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哎呦哎呦哎呦……”鼻涕虫徐青云边狗刨边鬼喊鬼叫,惹得一众伙伴侧目。
“你鬼喊鬼叫什么?!”徐更己疑惑。
“有鱼咬我的小鸡鸡!”徐青云指着水里连忙解释。
他这一说,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在取水台玩水的小子孺也咿咿呀呀,笑个不停,旁边的小白更是笑得捂着肚子直打滚,徐青云羞得脸红:“看我去把鱼抓出来”
徐青云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果然抓了一条鱼出来,指着这鱼给大家看:“就是这家伙咬我小鸡鸡”
众人哈哈大笑,小是非笑着问他:“鱼这么多,你怎么知道是这条鱼咬的你?”
“肯定是它,你看它嘴一张一张的”徐青云一脸认真地指着那拼命张嘴的鱼,可脸色又突然一变:“哎呦哎呦,哎呦哎呦哎呦”
手里一滑,这鱼滑掉了水里,徐青云又一个猛子下去,这次上来没有抓到鱼,反而摘了水里的花苞给小是非:“是非哥哥,这里面的荷叶要开花了呀!”
“笨蛋,这不是荷叶,这是荷花的花苞”徐更己嘴里吐出一溜水到徐青云脸上,接过花苞瞅了瞅,递给了小是非。
被这么一吐,徐青云和徐更己在水里扑腾扑腾拍水打闹了起来,小是非看着荷花,想起上次跟小玉莹说过要给她看荷花,等过些日子挑一朵好的,送给她去,想着这些,便随手把这花苞递给取水台上的小子孺玩耍,旋即扑上前去,和男孩们一起泼水打闹去了……
夏日炎炎热,荷花别样红,才等了五天,池中就已经开了许多荷花了,小是非挑了一朵开的最好的,带着小白一大早直奔安定城南南郊。
远远看到了安定城,小是非心里忐忑不安,问旁边小白:“喂小白,你说玉莹她会不会喜欢这花”
小白直接白了它一眼,并不理他。
碰了一个钉子,小是非只觉得无语,正要去城南,偶然一瞥,城南出城的人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人不是碧霞吗?”小是非好奇:“走,咱们去问问玉莹在不在家”
还没等小白反应过来,直接连拖带拽地带了过去。
“碧霞!你怎么在这儿?玉莹来了没?”四周瞅了瞅,小是非并没有看到玉莹。
见来人是熟人,便放下心来,一脸愁容,耐心解释:“小姐她来不了”
“嗯?那她不在家吗?”捏着手中荷花,想起小玉莹看到荷花高兴地表情,小是非一脸期待。
“小姐在家……”
还没等碧霞说完,小是非撒丫子就要往南跑,身后碧霞叫住了他:“小姐她病了!”说着,提起手里开的药给小是非看。
小是非止住脚步一愣,确实看到她手里是提着药,回身问她:“病了?!什么时候的事?”
碧霞忍不住落泪:“也就是前两个月的事吧,上次身上弄湿回家以后,就觉得不舒服,一开始只是身子虚弱,可是抓了药也不管用,到了五月底,小姐已经卧床不起了”
边说,碧霞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那现在呢?”原本挑着眉毛想快点看到小玉莹的小是非,现在眉头紧蹙,捏紧碧霞的衣裳,很是揪心。
“小姐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请了许多名医来看,也没有办法”边说,碧霞边抽泣,平日小玉莹对仆人很是宽待,如今她病重自然感到难过。
这哭声只让小是非觉得心烦,扯着碧霞衣服:“走,我去看看”
匆匆来到城南南郊,本来看门仆人拦着小是非不让他进去,多亏了碧霞说他是小姐朋友,这才进来。
府内果然阔气,绕过庭院,顺过走廊,雕梁画栋,兰亭青竹,这般阔气的府邸,小是非没兴趣仔细打量,只着急小玉莹病了,紧紧跟在碧霞后面,生怕跟丢了。
将小是非带到小玉莹的门前,门口看着的李管家却问碧霞:“这是小姐闺房,这耍猴的小乞丐进去,似乎不合适吧”上次在安定桥钓鱼,小是非闭眼拄拐,只让人以为他是耍猴乞丐,并不知道太多。
“没事的,没事的,这是小姐的朋友,他是来看望小姐的”
碧霞连连解释,可是管家却皱着眉头,没有放行的意思,看着两人争论,就在小是非纠结要不要直接闯进去的时候,“吱呀”一声,门突然打开了。
“吵什么呢?”开门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的美妇人,小玉莹的娘亲。
管家还没开口解释,玉莹的娘亲看着这眸子和小白猴倒是认了出来:“这不是当日安定桥救我们的人吗?”
