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边吃一边商量,可商量到最后也没商量个眉目出来,不过张玄度跟夜星痕两人刚到,总不能第一天来,第二天就走,这也对不起一路吃得那么多苦。
最后夜星痕一锤定音,在这里呆三天,这三天里也好四周逛逛,领略一下沙漠风光,不至于千里迢迢地白来一趟。
夜星痕这个提议,张玄度也说不出反对,想着最多蒙上面巾,不露脸,这漫天黄沙的,蒙个面巾也很正常。
三人吃完,叫来小二收拾一下房间,两人转身准备离开,紫皇一看那黑狗趴在地上稳稳不动,当即道:“哎呀,小黑子,你这几个意思?”
大黑一听,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前爪挥了挥,意思是:赶紧滚蛋,别打搅狗爷睡觉。
紫皇见了,不由嘀咕一声:小色胚,张玄度在旁听了,一把搂过紫皇肩膀,笑眯眯道:“说得好。”
第二日一早,三人用过早饭,带上大黑,就结伴往沙漠而去,掌柜的见了在旁好心提醒,可千万不要走远了,在沙漠里迷了路,那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三人一人骑着一匹骆驼,也不知往哪去,反正周围都一样,最后夜星痕点了个方向,于是大黑一跃在前带路,三人有说有笑地跟在后面。
第一天还是天公作美,一丝风都没有,让三人好好领略了一番大漠景色,特别是黄昏落日景象,一轮昏黄的圆盘缓缓影入,当真是大漠落日圆,长河孤烟直,让三人看了好一番感叹。
不过第二日就不行了,走了还不过十里,突然狂风大作,吹起砂砾漫天飞舞,遮天蔽日,打在脸上生疼,一时间视线所望,均是一片昏黄,狂风吹过,耳边尽是尖锐的呼啸声,连彼此之间说话都听不见。
还好大黑及时示警,张玄度跟夜星痕也有一点经验,将三匹骆驼圈成一圈,三人躲在中间苦苦支撑,不时挪动一下位置,但即便这样,等到狂风过后,沙子也已经将三人全部掩埋,只露出个脑袋。
张玄度在这期间最是难熬,毕竟他没有修为,不能进入内呼吸,风势最大的时候,连吸气都困难,差点活活憋死。
等三人回到客栈的时候,三人一狗都是精疲力尽,客栈的人看见这三个的狼狈样,都是呵呵一笑,到底是太年轻,没事逛什么沙漠?
掌柜的见了,立即准备了吃食跟洗漱的清水,这地方,其他都好说,但清水却是金贵,还好张玄度身上银票带的足够,不然就衣服里进的沙子,就让他们有的受了。
到了第三日,三个不想再动了,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后,准备歇息一天,第二日一早打道回府。
至于寻宝,现在看来,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中午用过午饭,三人想着到树荫下去乘凉,顺便睡个美美的午觉,天气炎热,房间里在这个时间段,犹如蒸笼一般,特别是柴房,更是闷热,而且蚊虫也多,这让紫皇不由无比怀念自己先前的客房。
只是还没等三人出门,客栈外进来一个身着白色长袍,面带白巾,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坐在客栈一楼百无聊赖的三伙人见了,立即全部坐直了身子,均是目光灼灼地看了过去。
来人见了,却也不慌,伸手入怀,掏出一块木牌,右手抓住,立在胸前,对面三伙人见了,先是互相对望一眼,然后三个领头的,也各自从怀里掏出一块一模一样的木牌。
这些天的枯坐,想等的人终于是等到了。
张玄度三人走到二楼廊道上,正好看到这一幕,还没想到是不是先避让一下,突然一阵香风飘来,跟着听到紫皇“哎哟”一声。
紫皇双手蒙着屁股,扭头一看,却是前日所见那位美貌少妇,不由脸色一苦道:“玉娘,好好的,你踢我屁股做什么?”
玉娘听了,杏眼一瞪道:“小屁孩,看什么看,还不回房去?”
三人听了,知道这是玉娘在帮他们,也不答话,乖乖地回到了房间,一进屋,夜星痕小声道:“这玉娘修为不低啊。”
紫皇也是地境中期修为,玉娘先前一脚,他连避都避不了,可见玉娘修为比起紫皇来说,那就高出不止一两个层次了。
夜星痕刚说完,就听外面的玉娘娇声道:“各位客官有事请到外面去谈,老娘这客栈只住客,可不提供打架的地方。”
说完转头对站在柜台后面的掌柜的道:“他们房钱都交了没有?”
