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刘文柄、刘云龙、袁时中、黄蜚来到了聊城。
刘文柄对史可法说道:“史大人,我的任务结束了,该把指挥权交给你了。”
刘文柄是朱由检的表弟,朱慈烺让刘文柄出任江北总指挥的目的是让他积累军功,以便将来郑瑄入内阁后,由他执掌兵部。史可法也清楚这一点,因此从扬州到聊城,涉及到的军事命令,他都没有过多插手。
现在刘文炳把前线总指挥权交给史可法,朱慈烺也是考虑到将来范景文退休后,凭史可法占领北京的功绩,接任丞相。
谁知史可法听了刘文柄的话后,说道:“我已和皇上、兵部说过了,接下来由袁时中担任前敌总指挥。”
大家听后一愣,只听史可法解释道:“天下平定后,刘云龙是大富豪,是不愿到京城做官的,朝廷总得对铁血军的其他军官有所安排。但朝廷内很多人认为袁副总指挥是流寇出身,不敢授予重任,所以我提议由袁时中担任总指挥,收复北直隶、山西、河南、山西,这样朝廷内再也没人敢小瞧他了。”
史可法这么一解释,大家都听明白了。
袁时中忙说道:“史大人,我才疏学浅......”
“哎,又没让你去考举人、进士,也没让你说‘之乎者也’,要那么大的学问干吗?论打仗,我还不如你呢!好好干吧。要起草命令之类的,这里的能人多着呢。”
袁时中又看着刘云龙,说道:“刘总,你看......”
刘云龙说道:“史大人说你行,你就行。听史大人的。”
袁时中这才站直后说道:“是,从现在起由我接任总指挥。”
这时,一个军官进来,说道:“报告。”
袁时中问道:“什么事?”
“陶大鹏、董云庆、朱成矩来电,他们已占领了献县、沧州、衡水,即将进攻河间府。陈子龙、于七、陶红也联名来电,他们1万多人已包围了北京,询问是否可以对北京发起总攻了?”
“给陈子龙、于七、陶红回电,可以对北京发起总攻了,但必须活捉多尔衮。”
“是。”
军官刚想离开,只听刘云龙说道:“慢着。”
袁时中问道:“刘总,你有啥补充的?”
“告诉他们,不许向城内开炮,更不许损毁紫禁城。”
史可法忙说道:“他们只有1万多人,还不许开炮,怎么占领北京?”
刘云龙说道:“北京有很多古建筑,包括城墙、城楼、城门,毁了多可惜!放心,他们会有办法的。”
“除非他们有空军。”史可法刚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陶红带飞艇过去了?”
“是的。”
史可法这才对军官说道:“你去回电吧。”
军官说道:“是。”
军官走后,袁时中对刘云龙说道:“陈子龙、于七、陶红收复北京后,江天一没必要再随我们去北京了,可以让他进攻真定府,然后从井陉进入山西。”
刘云龙说道:“可以。告诉江天一,沿途不要与清军做过多的纠缠,占领真定后,立即沿太行井陉道,直奔太原。”
“行。”
很快江天一就来到了府衙,他接受了袁时中的命令后,问道:“我们船上的那些飞艇怎么办?”
袁时中说道:“拆卸下来,用大车运过去。不过,尽管井陉能通行车辆,但不能通行大车,到了那里后,你只能用马车、牛车将飞艇运进去,再组装。”
“明白了。”
江天一走后没多久,刘雯撅着嘴巴进来了,刘云龙问道:“谁欺负你了?”
刘雯说道:“除了你敢欺负我,还有谁?”
“我没欺负你呀。”
“为啥江天一可以去真定、太远,我却不能去。”
“你要护卫史大人、刘大人、袁总指挥。”
刘雯就指着黄蜚说道:“你们不是还有黄大人吗?”
黄蜚忙说道:“我手下都是水兵。”
“水兵不是兵吗?为啥一定要步军护卫你们呢?反正我也想去真定、去太原。”
刘云龙说道:“当初你不是说要与陶红一起进北京的吗,怎么现在变卦了?”
