上的勺子,肉汤冒着热气,香味扑鼻,他却兴致缺缺。

少年的眼神似乎透过了热闹的集市,望向了更遥远的地方。他的心思似乎并不在眼前的食物上,而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周围的喧嚣对他来说,就像是隔了一层膜,虽然听得见,但感觉不到那种真实的热闹。

小吃摊的老板注意到了少年的异样,他走过来,笑眯眯地问道:“这位小兄弟,这肉汤是我们这里的特色,味道鲜美,你为何不尝尝呢?”

少年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老板,我并不是不喜欢吃,只是我在想事情。”

老板看了看少年,点了点头,没有再打扰他。他转身回到摊位后面,继续忙碌着。而少年则又低下头,继续他的沉思。

“陛……你想吃的糖葫芦买过来了。”男人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色泽金黄,一看便很好吃。

男人长相普通,似乎没有什么能令人注意的点,但又透露出一种怪异,见过又没见过的感觉。

一声呼唤将他从思考中唤醒,少年抬起头望向男人,他隐隐感觉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来,笑了笑,接过糖葫芦,“谢谢,师父。”

男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道:“……慢慢吃。”

少年咬了一口糖葫芦,酸甜的汁液在口中四溢,瞬间勾起了他的食欲。他嚼着糖葫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足。

“师父,我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和其他人是一样的吗?”少年咽下嘴里的食物,抬头看向男人。

男人沉思片刻,说道:“应该不一样……普通人看见的是一张很平凡的脸,而你有神眼,大概率处于中间位置吧。”

祈珩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再次抬头望向师父,与平时见到的师父长相一样,但透露出一种陌生感……好熟悉,好像在哪里感受到过相同的感觉。

第二十六章设局2

“师父,你说会有什么东西可以瞒过神眼吗?”祈珩心里隐隐有些猜测,模糊不清,就差一点就可以够到真相。

风隐尘并没有正面回答,他拉着祈珩起身,“这里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祈珩扫了一圈周围,人流量很多,旁边还坐着几个人喝茶聊天,确实不适合谈论重要事宜。

他们慢悠悠走在街道上,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的并肩行走,好像一对平凡的恋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走到了光明客栈门口,互相对视一眼,径直上楼,然后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陛下,这几日发生了什么?怎么愁眉不展的?”风隐尘从他们见面起就想问了,但那时周围人太多。

祈珩随意坐在椅子上,看他还站着,拉他坐在自己旁边,笑盈盈地看着他,“没什么……不重要的事罢了。”

“真的?”他自然知道祈珩是在骗他,神明A是他的人,他又如何不知?

“倒是有一件事,有人说徐州知府草菅人命,此事需要调查。”祈珩用另一件事掩盖自己真正在意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试图让他相信自己。

风隐尘沉默一瞬,伸手抚上他的双眼,紫色的眸子很漂亮,“……陛下,臣教你神眼的另一种用法吧。”

“什么?”他乖巧的点点头,看起来人畜无害。

“能看见人的罪孽。”风隐尘放下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指尖凝聚灵气,“深呼吸,陛下,将灵力聚集指尖。”

祈珩按照风隐尘的指示,闭上眼睛深呼吸,感觉着体内的灵力缓缓汇聚到手指尖,他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指尖跳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风隐尘看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伸出手,轻轻触碰祈珩的额头,一股神秘的力量瞬间涌入祈珩的体内。

祈珩只感觉脑海中一阵清明,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他睁开眼睛,看着风隐尘,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感觉到了,师父!”

风隐尘微笑着点了点头,“陛下,这与控心不同,需要精神高度集中,并且对灵力有一定的要求。”

“嗯,我知道了。”

“去外面试试?”他建议道。

他们出门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楼下的一名黑衣大汉身上。他集中精神,注视着那名侍卫,果然看到了一层淡淡的黑气笼罩在他的身上。

“师父,我看到了!那名侍卫身上有黑气,是不是说明他做了什么坏事?”祈珩凑到师父耳边,压低声音说。

风隐尘点了点头,“没错,那层黑气就是人的罪孽。越黑的气体代表罪孽越重。你现在可以通过神眼来辨别一个人的善恶了。”

祈珩感到十分兴奋,可他心中有点疑问,忍不住问道:“师父,为什么之前不教我?”

风隐尘轻轻拍了拍祈珩的肩膀,摇了摇头,“此术需要心性稳定,你的性格……”他欲言又止,没有继续讲下去。

祈珩想到之前自己的行为,明白师父所说的问题,尴尬一笑,“那师父有什么可以稳定心性的办法吗?”

