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有财的出言不逊,让立地佛心中不悦。
不过,他又想到大敌当前,团结要紧,就又舒展眉头,慢慢向劳有财说明荡魔神侠的厉害。
立地佛说他并不是妄自菲薄,实在是荡魔神侠的的武功高深莫测。
他再次向仇左士和劳有财,说明了荡魔神侠在楚州城的战绩,以警醒二人不能有丝毫的托大。
立地佛说,在楚州日盛船行,荡魔神侠只一招,就断送了农督使的一世英名,使农督使衔恨九泉。
和仇堂主一样是堂主之职的堵九奓一式未展,就腕骨断裂,几乎丧命。
庞、惠两大执使和扈都头三人联手,与荡魔神侠比拼内力尚逊一筹,眼睁睁地看着荡魔神侠从容而去。
试问天下武林,何人能有荡魔神侠的神勇?
立地佛回忆当年,说他与农督使鏖战朱立峰,三日三夜方胜农督使一筹。
立地佛说他自认功夫不俗,但还不敢妄攀庞、惠两大执使之功。
试想他若逞意气之勇,硬刚荡魔神侠,后果将不言而喻。
身在江湖,做无谓的牺牲,不是智者所为。
劳有财依然嘴强:
“荡魔神侠纵然有天神之勇,我们、逍遥堂数百悍勇、白末儿镇各方的英豪朋友,难道是吃素的?我就不信,合众之力对付不了他孤家寡人一个?”
劳有财对荡魔神侠郑义有着覆巢之恨,自恃手中有两下子,心中跃跃欲试,要寻郑义一战。
他说:
“既然荡魔神侠有神出鬼没之能,与其被他追着打,就不如聚集力量,给他来个约地而战。我们给他下了战书,他就一定会如我们所愿出面应战的。如此,我们就会化被动为主动。”
劳有财的无知者无畏,触动了悲哀的仇左士。他想:
“事已至此,与其坐而待毙,不如奋而搏之。逍遥堂如覆楚州之辙,立地佛有什么样的下场,我也将是什么样的下场。”
想到这里,仇左士振作精神,说道:
“大督使老爷,卑职也认为玄德方丈说的大有道理。既然荡魔神侠执意与我们日月圣教为敌,我们就集中力量与他一战。”
立地佛这时心里也已生怒,他心道:
“我费了这么多口舌,这两个蠢货怎么还不明事理?非要与强敌硬拼。就算你们能耍点小手段,又能奈其何?”
立地佛对仇左士和劳有财有如此想法,是因为他想到了他设计荡魔神侠的失败。
他认为仇左士和劳有财不会比他更高明。
于是他便阴沉了脸色,向那两个不识好歹的的人再讲道理。
立地佛首先说他们两位勇气可嘉,但法不可取。
与荡魔神侠硬拼是自取灭亡。
立地佛仍以楚州说事。他说日盛船行也是兵强马壮,又有官府的鼎力相助,照样被荡魔神侠杀得个人仰马翻,教中健勇、头领死伤无数,关大总管无功自愧。
现在白末儿镇,穷他们之力,能比那时楚州力量几何?
何况如今荡魔神侠在暗,他们在明。
如果荡魔神侠以神出鬼没的身法暗算他们,他们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假使荡魔再有厉害火器,抽冷子扔给他扔一个,扔一个,扔一个,他们有多少都不够被炸的。
立地佛还对劳有财说不要口强,只他那宏法寺,能够逃生的只怕少之又少。
劳有财想到残酷的现实,心中黯然,低下头去。
仇左士想起他们五毒教用毒、用火器的看家本事,斗志生盛。他淡淡而道:
“照督使的话讲,我们只有坐以待毙或闻风而逃的份了?”
原是他看立地佛越来越没气势,不由地出言轻蔑之。
老江湖的立地佛当然听得出来仇左士的话中意思。
不过他老奸巨猾,城府极深,心底着怒,面子上却云淡风轻。他依旧不动声色地作出回应。
立地佛冷笑一声后说,坐而待毙或望风而逃是不可能的。
现在躲避荡魔神侠,只是避其锋芒寻找战机。
他们与荡魔神侠作斗争,必须讲究策略,避免硬碰硬。
这就要求他们必须由明转暗,设计智斗荡魔神侠。
立地佛言讲他们日月圣教与荡魔神侠不共戴天,荡魔神侠一日不灭,日月圣教就一日无宁。
此人必除,欲除此人,必须审时度势予以智取,不能蛮干与其拼勇。
所以他们必须保存实力,为荡魔神侠设陷埋坑,然后予其以必杀一击,一举取他性命。
立地佛说完了一番话抬起头来,望着郑义奔走过去的方向,紧蹙眉头,若有所思。仇左士则向他问道:
“那么,大督使现在可有妙计良策?”
立地佛阴郁地摇摇了头:
“此事急不得。须根据形势走一步,看一步。”
“走一步,看一步?如果荡魔神侠离开白末儿镇呢?我们是不是跟在他后面看?”
仇左士再次明显的挑衅立地佛的权威,这让他终于失了耐心。
立地佛刚打算摆出大督使的派头喝斥仇左士,忽然一事明了在心头,遂再隐忍未发。只冷声说道:
“仇堂主,事情不会有你想的那么美好。我会把荡魔神侠留在白末儿镇,给你们一展雄威机会的。”
,左士淡然一笑:
“玄德方丈,看来大督使现在有信心了,不然也不会说把那个什么侠的留在白末儿镇,给我们机会。我们要好好表现,不辜负大督使的美意。”
黄面佛劳有财就道:
“那是当然。有机会我一定让那个荡魔神侠的,尝够我的风火雷、寒冰刀的滋味。我的寒冰刀好久没开荤了。哈哈……”
立地佛听着两个人有些阴阳快气的一唱一和,便知道已受他们轻视。
想动无名之火,转而想到有一事急须去办,将来还有用他们处,遂闷熄在了心里。复向仇、劳二人说道:
“以后的事以后说,两位快随我走。眼下有一大紧急事去做。这事如果我所料不误,取得一物,消灭荡魔神侠,我们大有胜算。快走。”
立地佛言毕,纵身便走,他不向白末儿镇去,径直向北,头也不回。
土岗子上的喷云仙仇左士和黄面佛劳有财看立地佛急掠而去,他们互相望一望,都摇了摇头。
这时,他们有了共同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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