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将自己面前的子弹壳拿在手中，看着上面意义不明的铭文与符号，然后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科尔森，情况怎么样。”在从新墨西哥州回来之后，科尔森就被他派遣了出去，去往那个发现与子弹壳上相同文字印记古物的印第安人古迹，在现场盯着古物的发掘，只是每当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尼克·弗瑞那种自己忘掉了什么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长官，我觉得您应该来这里一趟，如果这里的信息公布出去，将会是对整个人类文明的冲击，所有的历史都将被改写——至少是美洲这里的历史。”

科尔森的声音中包含着多种情绪，能让一个精锐特工有着如此的表现，看来发掘现场找到了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东西，而科尔森那让尼克·弗瑞去看一下的话，也说明了发掘现场是安全的，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现象。

以及，那个古迹所出土的东西需要他这个局长出面才有足够的权力进行处理。

以尼克·弗瑞对科尔森的了解，他不是一个习惯夸大事实的人，所以，他真的有必要去那里一趟。

……

亚历山大·皮尔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立即叫来了自己的心腹手下，光头特工希尔维特找上了他：“长官，是安全理事会的吉迪恩·马利克和其他几位理事带来的电话，他们找您，是为了今天会议上的某件议题，他们准备与你进行详谈。”

很明显，对于岳斯这个外星人，这些理事明显不死心。

当然，希尔维特着重将吉迪恩·马利克点出来，是因为这位也是九头蛇一脉，属于九头蛇最为古老的那一支，当初红骷髅约翰·施密特能成事，少不了他们的助力。

“把吉迪恩·马利克的电话接进来，其余的回绝了，把问题全部推给尼克·弗瑞。”亚历山大·皮尔斯说到：“还有，那种药剂还有没有了？在和我聊天的时候，尼克·弗瑞提起了九头蛇，他可记忆可能恢复了一部分，虽然只是一个名字，但是难免不会回忆起更多的事情，为了以防万一，必须再加一道保险。”

“很抱歉，先生，实验室那边还在还原那种药剂的配方，进展很顺利，但是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希尔维特说到：“科学研究这种事情，您知道的。”

亚历山大·皮尔斯提到的药剂，是一种清除人类大脑记忆的药剂，是“冬日战士”项目的一种附属研究项目的成果。

冬日战士是九头蛇残党对超级士兵项目的研究，但是普遍以失败告终，实验体即便身体获得了强化，但却变得嗜血与好斗，不分敌我不听从命令，成功的唯有巴基·巴恩斯一人，其余实验体都被冰冻在北极的实验基地当中。

为了避免前期投入的浪费，对于洗脑技术的研究九头蛇一直没有停过，之前的洗脑技术都是通过电刺激，刺激人类大脑中的某些部位来达到洗脑的作用，效果很好，但过程中会带来极大的痛苦，并且洗脑需要持续进行，不然被清洗掉的记忆会慢慢地恢复。

因此，新的洗脑技术一直在研究开发的过程中，并且还是挂靠在神盾局的实验室名下，除了应用在冬日战士项目上，还有其他很多能够派的上用场的地方，除了电刺激之外还有各种药物的研究，在一段时间之前，这种药剂成功被成功地研制了出来，经过人体实验之后，药剂的效果得到了验证。

这些药剂可以指向性地抹除掉人类的记忆，却不会破坏知识技能一类的存在，对于九头蛇来说，用来打造冷血杀手再合适不过了。

在岳斯干掉一票九头蛇特工以及留下指向性的信息之后，亚历山大·皮尔斯调用了第一批研究成果，对尼克·弗瑞、科尔森几位高级特工进行了记忆清除，并通过九头蛇的内部关系消除掉了所有的行动报告与物证信息，那些级别较低没人关注的神盾局特工则被派去执行一些九死一生的任务，没有死在任务中的那个则会被同行的蛇盾局特工直接干掉。

不过第一批研究成果并不多，还有一部分用在了人体研究上，再平均一分，用在尼克·弗瑞身上的量就不多了，只能清除掉他一小段的记忆，但是足够用了。

只可惜，在憎恶肆虐的那场战斗中，主导该实验项目的科学家正值休假消遣刚巧路过，被一块玻璃碎片夺去了生命，他所主导的实验就这样被迫中止了，即便有他遗留下的资料，想要再生产几乎是从头开始。

因为不清楚被药剂抹去的记忆会不会恢复，所以他们的“洞察计划”项目加快了步伐，一旦这件事步入了正轨，就算尼克·弗瑞有千般算计也是无力回天。

但也正是这些行动，让一直隐藏得很好的九头蛇出现了纰漏，被打探消息的黑寡妇娜塔莎注意到，然后才有了之前的事情。

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一样，神盾局与九头蛇在互相影响着。

“我们的外星朋友在做些什么？”亚历山大·皮尔斯问道。

对于查尔斯·吴·岳斯的调查，一直在进行当中，原本不过认为对方是一个具有聪明大脑和别具一格天赋的天才，因为对方一直与尼克·弗瑞有着联系，九头蛇才没有轻易对他下手，并且汉默工业也不介意出售各种科技产品，所以九头蛇只是一直关注着查尔斯·吴·岳斯的动向。

现在亚历山大·皮尔斯得知对方其实是一个外星人，这件事就值得玩味了，对方手中的科技有可能与地球科技是两个不同的体系，谁得到了就可以实现弯道超车。

“他在做游戏。”希尔维特说到。

“游戏？”亚历山大·皮尔斯面带诧异。

希尔维特解释到：“是托尼·斯塔克举办的斯塔克博览会，邀请了全球各地的科技公司，在博览会上设置展台，介绍自己的产品，查尔斯·吴所在的汉默工业，主打的产品是新一代的智能设备，也就是游戏头盔。”