风隐尘看着祈珩,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知道,祈珩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并且有了改正的意愿。这让他感到十分欣慰。

“稳定心性的方法有很多,但最重要的是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和欲望。”风隐尘缓缓开口。

“当你遇到困难或者诱惑时,不要急于行动,而是要冷静下来,思考问题的本质和解决方法。只有这样,你才能做出正确的决策,不被情绪左右。”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此外,你还可以通过修炼心法来提升自己的心境。心法可以帮助你净化心灵,增强意志力,让你在面对困难时更加坚定和从容。”

祈珩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之前之所以会做出一些冲动和错误的决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缺乏足够的自控力和冷静思考。

他也不希望自己之后再做出伤害师父的行为,思考一会儿,认真的点点头。

“师父,我明白了。我会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和欲望,修炼心法,提升自己的心境。”祈珩眼神坚定地看着风隐尘,“谢谢您的教导。”

风隐尘微笑着点了点头,“有了这能力,相信对你有所帮助,不如现在就去知府府看看?”

他应了声好,和师父告别后,下了楼,招手叫来雷叔,“余飞度呢?”

雷叔连忙回答道:“他?去客栈后院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同时也透露出对余飞度行踪的了解。

祈珩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他转而向雷叔询问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让你进的货,到了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急切。

雷叔连忙回答道:“已经让人放在城内闲置的院子里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仿佛在展示自己的工作成果。

祈珩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深知这些货物对于接下来的计划至关重要。

他沉思片刻,然后吩咐道:“去拿几件贵妇喜欢的衣服首饰,我们去拜访一下徐州知府。”

雷叔连忙应声道:“遵命!”并迅速离开。

祈珩穿过几个走廊,来到了客栈的后院,只见余飞度独自站在一棵树下,神情落寞,仿佛在想着什么心事。

“余飞度,你在这做什么?”他走上前去,轻声问道。

余飞度闻声抬起头,看到是祈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他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想多谈,只是淡淡地说:“没什么,只是在这里静静地想些事情。”

祈珩察觉到余飞度的情绪有些烦躁,难道是因为徐州杀人案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吗?之前通过白絮已经确认死得人都是未来人,他的同伴。

他轻轻拍了拍余飞度的肩膀,对他有些同情,但不多,对他吩咐道:“一会儿去拜访徐州知府,你也去。”

余飞度瞪大双眼,他还想着如何进入知府府,这就有人带他进去了,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好。”

不一会儿,雷叔便拿着几件华丽的衣服和精美的首饰回来了。

祈珩看了一眼这些物品,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些物品足以吸引徐州知府的注意,从而为他们接下来的行动铺平道路。

三人一同走出了客栈,朝着徐州知府的府邸方向驶去。车厢内,祈珩详细地向余飞度解释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和计划。

“徐州杀人案,我们还无从下手,先去试探一下知府的底细,他通缉白絮的理由应该没有这么简单。”他神色严肃,敲了敲珠宝盒,它是进入知府府的敲门砖。

余飞度听得十分专注,不时地点头表示理解。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徐州知府的府邸门前。祈珩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带领着余飞度和雷叔走到府邸。

他们的到来立刻引起了府中人的注意,一名管家匆匆前来迎接。祈珩向管家说明了来意,并递上了一份拜帖,“在下风愿,从京城过来做生意的,今日特意来拜访知府大人。”

雷叔识时务地将珠宝首饰呈上,管家接过拜帖,又叫人将礼物抬进去,恭敬的说道:“请风公子稍等,小人这就去禀报一声。”

不过一会儿,管家过来传话让他们进去,雷叔留守在门口,余飞度与祈珩二人跟随管家进入府中。

他们穿过一道道走廊,来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客厅,客厅内摆设典雅,充满了浓郁的文化气息。

侍者端来香茶和点心,徐州知府示意祈珩等人坐下。他坐在主位上,审视着眼前的二人。

他能感受到祈珩身上散发出的不凡气质,至于余飞度看似普通,但神色透露着一股别样的味道。

“风公子此次前来,可是有何贵干?”叶禀川并不想客套,直接询问道。

祈珩故作讨好,眼睛眯起来笑着,声音谄媚,他差点被自己恶心到,“在下初来乍到,还请知府大人多多照料。”

叶禀川瞥了一眼他,心中对这位风公子的虚伪做作颇为不喜,但并未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不知风公子是作何生意?”

“在下乃珠宝商人,专营各类珍稀宝石。”他看叶禀川不喜阿谀奉承索性不装了,挂在嘴边的笑容落下,“在下想与知府大人做笔生意,不知知府大人可有想法?”

叶禀川警惕起来,这位风公子身世不明,不可轻信,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送礼拜访,也不好直接赶出去,“本官不太感兴趣。”

“这样啊……”祈珩也不恼,找起其他话题,“听闻知府大人新婚不久,还未恭贺大人。”

“嗯,风公子成婚没有?”

“在下还未有这种心思,想先立业再成家。”

“……”

余飞度见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尬聊,自己替他们尴尬地抠脚,他假装肚子疼要上厕所,离开客厅。

第二十七章设局3

余飞度出了客厅,漫步在宽敞的走廊上,他的目光在周围的环境中四处游移,试图找到一条通往目的地的路径。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花园的方向,那里有一个男人正在忙碌地浇水。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给这个宁静的花园增添了几分生机。

走近花园,他看到那个男人正专注地为一株株娇嫩的花朵浇水。水珠在花瓣上滚动,闪烁着晶莹的光泽,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花香四溢,让人心旷神怡。

余飞度轻轻走到男人身边,微笑着问道:“请问你认识花山雨吗?”他的声音温和而友善,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帮助。

然而,男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工作。余飞度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但对方仍然没有回应。

他清了清嗓子,再次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认识花山雨吗?”

