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京城南的将军山,年超富用望远镜看着山外的叛军,对部下说道:“立即行动,把他们灭了后,立即进入南京城。”
京卫军在将军山、牛首山训练结束后,根据原计划应该休整到春节后再出山,谁知前几天山口外突然来了大批人马,在各路口砌上了石墙,还用大炮封锁了各山口。年超富将情况报告给包可弘后,才知道这些人都是忻城伯赵之龙的手下,他们不仅封锁了将军山、牛首山,还派人包围了包可弘的总督府、南京紫禁城。包可弘让年超富暂时忍一忍,等待兵部的命令再动手,除非他们先开枪。
今天,兵部终于下达了命令,于是年超富开始动手了。
封锁将军山的叛军突然听见山里响起了隆隆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看到从山口里开来了几辆“铁乌龟”,发出声音的正是它们,它们的身后是数千名步军。
赵之龙的手下都没见过坦克,也不知道它的威力,他们只知道要把年超富的京卫军封死在山里。因此他们见到“铁乌龟”开来后,心想看你怎么突破石墙?
“铁乌龟”将炮口对准石墙开了2炮后,石墙被轰塌了,接着“铁乌龟”隆隆地开过石墙残垣,朝叛军冲去。
叛军见砌筑的石墙没能挡住“铁乌龟”,忙用大炮瞄准了它,可发射的实心弹打中“铁乌龟”后,只听“碰”的一声巨响,炮弹都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铁乌龟”却毫发无损。“铁乌龟”却把炮口对准了叛军的大炮,几声炮响后,叛军的大炮被炸成了零部件。
叛军又端起手中的火铳朝它开枪,火铳射出的子弹击中坦克后,只在坦克身上留下了几个白点。叛军见炮弹、子弹打不死“铁乌龟”,就想用刀砍,可等坦克靠近后,大刀砍在坦克身上,除了在隆隆声中听见几下清脆的“当”、“当”声外,连“毛”都没砍下一根。这下,叛军慌了,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对付这辆“铁乌龟”。
这时,“铁乌龟”的前后两侧伸出4把滚刀,滚刀飞速转动着,把靠近它的敌人全部斩于刀下。惨叫声中,其他叛军赶紧跌跌撞撞地向后逃跑,跑得慢的、跌倒在地的,都被卷在了履带之下。
远处的叛军见到同伴的惨样,扔下大炮、火铳、大刀,拼命的向北边跑去。他们跑了一阵后,发现周围有好几辆“铁乌龟”向他们冲过来。他们心想2条腿的终究跑不过这些“铁乌龟”,再不投降,都会死在履带、滚刀下,于是纷纷跪在了地上。
将军山距南京城有14里。京卫军解决了封锁将军山、牛首山的叛军后,分三路向南京城外城郭的夹岗门、凤台门、大安德门挺进。
南京城与北京城一样,也有内城门、外城门。
南京的内城门有13个,分别为朝阳门(今中山门)、聚宝门(今中华门)、石城门(今汉西门)、清凉门、仪凤门、神策门(今和平门)、太平门、通济门(今已被拆,有遗址公园)、三山门(今水西门)、正阳门(今光华门)、怀远门(今定淮门)、钟阜门(今已被拆)、金川门(今已被拆)。
南京内城墙及内13城门修筑完成后,朱元璋洋洋得意时,他的四子朱棣冷冷地说道:“这有啥好得意的?要是敌人攻占了钟山,在山上架起大炮,炮炮都能击中紫禁城。”
