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他还真的不太想来,主要就是担心裴敬川的身体,毕竟人不能,起码不应该,怎么可以在连续的加班加点中突然兴奋起来呢?他曾经问过裴敬川,上一次有感觉是什么时候,裴敬川轻描淡写,说不太记得了。少来,有次亲热的时候说漏嘴,说在国外的时候,偶尔会闷在被窝里打发自己,就是用的陈驹照片。陈驹差点没跳起来挠他,但后来一想,他也干过这样的事,于是就理亏,没好意思拿人是问。司机按下电梯键,恭敬地退到一边。陈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虽然很早就渴望和裴敬川突破最后防线,但陈驹做梦也没想到,地点会是在对方的办公室内,挂电话之前,他曾经委婉地问过,要不,还是裴敬川回来,在家里弄完,洗澡什么的不也方便?裴敬川罕见地拒绝了他,说不行,正支棱着呢,你快来,抓紧时间。草,这特么跟父母交代说快吃饭,等会就凉了有什么区别?电梯上行。陈驹紧张得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同时心里疯狂祈祷。软掉、软掉、软掉!他们都还年轻,以后的机会不说多的是,起码还是有的吧,今天的任务就是给裴敬川的情绪安抚下来,然后逼着人好好睡觉。据说已经二十九个小时没闭眼了。真当自己是铁人啊!都特么这样了,还惦记着让陈驹赶紧过来。陈驹无奈。他刚踏出电梯间,就被一把拽住了手腕。这层是直通总裁办的,只有裴敬川和特助等几人能上来,空旷,安静,再加上裴敬川提前交代过,所以发出怎样的声音都可以。陈驹的后背撞在墙壁上,裴敬川护着他的后脑勺,急切地吻了上来。是充满占有欲的缱绻。陈驹顺从地配合着他,仰着脖子,任凭裴敬川扣着他的下巴,然后逐渐往下,一点点地抚摸喉结和锁骨,这会儿是中午时分,外面秋高气爽艳阳高照,楼下车流不息,上班族正在咖啡厅里点单,午餐后的员工趁着休憩时间,三三两两地去茶水间里聊天,一片祥和下,无人知晓三十六层的总裁办里,光天化日,有人耳鬓厮磨,正在缠绵。跌跌撞撞的,又一块儿滚到了沙发上,陈驹跨坐在裴敬川的大腿上,喘着气:“……不行。”他是真的害怕。但不得不承认,裴敬川的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除了那点难以启齿的隐疾之外,他能单手给陈驹扛起来走回家,虽说那么长时间没有睡觉,男人的下巴已经冒出了隐隐的胡茬,看不出来,蹭着陈驹的侧颈了,才能感觉到点扎,而那张脸依然英俊,西装革履,只有领带提前抽出来,解开两粒扣子,多了点斯文败类的范儿。“没关系,”裴敬川语气很软,仿佛撒娇,“你摸一下……”哪儿还用摸。陈驹吞咽着,两手攀在裴敬川的肩膀上:“我担心,你别做着做着晕过去了,该怎么办?”将近三十个小时没睡觉了,也不知怎么突然就起了火。好诡异的癖好。有点变态。裴敬川的脸还埋在陈驹的颈窝里:“不会的,你放心……”陈驹被蹭得没办法,晕乎乎的被人托着抱起来,已经开始迎合对方了,他本来就容易心软,面对裴敬川的时候,更是没有什么底线可言,不,他俩面对彼此的时候,似乎都没什么底线,只要目光相接裴敬川用领带,给陈驹的双手绑起来了。浅灰色的,有低调的暗纹,这是陈驹亲手挑选送给人家的,天道轮回,如今又用在了自己身上。他的脸埋在沙发上,没敢回头:“那你快点。”是皮带解开,金属碰撞出来的美妙声音。裴敬川的身体覆下来,从后面抱着他:“……说不准。”陈驹闷哼一声。过一会,咬牙道:“你自己控制不了吗?”裴敬川的手按在他的后腰上:“……很抱歉。”汗水滴在背部中间的凹陷里,又碎掉,已经不在沙发上了,陈驹的大脑一片空白,由着裴敬川索求。换了好几个地方。他疼了,就偏头去咬,或者直接踩住裴敬川的肩,似乎也骂人了,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就记得裴敬川的眼神。陈驹无法形容,里面是多得要溢出来的痴迷和爱意。裴敬川眼尾很红,伸手撩起陈驹汗湿的额发,问他喜不喜欢。陈驹没力气摇头,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小狗,”裴敬川反复地亲他:“你好棒。”