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地一声惨叫,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都看循声看过去,就见是丸夫一夫大喷出一口血来,蹲在地上,痛苦的脸上扭曲。
原来这家伙“很乖地”听了郑义的话去试验,他只是想了一下“这个西陆人太可怕了,我要杀死他,我要杀人,把他碎尸万段”。
不料他这恶念一起,心中的戒魔尺立时感应,在他心中带根搅动。
丸夫一夫心如刀绞,直觉心根子就要断了,同时一股血腥冲喉,使不由自主地张嘴喷出一口血来。
众人看着他吓人的样子惊呆时,郑义向他厉声喝道:
“赶快收起你的恶念,向被你冒犯的人磕头认罪。否则,人不恕你之恶,你就心痛不止。如果你想与人拼死了之,遂行之际就是身裂爆碎之时。”
丸夫一夫被郑义这么一讲,吓地魂飞魄散,他呜呜地哭着爬行到郑义面前:
“大神爷爷饶命,大神爷爷饶命。我罪该万死,不该心中恶毒地想把你碎尸万段。”
郑义“呵呵”冷笑道:
“你够恶我的啊!不过,饶不饶你,不是我说了算。是你自己愿不愿救你?”
丸夫一夫闻听自己的死活还由自己定,可是他不知道该怎样做,只能向郑义磕头求告:
“愿意愿意,我一万个愿意。怎么做,请大神爷爷指点。哎哟哟,痛死我了。”
夫丸一夫捂着胸口痛呼不已。
郑义指着丸夫一夫,警告他的同伙:
“你们都看见仔细了吧?夫丸一夫这个样子,就是他心中的戒魔尺在惩罚他。惩罚他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他妄动了杀人的恶念头。”
“大神饶命,我再也不敢了。请大神教我如何悔过?”
夫丸一夫心痛得简直要死,感觉一会也受不下去了,就紧急呼救。
郑义鄙夷地看了夫丸一夫一眼,既面向大众又是指是指教他说:
“夫丸一夫现在这个样子,只因他心中那时恶念一起,就决定了他的心必百日痛,寿命缩短三百六十天。他要袪痛必须得行百日善,一善痛去一分点。缩短三百十六天的寿命想要补回来,则需要做三千善事来弥补。具体怎么做,他自行看着办。”
丸夫一夫听到了指点,马上坚决表态:
“好好好,我发誓从此有善必为,有恶必绝。我这就行我往日有对不起过的人一一磕头认罪。”
丸夫一夫说完了这些话,就真的向他们那一群人爬过去,拣人儿去磕头,去自扇脸打嘴巴。
原来这家伙依仗他有几艘渔船,经常苛刻他的佣工。
他这么迫不及待向人打脸赎罪,是因为他已经体会到自悔悔罪的好处――就在他向郑义痛哭流泣认罪的那一该,心中剧痛一下缓解了很多。
虽然痛还在痛,也不再是痛不欲生的那种。
而且随着他向人一次一次的磕头悔罪,心中也一点一点好受了。
由此,他深信不疑郑义说过的每一个字了。
郑义更以夫丸一夫为例训诫众人:
“你们都看到了吧?丸夫一夫以身验法,后果全属咎由自取。如果有人怀疑这家伙是我的托儿,在配合我演出,那么就大可自验心里的那把善恶量转定命天尺。”
郑义的话音一落,以木高鱼顶为首那一帮人,马上全部跪倒向郑义咚咚磕头,虔诚如拜神灵一般。
他们之所以如此,不唯被丸夫一夫的情形所吓,原是他们心中都有过了不同程度的试验。
凡是念起不良者,心中都有一痛,聪明者急念罪过,识相人忙说自己该死,那痛方消。
不过,是否恶念一时起,心必百日痛还须时间老人证明给他们看。
时间老人还真诚不欺人,在他们每人以后的一百日里,每天到他们恶念乍起的那一时刻,以“心中一痛”提醒他们――某一天的这一时间里你起过恶念,幸未遂行。
郑义有这等戒魔惩恶神法,如何让他们不惊?如何让他们不敬?
郑义看着那群拜伏在他前面一片的人,再次予以训导:
“你们都听好了,我再次严正告诫你们:你们心中的那把戒魔尺,也就是善恶量转定命尺,这把神尺将与你们永生共存。它的晶莹剔透之身,容不得半点污染。它受污染多严重,你们的心痛就会有多严重,污染一时,心痛百日。而这污染,就是你们一时一刻的歹念恶行。能洗涮净污染的唯一办法,就是戒歹念、绝恶行、修善德。如果一个人的歹念恶行严重,神尺就会缩短直至消失,它消失之日就是这个人寿终之时。如果一心行善积德,那神尺也会自长,尺长寿命也随长。你们切记,它可是易污还洁难,易损更难续。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在场的人齐声响亮回答。就这一句响亮回答喊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胸淤大疏、神清气爽的快乐感觉。
尤其丸夫一夫更有体会,他答应了一句听明白后,就觉心痛一缓,又舒适不少。
他得到了好处,就愈信服郑义是天降大神来人间除恶扬善了,就又兴奋带头高喊两句:
“行善积德,神尺延命。尺长命长,尺短命短。”
“积德行善,神尺延命。尺长命长,尺短命短。”
他们一族人也同声高喊,每喊一声,心就舒畅一次。
他们一个个神情亢奋激昂,大有从此戒绝恶、从善德的坚定决心。
郑义看到善恶量转定命尺,就这样轻易而举改造好这一群人,不由大叹神器之妙。于是兴奋就道:
“你们既然有了戒绝恶、行善德的决心,又不是真正的八岐蛇士,还带那些八岐蛇士的丑恶特饰干什么?”
他有点名夫丸一夫:
“夫丸一夫,还有你那一撮小胡子,像嘴上边趴了一只屎克螂。你应该好好留胡子,别让人讨厌。”
丸夫一夫马上就用手去拨胡子,并扯下白条束额扔得远远的。
众人纷纷扯下白条束额远远扔掉。
“烧掉它。全部烧掉。”
木高鱼顶兴奋地喊叫着,去收拢一地的白布条。
众人也七手八脚地忙乱起来去捡白布条,都交高木高鱼顶。
原来他们这些伪八岐蛇士,也是深受八岐蛇士之苦的。
“咦!那两个死掉了的家伙呢?”
郑义突然发现被打死的鸠鹰野旷和武占一雄的尸体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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