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紫茉吓得放下了窗帘,心脏“砰砰”跳,紧张得不行,差点就要被发现了。
那人看着晃动的窗帘,对身旁的人提议,“要不要上去搜一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男人一巴掌呼了上去,“说什么屁话呢。”
“你知道上面住的是谁吗,还上去搜,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那人听到这话后,也不敢再多看了,这濯家每一个人行事作风都异常狠戾,说要人命就要人命,他们干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阮紫茉害怕有人冲进房间找到她,心里很是紧张,完全没有一点睡意。
她被抓到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
还有家里的几个孩子没看到她,会不会哭闹。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外面的动静很大,能看出那个男人和濯诗语还没放弃她。
想到那男人一屋子的工具,她就一阵恶寒,那简直是一个变态。
阮紫茉一整个晚上,眼睛都不敢合上,担心再睁开眼,不是看到那个男人,就是看到濯诗语,她要是落在这两人手中,就别想活着离开。
明媚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
阮紫茉在床脚坐了一晚上,看到阳光,她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轻轻拉开窗帘,外面天光大亮。
“吃早饭了。”
濯艺姝用托盘端着包子、小米粥、豆浆,走了进来。
“谢谢。”
阮紫茉走了过去。
濯艺姝将托盘放在了桌面上,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双腿一叠,岔开的裙摆,露出那双美腿,妩媚又勾魂。
她掏出一支香烟,红唇咬住,火柴点燃嘴边的烟,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
阮紫茉在桌子另一边坐了下来,她不喜欢闻烟味,但没办法,房间是濯艺姝的,她现在也还需要濯艺姝的庇护,濯艺姝要抽烟,她也不好说什么。
阮紫茉拿起包子,她边吃包子,边喝粥。
“你之前不是还防着我给你下药,不敢吃我给你的食物,现在你就不怕了。”
濯艺姝红唇吐出一个烟圈,那双媚眼隔着朦胧的烟雾看向阮紫茉,脚尖轻轻碰了一下阮紫茉的腿。
阮紫茉脸上露出了些许尴尬,没想到濯艺姝当初就发现了她的防备。
“放心吧,我这次没下药,你可以大胆吃。”
濯艺姝见阮紫茉窘迫,她笑得更加开怀了。
阮紫茉讪笑,继续埋头喝粥。
“最近可能都无法送你出去了,你好好待在房间里,千万别出去,不然我当真救不了你了,你也看到了,那两个疯子,一个比一个更想找到你。”
濯艺姝一根香烟抽完了,她将烟头按在了烟灰缸里,星火熄灭,她站了起来。
“我最是怜花惜玉了,你这样美的花,我可不想你落在他们手中,被辣手摧花。”
濯艺姝站在阮紫茉面前,伸出手,手指轻轻从阮紫茉的脸颊划过。
“……”阮紫茉,总被一个女人揩油,谁能理解她啊。
“我最近有些事要出去处理,你可别乱跑。”
濯艺姝转身往外走。
“你要离开?”
阮紫茉猛地站了起来,惊讶开口说。
“嗯……”
“怎么?你舍不得我了?”
濯艺姝扭过头,笑着打趣了阮紫茉。
阮紫茉现在是很慌啊,那个男人和濯诗语正在搜找她,濯艺姝要是走了,她这边更不安全了。
“别慌,你要是乖乖待在房间里,不会有事的。”
濯艺姝看出阮紫茉脸上的担忧,她走了过去,撩起阮紫茉脸颊的长发,别到耳后,声音轻柔地说。
“能不能把我也一起带走。”
阮紫茉拧起了黛眉,她抓住了濯艺姝的手。
“这个恐怕不行,濯易沙和濯诗语那两个疯子,现在把濯家搞得乌烟瘴气,凡是从家里出去的车辆都要被搜查,我也不例外。”
濯艺姝趁机握住了阮紫茉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了好几遍。
阮紫茉急忙抽回了手。
濯艺姝也不介意,笑了笑,摸过阮紫茉的手,放在鼻间闻了闻,媚眼望向阮紫茉,“真香,又香又软。”
“……”阮紫茉,这个女流氓。
濯艺姝满脸笑容朝外走去了。
房门合上。
濯艺姝一出门,就看到了靠在墙边的保镖。
“死鱼脸,你像块木头一样杵在这做什么?”
濯艺姝上下扫了一遍保镖。
保镖说,“霸王硬上钩不太好。”
“胡说什么呢,我们这是两情相悦。”
濯艺姝轻嗤一声,她撩了撩耳边的卷发,笑盈盈地说。
“你这是趁火打劫吧。”
保镖嘴角一抽。
“只会打打杀杀,你这个莽夫懂什么。”
濯艺姝嫌弃地刮了保镖一眼,抬起脚往外走了。
“你留她在这里,是想做什么?”
