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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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7章 收复河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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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礼耕从亳州沿着涡水河(今称涡河)来到归德府的鹿邑、柘城后,驻守这二个县城的清军原来也都是王子纲的手下,他们听说王子纲回来后,都来到城外迎接菅礼耕。

菅礼耕继续率部沿着涡水河进攻开封府的太康。

太康县在隋朝以前称为阳夏县,隋开皇七年(587年)改“阳夏县”为“太康县”,此后就有了“太康”之名,唐、宋、元、明均沿置太康县。

崇祯十五年三月,李自成攻陷太康县城后,不仅杀了知县魏令望、原宣府巡抚张维世(当时被革职在家),还将参与守城的乡勇全部杀了,几乎是屠cheng。李自成退往山西、陕西后,桑开第收复了开封城,大顺朝任命的太康县官员全部被抓,桑开第也收复了太康城。此后,桑开第、刘洪起、许定国为了争夺地盘而发生混战,太康、通许被许定国占领。桑开第被押解南京后,越其杰、陈潜夫对王子纲、许定国、刘洪起、李际遇的驻守地域重新分配后,开封府的太康城、通许城仍属许定国的防守范围。许定国为了确保自己南翼的安全,令长子许尔安驻守太康、次子许尔吉驻守通许。项煜策反许定国时,许定国为了探清军的可信度,就派许尔安随项煜渡黄河去了卫辉府,与罗绣锦见了面。许定国降清后,许尔安、许尔吉自然也投奔了清军。

许尔安见虎贲军来攻太康城后,拒不投降,率部抵抗,终在虎贲军强大的炮火下,城破。许尔安被杀死在城墙上。历史上,许尔安随父亲降清后,被编入汉军镶白旗,参加了攻打扬州、江阴的战斗,许定国在江阴被阎应元杀死后,袭一等子爵。

菅礼耕拿下太康城后,率部攻向了80里外的扶沟。

扶沟县始设于西汉时期,因境内东有扶亭,西有水沟,各取一字,就有了“扶沟”。东晋时期曾短暂取消了扶沟县,后来复置。唐、宋、元、明均沿置扶沟县。

崇祯十五年,李自成在攻打开封城前,为了孤立开封,曾将开封城周边几十个县城、州城、府城打了下来。由于扶沟城在农民军围城时进行了激烈抵抗,城破后,李自成屠了扶沟城。桑开第、刘洪起、许定国几方混战时,刘洪起从汝宁北山,占领了郾城、临颍、商水、西华、扶沟等县城。刘洪起驻守黄河祥符——汜水段防线后,开封府沙河(颖水河的上游)以西全部属刘洪起管辖。刘洪起降清后,扶沟的守军也跟着投靠了清军。

驻守扶沟城的清军守将与太康城的许尔安一样不愿投降,最后也成了一具死尸。

此时,威武军的宗阳已占领了汝宁、郾城后,正在进攻许州,何岩已拿下了新蔡。开封府沈丘、项城、商水、陈州、西华、鄢陵等地的清军得知明军已占领了商丘、太康、扶沟、新蔡、汝阳(即汝宁府府城)、郾城、许州(今许昌)后,不是向威武军递上降表,就是向虎贲军递上降表。而驻守通许的许尔吉在得知明军占领了商丘,又在杞县灭了高第的2万人马后,忙逃到了开封,后来又随罗绣锦逃到了郑州,最后被炸死在了郑州城头。

宗阳拿下许州后,杀向了西南70里外的襄城。

春秋时期因周襄王曾居于此,古名“襄城”。秦朝时设襄城县,此后县名几乎没改过。元、明时期,襄城县隶属于许州。

崇祯十五年二月,李自成曾率农民军攻打襄城,攻陷襄城后,不仅杀了知县庞茂公、退休御史韩进辉,还屠cheng,一个活口都没留。李自成拿下襄城后,把士兵的家眷安置在城里,随后进攻左良玉把守的郾城。此时,新任三边总督汪乔年奉命救援左良玉,他带着1万精兵没有去郾城,而是直奔李自成的老营襄城。因汪乔年任陕西巡抚时令米脂县令卞大寿掘了李自成的祖坟,因此李自成对汪乔年恨之入骨。李自成得知汪乔年在进攻襄城,就撤了郾城之围,迎战汪乔年。汪乔年的部队被农民军冲得稀里哗啦,几乎全军覆没,汪乔年和副将李万庆也战死了。李自成令人用铁锥将汪乔年的脑壳敲破,把汪乔年的脑髓吸了。而解围了的左良玉在汪乔年与李自成大战时,却跑了,郾城也落到了李自成手里。