男人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而,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熟悉的表情,而是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花山雨。余飞度感到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男人可能会知道一些关于花山雨的信息。

他没有过多逗留,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花园。这次询问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这在他意料之中。

他兜兜转转在后院迷了路,不知道怎么走到了一个院子前面,他又顺着来时的路走,最后还是回到这个院长门口,他叹了一口气,决定问问院子里的人知不知道如何出去。

余飞度站在院子的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环顾四周,发现这个院子的装潢华丽,下人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干嘛。

他敲了敲门,下人们听见了但无一人回应,他感觉有点奇怪,试探性的出声询问道:“请问有人可以指条路吗?我迷路了。”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但回应他的只有寂静。他再次尝试敲敲门,但仍然没有人理他。他开始感到有些焦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他在纠结要不要直接进去询问,不经过主人同意直接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就在这时一道暴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打扰本夫人睡觉?”

屋门被打开,一个穿着金贵的女人被丫鬟扶着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困倦,看见院门口的余飞度狠狠的皱起眉头,“你是何人?”

余飞度迅速整理好自己的仪态,恭敬地回答道:“夫人您好,在下余飞度,因为迷路误入此地,特来寻求指引。刚才敲门无人应答,我并未有意打扰。”

那夫人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衣着普通,语气嘲讽:“是谁家不懂事的下人敢擅闯此地?”

“在下无疑擅闯,只想知道如何回到正厅,主家还在等。”余飞度不想过多纠缠,压下怒气,态度依旧良好。

林樱打了个哈欠,经过旁边丫鬟的提醒,这位大概就是送她珠宝服饰那位商人的下人,她脸色缓和一些,打发丫鬟为他指路。

他感谢了林樱,跟着那位丫鬟往前走,在路上他询问道:“我想打听一个人,不知贵府中可有一位叫花山雨的人?”

“他?”丫鬟似乎知道内情但是并不想说。

“听语气你知道?他是我远方亲戚,许久不见,想聚一聚。”余飞度撒谎不打草稿。

那丫鬟听到余飞度的询问,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那你就要失望了,花山雨前几日死了,节哀。”

“这件事你可不要外传,我家大人不让说。”

余飞度心中一沉,他没想到花山雨竟然已经去世了。他感到一阵悲痛,事情远在意料之外,他必须赶紧回去把这件事告诉白絮。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会保守秘密的。”余飞度说道。

过了会儿,丫鬟带他回到客厅,他向客厅的两位点了点头表示敬礼,那二位还在尬聊。

“有事要说,别尬聊了。”他实在是着急,趴在祈珩耳边轻声说道。

祈珩表情凝滞一瞬,然后冲叶禀川笑了笑,起身作揖道:“知府大人,在下府中有事,先告辞了。”

叶禀川见状,也站起身来,拱手道:“风公子慢走,不送。”他表情开心许多,尬聊实在是让他很难受。

他们二人离开知府府,坐上马车,雷叔见此上车驾驶马车离开此地。

祈珩看着余飞度急切的样子,心中也升起了一股不安,他问道:“怎么了?出去一趟发现了什么?”

“又一位同伴死了?”余飞度眼眶蓄满泪水,在这陌生的土地是那是他的老乡,是家人,不明不白的去世怎能不伤感。

“什么?谁死了?”

余飞度简单讲述了自己刚才的见闻,隐瞒了白絮与他找花山雨是为了什么。

“叶禀川隐瞒了一件杀人案?他这是要做什么?”祈珩摸着下巴在思考,方才他也用自己新能力观察了叶禀川没有任何异常,也就是说叶禀川并未杀过人。

那么,叶禀川隐瞒杀人案是为什么?不想让徐州百姓慌张?

祈珩心中焦急,掀开车帘,对雷叔说道:“雷叔,南宫黎什么时候到徐州?”

雷叔挥舞着鞭子,思考一下,回答道:“早上京城传来信件,说徐州刺史已经出发了,大概要半个月才到。”

“太慢了……”祈珩心中暗骂,看来要麻烦师父一趟了。

他沉思片刻,然后对雷叔说道:“雷叔,一会儿南宫黎来了,告诉他,让他拜访徐州知府询问案件信息。”

“是,公子。”雷叔应道,他明白祈珩的意思,南宫黎的到来对于解决当前的困境至关重要。

马车继续前行,祈珩心中却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他知道,南宫黎的到来将会改变当前的局势,但具体会如何变化,他还不得而知。他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对策,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另一边,光明客栈里。

白絮房间来了位贵客,两位白发银眸的人物相对而坐。其中一位,身着华丽的锦袍,神态庄重,他正是七曜国师的风隐尘。

而另一位,则是一身素净的白衣,看似随意地斜靠在椅子上,她就是白絮。

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沉香木气息,与窗外的清新空气形成鲜明对比。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墨色淋漓,给房间增添了几分雅致。桌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银质的壶身在烛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风隐尘轻轻端起桌上的茶盏,茶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稳稳地落入杯中。他动作优雅从容,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深厚的底蕴。他轻抿一口茶水,闭上眼睛,仿佛在品味着茶中的每一个滋味。

白絮则显得有些散漫,她撩撩自己的长发,随意地趴在桌子上。她的银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她似乎对即将到来的事情充满了期待。

“那傻小子一点没有怀疑我,他们应该发现花山雨死了吧?”白絮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风隐尘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一笑:“确实如此。不过,现在我们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沉稳和智慧,让人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信任。

白絮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风引瓷,你别光布局啊,最重要的事你想好了吗?”

