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凤鹤宫,宫灯闪烁,映照着宫内的宁静与神秘。炉火通红,温暖如春。武则天身穿一袭薄如蝉翼的轻纱,慵懒地靠在软榻上,享受着李春晖的按摩术。李春晖的手法轻柔而有力,精准地按压着武则天的穴位,帮助她运行小周天。
“陛下,小周天已经会运行了,体内真气会流动了。”李春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等您娴熟后,便可以尝试练习大周天,以增强体内的元气。”
武则天微微颔首,感受着体内真气的流转,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满足:“春晖,你总是有办法让朕放松。”
接着,武则天转换了话题:“春晖,你为魏元忠准备的锦囊妙计,是如何想到的?”
李春晖一边继续按摩,一边回答:“魏将军出征前一日,我在思索对敌作战时,有了一些想法,随手写在纸签上揣在了口袋里,没想到第二天送行时,魏将军来我身边询问可有对敌之策,我便将口袋里的纸签拿给他做参考,我也提醒他仅作参考,别无他意。”
武则天轻轻地笑了:“春晖,你可真会成人之美啊。”
李春晖也笑道:“能够派上用场就好,臣没有多想其他。”
武则天说:“春晖,这次你就没有得到赏赐了,但朕记得你的功劳。”
李春晖谦逊地说:“赏赐是小,臣也不看中。臣也希望朝中大臣个个都能为国戮力前行,为保卫大周而战,希望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得到赏赐。”
武则天叹了口气:“春晖,你这样想固然是美好的,但太幼稚了。朝中从来不是上下齐心,朕已经看清。”
武则天的话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她轻轻摆了摆手:“好了,春晖,扶朕去内寝,朕想睡了……”
李春晖立刻停止了按摩,小心翼翼地扶起武则天,缓缓走向内寝。在宫女们的协助下,武则天安然躺下,李春晖为她盖好锦被。
夜深了,凤鹤宫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宫外的雪花依旧在无声地飘落。
东宫之中,一切依旧庄重而静谧。魏元忠在得到武则天的允许后,前往东宫拜见太子李显。他步入东宫,穿过熟悉的宫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曾是太子的检校左庶子,亲眼看着太子从幼年成长为今日的青年,那份感情,非比寻常。
太子李显在得知魏元忠求见的消息后,便立即命人将他引入正殿。两人相见,太子李显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魏将军,您终于回来了,孤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盼回来了。”
魏元忠行礼后,便与太子李显展开了对话。太子关切地询问了战事的情况,魏元忠便将边疆的战况详细地叙述了一遍:“托陛下和太子的洪福,此战我们大获全胜,边疆暂时安宁了。”
李显听后,面露欣慰之色:“边疆安宁,国家无恙,孤心甚慰。魏将军,您一路辛苦,身体可还康健?”
魏元忠微笑回应:“谢太子关心,老臣一切安好。”
接着,魏元忠语重心长地对李显说:“太子殿下,虽然目前边疆已定,但朝中局势依旧复杂。您还是要继续韬光养晦,修身养性,不要过问那些可能会引起是非的事情。”
李显认真地听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魏将军的教诲,孤铭记于心。孤一定记住,不辜负您的期望。”
两人的对话中,既有对国家大事的关心,也有对彼此深厚情感的流露。魏元忠作为太子的老臣,他的每一句忠告都是出自对太子的关爱和对国家的忠诚。
神都洛阳的冬日,雪花如柳絮般飘洒,覆盖了这座繁华的都市。在奉宸府的一间暖阁内,张易之、张昌宗、阎朝隐、宋之问、沈佺期等人围坐在火炉旁,赌博投骰子,享受着这冬日里的闲暇时光。
玩了一会儿,张易之忽然将手中的骰子一扔,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不玩了,今天真是晦气。”
张昌宗见状,关切地问:“哥,什么事情这么烦你?”
张易之眉头紧锁:“今天司府少卿杨元亨、尚食奉御杨元禧这兄弟俩就是死活不答应我要他们办的事情,真是气煞我也!”
宋之问连忙问:“办什么事?我们不可以去办吗?”
张昌宗摇头:“你们不行,我们要杨家这兄弟俩为我们作证,我们要去陛下那里告李春晖私藏婢女。”
沈佺期沉吟道:“这个没有证人是不行。”
张易之冷笑:“既然杨家兄弟不愿意,但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意图,我就不能仁慈了,得马上把他们赶出去,留他们在陛下身边,我怕夜长梦多。”
张昌宗点头:“明天我们就去参他们一本。”
阎朝隐阴险地笑道:“修理他们俩很容易,他们俩是杨素的后代,谁不知道杨素父子在隋朝背叛朝廷的事情啊?我们只要说杨素的后代不宜在朝中任职就行。”
张易之眼睛一亮:“好,明天上朝就这样办。”
第二日的朝会上,殿前官高声宣布:“有事禀奏无事退朝。”张易之出列说:“臣有一事相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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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叫他上前说。张易之道:“陛下,臣最近在清理旧馆档案时,偶然发现司府少卿杨元亨、尚食奉御杨元禧是隋朝杨素之后,请陛下斟酌。臣以为他们不宜在朝中为官,以免留下后患。”
武则天沉思了一会儿,说:“宣司府少卿杨元亨、尚食奉御杨元禧。”二人出列。
武则天问:“刚才张爱卿之言你们可曾听见?”二人回答听见。
武则天问:“你们有什么意见?”
杨元亨回答:“微臣杨元亨与弟杨元禧,乃高宗朝宰相杨弘武之子,隋朝苍山公杨岳之孙,杨素乃微臣祖父之兄长。所以,微臣并不认同刚才张大人所说的‘是杨素之后’这一说法。”
武则天说:“哦,你们居然是杨弘武之子。”接着,武则天话锋一转,说:“隋朝的尚书令杨素,过去在隋朝的时候,很早就受到特殊的恩遇。他禀性凶恶邪僻,有谄媚奸佞的才能,迷惑扰乱君主,离间皇室骨肉。动摇嫡长子的地位,岂止是像掘蛊那样的灾祸;引诱煽动后主,最终酿成了请蹯那样的祸端。隋朝皇室的丧亡,大概是因为多有邪僻之事,推究它的萌芽征兆,这就是其中的原因。他活着的时候是不忠之人,死后是不义之鬼,自身虽然侥幸免罪,儿子最终却被灭族。”
接着武则天说:“杨元亨、杨元禧,朕念你们不是杨素直系,念你们的父亲有功于我朝,朕决定给予你们降职录用,你等有何意见?”
杨元亨、杨元禧跪拜武则天说:“微臣愿意。”
武则天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说:“朕决定,杨元亨为睦州刺史,杨元禧为贝州刺史,即日上任,不得在朝中停留。”
杨元亨、杨元禧再叩首而去。整个端扆殿内鸦雀无声,群臣都知道这是谁在作梗,但没有人吭声。
殿前官高声宣布:“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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