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做了什么？”杀手看着自己的枯槁双手，难以置信地喊道，可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一点点魔法而已。”黑羽快斗懒得解释，这种神奇的APTX4869药丸的效果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

“你到底是谁？”现在杀手才发现白雾之中的人亦是白色打扮的，并不是什么幽灵，而是活生生的人。

黑羽快斗心说当然不是，自己不过是用杀手自己的声音唬人而已，不过他下手可不比幽灵轻。不去搭理已经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渣，而是从地上捡起了遥控器，“三线交接，经典的遥控器。告诉我这个遥控器控制的炸弹在哪？”

“我为什么会变成老人？”杀手已经快失心疯了。

“告诉我炸弹在哪，我就把你恢复过来。”黑羽快斗说道，“或者你永远这样一直到死。”

杀手抬起苍老的脸看向在雾气中忽隐忽现的怪盗，最后老泪纵横，“我告诉你……”

这炸弹是就在这个公寓楼里的，在他的房间里，是他用来消灭罪证用的。房间里可是有他以前多次谋杀的证据，还有他雇主的信息。

“原来如此。”黑羽快斗心说这个杀手业务水平倒是有待提高，竟然还把和雇主联系的证据留了下来，难道不知道不烧不专业么？其实杀手是怕被雇主出卖，所以留了一道保险，要是他被抓也要让雇主不好过。

黑羽快斗不客气全部拿走。

“你说的，会帮我恢复过来的。”带着黑羽快斗拿走了所有证据，杀手恳求快斗恢复他的身体，“我已经把东西全部给你了，快让我变回年轻。”

黑羽快斗看着杀手，冷冷一笑：“我只是说说的，永远也不要相信小偷的话。”这种为了钱滥杀无辜的杀手简直是活该受罚。

“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还我年轻的身体，恶魔，快让我恢复年轻。”杀手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带黑羽快斗上楼之后更是一直坐在地板上，现在喊了两句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恶魔……你是恶魔……”

“我不是恶魔，是小偷。”黑羽快斗看着杀手，没有一丝同情。

看看房间墙壁上贴着的照片，杀手收集了所有他犯下的爆炸案件的新闻报道。一桩桩一幕幕都是滔天罪孽。因为是炸弹难免伤及无辜，除了雇主要杀的目标，几乎每次都有无辜者受伤或者直接死亡。特别是有一个报道，炸弹波及了小学校车，夺取了三个孩子的生命，还有数个孩子残疾。但杀手却把这篇报道当做勋章奖状一样挂在屋子里，让人气愤难平。

但最后黑羽快斗还是展现了自己的仁慈，他把遥控器塞回了杀手的枯手，“离别礼物。”

若是杀手不愿接受生活不能自理的余生，那么他大可以按下遥控器。当然他也可以不按，那么他的未来也只能进高谭市老年疗养院了，那里可不比监狱舒服。

黑羽快斗将选择权留给了杀手自己，真是‘仁慈’的怪盗。

穿过浓雾，从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看来杀手做出了选择。不过这已经不关黑羽快斗什么事情了，他骑上了怪盗摩托割开雾气，朝奈何岛外冲去。

关闭上帝之眼，将u盘重新收藏好。又换了衣服，黑羽快斗这才悄悄地回到了证人保护公寓。时间已经黎明，这一次出去可比偷东西花的时间还要长，果然主持正义不是容易的工作。

这一夜的真相将永远埋葬在奈何岛的重雾之中，不见天日。

清晨的时候，胖警察揉着脖子醒了过来，他很奇怪自己怎么就睡着了。而且睡在沙发上让他浑身不舒服。不过看保护对象没事，他也松了一口气。不然戈登警长一定会要他好看的。

“叮咚！”

是哈维登特特地来看望他们，他的手还没有好，所以也在养伤期间，工作都交给了他的小女友瑞秋。

“我给你们带了早餐。”哈维登特说道。

“谢谢！”黑羽快斗一夜没睡，不过精神不错，“还没有上门感谢，竟然还劳驾你亲自来看完我们，真是不好意思。”

“哈哈，没事，朋友之间不谈这些。”哈维登特笑容依旧阳光，“趁热吃，刚出炉的新鲜。”

三人挤在餐厅里，一边吃早餐一边聊了起来。哈维登特这次来是为了加强合作关系。因为两人在炸弹事件里表现得非常出色，特别是黑羽快斗处变不惊，这样得人如果愿意收集情报的话，一定会事半功倍，所以哈维登特来了。

“现在世界正在产生巨变。”哈维登特的开场白观点宏远：“纽约变种人正在为自己的利益展开鏖战，大都会就好像被外星蜜蜂盯上的花朵。这些都远了，就说我们高谭市罪犯的智商越来越高，科技手段也越来越先进，高谭市的警察捉襟见肘，根本没有力量对付那些罪犯，虽然有一个披着盔甲的蝙蝠侠，但还是远远不够。”哈维登特有些激动，高谭市现状让人担忧不已，就说那炸弹杀手，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替雇主报复，根本没有把法律放在眼里，“现在高谭市像你们两个这么勇敢，愿意站出来与恶势力战斗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黑羽快斗和艾瑟琳看着哈维登特，他的年纪不过三十出头，但做地方检察官却是从毕业之后就开始的。哈维见惯了坏人还有受害者，他渴望伸张正义，可是在高谭市他的力量太渺小了。就好像浮在沼泽中的木棍，随时可能被沼泽吞噬。

黑羽快斗看看艾瑟琳，她现在还会做噩梦，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勇气面对这种生活。

“艾瑟琳，我知道炸弹事件让你受惊了。可是这就是目前高谭市的糟糕环境。就算你没有跟踪拍下他们的交易。你也很有可能遇到这种事。”哈维登特显然需要人帮助他，所以也是极力劝说艾瑟琳：“我们都是普通人，都是遵纪守法的普通市民。但现在高谭市的政府已经很难保障所有市民的安全了，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们这种普通人站出来。我们不会像蝙蝠侠那样披盔戴甲飞檐走壁，可是我们有我们的眼睛有我们的耳朵有我们的嘴巴，将我们看见的听到的说出来，不仅高谭市需要，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勇敢地再接再厉，帮助我，帮助这座城市。”

这些肺腑之言在混沌的高谭市里就好比晨钟暮鼓，振聋发聩，这次谈话，哈维登特终于完全表露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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