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主任,最近一个星期,学校私下都在传我的私生活不干净,但我没有,我想请校长和主任做主,帮我查清楚是谁在背后造谣,还我一个公道。”
应如愿说得不卑不亢,坦坦荡荡。
校领导们都是一愣,周围也是一片议论声。
薄聿珩看着应如愿,明白她的意图,嘴角轻轻弯起,她的确不是菟丝花。
是荆棘。
野蛮生长。
他开口:“刚才经过走廊,我看到墙上有一条标语,‘以学校为树木,助学子赴青云’,如果真的有学生在学校读书期间,非但没有得到应有的庇护,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那确实应该查清楚,还她公道。”
应如愿快速看了他一眼,意外他会帮她,那个条件不是没谈拢吗……
而他一开口,原本还举棋不定的校领导们,立刻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薄总说得正是呢。应如愿,樊雪,你们都到教务处把事情说清楚。”
薄聿珩礼貌询问:“校长,我可以旁听吗?我对这件事情也感兴趣。”
校长自然是说可以,薄聿珩笑意淡淡,看了薄向织一眼:“你也来。”
薄向织跑不掉,咬咬牙,跟上去。
安秣临走前还给了应如愿一个鼓励的眼神:“别担心,只要你没做,谁都污蔑不了你。”
应如愿跟安秣是第一次接触,她居然就这么无条件地相信她,真是善良。
大概只有这样的女孩,才配得上薄家的大少爷。
她咽了一下喉咙,感冒总是会伴随一些标配的并发症,她现在觉得,喉咙很疼。
跟吞了一千根针似的。
大部队都去了教务处。
她们的辅导员也被叫过来。
校方首先调出食堂的监控。
监控刚好就在樊雪那一桌的头顶,所以拍得很清楚,声音也录得很清楚。
基本上跟应如愿最开始说的一样,所以辅导员先问:“樊雪,食堂这段监控能证明,是你先说了应如愿,应如愿才对你动手,那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樊雪言辞凿凿:“昨晚雨下那么大,正常人谁会三更半夜离开学校,直到天亮才回来啊?她自己说得清楚吗?不是去找男人还能去干什么!”
“我当然说得清楚。”
应如愿实话实说,“校长,主任,辅导员,我昨晚发烧,宿舍没药,校医室也没有开,所以我去了医院。”
樊雪立刻反驳:“你说去医院就是去医院啊,你有……”
应如愿拿出手机:“我手机里有医院的挂号记录和付款记录,早上也是从医院回学校,我打了出租车,小票上也有上下车的地点。”
她将手机和小票交给辅导员。
辅导员看过之后,交给主任和校长。
应如愿不只有物证,其实还有人证。
这间办公室里,她至少有两个人证,能证明她昨晚去了医院。
就是薄聿珩和叶言。
但她不会说。
因为他们也没有主动为她作证。
应如愿垂着眼皮,没去看正对面坐着的薄聿珩,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他锃亮的皮鞋。
他翘着二郎腿,西裤因为坐姿微微上蜷,露出被黑袜包裹住的脚踝,骨感又成熟。
但下一秒,她就看到安秣的水蓝色高跟鞋落在薄聿珩的脚边,似乎是她凑近他,给他看她的手机和小票。
薄聿珩随意地“嗯”了一声,嗓音低沉性感。
安秣看完了,将手机还给应如愿。
应如愿双手接过,安秣忽然笑说:“有点巧,我们昨晚的这个时间,也在这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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