李管家解释:“碧霞说他们是小姐朋友,可这是小姐闺房……”
玉莹娘亲摆了摆手打断:“无妨,让他们进来吧”
碧霞引小是非和小白进房,小玉莹的卧室在里面隔间,紫色纱帘绾起勾在两旁银勾之上,南边一张香木桌置着铜镜放在圆窗前,桌上几盒水粉首饰,那雕花背椅收在桌底,椅脚已有尘迹,看得出小玉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起来过了。
北边玉床四周粉色纱幔低垂,床上铺着锦缎褥子,两侧各挂着一只香囊,几双绣鞋收在床底。小玉莹身裹羊绒绣花被,头垫细绸枕,这可人儿脸色苍白,闭目不醒。
“玉莹?!玉莹?!”
小是非轻声呼唤,并无作用。
“唉,没用的,玉莹已经昏迷好几天了,一开始还能喂的进粥菜,现在连粥菜也喂不进去了,也只有水还能喂进去点”玉莹娘亲边说边掏出手绢,擦拭眼泪。
两小无猜心相近,突遭罹难缘将尽。小是非只觉得心中苦闷,想说什么说不出来,想问什么又问不出口,想做些什么又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一时间百般情绪上心头,唯有泪水默默地流了出来。
旁边小白一脸严肃,在小是非身后皱眉看着玉莹,只见得那床上黑气弥漫,如烟雾游动,缠绕小玉莹身上。
小白自是知道缘由,当日小是非和小玉莹掉落陵墓之中,那是老祖自己陵墓,自然知道些防盗下咒之法,当初他身陨前,就已经做过咒法。
陵墓之中死气弥漫,尤以石棺处最盛,若非徐家子孙,皆会受死气影响,那几丝死气被玉莹吸入体内,小玉莹自是不知,初始只影响病理,随后便影响人心神,那死气一遇活人,犹鱼入大海,墨滴清池,时至今日,小玉莹已浑身死气沉沉,没了药石救回的可能。
小白还在犹豫,在他所算之中,小玉莹并未算上,如果她身死,会不会小是非从此一蹶不振,小白很是拿不准,毕竟千算万算,人心难算。
瞅了瞅旁边的小是非,哭哭啼啼,抹着眼泪,再收回目光,想起玉莹因自己陵墓而死,这究竟算不算是因自己而死,手指变换,一番掐算,这女孩的确合该死去,可是为何偏偏和自己沾染上了关系,算人易算己难,小是非也是十分纠结。
虽然能救小玉莹,可是小白拿不准自己该不该出手救她,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旁边的小是非眼泪直流,玉莹娘亲也低声抽泣,碧霞也被带的哇哇直哭,小白只觉得甚是聒噪。
“夫人,咱们来厅上坐吧,咱们商量商量可还有法子,一群人围着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见这场面有失体统,李管家提议先从卧室出来。
玉莹娘亲用手绢擦了擦眼泪,放下纱幔,领着众人出去。小是非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小玉莹,用袖子擦着鼻涕眼泪便跟在后面出去了,而在地上的小白,没人注意到他。
几人出去,小白三两步跳上了小玉莹的闺床,表情严肃地看了一眼面前女孩,再看了看紫色纱帘外的小是非,心中嘀咕“此事因我而起,也应因我而消,至于以后业障,等以后再说吧。再说吾之所算,我命死不足惜”
像是想透了许多,小白眉头一展,闭上眼睛,稳住心神,猛地一睁猴眼,脸庞靠近小玉莹,鼻子缓慢吸气。
被这么一引,小玉莹周身那似沁透她身子的黑雾,如水流不断游动,随着时间推移,周身黑雾逐渐变薄,直至黑雾渐消,身上不再看见,再接着,小玉莹的脸色渐渐好了起来,虽然还是苍白,可终于还是有了气血之色,原本小玉莹不见喘气起伏的胸口,也渐渐有了起伏。
最后小白再低头靠近一点小玉莹,只见两丝黑色死气从小玉莹鼻中飞出,顺着小白若引,飞入小白鼻中。
待两道死气收了回来,小白深吸一口气,便回到一旁闭目打坐,只见浑身洁白的小白,身上似有淡淡黑色薄雾缠绕,虽是看不清楚,但确实存在。
这两丝死气缠身,小白不知以后因果,但也无惧许多。
待它打坐完毕,小玉莹突然咳嗽了一声,微微睁开了眼睛:“小白!?”
厅中正在商讨的众人似乎听到些动静,以为听错,纷纷噤声。
“小白,你怎么来了?”
虽是说的微弱,但确实是玉莹的声音,众人直奔卧室,看到小白爬到了床上,还没来得及发怒,发现小玉莹已经醒了,众人欣喜不已,纷纷围了上来。
“女儿!我的女儿!”玉莹娘亲搂着小玉莹大哭不止:“我的宝贝女儿你可醒了!”
李管家想上去把小白弄下来,也碍于母子情深,不好意思此时开口。
看着怀中脸色憔悴的小玉莹,玉莹娘亲哭得像泪人:“我的玉莹,你到底怎么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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