“等我赶到北京,连仗都没得打了,功劳都被他们占了,我还去北京干吗?哥,求你了么,让我去真定、太原。”
刘云龙被刘雯纠缠的没办法了,只得同意她和江天一一起去真定、太原。刘雯这才一蹦一跳地走出了府衙。
江天一、刘雯离开聊城后,史可法、刘文柄、刘云龙、袁时中、黄蜚也离开了府衙,来到码头。大家看到沿运河两岸有无数的百姓推着独轮车、拉着大车、赶着牛车随军北上。
史可法说道:“这些百姓多好呀!没有他们的支持,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快收复山东。”
刘云龙说道:“天下平定后,朝廷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了这些百姓。”
刘文柄说道:“将来要给这些百姓立碑记功。”
在他们前往临清的途中,北京战役打响了。
初五,朱慈烺在参加南京钢铁厂、幕府山白云石矿典礼时,陶红率领的木兰军在天津大沽港登陆了。
木兰军从苏州坐船到达太仓浏河港后,携带的物资、军火因需要从内河船只卸船,再装运到太仓水师的海船上,因此在浏河港拖了几天。贺吉良的太仓水师北上后,在烟台山海面与渤海水师派来的舰船会师后,继续北上,终于在初五上午到达了天津海河的入海口。
清军占领天津后,在海河入海口的草头沽(即今大沽)设有炮台,在天津东南60里的葛沽也驻有军队。草头沽(即今大沽)炮台的清军发现明军舰船来后,一边准备迎战,一边派人赶往40里外的葛沽营报信。
正月初五,由于渤海湾早潮的退潮时间是在寅时末(凌晨4:52左右),木兰军赶到海河河口时,正好是上午落潮时间,要等中午午时中(12:15左右)才能再次涨潮,因此渤海水师、太仓水师的舰船就在海面上等候着。
午时中刚过不久,涨潮开始了,潮水犹如闷雷滚动、万马奔腾,渤海水师、太仓水师的舰船顺着潮水向海河入海口驶去。待距草头沽炮台还有20里时,舰船就朝清军炮台开了火,清军的大炮连开炮的机会也没有,就被明军的舰炮摧毁了。当然,即使清军想开炮,炮弹也够不着明军水师的舰船。
草头沽炮台的清军遭到明军舰炮炮击后,没死的清军炮兵撒开腿就跑,逃离了地狱。
太仓水师的舰船在渤海水师的舰船掩护下靠岸了。1千多名木兰军士兵跳下了船,在码头建立了滩头阵地。这时,陶红才跳下船,指挥着其他士兵从船上卸下了坦克、装甲车、汽车、大炮、飞艇以及其它武器弹药。
木兰军正在卸船时,驻葛沽的1千多清军赶来了。不过,他们想靠近码头时,就遭到了明军舰炮的炮击,个别冒死接近码头的清军也被木兰军士兵击毙了。没死的清军不得不向西逃去。
木兰军全部登陆后,在陶红的率领下,攻向了葛沽。等他们赶到葛沽时,发现葛沽营的清军全跑了,成了一座空营。木兰军将葛沽交给了从后面赶来的渤海水师的水兵,他们将在葛沽建立后勤基地。
陶红率部沿着海河两岸向天津城杀去,傍晚时分来到了天津城东郊,在这里遇到了由清廷天津总兵娄光先奉天津巡抚雷兴之命来拦截的5千清军。
雷兴,辽东辽阳人,努尔哈赤攻占辽阳后降清,隶汉军正黄旗,以诸生入选直文馆,崇祯九年(1636年)考中大清举人,授秘书院副理事官,后迁任都察院理事官。去年四月年随多尔衮入关。骆养性离开天津去了北京后,他以右副都御史的身份来到天津任巡抚。不过,骆养性任天津总督时是没有兵权的,雷兴因是清廷自己培养的官员,他到天津后却是掌有兵权的。
娄光先原是明军驻葛沽海防营的头目,李自成攻陷北京后,原毓宗打出了“顺”字旗,娄光先就率海防营哗变了,四处抢劫官仓,抢劫百姓。原毓宗被郑瑄率领的明军杀了后,他就远远地逃走了。明军撤离天津后,他带着几百人回到了天津,发现几乎是一座空城,不过他对留在城内的老人也不放过,把明军撤离天津时发给老人的粮食也抢光了。清军来到天津后,他率部投降了清廷,被任命为天津总兵。
葛沽的清军得知明军来攻后,一边派兵赶往草头沽,一边派人去天津报信,因此雷兴很快得知有明军来进攻天津了,正在他做准备时,葛沽没被炸死的清军全都跑回了天津。雷兴心想你们跑了,不是把天津全部暴露在明军面前了吗?他砍了葛沽营的将领后,就令天津总兵娄光先率驻天津的5千清军出城迎战木兰军。
陶红走上前,对走出阵营的娄光先喊道:“我是大明木兰军军长陶红,请问你是谁?”
娄光先见对方是个女的,不屑地说道:“我是大清天津总兵娄光先。你一个女流之辈,也敢率军来攻天津城。我劝你赶紧向我投降,包你享受荣华富贵。”
“你就是当初抢劫官仓、抢劫百姓的娄光先?当初就应该抓住你,砍了你的头。”
“去年你来过天津?”
“对,那时我们几千人就从几十万贼寇的包围圈中救出了太上皇、皇上,你还敢小瞧我们吗?我倒是想劝你早点投降,饶你不死。”
“你3千人马就想让我5千人马投降,没门。”
“那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死得难看的应该是你。”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陶红退回阵营后,下令朝清军开炮,木兰军士兵跟在坦克、装甲车的后边也朝清军发起了进攻。
天津的清军那见过这种阵势?被木兰军几轮炮击就死了一半,被木兰军一阵冲击后,只剩下了千多人,活着的清军纷纷下跪投降,娄光先被活捉了。
木兰军消灭了城外的清军后,向天津城冲去,包围了天津4大城门。
雷兴一开始听到城外响起隆隆地炮声时,心想娄光先必能旗开得胜,可后来觉得炮声不对,不像是大将军炮、佛朗机炮的声音,他忙派人去城外查看。没多久,他派去的人就跑回来了,急急巴巴地告诉雷兴,明军朝天津城冲过来了。这下他慌了,赶紧回家收拾细软,想带着老婆、孩子逃走,谁知已来不及了,被木兰军围困在了天津城。
雷兴来到东门“镇东门”,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下几辆“铁乌龟”随时想开炮的样子,远处也有明军几十门大炮,心想城内几乎空了,没多少守军了,也明白顽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他下令打开城门,向木兰军投降。
娄光先被陶红当着天津城百姓的面砍了头,然后喂了狗。
雷兴全家后来被送到吐鲁番,成了煤矿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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