掌柜的闻言,一抱拳道:“按老板娘的意思,房钱跟饭钱都是每日结清。”
玉娘听了,一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下面那白袍人听完,抬头看了玉娘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往外而去,其他三伙人见了,纷纷起身,紧跟其后。
一众人一直往外,直到远远离开绿洲才停了下来。
白袍人停下转身,对三伙人一抱拳道:“在下因有要事,耽搁了些许日子,害得各位久等,实在是抱歉了。”
话音刚落,就听倭人领头人道:“少废话,东西带来没有?”
白袍人听了,却也不恼,慢悠悠道:“藤原康夫,你认为在没有谈妥条件前,我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吗?”
藤原康夫听了,眼中一丝杀机闪过,寒声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白袍人闻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道:“谁还没有个情报网了?”
说完又看向另外两伙人道:“千岳,苗伦。”
苗伦听了,眼中也是凶光一闪道:“既然阁下将我们底都摸清楚了,那也就别废话,今日交易阁下准备怎么谈?”
白袍人闻言,哈哈一笑道:“我是做生意的,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很简单,你们三家谁出价高,那东西就是谁的。”
千岳听完,摇了摇头道:“我想阁下是搞错了,我看了,那东西我们三家都是志在必得,就算任何一家谈出比天还高的价,剩下两家又岂能善罢甘休?”
白袍人听了,又是一笑道:“我家主人跟各位后面的人都有生意来往,之所以同时知会你们三家,而不是单独找一家,就是不想得罪另外两家,不过我来之前,主人对我交代过,那东西对我们来说,也就是个东西,但对你们来说,却是至宝,主人说我们虽然尊重你们,但却也不会由着你们,想谈就谈,不想谈就拉倒。”
藤原康夫闻言,冷然道:“阁下既然来了,不交出东西,你认为你还走得了吗?”
白袍人听了,双眼凝神地看了藤原康夫一眼道:“做我们这一行的,都是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要是没有这个觉悟,也就不用出来混了,所以我走不走得了,还不劳阁下操心”
说完一顿,又看向另外两家道:“依我看,你们以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尽快想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藤原康夫听完,转头看向千岳道:“你说的很对,这东西我们都是志在必得,但若这里只剩下一家,我想价格也就好谈了。”
千岳听了,哈哈一笑道:“说到底还是拳脚见真章,那就来吧。”
话刚说完,藤原康夫突然抽刀攻向白袍人,打定主意现将此人拿下,然后有多远走多远。
白袍人见了,立即明白藤原康夫的意思,右手在腰间一抹,一把软剑如毒蛇般往其缠去,嘴里冷哼一声道:“想抓我,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藤原康夫一动,其他人跟着抽出兵器,一场混战正式爆发。
客栈里的张玄度三人,早已爬上屋顶,顶着烈日远远看着,不过由于距离太远,根本就看不清楚,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又回到客房。
谁知刚从窗户返回,却见玉娘正站在房中,目光灼灼地看着陆续返回的三人。
紫皇见了,不由尴尬一笑道:“不知老板娘大驾光临,有何见教?”
玉娘闻言却是不答,转头看向张玄度道:“一个圣教圣女,一个凌霄门少门主,你们两个小家伙倒是胆子不小,居然敢窝藏朝廷追捕的要犯,大摇大摆到老娘这来住店。”
这话一出,夜星痕跟紫皇脸色顿时一凝,张玄度见了,却是一抱拳道:“老板娘神通广大,远在大漠,连这事都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老板娘意欲何为了?”
玉娘听了,却是一笑,上前两步,盯着张玄度的脸仔细看了看道:“意欲何为?如果老娘看得不错的话,下面那三伙人,最终会是銮卫司的人获胜,他们是銮卫司紫衣,不是追捕你的那帮人,而且他们现在有要事要办,心思也不在其他地方,但若是他们反转回来,万一发现了你,那老娘也要跟着吃官司了。”
张玄度听完,点了点头道:“老板娘说的有道理,我们这就离开。”
玉娘闻言,“嗯”了一声,转身出门,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问道:“你师父可还好?”
张玄度听了却是一愣,脑袋里立即想到,难道师父跟这女人有一腿?
谁知这念头刚起,却见玉娘杏眼一瞪道:“人小鬼大,是想讨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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