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符应该是之前的某位天师画的,后来符到了年限了,而五十四代天师许是觉得自己法力不够,所以才借着雍正皇帝赐天师玺印的机会,将幽月珠献给了皇帝,试图以大清的龙气来镇压珠子上的邪神”,二叔分析,“雍正,乾隆两朝,大清国力鼎盛,自然是可以镇住幽月珠,可到了咸丰朝,八国联军打进京城,咸丰皇帝带着老婆孩子逃去了热河——京城都丢了,大清的龙气虽然还在,却已经镇不住那幽月珠了……”
“所以幽月珠内的东岳圣女就放出了死了百余年的崔红鸾的鬼魂,让她把路过的侍卫江满推进了勤政殿……”,我接过来,“之后到了东北之后,她又选中了余尔善,在泰山巫门之外,秘密的传下了余家这一支脉……”
“只要这一支脉能延续下去,那泰山门的巫术就不会断了传承,她也不会断了祭品……”,二叔看向余天和,“您儿子余明当年修炼邪术,被雷霄派发现,用雷将他劈死了。您怕雷霄派找上门来,所以才让孙子随母姓,改叫陈富川,让他按照余家和东岳圣女的契约,继续修炼泰山门的巫术……”
余天和点头,向后一指陈富川,“这孩子,本就是个私生子……”
陈富川皱眉,“爷爷!”
余天和不理他,继续说自己的,“这是我的意思,我不让余明和富川的妈妈结婚,是因为我担心余明会闯祸……哎……”
他叹了口气,“他那个性子,像极了我大哥,从小就残暴变态,以杀戮为乐……我大哥说,我们余家从老祖开始,我们太爷爷,爷爷,爸爸,都修炼巫术,巫术已经注入了我们的基因……”
他苦笑着看我俩,“我是天赋不够,修炼不了,所以才没有变成他们那个样子,若是我也能修炼,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余明杀了很多人……”,二叔眼神一冷,“除了修炼杀人之外,他还杀了很多人……”
余天和低下头,“……是,他杀了很多人,他嗜血成性,尤其喜欢虐杀年轻姑娘,那两年,只是我知道的被他虐杀的女大学生,就有五个之多……”
“您就看着不管?!”,二叔皱眉。
“我管不了他……”,余天和抬起头,颤声说道,“他懂巫术,我不懂!二爷啊!泰山门巫术是邪术,修炼这种邪术的人,狠起来连父母都能杀!他妈妈就是被他……哎……”
他一声长叹,掩面而泣。
“余明杀了自己的母亲?”,我很震惊,“他连自己的母亲都杀?!”
余天和抽泣着,伤心不已。
我下意识的看向了他身后的陈富川,刚才余天和训斥他,这小子竟然想对自己爷爷动手,要不是旁边的女郎拦着,只怕余天和早被他打倒在地了。
连爷爷都能打,这是个畜生,但想想他爹连自己的妈都能杀,也就不稀奇了。
邪术会吞噬人的神智,余家人的良知,早就被吞噬光了,就连这个看似可怜的老头余天和,他的良知也所剩无多,否则他也不会对几十年的兄弟,几辈子交情的发小江海云下手。
余家,没一个好人!
我看着祖孙俩冷笑,下意识把手插进兜里,攥住了兜里的八卦镜。
需要了解的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这家人杀人太多,欠下了无边的血债,我们不可能因为他们被诅咒了,就放过他们。
该打,还是得打的。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陈富川敢上前,我就先收拾了他!
陈富川并没有注意到我,他显得很不耐烦,斥责他爷爷,“哎呀!您哭什么呀!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我爸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奶奶打我爸,我爸能杀她吗?!”
“哦,当妈的教育儿子,打两下,儿子就要杀了自己的母亲……”,我冷笑,“你还觉得这不是事?”
他一指我,“这是我们的家事,没你掺和的份儿!”
我想要站起来。
二叔拦住我,示意我坐下。
我明白他的意思,还没到开打的时候,再等等……
我干脆松开了八卦镜,把手从兜里掏了出来,学二叔的样子,也翘起了二郎腿。
用八卦镜收拾他,太便宜他,我想到了更好的方法,正好拿他试一试……
我故意不看他,把目光投向了落地窗外。
外面人影攒动,隐约有长刀的影子,隔着墙壁都能感受到强烈的杀气。
余天和的意思很明白,能谈拢,秦家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就当没发生,大家还是朋友;如果谈不拢,那我们爷俩就别想走了,就算里面的陈富川和女郎打不过我们,外面的人一拥而入,给我们爷俩乱刀砍死,尸体往山里一扔,任谁也甭想找着……
我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紧张也仅仅只是一下,很快就不紧张了。还是那句话,我法术天赋是不行,但武功天赋可不差。这八年下来,形意拳,八卦掌虽不敢说精通,但五六个人想近我身基本没可能。我的功夫是爷爷一招一招给我喂出来的,一棍子一棍子给我打出来的,外面的人就算再多,只要让我抢到一把刀,多少人我都能杀出
去。
况且还有二叔,他的八卦掌阴险毒辣,除了有隔空取物的神通之外,内兜特种钢小盒子里还有提前画好的龙虎三十六符……
所以有什么可怕的?
二叔自然更不怕。
他不慌不忙的点了根烟,装好打火机,“您家的家事,我们不过问,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既然东岳圣女在您这边,那幽月珠藏在哪,你们怎么会不知道?还用得着去跟江家买么?”
“这还不是因为你们家老头秦玉贤!”,陈富川怒骂,“我们知道幽月珠在江家祖坟,可那个老不死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我们暗中把江家祖坟刨了一个遍,都没找到!拿回幽月珠是东岳圣女的命令,她说她被一股力量压制住了,很辛苦,命令我们尽快把她救出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对江海云那老不死的用七刑咒?!”
余天和只顾哭,不说话。
我噌的一声站起来,怒问陈富川,“你说谁老不死的?!”
“我说你爷爷,秦玉贤!”
陈富川甩开女郎,快步绕过来,嚣张的看着我,大声说,“秦玉贤就是个老不死的!怎么样?我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沙发后,一直不说话的女郎一声令下,“进来!”
话音一落,呼啦一声大门打开,外面埋伏的保镖们如潮水般涌进来,瞬间将我们围住了。
我本能的要动手。
“熊子!”,二叔喊住我,“别冲动!”
他不慌不忙的掐了烟,问余天和,“余爷,今天这事,了不了了,是吧?”
余天和抹了抹泪,站起来冲我们抱拳,“二爷,秦少爷,能不能了,全看你们爷俩。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们有多不容易,你们也知道了,你们要是说这事能过去,能放我们爷们儿一条生路,那咱们还是朋友——我们不想和秦家为敌,孟家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秦家为什么不能给我们一条生路呢?”
二叔看了看周围,呵呵一笑,问他,“就这?”
余天和明白了。
秦家不是孟家,孟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秦家的眼里却容不得沙子。
他叹了口气,抹着泪点头,“好吧,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们了……”
他转身穿过人群,走向门口。
二叔不屑的笑笑,挽起袖子,吩咐我,“可以了,开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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