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一”
立地佛子本玉笑了一下,不自然里还有些不好意思:
“主人,我不想让您轻易放过他们,因为我太了解日月五毒教里的人了。那些能做到小头目的人,没有一个善茬的。这些人的腹黑与奸诈,不止对教外的人,对教内人人一样不可客气。假如他认为一个人妨碍了他的利益,更是非除之而不快。俗话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这些人的黑与恶,早从皮烂到骨子里去了,想让他们改好,不是三年两载的事。如果现在放手他们去了,仍是这一方的祸害。”
立地佛向郑义说这番话的时候,是低着头说的。
船舱里一众日月五毒教的大小头目,被立地佛当面做了评判,无不低下头去,心中生恨,但是不敢言语。
他们也都为自己的命运忐忑不安。
郑义扫视舱中众人一眼,说道:
“那么,他们也是一样的了?”
立地佛讪笑一笑:
“应该没有例外吧!有感觉冤枉的,请站出来说自己的手上从没沾过血。”
众人把头低的更低了。
郑义便知眼前众人全都是虎狼之徒,叹口道:
“子老哥言之有理,那么依子老哥的意思,该怎样处置这些人呢?”
立地佛说道:
“主人,依我之见,就带他们去南海。他们去了,纵使不能对付白皮妖人,就是对付对付日月五毒教的那些叛徒也是好的,或许帮我们打扫打扫战场。”
郑义点点头道:
“好吧。这样,也算让他们将功折罪了。那么,现在只好劳驾子老哥去给他们做思想工作了,他们现在不老实。”
立地佛笑一笑道:“遵命。”
随后的他便提高声音对众人说道:
“加速赶上前面那只大船。”
因为,前方那大商船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在逐步加速航行。
商船跑着跑着,就偏了航线逐渐向北调头。不过,后面的船已经紧追上来了,可以说快咬到它的尾巴了。
楼船上方的指挥舱里,郑义对立地佛说道:
“乔一北那一伙人,好像不听你使唤了。我去教训他们。”
立地佛说道:
“主人莫急。待我先到那船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我震不住他们了,神侠再出手不迟。”
郑义点点头:
“也好。你小心点。”
立地佛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主人,我去了。”
言毕,立地佛将身一纵高飞起三丈,向商船飞扑过去。
他身未至声先到:
“劳一北,你有令不遵,意欲何为?劳一北,速来见我。”
话音落时,立地佛已稳稳当当落身在商船上,一副盛气凌人的恣态,使人望而生畏。
劳一北见立地佛飞身到了他的船上,指名点姓的喝问,不敢不出来见。
他来到立地佛面前,单膝跪倒双手抱拳施礼,说道:
“日月圣教滁州分坛主劳一北拜见督使大老爷。”
立地佛斥问:
“你为何有令不遵?”
劳一北故作惊讶:
“有令不遵?大老爷,小的不明所以,请明示罪过,好知罪改过。”
立地佛冷峻地道:
“我看你不想活了,胆敢给本座装糊涂?”
劳一北惶恐伏地磕头:
“大老爷息怒。小的确实不知何处有令不遵,罪在何处?”
立地佛恫吓:
“你不知何处有令不遵?那本座就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
劳一北急忙连连磕头砰砰响:
“大老爷饶命。小的知罪了。”
立地佛见好见就收:
“哼!若非南海形势紧急,迫切用人,岂能容你多啰嗦?现在你该做什么,还用本座教你吗?”
劳一北连连说道: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既然明白,还趴在地上干什么?”
“卑职谢过大老爷不杀之恩。”
劳一北又磕一头到地之后起身,厉声喝令属下:
“伙计们,听我命令,调整航向,全力加速,急驰南海。有三心二意者,杀无赦。”
命令之下,商船迅速调整了航向,掀波扬浪急往南海。
劳一北小心谨慎地向立地佛道:
“大老爷,船外风大,请移驾室内奉茶。”
立地佛不领劳一北的情,冷漠地说道:
“不必了。后面的那一众,也有不让人省心的货。劳坛主,这艘船上的人就全由你负责了,乖乖地给本座送到南海。有二心者,杀无敕。我坐镇后船,随时支援你。你给本座记住一件事――该死的罪,犯一次就够。两次不死的好事,不会轮到你。好自为之吧!”
立地佛言毕,纵身腾空而起飞离商船回到后船爵室,向郑义交差。
郑义看那商船稳稳当当驶向南海,微笑向立地佛:
“子老哥手段不错,老大一艘船让你调教的乖乖的。用的什么办法?”
立地佛不好意思地笑笑,道:
“我哪里有什么好手段?无非狐假虎威吧。”
郑义笑:
“哦!狐假虎威?你如何做法,说一说,我也学习学习。”
立地佛讪笑道:
“嘿――学习学习,主人说笑了。您怎么可能学习这种仗势欺人的小把戏呢?”
郑义依然兴趣不减:
“小把戏?那就更有趣了,说来听听呗。反正到南海早呢,我们就当聊天解闷了。”
“呵呵,”
立地佛低笑一声,道:
“既然神侠如此说,我就厚着脸皮直言了。我一到那船上,就耍足日月五毒教大督使的威风,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式,斥责他们为何有令不遵。您知道,日月五毒教大督使对抗令不遵者,是有生杀予夺说一不二大权的。我那里一发怒,他们的头头劳一北当场就吓得跪地求饶了。”
郑义笑道:
“你这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立地佛叹气道:
“唉――道上的人,比官府更不把人命当回事儿。官府面儿还讲点王法什么的,黑道帮派中的人则只讲谁的拳头硬,一言不合或半眼不顺就直接要人命。在同帮派中,顺从是生存之道,小喽啰在小头目面前像只狗,小头目在大头目面前不如狗。”
郑义好奇笑道:
“按道理讲,作为头目不管大小都应该有点面子才对,怎么就不如狗呢?”
立地佛摇摇头苦笑解释:
“小喽啰实在受不了冤屈了,可以舍命一拼为自己讨个说法。而小头目受了大头目的气,为了保全他的职位只要是不要命就得忍。”
郑义突然神色一肃,立地佛立马张口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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