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正事,溪画竟是语塞,面色三分羞涩,支吾半天无果。
许轻舟懵然,眼中浮动好奇,问:
“嗯?你这怎么还害羞上了?”
溪画轻咳,一本正经,却又顾左右而言它。
“咳咳...其实吧,那个......”
许轻舟打趣道:
‘你这事,估计不是啥好事。’
溪画挠了挠头,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许轻舟无语,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行了,别婆婆妈妈,跟我假正经,你就不是那正经的人,有话直说便可。”
溪画亦无语,什么叫自己不是正经的人,却也没有反驳,鼓足勇气,弱弱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诗儿跟我说,他想当娘了。”
许轻舟一愣,很快明白了过来,心中暗道果然,还真不是什么正经的事啊。
眼中浮动狡黠,却是坏坏道:
“不合适吧,你们是夫妻,若是管她叫娘亲,让外人听去,啧啧.....要不再考虑考虑?”
溪画听闻,直接懵了,如那电脑太卡,进入怠机状态似的。
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
“先生,你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我说的是这个吗?”
见他那模样,许轻舟目的达成,失声笑了出来,却是惹得溪画,哭笑不得。
许轻舟倒是也见好就收,并未继续戏弄。
手掌一翻,现一玉瓶,顺手一扔,便扔到了溪画的手中。
溪画接过玉瓶,有些恍惚。
“这是?”
许轻舟嘴角微扬,笑道:“你要的东西。”
溪画不语,凝视玉瓶,满眼好奇。
许轻舟继续道:
“传宗接代,那可是大事啊,没什么不好意思讲的,拿去吧,一颗下去,保证你们明年,抱上孩子。”
溪画明白过来,将东西赶忙收起,先生给的东西,效果自然无需置疑,肯定有用就对了。
“还得靠先生啊。”
许轻舟笑笑,取过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意味深长的打趣道:
“去吧,时不我待,这太阳也快落山咯。”
溪画有些腼腆,毕竟这样的事情,与外人提及,以这片大陆的习性,本就是有些难以启齿的不是。
纵是他溪画,也一样。
而且,与人求药,还是熟人,这无异于与自己的朋友说,自己不行,很尴尬的。
欲言又止道:
“先生,这事......”
许轻舟又岂能看不透他那点心思,放下杯盏,淡淡道:
“放心,不说。”
溪画拱手一拜,告辞道:
“多谢先生,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便转身,朝着院子外走去,多少有些风风火火的焦急,刚踏出院子,却是被许轻舟又给叫了下来。
“等等。”
溪画止步,拧过头来。
“先生还有事?”
许轻舟玩味道:
“这丹药后劲大,吃一颗就行,千万别多吃了,我怕你挺不住。”
说着竟是还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懂的表情。
溪画顿时虎躯一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握在掌心的丹药。
“嗯,知道了。”
随后离去,速度很快,如同一阵风一样快。
许轻舟摇头笑笑,自言自语道:
“有趣,真是有趣啊。”
随后翻开书,又躺在了摇椅中,看了起来。
在黄州。
强者的血脉向来稀薄。
修行之道,破后天境,体魄增强后,能力也跟着变强了,按理来说,繁衍的能力也变强了。
可是当到达一定的境界。
却是完全又反了过来。
就像是否极泰来似的。
当境界突破元婴后,就很难留下后代,越往上,难度越大。
更不用说,溪画和云诗了。
一个十一境,一个十境。
如是不借助外力,单靠他们俩,估计得百年起步才能自然留下后代吧,或者也可能更久。
当然。
这一切都只是猜测。
只是大趋势是这样子的。
所以,没什么稀奇的,毕竟求子这种忧愁,对于许轻舟来说,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哪年没几个来求自己留个后的呢。
都是小问题。
自然是手到擒来,轻松拿捏。
那一夜。
溪画离开后,回到了醉晚林,将喜讯告知了云诗。
云诗心情大好,兴致勃勃的去洗澡,让溪画别乱跑。
溪画心猿意马,可谓是小鹿乱撞。
取出了丹药,好一通祈祷。
“行不行就看你了。”
然后。
小心翼翼的倒出了一颗,刚打算吃,却是想起了许轻舟的话。
迟疑的片刻,又倒出了一颗,不满足又倒出了一颗。
整整三颗,吞入腹中。
方才满意的收手。
“这下稳妥多了。”
然后。
那一夜。
风起云涌,激战正酣。
数日后,许轻舟巧遇了溪画,打了声招呼,可是后者却是如那小偷,做贼心虚,招呼都大打的就逃之夭夭了。
不过许轻舟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溪画的不对劲。
看到了他那张帅气且意气风发的脸上,有些发白,嘴唇发紫。
一看就是肾虚的样子。
不由啧舌,“啧啧,这小子吃了多少啊,真够拼的,老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快一千年的,那还真不是盖的,遭不住,遭不住啊......”
不知何时,林霜儿出现在身后。
笑嘻嘻道:
“先生,什么虎啊,狼的,在说什么呢?”
许轻舟尴尬笑笑,转移话题道:
“你还小不懂。”
林霜儿撇了撇嘴,倔强道:
“我都快一百岁了,还小啊。”
许轻舟揉了揉鼻尖,顺着话就说教道:
“你都知道你快一百了,还不好好修炼,到处瞎跑?”
林霜儿眯眼道:
“先生不懂,我这叫劳逸结合,适当放松,不然迟早修炼成疯子。”
“什么疯子呢,跟我讲讲?”
却在此时,远处又响起了道熟悉的声音,二人本能抬头看去。
便见一俊朗青年,自云层里御剑而来。
许轻舟一翻白眼。
“得,又来一个不务正业的。”
剑临天落地。
“先生刚说什么?”
林霜儿噘着唇,吐槽道:
“先生说,我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许轻舟矢口否认。
“我可没提你们名字,是你们自己对号入座的。”
剑临天抱着手,啧舌道:
“啧啧,你也好意思说我们游手好闲,谁能有你闲啊。”
许轻舟耸了耸肩,一副你们不懂的样子。
“你们不懂,我这不是闲,我这叫松弛感。”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剑临天摆了摆手说道,随后取出一坛酒,贱兮兮道:
“怎么样,整一口?”
许轻舟嗅了嗅,“好香,哪里来的?”
剑临天单手叉腰,比出三个指头,傲娇道:
“刚从我师傅那里借来的,放了最少三千年。”
许轻舟眼中一亮,很严肃道:
“剑兄这借字,用的甚妙。”
“当然,说话措辞要严谨。”
“没毛病,走,咱回家,来它一个一醉方休。”
“哈哈哈,正合我意。”
林霜儿无奈摇头,望着二人那狼狈为奸的背影,感慨一声。
“害,大好的青年,可惜都成了酒鬼了.....”
“霜儿,快跟上。”
“哦...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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