“……我不知道。”风隐尘在逃避这个话题,他眼神闪躲,不想回答。

“你说要是你徒弟发现真相,还会爱你敬你吗?”女人话语刻薄,无时无刻不在找乐子。

风隐尘沉默了片刻,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容易。祈珩对他来说,嗯……他也不知道对他来说算什么。

如果祈珩发现了他的真实目的,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会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不过那也是他必须所做的事。

“……无论什么后果,我都必须这么做。”他眼神坚定,死亡是他最想做的事,如果只要这样才能达成目的,他原因付出任何代价。

白絮笑了笑,夺走他手中的茶杯,打趣道:“你比我那时想得明白,祝我的老朋友成功?”

风隐尘蹙起眉头,站起身来,随手整理一下衣衫,“神明A你真是越来越像祂们了……”

“呵!”白絮翻了个白眼,将茶杯重重的拍到桌子上,茶水溅到外面,“你如果不成功会和我一样!”

她深呼吸一口气,气呼呼的别过脸不看风隐尘。

“我不是那个意思,神明A,作为朋友,我自然不希望你变成这副模样。”风隐尘解释道。

白絮转过头,表情缓和一些,“嗯,我知道。要不是只有你与我目标相同,以我们的性格应该不会成为朋友。”

“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大概吧……”

风隐尘估摸着祈珩他们快回来了,将桌上的茶渍擦去,转身离开,仿佛从未来过。

第二十八章设局4

在正午时分的客栈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质楼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随着脚步声的回响,人们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两位身着华贵服饰的年轻人缓缓走上楼梯。他们的面容俊朗,举止间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他们来到风隐尘房间门前,祈珩轻轻地敲了敲门。声音清脆悦耳,如同晨露滴落在花瓣上。

他等待着片刻,然后又轻声敲了几下。余飞度站在一旁,目光慌张,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门终于缓缓打开,露出风隐尘那略显疲惫但依旧美丽的面容。她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微笑,“怎么了?陛……”他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你们这么慌张,不顺利?”

祈珩和余飞度走进房间,风隐尘邀请他们坐下。

“师父,能不能麻烦你去把南宫黎接过来?我们现在需要他在明面询问。”祈珩提出自己的要求。

风隐尘听后微微皱眉,似乎在考虑这个请求是否合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去接他的。你们先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

说完,他直接施法离开。祈珩和余飞度坐在椅子上,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不一会儿,风隐尘带着南宫黎回到了房间。南宫黎看起来有些疲惫,但还是保持着一贯的从容。

他向祈珩行礼问安,“陛下,不知如此着急找臣,有何吩咐?”

祈珩简单说明了现在的情况,隐瞒了未来人的事,要求他立马去盘问一下徐州知府案件调查到什么阶段了。

南宫黎听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立即起身,向风隐尘和祈珩告辞,然后匆匆离去。

他昨晚连夜赶路,一夜未眠,有些困倦,但是陛下的命令又不能拒绝,可怜他要与某人虚与委蛇去了。

他租了一辆马车,急匆匆到了知府府,拿着自己的官印让叶禀川前来接见。

叶禀川得知南宫黎来访,心中有些紧张,他知道南宫黎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这次来访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匆匆赶到了前厅。

南宫黎看到叶禀川,微微一笑,“叶大人,许久未见,不知病医好了吗?”

叶禀川脸色变了变,挥手让不相干的人出去,整个房间只剩他们二人,拱手作揖,“南宫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帮我做个伪证,我这里有人可以医治你的病。”南宫黎态度强硬,狠狠拿捏他想活下去的心理。

“下官不明白。”

“别装了,这里又没别人,同效忠于郡主殿下,我不会害你。”

“……”他表情变了又变,最终叹了口气,报着期待开口问道:“真的有把握医治好我的病?”

南宫黎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个小药瓶,扔给他说道:“神医给的,能暂时缓解病痛。”

叶禀川接药瓶,怀疑的打开将药丸倒入手中,又用银针试毒,才放入口中,咽**之后他的心脏似乎真的缓和许多。

“你想让我做什么?”他彻底信了南宫黎的话,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徐州连环杀人的凶手找到了吗?”

“……找到了,正在通缉。”

“别骗我,凶手我认识,他不在徐州。”

“……好吧我陷害了一个人。”

“谁?”