朱元璋被儿子泼了一盆冷水后,醒悟过来了,于是又修筑了外城墙。外城郭周长120里,号称180里。外城郭一开始有16道外城门,修筑的外城墙不仅将钟山围了进去,也将长江边的石灰山(即幕府山)、城南的聚宝山(今雨花台)围了进去。外城门从东边的麒麟门起,往北分别是仙鹤门、姚坊门(今尧化门)、观音门、佛宁门、上元门,城墙与江边仪凤门、钟阜门之间的城墙相接;从麒麟门往南,分别是沧波门、高桥门、上方门、夹岗门、凤台门、大小安德门、大小驯象门、江东门,城墙也止于江边。后来,外城墙北边与仪凤门、钟阜门之间的城墙交界处增设外金川门,南边在江东门以西靠近江边处增设栅栏门,这样外城郭就有了18道城门。
与内城门一样,南京外城郭的18座城门也常年有兵丁驻守,每座城门驻守的士兵为20-80人不等。不过,外城郭与内城墙不同,除了城门及防守薄弱地段加筑城砖外,其它部分的城墙都是夯土而成。
很快,京卫军突破了夹岗门、凤台门、大安德门,来到了城南的聚宝山(今雨花台)脚下。
叛军在聚宝山上筑有炮台,他们见京卫军冲来后,立即架起大炮,开始炮击京卫军冲在前边的“铁乌龟”。叛军的炮弹没能摧毁一辆“铁乌龟”,他们的大炮反而被“铁乌龟”的炮弹一门接着一门地摧毁。聚宝山上活着的叛军见京卫军如此凶猛,顿时慌作一团,拼命向聚宝门方向跑去。但等他们跑下山后,发现已被京卫军包围了,无奈之下,只得投降。
京卫军解决了聚宝山上的叛军后,继续分三路分别向通济门、聚宝门、三山门挺进。
年超富率中军来到了聚宝门外,见叛军已将聚宝门外的桥梁吊起,他刚想下令开炮,摧毁城墙上的大炮后架桥过护城河,他的亲兵说道:“将军,不好了,我们没法开炮了。”
年超富忙从坦克里站起身来,拿起望远镜朝城墙望去,只见城墙上站满了老人、女人、孩子,他们哭哭啼啼地在叫喊着什么,似乎在哀求城外的士兵不要开枪、开炮。他一下子就傻了,心想这他娘的还怎么开炮?
年超富赶紧缩回坦克里,给兵部发报。
紫禁城里的范景文、张国维、郑瑄等人刚刚得知包围皇宫的王无党抓了很多南京市民,现在听年超富报告,说城墙上也有被叛军抓去的南京市民后,气得也想骂娘。他们还没想出主意时,包可弘也来电,说马钧也抓了很多市民做肉盾。
这下,范景文、张国维、郑瑄几个谁也不敢做主了。要是真开枪,即使平定了南京城,今后他们也会愧对南京市民。几个人束手无策时,郑瑄说道:“皇上和公子殿下已在来南京的路上了。”
张国维听出了郑瑄的话外之音,就说道:“还是等皇上来了后,再做决定吧。”
范景文心想也只能如此了,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皇上连城门都进不了,他怎么来皇宫?”
郑瑄愣了一下,说道:“公子殿下肯定会有办法的。”
于是,他们几个在皇宫里度日如年地盼着朱慈烺、刘云龙快点来紫禁城。
钟山(也称紫金山)西麓太平门外,常延龄率1000名士兵准备闯关。
常延龄对朱由检感到十分失望后,搬到了城外梅花山下种地。朱由检退位后,曾想请常延龄回城做官,却被他婉拒。后来,常延龄见朝廷陆续推出新政,老百姓眉开眼笑后,常延龄觉得朱慈烺有点意思,心想这下民心所归,朝廷中兴有望,唯一不足的就是朱慈烺干吗还不出兵去收复山东、河南、山西、陕西、北直隶?
前两天,老于头告诉常延龄,忻城伯的人封锁了南京城,只许进,不许出。
这个老于头原先是常延龄家的下人,朝廷取消奴籍后,老于头成了自由民。后来,老于头也从常家分到了田地,成了与常延龄一样的正经农民。他们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常延龄还顶着世袭锦衣卫指挥使的帽子,而老于头啥官职、爵位也没有,与常延龄还不敢平等说话。
常延龄听了老于头的话后,问道:“忻城伯干吗要封锁南京城?”