又问陈驹什么感觉。陈驹双目失神地趴在休息室的床上,这里他上次来过,中午的时候,裴敬川偶尔会打个盹,装修极具他的个人风格,黑白灰色调,看着就很性冷淡,也没什么多余的奢靡享受。他全部的人味儿,烟火气,似乎都给了陈驹。比方说现在,就格外的话多。陈驹不太想搭理他。刚洗完澡,浑身还酸痛着,裴敬川给陈驹揽进怀里,一下下地揉着对方的腰:“跟我讲讲,感觉怎么样?”陈驹有气无力:“你的话好多。”“除了话多呢,”裴敬川锲而不舍,“别的还有吗?”陈驹默默地抬头,看了眼挂钟的时间,已经是傍晚七点多钟了,外面亮起了点点灯火,路灯连绵一片,照着行人回家的路。说不上来,陈驹突然很想点燃一支烟。不是说裴敬川活不好,事实上,非常出乎意料,并且陈驹现在由衷地感谢这玩意的冷却期长,上天待他不薄,否则,就不是需要请假两天的事了。他身体完全受不住。某个部位还在一跳一跳地疼,陈驹撑着身子,试图坐起来,裴敬川连忙往他后背塞了个枕头:“怎么了,渴吗,还是饿了?”不渴,刚才洗完澡,裴敬川就从外面接好了水,拿进来喂给陈驹喝。他也不想吃东西,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想要吸烟。难道是骨子里的仪式感作祟?陈驹明明不抽烟的。裴敬川愣了下,倒也没多说什么,起身下床,从抽屉里找出一盒烟出来。“尝一下就好,”他抽出一支细烟,“这个比较淡,你注意别过肺,否则容易咳嗽。”陈驹靠在裴敬川怀里,点了点头。他们之间,似乎并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就像陈驹没有问过,高中毕业那个夏天,吃了药的裴敬川为什么不发一言。也没有问,那六年的不告而别。一切都不言而喻,于生活的方方面面中体现。裴敬川总是不动声色地,安排好所有的事,班长的困境解决了,曾经闹作一团,给他俩都牵扯进去的怨侣彻底分道扬镳,而那天和裴敬川母亲的视频对话时,对方微笑着看向陈驹。“阿川走了很多年,也很辛苦,才走到你的身边。”陈驹两手交叠在膝盖上,有些紧张,以为对方在心疼儿子,于是红着脸开口,说放心阿姨,我会对他好的。“不是,”那位坐着轮椅,也依然优雅的女士摇了摇头,继续道,“我的意思是,阿川付出了那么的努力,所以……”她的目光朝向裴敬川。“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陈驹。”裴敬川把手放在陈驹的手背上,安抚性的拍了拍,说了个好。这是他在母亲的见证下,给爱人的承诺。无论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艰辛,都不是枷锁,也不应该成为陈驹对他好的理由,事实上,他们能这样地靠近彼此,拥有对方,就像用眼睛眺望夜幕中的星星,那些可能在亿万年前已经熄灭的光芒,能够跨越遥远的距离,到达瞳孔,是多么不可思议的意外。和幸运。那就要好好地去爱他。陈驹还是被烟呛到了,咳嗽起来,裴敬川拍着他的背,另只手从对方的嘴角取下烟,咬在自己嘴里。“喜欢这个感觉吗?”陈驹摇头:“不太喜欢。”裴敬川笑得胳膊都在抖,他把烟拿下来,递到陈驹嘴边:“还来吗?”烟嘴潮湿,是两人都咬过的痕迹,混杂着刚洗完澡的沐浴露味道,陈驹想了想,还是偏过脸去亲裴敬川的嘴角:“我喜欢这个。”裴敬川搂着他,很轻地和人接吻。烟管越来越短,被裴敬川碾灭在烟灰缸里,还以为要两人分享着一同抽完,但陈驹已经过了这个瘾,他端起清水给人喝,目光柔和。想要的话,就去尝试一下,哪怕有点坏也没关系。裴敬川在陪着呢。“以后还抽吗?”陈驹的嘴唇泛着水光,很红,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应该不会了,但是……若是哪天心血来潮,也可以。”裴敬川拿拇指摩挲他的脸颊:“好。”陈驹仰着脸:“我被呛到怎么办。”“那就回家,”裴敬川蹭了蹭彼此的鼻尖,声音好温柔,“我煮银耳雪梨水给你喝。”陈驹笑了会儿,叫他:“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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