保镖犹豫过后,还是问了出口。
“死鱼脸,我现在发现你还挺聪明的。”
濯艺姝停下了脚步,她站着的位置,刚好有一根柱子挡住了光,她整张脸都隐藏在了黑暗中,让人一时间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情。
“她是无辜的。”
保镖想了想,还是开口说。
“在濯家,谁不无辜呢,谁想一出生就是恶鬼。”
濯艺姝那边似乎轻笑了一声。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有这样软的心肠,你该不会对我的女人动心了吧。”
濯艺姝转过了身,语气漫不经心,可所有锋利都隐藏在这份漫不经心里。
“她身份不一样,动了她,以后恐怕不能收场。”
保镖挺直着脊背,任由濯艺姝打量。
“收场?我可从来没想过,不过她确实美好,有让铁汉柔情的能力。”
濯艺姝走出了黑暗,阳光刚好打在了她的下巴处,红唇勾起,她笑了,如同一朵美丽的曼陀罗,美丽有毒。
“您误会了,我只是不想你犯错了,濯家那些人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保镖皱了皱眉。
“永远不要指望别人,我能站在这里,从来不是靠别人。”
濯艺姝再次隐入黑暗,一步步走远了。
保镖没再多说什么,跟在了濯艺姝的身后。
待在房间里的阮紫茉惴惴不安起来,濯艺姝离开了,这里的安全保障又少了一层,濯易沙和濯诗语要是过来搜人,根本就没人能阻止他们。
阮紫茉隐约听到外面走廊有脚步声,她的心脏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
沈家。
沈黎渊最近在忙一个大案子,几天没回家了,今天回家,车子刚停在路边,他就看到了前方一辆车,司机搀扶着沈砚名下来,他喝得酩酊大醉,怀中还抱着一瓶酒,走路踉踉跄跄的,嘴里大声嚷着些什么。
沈黎渊拧起了眉,这白天怎么就醉成这样了,难道刚参加什么商业酒宴?
他走了上去,想问问司机怎么回事。
“老三呀……”
沈砚名迷醉的双眼看到沈黎渊后,笑眯眯朝他走了过去,整个人走得歪歪扭扭的,一下子朝沈黎渊栽去。
“二哥,你怎么喝成这样?”
沈黎渊急忙扶住了沈砚名。
“我,我也不想……当初只是不想母亲离开……才弄哭小妹……谁……想到母亲抱着她走……可珠珠……妹妹……”
沈砚名低喃着,说出的话断断续续,含含糊糊,有些听得不是很清楚。
沈黎渊站在原地,被沈砚名扯着衣服。
他低头看向了醉醺醺的沈砚名,从二哥这些醉话中,他明白他在纠结着些什么。
曾经他也纠结过,在他看来,沈梦珠即使和沈家没有血缘关系,可她在沈家长大,他从小疼着她,在就把她当成了亲妹妹,可小茉似乎和珠珠合不来,两人总是有矛盾。
明明他想要好好对待这个寻找多年的妹妹,可每次两人发生误会时,他还是站在了沈梦珠那边,是他将这份感情的厚重和浅薄摊开在了小茉面前,这是对她的一种伤害。
小茉是如此的聪慧,她又怎么会看不明白,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不想和他们纠缠,一次次抽身要离开。
他或许已经伤害过她很多次了吧,所以她才会那样冷漠,拒绝她们的靠近。
可小茉对大哥是亲近的,她是真的让大哥走进她的生活,走进她的心。
明明是他先找到了小茉……
那差别对待。
沈黎渊的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沉甸甸的,很是窒息。
“阮……紫茉……她不见了……她会不会……出事……母亲她……怪我……”
沈砚名还趴在沈黎渊的肩上,絮絮叨叨,有些字眼听不清楚。
“二哥,你说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小茉不见了,你把话说清楚。”
沈黎渊一愣,接着他狠狠皱起了眉,他晃了晃沈砚名。
可沈砚名太醉了,根本听不进沈黎渊的话,他打了一个酒嗝,然后就趴在路边的草丛呕吐起来。
沈黎渊见他这样,也知道一时半会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扶二哥回屋休息。”
沈黎渊将人交给了司机。
交代完司机,他朝屋内走去了。
“三少爷……”
保姆从沈黎渊身边经过,停下脚步。
“大哥在家吗?”
沈黎渊抓着保姆问。
“大少爷在楼上书房。”
得到答案后,沈黎渊急匆匆朝楼上走去。
书房里。
沈子骞就连找证人的行动都搁置了,调动所有人找阮紫茉。
一直找不到人。
他甚至怀疑过是不是徐慧莲动的手。
沈梦珠被送到了贾家,还过得不好,徐慧莲心中有怨气,这很正常。
“大少爷,我这边查到了一些线索。”
何钰轩身上的衣服还带有血迹,隽秀的脸上多出了几分憔悴,看得出他最近很辛苦,都是在外面奔波。
“说。”
沈子骞看着书桌上的一沓文件,就感到头疼,他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去寻找小茉。
“在悬赏之下,有人站出来说看到了濯家的人,这会不会是濯家动的手,毕竟濯家最近非常猖狂,谁都不放在眼里,听说他们还要和海外一股势利联姻,对方明面上是正经商人,可私底下军火和毒都沾了,非常危险。”
何钰轩多日奔波,还是一些收获。
“猖狂些也是好的。”
沈子骞眼底划过些什么,他转头对何钰轩说,
“派人去濯家那边查一查,注意些。”
“是。”
何钰轩应了下来,出去办事了。
这时,沈子骞接到了一通电话,眼里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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