老于头就说道:“听说忻城伯要清君侧。”
“清君侧?”
“是呀,我也不知道皇帝身边哪来的坏人,他们都是好人呐。”
于是,常延龄就在老于头的陪同下来到太平门,看到城门、城墙上有很多老百姓在哭闹着。
封锁太平门的叛军军官叫郭瑜,是赵之龙手下的千总,认识常延龄。他见常延龄来后,忙问道:“开国公,你想进城?”
“开国公”是常延龄先祖常升的爵位,常复从云南被召回南京后,其子孙就袭替了爵位。
常延龄见郭瑜问他,就说道:“是呀,我想进城去看看,晚上我还要赶回梅花山。”
“不好意思,你进了城就出不来了。”
“为啥?”
“忻城伯命令我封锁城门,人员只许进,但没有忻城伯的许可,任何人不能出城。”
“要封锁多久?”
“要等紫禁城的人屈服后才能解禁。”
“你说什么?要等紫禁城的人屈服?”
“这......反正紫禁城里的坏人投降后,就能放行了。”
“紫禁城里谁是坏人?”
“听忻城伯说,从北京逃回来的官员都不是好人。”
“你可听好了,太上皇、皇上也是从北京来的。”
“我可没说太上皇、皇上不是好人。再说,太上皇、皇上住在苏州,又不在紫禁城。”
“你们抓了那么多老百姓干吗?”
“是防止紫禁城里的人请来援兵。”
常延龄这下明白了,忻城伯要防的人包括皇上从南京城外派来的部队,于是就对郭瑜说道:“既然今晚出不了城,那我不进城了。”
常延龄离开太平门后,直奔孝陵卫,找到了指挥使梅春、指挥佥事萧奎。
孝陵卫是守卫朱元璋陵墓的部队,编制有5个千户所,满员应该有5600人。但到了崇祯年间,因孝陵卫的屯田制度被破坏,军卒生活没有保障而大批逃往,只剩下了1000多人。
梅春的祖上是孝陵卫指挥使梅永贞。梅永贞的祖父是跟随朱元璋出生入死的汝南侯梅思祖,梅思祖的一个儿子叫梅殷,娶了朱元璋的女儿宁国公主。宁国公主生下了梅永贞,梅永贞长大后,做了孝陵卫指挥使,后来梅家后代都世袭孝陵卫指挥使。
萧奎的祖上是孝陵卫指挥使萧逊。萧逊的父亲萧敬当初跟随朱元璋打天下,为明朝立了大功。萧敬还把女儿(萧逊的妹妹)嫁给朱元璋做了嫔妃。朱元璋去世后,萧逊是第一任孝陵卫指挥使。
此后,孝陵卫指挥使由萧家、梅家轮流执掌,如萧家做了指挥使,梅家就做指挥佥事;如梅家做了指挥使,萧家就做指挥佥事。历史上,清军南下,进攻明孝陵时,梅春、萧奎率孝陵卫与清军战斗,全部战死。
常家、梅家、萧家经常走动,因此梅春、萧奎与常延龄是老朋友。他俩听常延龄说,赵之龙封锁了南京城,要对紫禁城不利后,决定进城去护卫紫禁城。
于是,常延龄就带着梅春、萧奎又来到了太平门。
郭瑜见常延龄又回来了,还带着1000多孝陵卫的人,忙说道:“对不起,你们不能进城。”
常延龄问道:“你刚刚不是说我可以进城的吗?”
“你可以进去,但孝陵卫的人不能进去。”
“要是我们非要进去呢?”
“那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那对不起了。”
于是,梅春、萧奎的手下就向城门冲去,与郭瑜的手下打了起来。
双方混战了半个时辰后,只听空中传来一阵“呜呜”声,大家抬头一看,一艘飞船从东向西飞来。飞船下面有个吊框,吊筐里有个人朝下大声喊道:“下面的人听着,我是你们的皇帝朱慈烺,有种你们朝我来,不要难为南京城的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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