“白絮。”

“……”南宫黎有些无语,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你配合我将一切推到郡主身上。”

叶禀川听后,脸色大变,“南宫大人,这……这怎么可能?你不是也效忠于郡主吗?”

“叶大人,你必须这么做,郡主并不无辜,放心你不会有事的。”南宫黎不再伪装,威胁道。

叶禀川听后,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如果不按照南宫黎说的做,就可能会被牵连进这场阴谋之中。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按照南宫黎的要求去做。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只能寄希望于南宫黎能够兑现承诺,医治好他的病。

“等等,我想问一件事。”叶禀川不能理解为什么南宫黎为什么会帮徐州杀人案的凶手做伪证,这件事明明与他无关。

“因为凶手是我……”南宫黎认真的说。

“?!”怎么可能?凶案发生的时候他可是在京城,怎么可能跨越千里来徐州杀人?难道是买凶杀人?

他不想再多说,离开了知府府。

南宫黎回到客栈时已经傍晚,南宫黎回到客栈时已经傍晚,他的心情有些沉重。他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如果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他走进房间,看到祈珩他们已经在等他。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急迫,他们非常想知道叶禀川究竟是敌是友。

“怎么样?有什么新的进展吗?”余飞度急切地问道。

南宫黎摇了摇头,故作惋惜,“他说已经找到凶手,问他细节又不愿多说。”

“他说凶手是谁?”风隐尘问道。

“白絮。”

“谁?”余飞度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怎么可能是白絮?

“白絮。”南宫黎再次重复一遍,他扫了一眼大家的神情,试探性问道:“陛下,认识白絮?”

“你先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祈珩打发走南宫黎,准备交过白絮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南宫黎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祈珩、余飞度和风隐尘三人。

“白絮?怎么可能是她?”余飞度仍然难以置信。

“余飞度,去把白絮叫过来。”祈珩吩咐道,风隐尘在他说完后,表情有一瞬间凝滞。

几分钟后,余飞度带着白絮进入房间,白絮原本笑嘻嘻的表情在看见风隐尘后荡然无存,她知道那个时刻马上要来了。

祈珩打眼瞧了眼白絮,伸手让她坐下,转头去看风隐尘想和他介绍白絮,却在同时看见他们两个的时候愣住了。

他终于想明白了哪里不对劲,终于明白为什么看白絮的时候有种熟悉的感觉,同样的白发银眸为什么他之前没有注意到……

他想起早上与师父的对话,心中悲愤交加,咬牙切齿的问:“师父,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臣告诉过陛下,白絮便是臣在未来人中的眼线。”风隐尘没有想过隐瞒,只是那时还不到时候。

余飞度原本还不理解他们在说什么,在听到这句话后,炸毛了,白絮如果是国师的眼线,那么他……

余飞度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感到一阵寒意袭来。那他岂不是成了国师的棋子?他感到自己被利用了,心中充满了愤怒和背叛感。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大声质问,全然忘记自己处于弱势的一方,“你们为什么要利用我?”

“……”风隐尘没有解释,他确实是这么做的。

“你们让我成为了一个傀儡,被人操控着!”余飞度愤怒地喊道。

白絮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安慰他“余飞度,你冷静点。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更好地控制局面。”

“我要离开这里!”余飞度转身向门外走去。

风隐尘他们没有阻止他,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知道,余飞度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需要时间来冷静下来。

祈珩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比余飞度知道的要多,或者说他想听听师父是如何解释的,“所以,师父,她是谁?”

“哎,让我说吧。”白絮看风隐尘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插嘴道,“我和你师父一样是个怪物,不过我比较幸运没有被诅咒。”

白絮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来历,她原本确实是未来人,但是穿越错了时间,一来就被七曜初代皇帝抓去做人体实验。

她与风隐尘都是成功存活的实验体,不过她比较幸运逃了出来,后面一直与风隐尘保持联系。

祈珩暂时相信他们的话,因为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那师父,你为什么瞒着我?”

“……小子,什么叫做瞒着你?是我不想被人知道,让风引瓷帮我隐瞒。”白絮非常有义气的替好朋友解释。

“风引瓷?”

“哦,你师父曾经的名字。”

风隐尘听了白絮的话,不禁苦笑了一下,“很久之前的名字了。”

“我与神明A都是与祂们相处过的,深知祂们的可怕,才不想让你进入仙山。”他仍然不忘记劝说祈珩放弃寻找仙山。

祈珩沉默了一会儿,他理解风隐尘的担忧,但同时也感到被欺骗,他看着风隐尘,“师父,我想让你获得自由,有错吗?”