李自成退入山西、陕西后,襄城也被刘洪起占领。刘洪起降清后,驻守襄城的明军也跟着降了清军。他们见明军来攻后,拒不投降,宗阳只好让他们全部回了老家。

宗阳占领襄城后,配合虎贲军进攻开封府的任务完成,开始与何岩一起清剿汝宁府境内的土匪。

豫南与湖广一样,在崇祯年间因战乱形成了很多寨堡,像刘洪起、李际遇、沈万登原先都是寨堡的堡主。汝宁府的西部有伏牛山、桐柏山的余脉嵖岈山、马鞍山、朗山等,山内有很多寨堡,如凤凰寨、蛤蟆寨、碾盘寨、大岭寨、核桃沟寨等,李自成占领汝宁府后,有些寨堡投降了大顺军。刘洪起占据汝宁府后,他们又投靠了刘洪起,刘洪起降清后,他们成了清军的帮凶。

宗阳、何岩在剿匪时,菅礼耕已从鄢陵来到新郑。

春秋时期,郑桓公在抵御外族犬戎人的进攻时战死,镐京被破,周平王只得把都城东迁到雒邑(今洛阳),郑国也举家东迁。郑国人为了区别原来在陕西的老郑国,把东迁之地称为“新郑”。战国时期,秦国灭韩国后,在“新郑”之地设新郑县。晋朝时期曾废新郑县,进入隋朝后,复设新郑县。唐、宋、元、明均沿置新郑县。

新郑在鄢陵西北100里,驻守新郑的清军将领是周家礼,曾是泥河寨的堡主。李自成退入山西、陕西后,河南境内群雄崛起,周家礼也趁势杀了大顺朝新郑县的县令,然后宣布归附大明。后来见刘洪起势大,周家礼就投靠了刘洪起。刘洪起降清后,周家礼跟着投降了清军。

周家礼听说明军已占领了汝宁、郾城、许州、商丘、开封后,心想我也没必要为刘洪起殉葬,就没有做任何抵抗,宣布反正。

菅礼耕随后攻向新郑西北70里的密县(今新密)。

崇祯十四年正月,李自成攻克洛阳后,听说开封守军较弱,于二月率3万人马疾驰3昼夜进抵开封城下。河南巡抚高名衡率军固守,周王朱恭枵也出重金招募勇士守城。明将高谦奉命与总兵陈永德也驰援开封,李自成伤亡惨重,围攻开封7天后被迫撤离,转奔密县。李自成攻下密县后,把没能攻下开封城的怨气出在了密县,竟然将密县城内的百姓屠了个干干净净。

崇祯十五年,李自成占领密县后,任命张扬为密县守将。张扬原为明军军官,后来投奔了李自成。李自成退往山西、陕西后,张扬见周边的李际遇占领了洛阳,桑开第占领了开封,刘洪起占据汝宁,于是与裕州的李好一样,也宣布脱离大顺朝,归附大明。刘洪起与桑开第争夺开封府的地盘时,他谁也不得罪,两边讨好。桑开第被押解南京后,新密归刘洪起管辖,张扬这才听命于刘洪起。刘洪起降清后,张扬跟着降了清军。

现在张扬见明军来后,也与周家礼一样,再次宣布归附大明。

菅礼耕占领密县时,龚广方、桂栋材、段廷欢也在郑州围歼了汉岱、李际遇、吴守进的5万多清军,而威武军的汤浩正在进攻汝州。

龚广方率部扑向洛阳时,菅礼耕率部进攻河南府的登封。

登封县位于嵩山地区,西汉时期称为“嵩高县”,东汉时期称为“阳城县”,隋朝时期称为“嵩阳县”,唐朝武则天登嵩山,封中岳,改“嵩阳县”为“登封县”,宋、元、明均沿置登封县。

