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永夜之地。

听完了白亦君的诉求，对于这位第一个领会到“人也可以是一种商品”、或者更准确的说是领会到并将之付诸实践，还进一步拓展出了在出售的时候进行细化归纳，想要保留白亦非等冰雕的记忆先看一眼的客人。

司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识海旋涡逆转，被她带进来的白亦非等人就化为了一堆纯粹的混沌币以及一段段记忆碎片。

“呼~”

确认明珠果真没有掺和到白亦非、姬无夜、韩公子安等人的事情里面，顿觉自己心情好了不少的白亦君轻吁一口气，将新得的混沌币消费掉以后，起身对司辰告辞离开。

“刚刚看到了什么？”

回到雪衣堡，她向依旧在原地候着的明珠问道。

“呃……姑姑您和那几个家伙凭空消失了半刻钟，然后您一个人又凭空出现？”

明珠如实答道。

“是这样子的么？”

白亦君点点头，玉手一翻，三张叠在一块儿的封存卡片就出现在了她的手里，被她朝明珠的方向掰开。

什么东西？

见那卡片碎裂后化作细碎的光点向自己袭来，明珠的瞳孔一缩。

终究还是给那几个家伙连累了吗？

早知道就不该因为好奇姑姑将白亦非等义子女们一块儿叫过去有什么事而悄悄跟上的。

当时想的是自己的隐藏气息之法，在白亦君那个层次的武者眼中其实十分粗糙，如果将要谈的事情不方便让自己知道，对方完全能在事前就将自己赶走。

谁能想到白亦君是发现了白亦非等人的阴谋以后把人叫到一块儿准备清算啊！

心里暗暗叫苦的同时，明珠却也没有反抗。

无它。

实力相差太大，反抗只会让自己的下场更惨。

脑海当中想得很多，实际从白亦君掰开那三张卡片到那些细碎的光点飘到她身上也就一瞬。

明珠：“咦？

“唔……

“嗯？！！！”

第一个“咦”是发现那些光点不是自己一开始以为的惩治手段以后的庆幸，第二个“唔”是发现了总计由一个混沌属性点和两个权能属性点给自己带来的提升以后的惊奇，第三个“嗯”是发现了这些提升居然不是错觉以后的不可思议。

“这个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当作自己今天没来过这里就好。”

没有给她解释属性点是什么的意思，白亦君对她摆了摆手：“回去以后好好修炼。

“你的习武天赋虽算不上顶尖，却也能入一流，我刚刚给你的东西，应该可以帮你弥补你和那些顶尖天才之间的差距了。”

“是！”

明珠应了一声，对白亦君深深一礼：“多谢姑姑！”

谢完白亦君，她小步退至门外，待到行至拐角，来到白亦君的视线无法直视的地方以后，脸上的笑容当即绽放。

就这短短的一小会儿，她已经能体会到白亦君打入她体内的那些光点，带给她的好处有多玄奇。

如果说以前控制着真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真气能获得的提升是一，现在就是直接翻了一倍有余的二！

屋内。

听着侄女儿的脚步渐行渐远的同时也变得越来越轻快，白亦君的脸上也是浮现出少许笑意。

不过这笑容并未在她的脸上停留太久。

新郑城内，鼓动白亦非等人背叛自己，想要如天行九歌剧情里呈现的那般、将雪衣堡的十万白家军纳入麾下的姬无夜和韩公子安，以及作为自己能获得秦时明月系列情报的代价而答应司辰要解决掉的刘意、李开；

秦国那边，在那个已经没几年活头了的秦王的默许下，用地泽二十四阵法围杀了族兄的农家，以及真正导致了族兄之死的秦王稷……

“天命？”

简单罗列了一下自己在这两三年里要处理的事件以及人员清单，白亦君微微沉吟，身形忽然闪至屋顶，望向赵都邯郸，久久不语。

……

另一边，永夜之地。

送走了白亦君的司辰没有起身，而是依旧坐在庭院待客区的主座上。

“司辰哥哥，想到什么了？”

原本在阳台上的古薰儿，注意到白亦君离开后、司辰却没回来，轻手轻脚地来到他的面前，也没冒然打扰，一直等到他回过神，方才出声问道。

“嗯……问你个问题。”

司辰开口道：“每次卖东西的时候都要特意带着货来我这里，你会不会觉得有点麻烦？”

“不会啊，反正薰儿本来就每天都会来这里，只是顺路把家那边送来的东西捎上的事情。”

小姑娘回答道。

司辰：“……”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那这样，你试想一下如果你们世界的空间储物类道具不像现在这样普及，甚至干脆就没有纳戒之类的储物工具……”

司辰换了一种问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

古薰儿试着按照司辰的讲述，想象了一下如果没有纳戒，那么每次家族那边整合完资源，自己就都要在来的时候带上一座乌坦城也堆不下的东西来见司辰……小脸当时就皱了起来。

“所以司辰哥哥你想到解决的办法了吗？”

她好奇地问道。

“是有了点想法。”

司辰从庭院外摄取了一块漆黑岩石，抬手在石头上一敲。

直径半米大小的岩石分解为了一张张巴掌大小的卡片，每张卡片都呈现出黑玉一般的光泽。

在他的示意下，古薰儿伸手拿起其中一张。

卡片的正面，中心处显现着一个的数字零，背面以特殊的纹理铭刻着看上去是大地、房屋与星空的简笔画，实际只有在商店内免除交流障碍的万用翻译之下才能读懂的说明书。

“储存和……回收？”

作为永夜大地出品的事物，能让持有者来到此处自是基础。

门卡得功能之外。

这卡片也可用于储存暂时不想消费掉的混沌币，卡面上的数字就是混沌币的余额，同时，它还能让持卡者直接回收所有权判定是在自己身上的、不包括某几个特定区间事物。

“这个所有权的意思是……？”

“最简单的一个例子，你可以回收一件属于你自己的武器，但不能回收别人借给你的武器。”

司辰介绍道。

以自己随身的云纹玉玦空间内的物品测试了几下，古薰儿当即对这种新版的门卡表示了认可。

“还没完呢。”

司辰摇头道：“新版门卡的附属功能在这里能够生效，我其实不奇怪，毕竟这里也算是我半个主场了，但持卡人回到自己的世界以后，我给它附上的效果还能不能有用就不清楚了。”

“正好薰儿现在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由我来替司辰哥哥测试一下？”

已经不是第一次帮司辰干这个的古薰儿秒懂，主动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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