风隐尘摇了摇头,眼神昏暗不明,“陛下……臣不需要,臣已经想到解决方法了。”

“是寻死吗?”祈珩很了解他性格,自然知道他所说的解决方法是什么。

白絮看气氛不妙,横在中间劝说,双手挡在他们前面,“好了,风引瓷啊,这孩子也是为你好,我陪他去看一眼仙山,也好让他死心。”

“……好。”风隐尘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

祈珩倒是有了意外收获,有了白絮这个助力,他离目标又多了几分。

第二十九章设局5

余飞度坐在后院的石凳上,夜色朦胧,月光洒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孤独。他回想着下午的争吵,心中涌起一股悔意。

他意识到自己在情绪的驱使下做出了冲动的决定,如今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其实是最弱势的一方。

他想起风隐尘和祈珩的身份地位,以及他与白絮之间的同伴之情,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无力。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过于鲁莽,是否应该更加冷静地处理这件事。

他想起自己的初衷,只是想完成「博士」交给的任务,将隐藏的历史与修仙的方法带回未来。

但现在看来,自己的行为反而为同伴带来更多的麻烦。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当初「博士」为什么让他回到过去?他来到这里,不但一件事没做成,还反倒成了他人的棋子。

余飞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想办法弥补自己的错误。

“还生气呢?”白絮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他吓了一跳,极不情愿的哼了一声。

“我没骗你,我的确是你的同伴,我将他们都骗了。”白絮坐在她身边,也不管余飞度听不听,细细讲述自己的故事。

“你知道在七曜之前的时代叫什么吗?”

“……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余飞度不想搭理她,将脸别到一边。

白絮叹了口气,将手搭上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将自己身上的披肩拉下,露出有许多恶心血坑的后背。

“这就是我的答案。”白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我曾与未来人说过那个故事,但我的故事还要靠前。”

余飞度看着她的伤口,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心疼又觉得与他何干,沉默着没有开口。

“我不是未来人,反而来自很久之前的过去。”白絮没有立即讲述自己的诞生,而是说起了一个物种的诞生。

在那个被遗忘的上古时代,灵气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滋养着世间万物。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灵气逐渐枯竭,如同被抽干的血脉,使得这个世界的生机开始凋零。

神明为了维护世界的平衡与和谐,不惜牺牲自我,将自身的灵气注入大地之中,使得阴阳得以相合,万物得以生长。

然而,当神明们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魔族的力量也随之逐渐消散。人间修仙门派在得知神明留下的遗言后,一部分掌门出于对长生不老的执着追求,拒绝放弃修仙之路。于是,两方势力展开了激烈的较量。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坚持不修仙的一派最终取得了胜利。在这场大战中,修仙门派遭受了重创,几乎被彻底摧毁。许多修仙者在战斗中丧生,而剩下的人则被迫放弃修炼,融入了普通人的生活之中。

然而,仍有一些人偷偷修炼,他们隐藏在深山老林之中,或是隐居在偏远的村落里,继续探索着修仙的奥秘。

在这些偷偷修炼的修仙者中,有一位名叫仙元君的长老。他原本是某修仙门派的杰出人物,天赋异禀,修为高深。

然而,在那场大战中,他的门派被摧毁,他的修为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尽管如此,仙元君仍然不死心,他坚信自己能够找到一种方法,达到长生不老的境地。

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仙元君开始翻阅古籍,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经过长时间的研究和探索,他终于发现了一种古老的实验方法,据说可以通过某种特殊的手段,达到长生不老的效果。

仙元君激动不已,他立刻开始着手准备实验。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徒弟,将他藏在雪山之上,每日督促他修炼,以期达到实验的要求。

然而,这个徒弟却并不像仙元君想象中的那样听话。他对修仙没有兴趣,更不愿意成为仙元君实验的牺牲品。每当仙元君催促他修炼时,他总是敷衍了事,甚至有时会故意捣乱。

仙元君对此非常愤怒,他认为徒弟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于是,他开始用暴力手段逼迫徒弟修炼。每当徒弟不从时,他就会用鞭子抽打他,甚至有时会将他关进小黑屋,不给他饭吃。

徒弟在仙元君的虐待下,身心疲惫不堪。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应该继续留在仙元君身边。然而,每当他想到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时,他又觉得自己不能轻易放弃。他决定忍耐下去,直到找到机会逃脱。

终于有一天,徒弟趁仙元君不注意时,逃了出来。他逃离了雪山,回到了自己的家乡。然而,他的身体已经被严重摧残,无法再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他的家人和朋友们看到他的惨状,都感到非常震惊和悲痛。

仙元君得知徒弟逃跑的消息后,非常愤怒。他派出手下四处搜寻徒弟的下落,誓要将他抓回来继续进行实验。然而,徒弟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仙元君不甘心失败,他决定亲自出马寻找徒弟。他穿越山川河流,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一个偏远的山谷里找到了徒弟的踪迹。然而,当他赶到那里时,却发现徒弟已经死去多时。

仙元君悲痛欲绝,他意识到自己的实验已经彻底失败。他的徒弟因为他的虐待而死去,这是他永远无法弥补的过错。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真的值得为了长生不老而牺牲一切?