登封县是李际遇起家的地方,因境内的嵩山有丰富的铁矿、铜矿、煤矿,所以登封是李际遇打造兵器的基地,也是李际遇的主要财源之一。李际遇降清后,就令亲信周如立镇守登封。

周如立原先也是登封境内一个寨堡的堡主,后见李际遇势大,就与李际遇合流,成了李际遇的嫡系。

李际遇手下有5千人,见明军来攻城后,负隅顽抗,最后被虎贲军团灭。

菅礼耕占领登封县城后,派出几支小股部队对周边的寨堡进行扫荡。

嵩山及其东部余脉浮戏山、横岭一带,山势高峻,交通不便,历史上每逢战乱,百姓都纷纷避入山中,利用有利地形,修筑山寨,对抗敌人,到了崇祯年间有了数百个山寨。有些山寨建于宋末对抗金兵时,有些山寨建于明代崇祯年间,这些寨堡分布在登封、巩县、密县境内,如万山寨、横岭寨、皇古寨、焦山寨、二郎寨等。李际遇占领洛阳后,很多寨堡投靠了李际遇。如靠冷兵器进攻这些寨堡的话很难奏效,但在虎贲军进攻这些寨堡时,很多寨堡的寨兵见热气球升起来后,以为是天兵天将来了,赶紧伏地投降,不愿投降的寨堡,也被虎贲军的步兵炮、燧发枪、手榴弹毁灭了。

虎贲军在清剿登封境内的寨堡时,菅礼耕登上了嵩山,来到了少林寺,拜见方丈彼岸海宽。

崇祯十二年(1639年)前,少林寺的主持是寒灰慧喜。当时的少林寺一直防范农民军,与农民军处处为敌。李际遇为了消灭少林寺,借着与少林寺武僧切磋武艺的名义,经常上山,少林寺也就对他没有了防备。一日,李际遇趁少林寺僧众诵经时,率百人杀进经堂,不仅杀了慧喜,也将堂内的寺僧全部杀死。那时,寒灰慧喜的师弟彼岸海宽正在山下化缘,才逃过此劫。慧喜殉难后,海宽受朝廷礼部之命,接掌少林寺主持,他肩持祖道,继续在寺中诵经弘法,训练僧兵,抵抗农民军。

彼岸海宽听说是官军的军官独自来访,就来到山门迎接菅礼耕。

海宽听说李际遇已在郑州伏法后,双手合十,连声念叨着“阿弥陀佛”。

菅礼耕听了海宽讲了一个时辰的佛法后,才下山,然后率部进攻宜阳、永宁(今洛宁),而威武军的汤浩在占领了汝州后,也率部攻向了河南府的嵩县。

嵩县是李际遇部将于大忠的老家。于大忠在嵩县击退红娘子后,为防备红娘子卷土重来,也为了防备“南阳王”萧应训,就驻扎在了嵩县。于大忠来到嵩县进攻红娘子时有2万人马,现在县城内有3千人马,其余的清军都随多铎去了陕西。

于大忠见3千明军也敢来攻城,心想连2万人的红娘子都被我打败了,我现在手下也有3千人,还怕了你们不成?于是决心据城顽抗。

嵩县在威武军的炮火猛轰下被攻克,于大忠被炸死了。

汤浩占领嵩县后,他配合虎贲军进攻河南府的任务完成,然后进入伏牛山剿匪。

伏牛山与大别山、荆山、嵩山一样,山内有数百个寨堡,如抱犊寨、老山坪寨、阳高寨、石鼓泉寨等,有些寨堡还保持着独立,效忠大明,有些寨堡效忠于大顺朝,有些寨堡效忠于李际遇。

菅礼耕在拿下了宜阳后,沿着洛水河(今称洛河)西进,顺势拿下了永宁。

洛水河发源于华山箭峪岭的木岔沟,自源头流出后到洛南,再沿着崤山、熊耳山(为伏牛山的一部分)之间的河谷向东流,到卢氏后,折向东北,在洛阳东的偃师与伊水河(今称伊河)汇流后称为“伊洛河”,最后在汜水(今称荥阳)北神堤山下的大王庙(今属巩义县)流入黄河。它全长约450公里,自洛阳以下可以通航,在隋唐时期就是大运河的一部分。