“那是什么东西？”亚历山大·皮尔斯有些不理解希尔维特所描述的东西。

实际上，不理解“游戏头盔”是什么的大有人在，但是接下来他们将会知道。

第二届斯塔克博览会召开的事情早已传播开来，宣传攻势可以说是铺天盖地，因为这是托尼·斯塔克主办的，上一次的博览会还是在七十年前，由霍华德·斯塔克主办。

这次斯塔克博览会的举办，是托尼·斯塔克为自己开办的一个庆典，祝贺他重获新生，靠着自己老爹遗留下来的笔记以及模型架构，他终于用粒子加速器合成了自己老爹提到的新元素，并重新改进了方舟反应炉，自此以后再也不必担忧钯金属中毒的事情了。

不必为了延缓自己的死亡每天喝大量难以下咽的叶绿素汁，不必担心死亡的到来而让自己患得患失。

不管托尼·斯塔克的冬季如何，博览会本身便是一个宣传交流的平台，吸引了各大科技公司展示他们的最新产品，同时一些有想法没资金的人也租了一个摊位，竭尽全力地宣传着自己的创意，希望有什么公司慧眼识真金，给自己来一轮天使投资。

因此，这些人花费大价钱选取位于更加宽敞明亮、人群密集度更高的地方搭建他们的展示台，不过真正的大公司、大企业都是有优待的，他们直接拥有自己的展示馆，甚至还有上主舞台展示他们的产品进行演讲的机会。

当博览会正式开始的时候，第一个出场的人不是东道主托尼·斯塔克，而是贾斯汀·汉默，他穿着得体的西装，但头上却戴着一个形状有些奇怪的头盔，分外不搭，在台下观众不解的笑声中走上台前。

“女士们，先生们，我很荣幸向大家介绍，汉默工业的最新产品……”说到这里，贾斯汀·汉默卖了个关子，对台下的观众说到：“你们对汉默工业产品最感兴趣的，是什么？”

“mphone！”

一个观众举起手中的手机，高呼着这个产品的名字。

他的话引起了共鸣，这种跨时代的智能产品让人们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甚至有人成为了它的拥趸——不过联系到一个人偶都能搞饭圈，这也不意外。

汉默工业推出的智能设备不只有mphone，但mphone的普及度更广，更具有代表性。

尤其是在后续的产品中，mphone增加了许多小程序，例如拍照一键美颜功能，那就更加受欢迎了，尤其是这款软件还能为肤色较深的非洲裔美帝人进行优化。

“动力外骨骼装甲！”

当然，这其中也出现了另外一股声音，喊出另外一种产品。

而这个声音也获得了其他人的赞同，想比起托尼·斯塔克那将钢铁战衣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的行为，汉默工业就地道多了，只要你出的起价钱，动力外骨骼装甲汉默工业也是会卖给你的，只是各种许可证件需要你自己去跑，汉默工业不会帮你的。

虽然民用款的都是阉割过的，削弱了性能，去除了神经链接操控系统，由伊凡·万科设计了操控程序，飞行速度也受到了限制，但是即便如此也是跨时代的大杀器，军方也是一直关注的，严禁有任何的流出。

但是能花五亿美金买上一台动力外骨骼装甲的人，基本也是那种手眼通天的那种，美帝可是有钱人的天堂，各种许可很快就能办到手里。

虽然那五亿美金的价格对于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来说是整个家族十代人的所有财产加起来都无法企及的数字，但是至少汉默工业对外出售这玩意儿，对外出售也就代表着可以买得到。

“这位朋友，最先说出动力外骨骼装甲的朋友，请你上台来，你是我们的幸运观众。”贾斯汀·汉默从人群中点出那个最先喊出“动力外骨骼装甲”这个词的人：“你将有机会成为第一个测试汉默工业最新产品的人。”

那个幸运儿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听到贾斯汀·汉默点出自己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一僵，然后立即被更加狂热、亢奋的笑容所取代，高举着双手蹦跳着欢呼，从拥挤的人群中穿过，与每个向他伸出手的人击掌，一路跑到了台下的安保人员面前，得到应允之后登上了舞台。

虽然他是汉默工业请来的托，实际上是汉默工业某个高层人员的亲属，但是能够在公众面前露脸，并且把玩汉默工业最新的产品，也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

然后贾斯汀·汉默就将自己头上戴着的头盔摘了下来，然后套到了那个年轻人的头上：“这就是汉默工业的最新产品，神经潜入式头盔，他能够捕捉到你的大脑信号，直接通过大脑来进行操控。”

这个头盔其实就是网游中常见的游戏头盔，是岳斯采用《黑客帝国》中的意识数据化技术制造的，所连接的服务器也是基于“矩阵”的架构，尽可能地塑造出一个“真实”的世界来。

不过失去了脑后开孔这一过程，玩家的体感其实是被割裂的，意识与身体的感知其实是一种割裂的状态，完全无法像《黑客帝国》中一样进入另外一种“现实”；还有，汉默工业的服务器的体量并没有机械城那么庞大，所以在玩家眼中，所构建出的虚拟世界并不真实，带着几分虚假，至少现实世界中视野的左上角不会有一连串的数据，例如当前时间之类的。

但是这已经带来足够的震撼了，那个“幸运儿”身体虽然站在原地，意识在虚拟的世界中尽情地遨游，摆脱了引力在天空中飞翔，潜入深不可测的大海当中，迎着朝阳，追逐着落日，徒手攀爬上金字塔，又变化出武器，与那高大的怪物搏斗。

而台下的观众则通过大屏幕以第三视角观察着那个幸运儿所经历一切，然后欢呼声如浪潮般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