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嬴渊的话,赵高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刚刚不是说着要感谢吗?而且还说到了赏赐的事情、
怎么说成了死无葬身之地?打成肉泥?还....喂狗?
“公子,您是在说笑吧?”
赵高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外人传言,公子渊闲散不羁,没想到....居然连这种事情也开玩笑。
赵高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如此表达善意,嬴渊会这样对待他。
然而...
龙且却已经动了。
只见这个魁梧大汉,两步便是迈到赵高身前,一把伸手,便是将赵高的衣领拽起,双腿悬浮空中。
既然农老说自己以后跟着公子渊,那公子渊所吩咐的事情,他自然要完成。
“放开,住手!”
“混账,你是何人,你可知我是....”
赵高先是一愣,手脚本能扑腾想要挣脱,紧接着便是一股恐惧发自内心升腾而起,仿若是寒冬的坚冰一般,让他整个人止不住颤抖。
龙且没有搭理赵高,而是先迈出一步,略微一顿,紧接着便是提着赵高,朝着厅堂之外走去。
“公子!公子!您是说笑的吧?”
“你....你不能这样!”
“公子,我是赵高!我是当朝中车府令!”
“嬴渊,你这是枉杀,触犯大秦律令,即便是公子身份,也要遭受陛下责罚!”
“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我是中车府令,不可不教而杀!”(不教而杀:不告诉罪名就杀了。)
赵高的情绪,逐渐由怀疑到质问,最后,已然到达了癫狂之态。
只有真正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时,才会将一个人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
如今的赵高,已经被吓傻了!
抓住他的这个大汉,那手上的劲道,绝不是说笑这么简单。
这是真的要杀了自己啊!
“我知道你叫什么,方才公子说了,你叫赵高,所以...别喊了。”
就在龙且迈步走出厅堂之后,龙且淡淡的声音响起。
这一句话说出,原本已经有些癫狂得赵高微微一愣。
而后,便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
“砰!”
紧接着,整个人重重被摔倒在地,那面门磕在厚厚的石板上,顿时磕断了鼻梁,擦伤了面皮,鲜血潺潺。
可...还没等赵高翻过身来,便只觉得一道呼啸之声,自他而后响起。
“砰!”
“咔嚓!”
闷响与断裂声同时响起!
一廷杖下去,赵高的左腿已然骨头尽碎!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宫府。
也正是因为这一声惨叫,让厅堂之内,已经被惊呆了的相里成和农林二人回过神来!
“啊?!!!”
“公子,这....”
相里成面有忧虑之色。
这赵高毕竟是中车府令,公子渊如此对待,恐怕....有灾祸啊!
而嬴渊却是一点都没回应相里成,只是双眼冷漠得看着厅堂之外,心中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啊~~”
剧痛之下,赵高面容扭曲,哀嚎不断,却是一句完整的狠话都说不出来。
真正钻心的疼痛,是会让人短暂丧失语言能力的。
龙且手持一根断裂的廷杖,仿佛是觉得质量不太好,微微摇了摇头,索性将一旁的青铜棍抄起,而后又是一棍砸下!
“砰!”
“咔嚓!”
这一次,只有赵高右腿的断裂声。
“砰!”
“砰!”
连续两棍,赵高双手尽断!
龙且很有分寸,既然公子吩咐要将其打成肉泥,那手脚自然要打。
也避免这什么混账中车府令爬来爬去,他索性就先打断四肢。
而此刻的赵高,剧痛之下,俨然已经翻着白眼晕厥过去。
嬴渊将自己的公子印鉴递给相里成道:“拦着禁卫,不准他们进来。此事本公子自然会跟父皇解释。”
此话说出,相里成眼睛都有些发直!
公子印鉴啊!这可是何等重要的身份?虽然只是临时做一些小事,但也足以证明公子渊对他相里成的信任啊!
而且.....阻拦禁卫!
看来公子渊是要将赵高碎尸万段了!
“是!”
相里成恭敬接下公子印鉴,小跑着到外面去阻拦禁卫。
龙且也不管发生的这些,只是扬起手中的青铜棍,而后用力砸下!
“砰!”
“砰!”
“砰!”
“.....”
一道道闷响响起,赵高都不知道是在第几下的时候失去气息。
只是....剧痛之中,他有过短暂的醒转。
疼痛越来越少,但一股发自内心的含义越来越深。
分明是闭着眼,却发现眼前的一片漆黑,竟是能愈发黑暗,仿佛将他的一切,包括想法都一一吞噬一般。
不知多少下,龙且手上的青铜棍都已然弯曲,而赵高....
或者说这一摊肉泥,甚至都找不出一根完好的骨头。
那血迹渗透入碎裂的石板,显得极为可怖。
浓烈的血腥味,足以证明生命流逝。
嬴渊面色淡然,起身,踏步,负手站立于厅堂之前,俯视着这一摊烂泥!
大秦帝国的亡国崽种,就是因为这个赵高,大秦嬴氏祖祖辈辈的努力付之一炬!
天下久盼的和平,再起战火!
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
你踏马赵高,踏马的为什么要踏马的怂恿踏马的胡亥残害兄弟?
不知道我嬴渊也是公子吗?
抛开事实不谈,本公子打死你,难道有错吗?
“龙且,犬舍在南边儿,一会你打扫干净点,别留什么血肉在角角落落的。”
“本公子素来喜爱清洁,这么脏的脏人,臭着本公子了,晚上可睡不好觉。”
嬴渊淡淡开口,对于赵高的死,他没有怜悯。
但是....弄脏了地面,还是要处理干净的。
想到这里,嬴渊有点后悔。
怎么能因为爽就让龙且把他打成肉泥呢?直接拧断脖子,然后喂狗不也一样吗?
“好嘞!”
“公子您放心!”
龙且咧嘴一笑,将那青铜棍随手一扔,恭敬开口。
这一下,他是发自内心的笑!
且不说这位公子到底如何,至少....性格很对胃口!
“行了,本公子上朝去了。”
“农林,你跟着相里成一起出去,他有本公子的印鉴,禁卫不会阻拦的。”
嬴渊看了一眼农林,淡淡开口。
比起这些,更为重要的是....上朝!
杀了中车府令,朝堂上才是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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