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迹打开了通往自己法师塔的传送门,让两位吸血鬼先进去,然后让隐仆收拾了一个地方,用以三人坐下和聊天的地方,随后又让隐仆带了一些血浆之类的东西过来。
“从哪儿说起呢……从我苏醒说起吧,其实我的事情都能跟你们说,没有什么可避讳的,稍等一下,我去换具身体。”
壹迹此时抱歉一声,脱离了原先的傀儡,然后将自己这部分分离出来的外部脑载体,转移到了一个备用的非战斗傀儡身上。
这具非战斗傀儡更像一个活人,有五官,只不过面貌一般,只能说看上去让人生不出敌意,并且在另一个齐纪的操控之下,这傀儡能够自由活动甚至进食,看上去十分正常,至于替换傀儡的这番举动,也是为了让莉萝艾和夜刃放松警惕,令自己值得信任。
“随便享用吧,血族毕竟是贵族,我这里还有红酒,虽然有个新生儿未成年,但不要在意,少用一些就可以。”
另一个齐纪此时端起一杯热茶,小口喝着,坐在两人面前,像极了一场下午茶般的聚会。
只不过,没有阳光,没有轻松的氛围。
“你不是人类?你到底是什么?”没有闻到鲜血的味道,莉萝艾盯着他,然后放下了手中的已经喝了一大半的血浆袋。
“我的本体,正在前往梵蒂冈,调查一件事情,现在恐怕还在飞机上,这些不是你们能参与的,所以不重要,我们还是来谈谈有关你们的事情。”
本体?梵蒂冈?两个吸血鬼脑海中蹦出了许多疑问,同时也对这个奇怪的傀儡背后代表的事情,保持了距离,按照他自己所说那样,没有多问。
“由于我身为预言学派,虽然预言无法讲给你们听,但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未来,关系在两个人和一本书上,具体而言,是一个吸血鬼,和一个人以及一本书。”
“那本书,被称作命运之书,在华夏神话中,它还有个名字,被称作推背图,但那也只是一部分,真正的命运之书,早在你所知道的众神时代就已经出现,并且有可能分成了几部分。”
“而在其中一部分上,那个吸血鬼,就是你,夜刃,另一个人你也认识,他的名字,叫做灰者,写满了你们的对立与命运。”
“我?灰者?灰者怎么会牵扯进来?而且……对立又是什么意思?”夜刃有些奇怪,但感受到莉萝艾拉了拉自己,便重新坐了下来。
“这就是我能告诉你的全部,除非你找到了命运之书,看明白了其中的命运,否则,我也无法多说什么……”
漫画中,灰者是一个普通人,和夜刃是同学,但却是类似于帮派里大哥的角色,属于在学校不良中的老大,不过人很讲义气,但同时,没啥脑子,否则不会被属于圣地的凌叁蛊惑,说什么是什么,派出去完成了一个让他与夜刃永远站在对立面的任务。
夜莱因为关心夜刃,知道灰者和夜刃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前,就已经成为朋友,但由于夜刃太过孤僻,没什么朋友,所以夜莱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临死之前,没有说出杀死自己的是夜刃的好朋友灰者。
同时灰者会进入圣地,是因为凌叁让他看到了莉萝艾以防夜刃死去,初拥其为吸血鬼的场景,然后被误会成莉萝艾杀死了夜刃,他想要加入圣地,杀死莉萝艾给夜刃报仇,同时在凌叁手下当一个备选圣徒。
信息偏差带来的认知误导,另一个齐纪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毁灭隆音在你身上做了一个实验,你可以理解你之前在他的法师塔,用作兑换你们被庇护的条件受的那些痛苦,都是这个实验的一部分。”
“是什么?”
“人工超忆症改造,你之前是不是,在看到花圃无笑的那两个在你面前施展的魔法之后,就发觉自己学会了那两个魔法?而且你竟然都没有在意,你的口袋能够拿出那么多施法材料,有什么不对劲吗?那也是毁灭隆音带给你的。”
看着经过自己的提醒,才去回想,才去查看的夜刃,莉萝艾心中的疑惑也被话语中透露出来的真相说服,连忙问道:“那你想要我们做什么?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无条件帮助我们。”
“如果是本体,可能真的会没有理由,因为他是一个很率性的人,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帮人也都是满足自己心里的那种没来由的遗憾,但我不一样,我会将条件告诉你们,并且这个条件你们也只能接受,因为和复活夜莱的条件有关。”
听着这话中带的更多自己不知道的疑问,两个吸血鬼选择性忽略了,没有继续问,毕竟听不明白,只是夜刃奇怪地提了个问:“什么是超忆症?”
莉萝艾也显得有些茫然,另一个齐纪这才想起来,一个是高中生,一个是异族骑士,没有进行什么学术研究,压根就不明白什么是超忆症。
“简单来说,就是能够无意识地保留一生所有的记忆,比如你看了一本很,按理来说,你就算多看几遍,都不可能将其每个字都记下来,但超忆症就能做到这一点,甚至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读的具体哪一部分,都能够详细地列举出来。”
“而毁灭隆音,将他所拥有的原典已经放进了你的脑海,只是没有将有关怎么激发那个魔法的必要步骤,也就是三要素交给你。”
“难怪……今天的法术已经用了,可我并没有忘记那些魔法原典……”夜刃看着手上的手机,上面一个表格已经抹除了他使用的四个魔法,可他发觉自己没有如同正常的巫师那样,将这些使用过的法术忘记。
“而我的条件之一,就是利用你现在已经成为人工超忆症患者的条件,将我拥有的魔法全部灌输进你的脑海,然后,我将给你提供一些禁忌魔法的线索,你来帮我,在这些庞大又繁杂的原典中,提取出禁忌魔法。”
另一个齐纪看着两个吸血鬼盯着自己,脸色都不算好,也是明白夜刃在毁灭隆音手下吃了不少亏,明白夜刃脸色难看的理由,继续说道:“放心,如果没有问题,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而我的手段也会更加温和。”
“不,为了姐姐,你想要做到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我不会死就行。”夜刃坚定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另一个齐纪也是颇为意外,不过想想,也正常了,毕竟他已经承受过,又在乎多承受一次吗?
“放心,你不会死的,更何况,这么一来,你将成为一个人工改造的魔法大师,甚至是拥有当今巫师没有的源法术与循环法术,以及环阵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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