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氏族长和景友山平辈,叫景长青,他朝景友山道:“友山,你是不是要和景友田出五服不再做亲戚?”
“是的族长,确实如此。”
得了景友山肯定回答,景长青劝道:
“友山,你爹娘就生了你们两个,亲兄弟有什么误会不能解开的?”
“族长,我明白您的好意,但这件事我跟他和解不了,我必须要和他出五服!”
一时间,不但族长,就连村长还有三老太爷、七老太爷都非常好奇为什么?
三老太爷今年九十八岁了,他坐在长凳上,双手握着拐杖,问道:“小友山,你跟三太爷爷说说,你弟弟到底做了什么事?”
“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不要说!
我把那五百个大钱给你,求你不要跟三太爷爷说,不然,我在村里没法做人了!”
景友田立即害怕地哀求道。
景友山冷眼看向他,他现在知道这件事不对了?
他居然还有脸来求自己?
此刻,景友山脑子里疯狂想着家人,才抑制住用扁担把景友田打死的冲动,他搞不懂景友田怎么有脸来求绕的?
说什么五百大钱?
简直可笑!
景友山无视景友田的哀求,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整个事情前后共计五年,景友田帮李成夏拿粗针跟景友山做交换,然后,景友山家就突然被转移了许多的血气和阴气。
因此,景家才会倒霉不断,先是死人,再是生病,唯一的健全人就剩景彩了。
可惜,最后,景彩也没嫁得一个良人。
当景彩从慕家出来时,也等同于渡劫一场。
这一切都因景友田而起,若不是后来小雪将他们一家救起,他们家还要像过去那样倒霉、窝囊!
更让他痛心的是,他的长子长媳和三孙子和四孙子都死了!
这叫景友山怎么能不恨?
景友田还想求原谅,简直做梦!
族长惊悚地看向景友田,他居然这么害自己的亲大哥?
族长朝景友田训斥道:“景白、毕小芹也是你的亲侄子、侄媳妇呀,还有两个小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的?”
景友田直呼冤枉:“族长,我不知道把那根粗针给大哥做交换,会发生这些事呀?
我就是财迷心窍,贪图李成夏给的五百个大钱,才会这么做,我是真的不知道!
一切都是李成夏搞的鬼,与我无关!”
一旁的三老太爷、七老太爷听了景友山的话,纷纷对景友田失望之极。
为了贪图五百个大钱,把自己亲哥哥家害死四口人,并且,景友田、孙氏、景墨三人都病了五年。
现在,景友山脸上的浓疮依旧没有好,村里不少小孩看到他这样都害怕。
“小友山,你要和景友田出五服不再做亲戚,三太爷支持你!”
三老太爷一出声,七老太爷也立马表示赞同,族长亦是如此。
村长见状,也同意。
景友田大惊失色,他怎么感觉,他好像被景氏一族给放弃了呢?
大家都姓景,都是由最初的景氏先辈那里流传下来的血脉。
现在,他和景友山家出五服,那和其他人还是亲戚的吧?
只是,景墨身子刚好,说不定明年就能考中秀才,可以不用交赋税。
要是景墨考中,他和景友山家却出五服,岂不是说,以后不能沾景墨的光了?
他也不能逢人就说,他是秀才的亲二叔了?
景友田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后悔,若是这样,当初,他就不该听李成夏的鬼话,害得他以后将少了很多好处。
不过,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很快,村长便叫人请来了景老先生,为景友山景友田写下两家出五服彻底不再做亲戚的文书,并让二人摁下手印。
一共一式四份,景友山和景友田各持一份,族长一份,还有一份由村长明天送到都亭交到都亭,由都亭更改户籍信息。
景友田在众人的逼迫下不得不摁下手印,他在心里愤愤诅咒道:
景墨五年没有读书,明年二月就要开始县试。
到时候,景墨说不定连县试都过不了,又何谈什么考中秀才?
笑话!
本就不可能沾的光,沾不到,也不可惜!
景友田这么想之后,心里立马舒坦不少。
景友山拿了他的那份之后,立即向三老太爷、七老太爷、村长、族长道谢:“天色已晚,辛苦你们还跑一趟。”
族长立即劝道:“友山,你也别太生气,既然这粗针是李成夏指使景友田去跟你交换的,你不如去找李成春问问,他弟弟现在住哪儿?”
找到李成夏,离找到真正的幕后指使人也就不远了。
村长本来也不懂什么叫血气和阴气,可一听景墨媳妇解释,这才知道原来血气是当杀人之后产生的。
景友山家那么多血气,至少死了几十上百人,对方其实是个杀人狂魔吧?
若是能将这样的人抓住,也算为民除害!
景友山也正准备去李成春家,将李成夏家的住址问道。
想他景友山与李成夏无冤无仇,李成夏为什么要害他家?
当景友山、慕雪、孙氏三人从景友田家离开后,族长看着景友田叹了口气,道:“景友田,你说你怎么这么混账?
贪财贪到这种程度,你看以后村里还有有谁敢和你深交?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你害死了!”
村长看着景友田亦是满脸失望。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厨房里只剩景友田一家八口。
景友田阴沉着脸,其他人脸色也不太好,整个厨房里的氛围异常恐怖。
铜蛋和铁蛋虽然年纪小,但是,小孩子对大人的情绪非常敏锐,他俩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悄悄地往墙角缩!
“啪!!”
就在这时,景友田突然朝吴氏脸上扇了一巴掌。
突如其来的巨响,把厨房里的众人都吓了一大跳,就连吴氏亦是没想到景友田会打她?
吴氏被打得整个人向后倒退一步,刹那,她的脸火辣辣的疼,手一摸,嘴角居然出血了!
“景友田,你疯了?你居然敢扇我?”
吴氏暴跳如雷,朝景友田伸出双手,就要去抓景友田的脸,却被景友田一把抓住,动弹不得!
“我扇你怎么了?我还没扇死你呢!
要不是你多嘴,大哥会知道那些吗?
现在好了,我以后在村里怎么做人?”
景友田看着吴氏的眼神很是嫌恶,恨不得杀了她!
吴氏讥讽:“我小声时,你嫌弃老娘声音小,我声音大了,你又怪我了?”
景友田被她气得无言以对。
柏传芳朝景万看去,示意景万现在就对着景友田和吴氏说分家的事,可是景万还是犹豫。
“景万,你要是不说,以后咱俩的日子就别过了。
你难道要铁蛋和铜蛋以后被人朝笑一辈子吗!”
柏传芳下最后通牒道。
景万想到刚才的事,明天一定会传得全村都知道,以后他们家就没脸做人了!
于是,景万鼓起勇气道:“爹,我想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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