然而,就在仙元君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悔恨之中时,他的徒弟竟然复活了。原来,徒弟并没有死去,而是被山谷中的神秘力量所救。他的身体得到了恢复,但他的心智却变得疯狂起来。他开始仇恨仙元君,认为是他害了自己和家人。于是,他决定报复仙元君,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他。

徒弟开始四处寻找符合条件的修仙者,将他们抓来做成“chi”。他利用自己的力量和仙元君的实验方法,将这些修仙者的灵魂和身体进行改造,使他们成为了一种新的生命形态。这些“chi”失去了自我,成为了徒弟操控的工具。

仙元君得知徒弟复活的消息后,非常震惊和恐惧。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阻止徒弟的行动了,他被徒弟千刀万剐而死。

最终,徒弟因创生之罪被天雷劈死。他的身体和灵魂都被摧毁,成为了一片废墟。而那些被做成“chi”的修仙者也失去了控制,他们四处游荡,寻找着其他的修仙者进行攻击。

自此以后,“chi”的制作方法彻底遗失了。后来的版本并不是完全正确的,因为它们缺乏仙元君的实验数据和徒弟的实践经验。这些“chi”成为了人间的一大隐患,他们的存在使得世界再次陷入了动荡和不安之中。

“……”余飞度很无语,捂着耳边摇头,“你不会要说你是那徒弟转世吧?”

“chi又是什么鬼东西?”

“祂们既然如此威胁,为什么现在看不见?”一连三个问题说出口,白絮脸色严肃,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我就是chi,不是半chi,被chi制作成的半chi,国师和我一样。”她解释道,她试图让这个猪脑子记住一个新名词。

“别骗我,我读书少。”余飞度一副不听不听的模样,他是真的被骗怕了,不敢轻信其他人了。

chi的写法早已失传,chi也不会记,祂们不在乎。祂们没有似乎人性,只喜爱乐子,不会死亡,不理解死亡,认为一个物体失去活力与粪土无疑。

即使杀生也不会有任何自责,在祂们的认知中能“死亡”的东西与粪土无疑。

chi很注重承诺,有仇必报,若是你不小心惹了一个chi,便等着死吧,祂们是不会有闹过头这个想法的,无论大事小事,都会追杀。

白絮费心解释着,他表情慢慢从不相信到这也行,惊讶的开口问道:“你确定这种生物真的存在?”

“祂们便是你要找的神明。”

“……不可能!”余飞度不敢置信,“仅凭你一面之……”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白絮从袖口拿出一把匕首朝自己的心脏捅去,他张大嘴,手抬起来不知道往哪里放,“你疯了?”

“……”匕首刺进血肉却无一点血迹,在拔出匕首后,伤口以极快的速度愈合,“现在信了吗?”

余飞度是真的信了,毕竟这种情景他以前只在小说中看过。

“……我比国师成为chi的时间早,自愈能力比他强一些,更何况我在成为chi之前也是修仙者……”白絮似乎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东西,捂着头皱起眉。

“你怎么了?”

“没事……活得久,记忆多,就容易这样。”白絮揉揉太阳穴,缓解头疼,见他已经相信自己,接着说道:“半chi比不上真正的chi,虽然保留了人性,但身体与精神承受了不可承受之力,容易陷入癫狂。”

“可我看你和国师都挺正常的啊……”

第三十章设局6

白絮笑了笑,将披肩穿好,歪头看着余飞度,神色晦暗不明,“我嘛,已经接近疯的状态了。至于风引……风隐尘,他也快差不多了。”

余飞度听了白絮的话,心中不禁一阵悸动。他想起风隐尘那沉稳而深邃的眼神,以及白絮那看似平静却暗藏波澜的举止,都让他感到他们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那你们……”余飞度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为什么还要继续这样下去?为什么不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或者……或者寻求帮助?”

白絮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抬头看向远方,目光深邃而悠远。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轻易停止。”她轻声说道,“而且,我们也没有地方可以去,没有人可以信任。我们只能依靠自己,继续前行。”

余飞度听了她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看着白絮那瘦弱而坚定的身影,感受到了她内心的孤独和坚韧。

“那不对啊,你既然不是同伴,为什么要帮我?”他忽然反应过来,身体往后退,想要远离白絮。

白絮看见他警惕的动作,玩味儿地盯着他看,漫不经心的说:“这就要说道另一段故事了……”

在那个被遗忘的时代,修仙者的踪迹已经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只留下一些古老的传说和遗迹。而“chi”这个族群,却在历史的尘埃中悄然崛起。

祂们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和独特的能力,但数量却极为稀少,只有十一个。对于这个族群来说,祂们渴望扩大自己的族群规模,但却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难题:如何制作更多的“chi”。

“chi”中的首领在人间四处游荡,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祂们抓了很多孩子进行实验,试图通过各种手段来掌握制作“chi”的技术。

几百年里,祂们失败了无数次,付出了无数的代价。然而,祂们从未放弃过,祂们坚信,只要找到了制作“chi”的秘法,就能够实现族群的壮大。

终于有一天,首领在一座古老的遗迹中发现了半卷残破的古籍。这半卷古籍中记载着制作“chi”的部分秘法,虽然不完整,但对于“chi”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突破。首领激动不已,祂立即组织族人开始研究这半卷古籍。