菅礼耕占领永宁县城后,派兵进入熊耳山,进攻西山村(今称景阳镇)。

西山村曾是李自成的根据地,当年李自成被官军击败后,他躲进了永宁南部熊耳山内的西山村蛰伏。西山村实际上也是个寨堡,附近有砂金矿(今景阳镇为河南开采黄金的重镇),李自成在西山村筹措资金后,在那里打造了大量兵器,然后转进商洛山。崇祯十二年(1639年),李自成率数千人马自商洛山中杀出,转战河南、陕西、湖广。崇祯十三年冬,李自成趁河南兵力空虚之机,从湖广经商洛山迂回来到河南,在攻下了卢氏后,进攻永宁。围困了二个多月后,城破,永宁王朱采轻因不愿投降被杀,永宁城被农民军焚毁,城内百姓被屠尽。因西山村是李自成的根据地,故农民军在永宁一带烧杀抢掠时,唯独西山村幸免。李际遇占据洛阳后,永宁的西山村依然效忠于大顺朝,但它位于熊耳山中,道路险阻,难以攻克,李际遇拿它没办法。

虎贲军用步兵炮、燧发枪、手榴弹轻松占领了西山村。

菅礼耕占领永宁后,向西进攻卢氏县城。由于永宁西部都是山区,跟随菅礼耕的重炮部队、辎重部队没法随行,他们就去了洛阳,随主力进攻潼关。

卢氏在上古时期属于卢氏部落,是炎帝部落的一部分。今天汉族的“卢”姓就来自于卢氏。汉代置卢氏县,此后卢氏县县名一直没变过。卢氏也曾是李自成的根据地,李自成被官军打败后,李自成曾在崤山流窜,。

卢氏县城曾多次遭到农民军的进攻,第一次是崇祯六年(1633年),高迎祥、李自成从山西进入河南后,连克渑池、宜阳、卢氏,进入双龙湾(在县城西40里)休整后,农民军兵分三路,一路由罗汝才率领,南下进入郧阳地区;一路由张大受(即满天星)、陈金斗(即一斗谷)率领,杀回陕西;一路由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率领,进攻南阳、襄阳。崇祯八年,李自成再克卢氏。这次李自成占领卢氏后,还占领了熊耳山的抱犊寨(今属栾川县),然后在那里开采银矿,抱犊寨成了李自成的根据地。崇祯十三年,李自成第三次攻陷了卢氏,卢氏人牛金星就是在那时候加入农民军的。卢氏城经农民军的多次摧残,已破败不堪。

李自成建立大顺朝后,任命白云航为卢氏县令,也驻扎了军队。白云航做了县令后,利用职权大肆贪fu抱犊寨开产的银子,过上了三妻四妾的生活,不过他始终效忠于李自成,即使李际遇占领洛阳后,他也没有投降李际遇。多铎率清军渡黄河南下后,率主力去了潼关,并没有派兵进攻卢氏,因此卢氏县还被大顺军占领着。

卢氏县城在炮火中,连半个时辰都没有停住,就被虎贲军占领。菅礼耕杀了被俘的白云航后,派兵进攻抱犊寨。

大顺军驻抱犊寨的士兵大多是矿工出身,他们见官军炮火猛烈,就躲进了银矿的矿洞中,妄图依靠连通的矿洞与明军周旋。

虎贲军才不会胡闯矿洞,他们用炸药炸塌了几处矿洞后,向留着的几个矿洞内扔进了催泪弹。虎贲军装备的催泪弹属于特种炸弹,是大华公司用氯丙酮制作的。催泪弹在洞内炸开后,躲在矿工里的大顺军被熏得不断地咳嗽、流眼泪,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不得不爬出矿洞,向明军投降。

抱犊寨周边的几个寨堡也被虎贲军轻松占领。

菅礼耕占领了卢氏后,在卢氏留下了1000人,然后率部沿着洛水河去了洛南。再从洛南去西安。

从河南府卢氏县沿着洛水河(今称洛河)进入秦岭后,到达洛南后,再沿着洛水河西进,在洛南的源头华台子(今属洛源镇),那里有一条由华山、龙凤山形成的长20多里,宽约300-500米,呈西南——东北走向的谷地,通过该谷地到南沟口(今属灞源镇)可以到达灞河边,再沿着灞河河谷而下,就可以到达蓝田、西安。这条卢氏——洛南——蓝田——西安的通道被称为“洛南通道”。由于“洛南通道”需要翻山越岭,与南部的“商州通道”一样,不能通车。虎贲军的重炮部队、辎重部队要进入西安,只能走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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