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叔山梧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叔山将军,您的要求我们都做到了,可以放了我们吧?”
李澹“呸”了一声,看向执矢松契:“没用的东西,竟被手下人出卖!”
执矢松契于此情势中,突然冷笑出声:“自然不比虢王,被自己人的圈套,一套一个准!”
“你——!”
李澹狠狠瞪了一眼执矢松契,转头看向叔山梧,“好小子,我说你一到并州就称病不出,竟然和这姓严的联合起来作戏给老子看!叔山梧,你使了什么阴谋诡计,收买了执矢部的人,让他们为你卖命?!”
他回过头看向被亲卫们包围着的严子行,冷笑道:“严司直,他叔山梧在北境如鱼得水,敢在我一方节度的眼皮子底下捣鬼,轻而易举就有图罗人为他卖命,他叔山氏离开北境多年后仍有如此大的能量,难道你们大理寺不该好好查一查么?!!”
严子行的视线扫过眉眼冷峻的叔山梧,缓缓停在虢王手中寒光烈烈的刀刃上。
“虢王殿下,下官此行奉圣上密旨,与叔山监军一同查办虢王通敌案,但凡查案所需,不择手段,与其担心叔山监军,您不如先担心一下自己!”
“通敌?”李澹断然道,“我没有通敌!图罗军从未踏入我槊方边境线半步,我也不曾给他们泄露过半分大祈军情,如何能算通敌?!”
“难道为图罗人指路陇西,为他们偷渡入境大开方便之门就不算通敌?李澹,你为何要这么做?”严子行怒声质问。
李澹看向执矢松契,失态道:“是你!是你费尽心机拉拢本王!声称自己是半个李氏子弟,与我攀亲戚,又主动赠予良马!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做!!”
执矢松契被身后的人控制着,面上却是忍不住的冷笑。
叔山梧背着手,冷然出声:“你不满朝廷分割你的辖区,嫉妒季进明接管肃州,指路图罗人沿巨茹川进犯陇西易攻难守之地,这也叫什么都没做?”
李澹一时哑然。
严子行面露厌弃:“虢王,你对自己的同袍,对大祈的百姓,心中可有半分愧意?”
“让同胞身处水深火热,自己端坐高楼隔岸观火——这样的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叔山梧言辞锋利,眉眼中现出戾气。
“——虢王殿下,我说得对不对?”
李澹倏然抬眼看向叔山梧,恍然道:“哼哼!原来如此——叔山梧,你是为了你师父颜青沅,才来构陷于我,是不是?我早就知道,你们阴险狡诈,包藏祸心,朝廷用你叔山氏这样的乱臣贼子,必有一天会遭反噬!!”
叔山梧冷笑不语。
李澹神态癫狂:“他季进明凭什么分走我的杯中酒?他们既不信我,我便让他们看看,季进明是个什么货色!”他手指着叔山梧,“你说我什么?端坐高楼隔岸观火?难道只有我一人这样?还有舜王、翼王几个边镇节度,揆州、端州、蓁州那一帮子地方大员,谁又不是各管门前雪?!”
他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蓦地笑了起来,“你若是不信,问问你老子!当初霁阳被麒临军围住时,他人在哪里?”
叔山梧闻言神色一冷:“你什么意思?”
李澹神色得意:“我什么意思?我说,你父亲叔山寻号称颜青沅的莫逆之交,霁阳被围,麒临军剑指关中时,他叔山寻就在距离霁阳不到五百里的祁州,比我离霁阳更近!他手握重兵,明明可以先行解了霁阳的围,却舍近求远,先往北去段良麒的后方烧了粮草,再从西面绕了一大圈,直到一个月后才赶到霁阳。”
叔山梧牙关紧咬,恨声道:“你……一派胡言……”
李澹狞笑着,语气残忍而直白:“叔山寻与颜青沅同袍多年的情分,为何对近在眼前的霁阳袖手旁观?他舍近求远千里奔袭,不就是为了亲手砍到段良麒的首级,抢得降叛头功?你那深明大义的老子难道没有教过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闭嘴!”
李澹言语刻毒,继续刺激着叔山梧的神经:“一个颜青沅死了又如何?满城霁阳百姓死了又如何?总有比这重要的多得多的事!叔山寻与本王并无不同,什么狗屁同袍?!说到底,倘若颜青沅活下来,势必成为他叔山寻的另一个竞争者——你这小子,压根不会明白!”
“一派胡言你……你……一派胡言!”
叔山梧浓眉紧蹙,声音发抖,如此痛苦的姿态让李澹愈发兴奋,他声音再度高了几分,尖利地嘲笑着。
“哈哈哈哈……叔山梧,看来是本王高估了你!经历过那么多杀伐,竟然不懂如此简单的道理!身为距皇城千里之外的带兵统帅,有几个是靠一片忠心被皇帝重用?不够强大,便只有死路一条!”
严子行在尖刀群中冷声:“虢王殿下,你身为李氏宗亲,竟会说出这样悖逆祖宗的言论!”
李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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