经过数年的努力,“chi”们终于掌握了这半卷古籍中的秘法,并成功地制造出了几个新的“chi”。然而,由于技术仍不成熟,这些新制造出的“chi”都存在着各种问题,有的甚至无法生存。

白絮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制造出来的。她原本是一个修仙者,被首领抓来作为实验的对象。在实验过程中,她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和折磨,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最终,她被制造成了一个半“chi”。

白絮被迫跟“chi”生活多年,她的内心深处仍然保持着人类的认知和情感。她时常陷入癫狂的状态,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她渴望得到解脱,但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chi”的族群中,白絮遭受着无尽的折磨和排斥。她的存在让其他“chi”感到不安和恐惧,祂们认为白絮是一个不完美的存在,不配成为“chi”的一员。白絮被孤立和排斥,她的心灵深处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余飞度听完后,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并不知这个故事的真假,但是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制作成这种“怪物”未免太过残忍。

“还没有完呢……”白絮继续讲述着自己的经历,神色平静,仿佛说得那个怪物并不是自己。

白絮在chi休眠期间离开了那里,来到了人生活的地方,漫步在街道,感受人的味道,体会曾为人的快乐。

某一天,她在街道遇到乞丐,乞丐看起来骨瘦如柴,衣衫褴褛,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他伸出颤抖的手,向白絮乞讨着食物。

白絮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面包,递给了乞丐。

乞丐接过面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白絮看着他,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欣慰。

就在这时,一群恶霸路过这里,看到乞丐正在吃食物,便嘲讽他是个废物,连乞讨都要被人施舍。他们围了上来,准备对乞丐进行欺凌。

白絮见状,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愤怒。她站在乞丐的身边,用坚定的目光注视着恶霸们。恶霸们看到白絮是个年轻女子,便嘲笑她多管闲事。他们推搡着白絮,试图将她赶走。

白絮可不是弱女子,她可是chi啊,她直接杀了那群恶霸,看着乞丐敬佩的眼神,她将自己全部的银子给了乞丐。

你要问为什么?因为白絮能看见乞丐不是一般人啊,他的身上萦绕着一圈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的蓝光。

白絮的举动让乞丐感到非常惊讶。他看着白絮,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他知道,这个年轻女子不仅救了他的命,还给予了他无私的帮助。

“谢谢你,姑娘。”乞丐低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

白絮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谢,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她转身准备离开,但乞丐却拉住了她的手。“姑娘,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想记住你。”

白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我叫白絮。”

“白絮姑娘,你的恩情我永生难忘。”乞丐紧紧地握住白絮的手,“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白絮轻轻地挣脱了乞丐的手,微笑着说道:“不必记挂,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人。你自己保重吧。”

说完,她转身离去,消失在人群中。她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

然而,白絮并没有忘记这个乞丐。她时常回想起他那坚定的眼神和感激的话语。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改变了这个乞丐的命运,也许他会因此而走上不同的道路。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白絮继续游历人间,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她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化解了一场场危机,拯救了一个个生命。

后来,她得知乞丐做了大官,并一直在找她,她觉得有趣,就主动找到了原本的乞丐,现在的大官。

大官想娶她作为曾经给予善意的报答,她感觉好笑为什么帮助了他,就要嫁给他?为什么报答就要娶恩人?但她还是同意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想看大官想干什么而已。

他们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白絮爱大官吗?她不知道,她早已被剜去心脏,不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

后来的后来,白絮无意中得知大官是未来人,代号神明A。她惊讶一瞬,但并没有声张,她想知道神明A有什么目的。

嗯……最后,白絮杀了神明A。

“嗯?就这么结束了?”余飞度不解的问道,故事听一半突然结束真的很不爽。

白絮捂着脑袋很痛苦,冷汗布满额头,声音颤抖,“我不记得后面发生什么了……只记得我因为失控杀了神明A。”

“然后,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继承了他的代号,完成他的任务。”

“然后,我就变成了神明A……”白絮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余飞度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担忧。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只能默默地陪伴着她。

过了许久,白絮才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现在你信我了吗?”

余飞度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不再排斥白絮,“你是因为对神明A的爱,才选择帮助未来人?”

“等等,还是不对啊。”他的智商忽然上线,反应过来,如果白絮是真心帮助同伴,那么为什么同伴还会一个接着一个的死亡,而且无一点信息传回?

白絮明白他在怀疑什么,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也不是想出来就出来啊,至于杀未来人的人是谁,不知道。我一动用法力就容易发疯,你以为我不想吗?”

“别扯国师啊,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白絮顿了顿,眉头皱起,眼神撇了一眼余飞度,“我只能算到他前世似乎对这方世界有功。”

余飞度看着白絮,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和不安。连白絮都找不到的真凶Y,他那一天会不会也不明不白的死了?

“国师?”余飞度问道,“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白絮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他啊,作为同类我们很有话题,算是朋友。”

余飞度半信半疑,如今是不敢将自己的全部展现出来了,他略微思考一番,忽然问道:“那你觉得国师会不会是Y?”

“不是。”白絮回答的很肯定,怕余飞度不信,停顿一下特意解释一番,“他这人我很了解,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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