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长安皇宫的李世民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秦风在朔北草原的作为,饶是见惯了杀伐的他也不由得呆立当场。
他早知秦风此去会有大动静,但想不到他动静会如此之大如此之快,这还没有就任朔方都督,听闻突利派人进驻朔北草原,就快马加鞭、星夜兼路的赶到了,并且在第一时间屠了突利麾下一个很有影响力安纳部落。这种魄力与突袭能力让征战半生的李世民赞叹不已。
“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杀得好!痛快。”李世民霍然站起,一拍案几口中高声赞叹不止,大声称赞秦风杀伐果敢,过了一会儿,他才看信件的下一截内容,上面的内容很简单:秦风说颉利派人进驻草原是对他的蔑视,也是一张狂、不将大唐放在眼里的恶劣行径,当屠灭以儆效尤。
李世民眼中一亮,他是何等的精明,瞬间就明白了秦风的计划,喜笑颜开道:“好,好,好!这一手故作不知的计谋用到了巅峰,实在妙不可言,突利小儿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个哑巴亏他吃定了。这回好了,朕也均需任何解释了。嘿嘿,早就想教训突利一回了,不愧是朕的女婿,明白朕咽不下这一口气,就任途中就借机给朕出气。”
“陛下,什么事儿这么开怀?”温润的声音响起,长孙皇后端着一杯参茶走进了御书房。
李世民乐不可滋道:“观音婢,哈哈,咱们的宝贝女婿又立了大功了。”
长孙皇后愣一半天,才道:“风儿不是离开庆州,到朔方就任了么?”
“是啊!”李世民笑着道:“他是带兵去朔方了,不过他刚刚抵达芦子关的时候,听到突利擅自派兵进驻朔北草原的消息,要知道这朔北草原是风儿打了两场畅快淋漓的大胜仗,颉利可汗畏之如虎才不得不放弃的,这是风儿为我大唐收复的国土,以他对异族那莫名其妙的仇视,又如何甘心让突利大占便宜?暴跳如雷的风儿也不与药师交割,他放下辎重,率领一万大军直扑朔北草原,一口气将突利的岳父安纳托力的部落屠了一大半,这一战他斩杀对方四万有余,俘虏七万多人,解救出我边境百姓五千余众,缴获四千余头耕牛,四万余马匹,近十万只羊。哈哈,又是一场大胜啊。”
“风儿年纪轻轻,却文武双全,其功绩堪比汉之卫霍,臣妾恭喜陛下慧眼识英才,”长孙皇后先赞秦风,后又透露着对李世民的无限敬仰。
李世民心中更喜,十分臭屁道:“这小子是匹千里马,也幸好遇到了朕这个伯乐,换成他人,恐怕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年才有出头之日。”
长孙皇后心下偷乐,却也不得不承认李世民说的话。确实,胆敢重用一个十六七岁的大男孩,这古往今来还真没有几个帝王。
“陛下,风儿手段霹雳,虽是大快人心,但在朝中恐怕讨不得好处!而且,他此举会不会乱了陛下的布局?”自古以来文武分家,武将重杀伐,而文臣重仁德。对于异族,文臣向来秉承仁德之心,秦风动辄灭人一族,如此霸道的手段遭到顽固大臣的反对是必不可免的。长孙皇后很喜爱这女婿,难免会为秦风的前景而忧心。
前不久封德彝以此事来攻讦秦风不成,反而让秦风告倒,李世民将其一捊到底后,让李世民连人带清风的证词以及封德彝为保家人安危而写出的“口供”交给李渊处置,李渊一见,怒火万丈之下亲自斩了封德彝首级,经此一事,父子二人的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
封德彝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是因为他自己底子不干净,可这朝中干干净净的人也不少呢。到时候,肯定又会有人站出来搬弄是非,秦风要是经此一闹坏了李世民的大计,可真就逃不了罪责了。
李世民摇头叹了口气道:“这就是风儿厉害的地方,大丈夫为人处世就应该当机立断,瞻前顾后又如何干成大事。风儿此举或许如观音婢所说一样得罪那些迂腐的大臣,但那又如何?只要收复国土就是天大的功劳,那些迂腐的大臣还能翻得了天不成?就像风儿上次说的一样,没有一点真本事,还胆小如鼠,就只会叽叽歪歪的给朕添堵,再无根据的攻讦朕的功臣,惹恼朕起来,还真想把他们派到颉利那儿,去给突厥人讲讲仁义道德试试。”
长孙皇后见李世民有些不悦,嘟嘟哝哝的,多年的夫妻,哪里不知道自己丈夫心底再想什么,在私下里,尤其是在她的面前,这位一统天下的帝王经常做一些孩子气的事情。就比如说吧,在朝堂上受到了魏征的委屈,这火憋在心底,无法发泄,就会跑到她这里来,报怨道:“朕要杀了魏征这个乡巴佬”。
其实李世民若是真的对魏征动了杀心,以他的手段,以魏征的性格,以魏征那多达上百次的触犯龙颜,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李世民没有杀他,而是跑到长孙皇后这里来生闷气,叫囔着要杀了魏征这个乡巴佬。这跟小孩子受到了委屈,跑到最亲近的人哪里倾诉有什么两样,李世民还真的会杀魏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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